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臨最強大腦
第260章 套路之王

「開燈?誒呦喂,李凡啊,你啊你,好吧。李凡,你這個膽小鬼,又怕高又怕鬼,告訴我你最怕的是什麼?我好折磨折磨你。」
吱吱!
李凡將床邊的礦泉水瓶丟下去后,室內終於安靜了。他只能感覺到耳畔旁小聲的抽泣聲,還有她那瑟瑟發抖的嬌軀。
顧亞婷躺在床上閉目睡覺,不過兩三分鐘內翻了七八遍身,根本睡不著,她總覺得沙發上有一雙綠色的狼眼在漆黑的夜晚閃閃發光,她不禁後背一緊,道:「李凡,睡著了么?」
顧亞婷笑道:「怎麼了你?你膽子這麼小啊?只不過打一聲雷,你至於嚇成這樣么,瞧瞧,臉都白了。」
大概到了下半夜3點,三個人才收手,贏了錢的大爺美滋滋地躺在土包上,道:『咱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天亮回家。』
香水的味道有,揉擦秀髮的動作也有,但就是沒有裹著浴巾,也沒管他叫大官人。
李凡陷入到了回憶中,這是他小時候聽長輩講過的事情,「我小時候在我爺爺家住了兩年,那時候我還小,懵懂無知,只在記憶中隱隱約約有我大爺的形象。」
李凡捂著肚子道:「你幹嘛?」
「關燈吧,我現在很淡定了。」
「別鬧了,我穿著衣服睡不著覺,我喜歡一級睡眠。」
二奶一聲疾呼:『孩子啊,別嚇唬媽啊,這玩笑開不得啊!』
二爺二奶見寶貝兒子回來,開心極了,連忙讓進孩子,大爺喝了一口水后,開心地道:『爸、媽,你們猜昨晚我在半路上遇到誰了?』
李凡再次低下嘴唇,可這次……
「大爺一時間沖了出去,再次回到小滿村的時候,只見打牌那個地方並排兩座墳,立著發小的石碑,而墳前還有燃盡的紙灰。從此,大爺瘋了,並在半年後走丟了,至今不知下落。」
二爺二奶瞬間愣怔在了原地,彷彿木雕一般。
那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漆黑的夜裡沒有一絲絲光亮,樹杈上偶爾有貓頭鷹的叫聲,大爺越來越瘮得慌,走起路來也是飛快,他撐著手電筒,一步並作兩步快速前行,走過大路后,直下盲腸小道,想取近道回家。
『馬六兒和小不點一個月前出車禍死了啊!』
顧亞婷摁了兩下床頭燈,疑惑地道:「怎麼沒電了?」
極目望去,大爺認出這是小滿村5社了,於是快馬加鞭,不出1個小時便回到了自己的屯子。
「啊!」
一聲巨大的響雷在夜空中劈落下來。
「這事兒與賭博有關。那是1981年的初春,在城裡打工的大爺便從城裡坐車趕回老家。
「今晚你穿著睡!」
啪,枕頭丟了過去,顧亞婷嚷道:「你穿上,你想幹嘛?」
李凡再次蹬上床,再也不敢下嘴了。
https://m.hetubook.com.com「我也有點兒睡不著,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顧亞婷剛躺下1分來鍾,「咯吱咯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無聊!」一個轉身的聲音后,黑夜又陷入了沉寂。
李凡覺得,這就是典型的暗示心理。其實這種心理好像和有錢人要娶女明星也很相仿。坦白地講,很多女明星卸了妝真就一般般。20歲左右年輕小姑娘,比明星好看的一大把一大把的,可為什麼富豪們就偏偏喜歡女明星呢?其中心理因素起了決定性作用,這不單單是把女星帶出去有面子那麼簡單。
李凡躺在沙發上,目光便在顧亞婷的身軀上流連。
「哇,嘶!」李凡捂著嘴,沒經驗真可怕!再來!
