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姿勢非常非常標準，很好。」
霞姐收回目光，「你能接受多大的尺度？」
李凡將包里的紅包打開，果然不是6666，應該是一萬整，他將一沓錢幣從紅包里拉出來一點兒，然後緊緊掐住，伸向正開三輪車的李爸，道：「老爸，我賺的！」
李凡四下尋摸一眼，正好看到不遠處的老李同志，「爹，收工了，回家了！」
「我們開車送你回家。」
人群里的顧亞婷微微嘟嘴，背起包甩了一下秀髮，徑直從李凡身邊筆挺挺走過，不過被周凱叫住了。
「謝謝霞姐誇獎。」
大家正疑惑呢，只聽賈芸道：「剩下的給你雙擊666，先走人了！」
「謝謝霞姐。」李凡接過紅包，悄悄用手捏了一下，感覺很厚實，不像之前他們說的辛苦費6666，但這種場合不好拆開看。
霞姐拉過李凡，笑呵呵地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李凡道：「這個你收下，咱們合作愉快。」
棚拍。
賈芸先撤一步，大家閑聊幾句也就紛紛散場了。
「你怎麼在這兒？那些都是搞媒體雜誌的高端人物，你怎麼和他們混一起去了。」
霞姐抱著肩膀，和另外一個女化妝師以及兩個助理「虎視眈眈」地盯著眼前的模特，想著如何扒掉這個模特身上的衣服，哪管裸|露上身也好啊，讓姐妹們解解饞https://www.hetubook.com.com，啊不對，是讓藝術再純粹一點兒！
然後，「咯吱」一聲，三輪車停了。
另一個工作人員搭腔道：「肉體是靈魂最好的表達方式，我們今天帶你通往藝術殿堂。」
李爸驚訝了一下，質問道：「哪來了？」
開門上車，叫霞姐的女人對他非常熱情，「李凡啊，剛剛在媒體見面會上，你表現得非常精彩，不輸那些老滑頭！」
「不用了霞姐，我老爹在樓下的夜市兒炸串，正好搭他車回家。」李凡笑道。
車子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後半夜了，有些人才下班不久，有些人正起床刷牙，勞苦大眾為了生活奔波操勞著。
……
李凡快走幾步來到李爸身邊，「老爸，我叫你你沒聽見啊？」
「吉森串串香的老李！」
前面開車的也道：「要為藝術獻身嘛，咱們是搞藝術的，藝術是崇高的！」
李凡吐了吐舌頭，萬幸啊！要是真脫衣服拍，會不會今晚路邊多出一具英俊瀟洒還很風騷的屍體？
周凱先是愣了一下，眼睛里閃過一絲戲謔，才道：「去吧，這本雜誌很有女性市場的，是省內最好的女性雜誌，而且拍它封面的小生，有不少都躥紅了，對你的宣傳曝光非常有好處。」
「嘿，李凡你要拍《女人范兒》封面？我超喜歡m.hetubook.com.com這本雜誌的！」吳麗麗湊過來道。
「嘿，你這孩子，好了，都回家好好準備一下。」
「啊，你爸忠厚老實人啊，我們都是常客！」
「老闆，還能炸么？」女生道。
「嗯嗯，很少能碰到這麼高情商的採訪對象，尤其是他們這個年齡段的。」
……
「上次我採訪那個著名組合GGBOYS，稍微有點兒難度的問題，這幾個小夥子就懵逼了，然後經紀人跳出來說這個不能問那個不回答什麼的，再看看人家！」
李凡睜開閉合起來的雙眸，道：「你是我的精神榜樣，勤勞、樸實、不斤斤計較，怎麼說丟人呢？真正丟人的，是那些碌碌無為的每天混日子的人。老爸你不要以身份的高低來判斷一個人的社會價值，太庸俗！老爸你太庸俗！！」
李凡看了看，都不想拍，太露了，他本身倒是無所謂，不過年紀尚小，家裡又傳統，回家不好交差啊！
最後，《女人范兒》拗不過「執迷不悟」的李凡，沒把他引領到「最高階」的藝術殿堂，然後拍了一組雜誌成立至今最「樸素」的封面。
大家一路攀談，就把李凡送下了樓。
「這不是李凡么？嘿，老李，李凡是你兒子啊？行啊！」男人興奮地說。
「先收工，慢慢說吧！」
……
各路媒體交口稱讚著，他們遇到對手https://m.hetubook.com.com了。
那是啊，李凡看過的所有走秀以及模特雜誌的動作都在腦海里，清清楚楚的，他現在就是照葫蘆畫瓢，攝像師稍微一指點，李凡就大概知道怎麼擺姿勢以及什麼表情了，唯一影響照片質量的，就是他能拷貝到何種程度，外加攝像師的細微調|教。
