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周歲了，他的面頰褪去了一點點的青澀，在經過一個寒冷的冬季后，秀嫩的皮膚彷彿被風霜打磨了一遍，微微磨礪出一份男子漢的硬朗。

「你老師說你絕對不會讓我們台失望的，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嗯，果不其然，個人條件非常好。」

李凡愣怔了一下，不至於溜個號就單訓吧？

他的身姿較之5個月前更加挺拔了，身體也稍微強健了一些，而且，好像最近腹肌慢慢開始顯現。

人們關注的永遠是正在進行或者即將發生的社會熱點，而不是已成事實的「昨日黃花」，已成事實的事件沒有了期盼值，沒有了懸疑性，人們也不可能一直處於驚嘆狀態，於是，李凡又成了那個李凡。

「我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吧，我叫孫龍，我們遼東衛視的《華國詩詞大會》急需一批有才華有特色的選手，昨天晚上聊天，你老師發微信推薦了你。」

他真的是混個文憑而已，結果一事無成回國了，本來家裡還蠻富裕的，誰曾想家道中落，昔日的公子哥終於認清了現實的殘酷，開始從頭打拚。

m•hｅtｕboｏk.ｃｏm.ｃom然後這個斜挎背包一臉疲態的男人便上上下下認真地打量了起來，瞬間滿面喜色。

而他自己呢，他卻覺得過得了無生趣。

期末考試，班裡的第一名還是她，她也沒什麼壓力。

這段5個月的真空期李凡是較為苦惱的，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寫作和述而不作，寫作的時機尚不成熟，沉澱和積累尚不足以寫出擁有自己獨立思想和人格的作品，雖然腦袋裡滿是古今中外的經典著作，他人偉大的哲思深邃的思想，但那些都是前人的，他要寫就一定要寫出自己的東西來。

這是跟著牛犇犇混的緣故，牛犇犇自從去年率領19中學籃球隊在高聯賽中獲得銅牌的優異成績后，就下定決心要走職業籃球的道路了，然後每天放學后都要去健身房各種練，周六周日還要去特訓，李凡有時間的時候便去沾沾光。

「小玲老師，咱去年不是說好的么，考試過130分，就讓我獨立成材！」

李凡嘴唇像模像樣地開闔著，熟練地轉著中性筆，托著下巴思緒遊離。

他好不hetubook.com.com容易積攢起來的名氣和熱度早已經消失殆盡，或者說在回國那天開始，一周的時間內熱度便降到了谷底。

「對，你看看怎麼樣。」

小玲老師介紹道：「我這位孫龍同學啊，高中畢業后就去了國外留學，如今剛剛學成回國了。」

至於述而不作，這個時機也未成熟，哎，等等吧！

哦對了，第四名是李凡！

孫龍繼續道：「我先作為考官考考你吧，畢竟欄目組也會有這一關的。」

李凡頗有一種被擺上貨架買賣人口的感覺，他有些尷尬地問好道：「你好，大哥。」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木直中繩，輮以為輪，其曲中規。雖有槁暴……」

對於李凡突飛猛進的成績，大家竟然驚呼一聲后便坦然接受了，因為這和三個世界紀錄比真的太小兒科了。

班級大朗誦：

過於淵博的知識竟然有時候會成為束縛自己的枷鎖，李凡現在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打破這個枷鎖，尋求「真我」，這是一個過程，李凡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https://m.hetubook.com.com。

「別鬧，混個文憑而已。」孫龍不好意思道。

「哦！」李凡點了點頭。

小玲老師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考他？

李凡就笑笑不說話。

這……哎！

手裡的中性筆越轉越沒有章法，啪，掉在了桌子上。李凡懶得去撿，望著窗外發獃。

「哪敢啊！對了，您不是說，我要是破了世界紀錄，以後的國文課我就可以不用上了么？」

李凡托腮沉思之際，突然後座「啊！」地一聲，他剛一回頭，就聽到了講台上小玲老師的聲音。

李爸終於換了一份工作，東拼西湊了一大筆錢，在新小區下開了一家超市。

兩個人剛走進辦公室，有個身高大概1.7的男人站起身來對小玲老師道：「玉玲，這就是你要給我推薦的那個孩子？」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著名學者都考不住，你考？

果凍已經從滿地爬進化到歡快地穩穩噹噹地走路了。

教室里書聲琅琅：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家裡換了「大」房子，3室1廳，110平，一樓，樓層不太好，不過帶有一個小花園。

小玲老師轉頭道：「嘿，你這是質疑我？」

小玲老師不認賬了，「我為人師表怎麼可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日子過得真快啊，去年歐洲回國的時候還沒到11月份，轉眼之間小半年過去了。5個月如白駒過隙，但生活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哦對了，那個顧亞婷的消息也斷了，彼此電話微信什麼的都沒更改，但是兩個人都各忙各的，彼此都有理想和抱負，有各自的追求，都在拚命地豐富著自己。也不知道過了17歲后，那丫頭出落成什麼樣了。

這個成績還是李凡藏著掖著考出來的，理科故意壓低了分數，他真怕成績沖得太猛會嚇到小夥伴們，不過他發現自己多慮了。

五個月後，寒冬已過，春意料峭。

起碼在校園裡，他依舊風光無限。

男人笑嘻嘻地伸出手，很興奮地握了握：「這小夥子很棒啊，形象氣質沒挑的，哦對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龍，是你們老師的同學。」

不過，江湖上可是和_圖_書有他的傳說啊，熱度沒有了，但是，李凡的名字恐怕很少有人不記得，因為太好記了，長相很少有人會忘記，因為太帥氣了。

下課，李凡跟著小玲老師走向辦公室。

至於萌萌，不提也罷啊，除了完成作業外，其他時間放學回家就窩在床上，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奇葩怪誕學》、《證明你是精神病的365個例子》……

「可你考到了么？」

……

而且作品是要傳世的，他可不想寫出毫無自我靈魂的東西讓後人扼腕嘆息。

19中學，高二8班的教室。

「打錯人了啊，今天失手了，李凡，為什麼不好好朗誦而在那兒開小差？下課跟我去辦公室！」

學校的宣傳欄上，李凡的個人介紹里終於有了足夠有說服力的榮譽：三項尼威世界紀錄的保持者，《華國成語大會》冠軍。

微博上的粉絲活躍度大大降低，但是倒沒怎麼掉粉，目前粉絲55萬，自己也是一個橙色大V。

家裡一切都在慢慢地發展著，日子平穩而又歡愉。

李凡哭喪個臉，「我期末考試語文打了129.5分，就差0.5分，老師，我怎麼覺得這麼蹊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