瞧瞧,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沒出息,都迷路了。最後小不點提議,說這深更半夜的還是算了吧,等天亮在走。正好大家在一起有個伴兒敘敘舊。馬六兒則說想要打水滸牌,還從口袋裡翻出一副牌來。
李凡將被子翻了翻,抬手憑著感覺,悄悄在她腳背上一刮,本想嚇唬她一下,沒想到慘的是他。
「哦,你大爺怎麼了?」
咯吱咯吱!
大爺雖然很節儉,對自己也很摳,但卻是一個十足的賭徒,好賭如命,於是他開開心心地應承下來。
床上響起了肯定的聲音,「嗯,這個好!然後呢?」
一聲尖叫,顧亞婷像樹懶一樣死死地抱住了李凡的身軀,驚慌失措的腳丫四下紛飛。
「呵呵!」
咔嚓!
李凡依舊背對著顧亞婷,並不作答,直到覺得顧亞婷再一次躺下的時候,他又悄悄地撓了撓扶手。
李凡單手擎著門框,眼睛比平時明顯大了一圈,一眨也不眨,他希望這是一個影視劇情節,畫面應該是這樣的:顧亞婷裹著浴巾擦著秀髮為他開門,渾體散發著淡淡的女人香,那雙溫柔的眸子含情脈脈,然後在特有情調地說一句:「大官人,奴家等候多時了。」
「你聽我說啊。大爺又走了片刻,突然看到了樹林子里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這細打量之下,原來是發小,馬六兒和小不點。
李凡想到這點了點頭,「嗯,有道理,有道理啊!」
「媽媽呀!」
大約20分鐘后,他偷偷抬起手臂,在沙發的木質扶手上悄悄撓了撓。
小不點道:『強子,這幾年在城裡混得怎麼樣啊,看這穿戴,賺大錢了吧?』
「哦,服務員說今晚這附近小部分停電,上樓時你沒看到牆上貼的通知?」
『在小滿村村外,我碰到馬六兒和小不點兒了,我們都好幾年沒見過面了啊!』
李凡起身胡亂地翻了翻,有點兒心疼了,沒想到把這丫頭直接嚇哭了。
「哦!」李凡和圖書笑了,他賊心不死,有招了。
顧亞婷剛要關燈,李凡連忙道:「別關燈,今晚開燈睡吧。」
李凡眼睛一轉,「好啊!我想想啊,我倒是有個真人真事,是發生在我大爺(dà,ye,輕聲,既大伯,區域性稱呼)身上的故事,有點兒悲催。」
「我被雷嚇了一跳,但你的鬼故事真一般,要不再換一個刺|激的。」
DUANG!
『誰啊?』
天亮,大爺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並沒有在自己的身旁發現小不點和馬六兒,大爺氣道:『這倆兒孫子就這麼把自己丟下了?沒有一個好下場!』
咯吱!門開了!