這組封面寫|真拍得很快，加上化妝什麼的，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李爸有些開心，但又有些自卑，嬉笑著點了點頭。
「霞姐，這個我沒法拍，我還以為是穿衣服的那種呢！」
帶著眾多女性讀者的期待，李凡走出了廣電中心，恰好一輛車正等著他呢。
「那諸位，我就先走了啊。」李凡揮手告別。
「就怕遇到這樣的採訪對象啊，真的，很少有人能面對這麼多記者的挖坑還能遊刃有餘的。」
「呃……賣身！」
會議室門口，大家邊往外走邊議論紛紛。
……
李爸笑了，然後車子開得又快了一點兒。
「太棒了，抬下頭微笑，太清純了，表現出一點兒冷峻來！」
見顧亞婷走人之後，李凡問道：「凱哥，《女人范兒》要找我拍封面，我應不應該去？」
「小凡，我是不是給你丟人了？」
「哦，李凡啊，你要充分展現你個人的身體魅力啊，現在小姑娘見到你這樣身高腿長又俊朗的帥哥，會瘋掉的。」
「期待咱們的下次合作hetubook.com.com。」
霞姐微微眯起眼睛，又仔細地打量了李凡一遍，看得李凡有種要被拖入床榻之上的感覺。
這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給李凡灌迷|魂|葯，李凡就是搖頭不答應，還要打道回府。如果自己現在十八九歲上大學了，那他無所謂，來唄，老爺們兒怕啥，關鍵部位又不裸|露。但現在畢竟年紀還小，才高二，家庭又傳統保守，他還得考慮得全面一點兒。
小玲老師也過來說：「我也喜歡這本雜誌，好好拍！」
周凱道：「以前有個挺火的明星，因為不堪狗仔隊的騷擾，揮拳打了人家，結果就是被人家反咬一口，星途大受影響，所以啊，公眾人物必修課之一，就是如何和新聞媒體打交道！」
李凡活動了一下肩膀，又困又累，現在都凌晨1點多了。
李爸本來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時又來了一對兒青年男女。
「李凡，姿態很棒，能不能再給我點兒power！」
「哦？樓下我們總吃啊，哪個老闆？」一個攝像師問道。
「啊？」李凡突然感覺上了賊車，他想起了很多有名的雜誌——《龍虎豹》《男人裝》……
「嚯，那個小夥子不簡單哈，談吐非凡，見招拆招，都趕上老油條了！」
「怎麼了？」
「亞婷等一下，你們兩個明天早點兒起床，都到師大附中，咱們拍個宣傳短片。要拍出那種旭日東升的感覺。」
m.hetubook.com.com一聲沒聽到，李凡又喊了一聲，那邊老李同志才側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後目露驚色，瞬間低下了頭。
「反應非常迅捷，思路非常清晰，把咱們一幫記者繞得稀里糊塗的。」
「跟他拍啊？不太好吧？」顧亞婷猶豫了。
「對了，下次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扒下你的衣服！」霞姐開玩笑道。
……
李凡揮了揮手：「不好意思兩位，我們今天收工了，兩位改天再來。」
幾個攝像師很滿意地在電腦前看了看照片，拍了拍手：「完美，非常完美，收工！」
賈芸笑道：「呵，這還算可以接受的，你沒看到前陣子的新聞么？天後的車都被狗仔隊別停了，為了頭條新聞，有時候根本不給你起碼的尊重。按照他們行內話說，尊重你了，到哪去弄新聞？」
媒體見面會歷時近1個小時后散場了。
賈芸拍了拍李凡的肩膀：「不過你剛剛的表現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非常棒，給你打82分！」
霞姐又從車子里的一個包裹中翻出來10幾本雜誌，遞給李凡道：「你看看你想拍哪種風格的。」
「有緋聞啊！」顧亞婷非常苦惱。
閃光燈不停閃爍，幾個攝像師前後左右忙個不停，這幾位老師拍得太開心了，模特太出色，不僅僅樣貌俊秀，也非常有鏡頭感，很會擺姿勢。
直到記者清場，李凡才呼出一口氣道：「這幫孫子太能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