第十五卷 仙域爭鋒
第1793章 何苦為難自己

不過,隨後,一眾村民的目光又落在林天身上,相比無衣的美,他們更在意林天的傷勢,村子的一個懂些簡單醫術的老人取來一些草藥,急著要為林天止血包紮傷口。
一群壯漢,許多人眼中都有水霧外打轉。
正準備去扶林天的一群青壯年個個變色,一是因為女子出現的太詭異了,憑空就出現在這裏,二是女子太美了,美的讓人窒息,讓天地都黯然。
「親朋,故友,這些年,你一個接著一個忘記了,連最重要的恩師也已經不記得,卻始終沒有忘記我,雖然可能和我體內屬於你的生命本源有關,但是……」無衣很美,聲音依舊輕柔,第一次說出這麼多話,道:「我還是很高興。」
當即,他不由得一顫,張了張口,過去數個呼吸才道出聲音,聲音也有些微顫:「無衣……」
直到這一天,林天傷重到幾乎要失去生命,她沒有繼續再看下去。
於是,她沒有出現,在村外的另一座大山上待了下來,每日都在看著林天,看著林天一次次為村裡的青年們抵和*圖*書擋來自蠻獸的致命傷,看著他挖建一座座無名墓,看著他忘記一個個重要的人,最終只記得自己,靜靜感受林天的悲哀痛苦。
一群青年一個個面面相覷,半晌后才是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他口中溢血,聲音虛弱,支撐著身子站起。
林天看著她,一時間也沒有說話,直到過去十數個呼吸后才是開口,動了動嘴唇,道:「我……廢了。」
他聲音微抖。
四年裡,他忘記了很多人,無衣知道這事?
十八萬的無辜生靈死在他手中,那是他的罪孽。一個個重要的人被他忘記,那是只有他能理解的痛,別人幫不了。
四年前,小太初等人回到十方天域,一些事,她自然知道了,所有人都在找林天,所有人都找不到,擅長天機神算之道的顏雅兒也推演不到,終究,只有她能感覺到林天的微弱氣息,只有她找到了林天,在四年前就已經找到了這裏。
「回村子吧。」
「認……認識的?」
這四年的時間里,林天為村子的付出,村子里所有和-圖-書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沒有林天,村子當是早就被越來越肆意的蠻獸給毀了,村民們都難以存活,村子里所有人都稱林天是英雄。
無衣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沒事。」
四年了,他忘記了一個個重要的人,只有眼前這個人還一直記得,在這幾年裡給他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如今見到她,他有些激動,也更難受。
「你……知道?」
「不用。」
因為這次受傷很重,失血很多,他剛站起,腦袋便是一陣暈眩,腳步一踉蹌,朝著地面倒去。
林天的意識原本已經很薄弱了,已然就要昏厥,但是,聽著這無比熟悉的聲音,當即不由得一顫,眼皮跳動了很久才重新睜開,感覺著自己靠在一具柔軟的軀體上,掙扎了片刻才重新站直身體,模糊的視野,看到一張美麗的熟悉的臉。
也是這時,無聲無息間,一個女子出現在林天身前,一身白色羅裙,林天的身體正好靠到女子身上,血水,將女子白色的羅裙染紅不少。
看著林天渾身染血m.hetubook.com.com,臉色蒼白到極點,跟著一起抵擋蠻獸的一群青壯年個個都是圍了上去。
「你……你是誰?!」
一晃,便是四年。
周圍的一群青年見狀,連忙都去扶。
她在村外的大山上看了林天四年,這四年裡,所有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林天能夠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什麼。
她看著林天,一時間沒有說話。
扶著林天坐到床上,柔和的神光湧出,將林天環繞,轉眼便是使得林天的外傷痊癒,林天身上的血水和她自己身上的血水,也被她以神力抹去。
話落,她上前,扶著林天往村子里走。
如果林天能高興起來,他們就算死也願意。
她對林天道。
「天哥,你和我們說說啊!」
林天渾身染血,看著無衣,看著無衣出現在這裏,原本已經將要昏厥,但這個時候卻是漸漸有了精神,腦袋裡,也沒有了暈眩的感覺。
四周,一個個青壯年個個發怔。
林天在村子里已經有四年了,四年時間里,林天帶他們抵擋蠻獸保www.hetubook•com•com護村子,一次又一次為他們抵擋來自蠻獸的致命攻擊,一次次以自己的生命保護他們,而自己則是一次次的受重傷,使得他們對林天無比敬重,而後,隨著林天越來越多的為他們抵擋致命攻擊,他們漸漸都變得很不好受,他們很多人的命,都是林天不顧性命換來的。
來到這片世界,找到林天的時候,她想出現在林天眼前,但是卻發現林天修為全失本源枯竭,看到林天悲傷痛苦,看到林天在村外的另一座大山裡挖建一座座無人墓,看著林天帶著村裡的青壯年們抵擋蠻獸,她能夠想得到林天是想贖罪,為誤殺的那十八萬生靈贖罪。
一群人反應過來,大聲道,不過卻也沒有其它什麼動作,畢竟他們看著女子很柔弱的樣子,不認為女子能在他們眼前威脅到林天,而且,他們也沒有感覺到女子有什麼惡意。
林天在無衣的攙扶下回到村子內,一眾村民立刻圍了上來,都焦急關心的看著林天,同時對於扶著林天的無衣也都很震撼,因為無衣太美了,他們作為普通人都能https://m.hetubook.com.com感覺到一股聖潔,就算衣服上染著血,也一樣散發著一股神聖感。
「天哥,不要為我們擋那些畜生的攻擊了!真的不要了!」有人開口,明明是個魁梧的漢子,可這時卻忍不住落淚:「天哥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你和我們講講也好啊,這些年,你從來沒有開心過,就算笑,都笑的很勉強,我們,我們難受啊!」
林天沒有拒絕,隨著她一起,走向村內。
然而,在這四年時間里,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林天有高興過,像是擔負著什麼,他們就算是五大三粗思維不細膩,也都能感覺到林天在悲哀,始終被一股悲傷和痛苦環繞著。
這讓他們難受,替林天難受。
無衣輕聲道,扶著林天,進入林天一直居住的那座屋子,將門掩上。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如琴音般動聽。
女子很安靜,像是一汪平靜的泉面,由著林天靠在自己身上,由著血水染紅她潔白的衣服,對於周圍的其它人,似乎沒有看到,沒有任何回應,直到三個呼吸后才開口,對靠倒在她胸前的林天道:「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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