「等一下,你大爺不是在農村老家種地么?」
「好,我來了!」
李凡擦了擦顧亞婷眼角的淚珠,然後猛然低下了嘴唇,那一刻,絕對不是吃豬肉的感覺,而是磕牙。
「洗好了么?」
顧亞婷拍著胸脯,連忙摁亮了床頭燈,只見沙發上,李凡坐在那裡瑟瑟發抖,右手則不停地揉著腦袋,估計撞牆上了。
「抱抱!」
『你們怎麼了?』
李凡說罷,脫掉拖鞋踩在床上,將渾身顫顫巍巍的顧亞婷摟在懷中,安慰道:「別怕啊,耗子應該跑了,別哭了啊,別站著,咱坐在床上!」
可是走著走著迷路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可怎麼辦啊,此時已經是夜裡10點多了。那時候不像現在,那時候農村睡覺很早的,別說電視了,有些地方電都沒通,還點柴油燈呢。」
燈滅。
『什麼?不可能,我們還打牌了呢,我還贏了很多錢呢,不信,給你們看。』
「讓你給我弄精神了。」李凡起身喝了口水,心理盤算著接下來怎麼辦呢,得想辦法讓她主動來啊,有句老話說得好,送上門的不是買賣啊。還有句老話:豬拱菜不算本領,讓菜主動蹦到豬嘴裏,那才是高手。
李凡在床底下翻了翻,起身疑惑地道:「誒,耗子哪去了?難道在床上?」
馬六兒和小不點則嬉笑著不說話。
李凡想了想,「凍柿子!」
二爺急急忙忙地將手伸進口袋,當伸出手的時候,手裡卻一毛錢都沒有,而是一堆紙灰!」
床上的聲音明顯顫抖起來了,「有耗子!」
「啊!」一聲慘叫夾雜著哭聲,「你腦殘啊,不停電了嘛!」
一聲哈欠響起,「幹嘛?剛睡著!」
長吁了幾口氣后,平靜了一下,道:「我OK了,你沒感覺么?這麼嚇人的鬼故事,再加上這驚天動地的雷聲!」
大爺道:『哪有,小錢,哈哈。咱們抓緊回家吧,正好我迷路了,對了,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胡扯胡扯,睡覺!」
「你考慮吧,我關燈了啊!」
水滸牌你知道是什麼么?」
「我也沒見到m•hetubook.com•com影,估計是塑料的彈性恢復呢,好吧,晚安!」
顧亞婷心理防線頓時一松,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準備休息。
這時,顧亞婷問道:「你幹嘛走來走去的?」
「李凡!!」
三人見面大喜,互相寒暄起來。
「可耗子有四條腿,會走路啊!我剛剛去公共衛生間的時候,聽到砰地一聲,結果那間里根本沒人。」
「誒媽呀,還有起床氣!」顧亞婷噗嗤笑了,「好了,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大爺正在興頭上,也沒在意,心道鱉孫,說得就像你贏錢了似的。
李凡「霍」地起身,大喝一聲,「我擦,好像真是耗子,我也聽到了!快開燈!」
「喲,這耗子還來勁兒了!打死你打死你!」
顧亞婷哪知道這個,這東西離她的年代有點兒遠。
拿捏好火候,要做到「潤物細無聲」!李凡在心中計算著大概的時間,耐心等待著。
那時候不像現在交通這麼發達,當時鎮里到農村是沒有客車的,就更別提打什麼車了。當時到鎮里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多了,我大爺心疼錢,也就沒找住處,想著自己年輕力壯的,走個三四個小時也就到家了。
當時鎮里到農村都是土路,又剛下過雨沒幾天,路也不怎麼平整,大爺就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土路向屯子方向走去。
李凡霍地起身,埋怨道:「啊啊啊,顧亞婷你有沒有完,你又幹嘛?你究竟要對我怎樣?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
「我錯了我錯了!」
「說來話長啊,小時候家裡窮,就逢年過節能吃頓好的。當時家裡來親屬,給帶來一箱凍柿子,然後我嘴饞,吃了一個又一個,吃得滿肚子都是凍柿子,當晚就上吐下瀉,差點兒沒掛掉。然後心裏留下了陰影,至今見到凍柿子都反胃。那年我應該5歲吧。
「睡不著了,你說你啊,讓我睡個安穩覺不好么?」
砰!
燈滅,顧亞婷趿拉著拖鞋,躺在床上正準備休息之際,只聞沙發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警覺地道:「不許脫衣服。」
「李凡你幹嘛,耗子欺負我,你也欺負我!嗚嗚!」
「哦,那你睡吧!」
咚!咚!咚!
嗯,成了!
李凡道:「這是一種矩形的塑料材質的牌,它上面印有水滸人物,不過現在早已經被淘汰了,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玩這種牌。
李凡笑道:「這個正常!」
「你坐在床上別動,我來!」
「啊,耗子啊!」
「不是我親大爺,是我二爺(此處,『爺』發音為『yé』,意為與爺爺同輩的男性)家的孩子。」
「媽媽啊!」
大約過了10來分鐘,顧亞婷轉過身來,悄聲道:「李凡!李凡!」
下巴這個疼。
李凡丟人丟大和_圖_書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顧亞婷好奇地問:「迷路了怎麼辦?」
「不正常!我是特別怕。我小時候去姥姥家過暑假,半夜醒了,只見一雙小眼睛坐在炕邊兒盯著我看,你知道那種恐怖感么?那是我人生中的巨大陰影。」
「我讓你抱我,你幹嘛親我!耗子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抱抱!」
馬六兒道:『我們也迷路了唄,想家了!』
顧亞婷再道:「你知道么,我媽花粉過敏,我怕耗子,所以我家不僅僅不養花草,也不養寵物。院子里哪哪都是耗子葯。」
李凡再次鑽進被窩,立刻就被顧亞婷賴在了身上。
顧亞婷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李凡,有耗子!有耗子!!」
有被子掀動的聲音,顧亞婷柔聲道:「李凡,李凡!」
又是一腳!
「哦,你繼續。」
「賓館不都有發電機么?」
李凡是被踢下床的,一個女孩子不可能有那麼大力氣,不過那一刻,人的身體是避害狀態的!
那你怕什麼?」
好嘛,台灣腔都出來了。
顧亞婷疑惑了,難道自己誤會他了?他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是那種嘴黃心白的假小人?不對,這才三兩分鐘而已,再等等!
她穿了一件高檔絲綢材質但是款式普通的女式睡衣,坦白地講哪哪都不露,比平常穿弔帶短裙都保守,但視覺觀感上,卻偏偏比日常的衣服要吸引眼球百倍,李凡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明顯加速了。
李凡抽回了手,捂在胸前緩了半天,「婷婷,不怕不怕啊。」
李凡撓了撓頭,「睡覺啊,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大爺將手電筒放在土包上,然後三個人圍在一起,席地而坐玩兒了起來。這晚,大爺的手氣出奇地好,雖然輸輸贏贏,但總體上還是贏了不少錢的,不過小不點卻不時地念叨著:『你也別怪我啊,我錢不夠花啊。』
咯吱咯吱!
「想什麼呢,臭小子?」
對付女人,一定要在關鍵問題上掌握絕對話語權!
李凡說到這兒后脊背發涼,頭皮一陣發麻,這是他懵懵懂懂時爺爺講給他的故事,他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陰森恐怖極了,不是這故事多嚇人,而是這故事發生在親屬身上。李凡這無神論者對此自然不會相信,但無奈代入感太強烈了。
說了一個鬼故事,李凡覺得應該能把顧亞婷嚇個魂不附體求抱抱吧,可是……
李凡胡扯時間到了,「你小心一點兒,咱們這賓館里可有耗子。」
顧亞婷道:「我啊,怕耗子!」
「哦!」
「我手,不是耗子!我的手啊!」
他支著耳朵聽了一下,床上毫無聲息,於是又悄悄加大了力度,撓了撓。
咯吱!!
「估計他家沒有唄,睡吧!」
顧亞婷帶著哭腔道:「你和*圖*書站著幹嘛,找耗子去啊!」
這可是你主動的啊,李凡不客氣了,再次低頭。
「幻覺吧,我怎麼沒聽見。」
『怎麼了,爸媽?』
「啊!」一聲慘叫,顧亞婷從被窩裡站了起來,急得直踩床墊。
李凡絕對不信,但那是人家的親身實踐之談。現在,自己現在也有機會可以啃豬肉了。
「不講了不講了,睡覺吧。」
「胡扯,別嚇唬我,耗子會飛啊?這是8樓!」
「誒呀!你踢我?」
兩聲慘叫后,「砰」地一聲,有磕碰的響聲。
李凡在門外不停地徘徊著,隱隱約約地能聽到房間浴室里的水聲,還有那歡愉但非常跳躍的歌聲,直到水聲停息,李凡知道自已的春宵一刻來了。
李凡看不清床上具體的情況,但是他卻隱隱約約看到她張開了雙臂,在迎接著他。
李凡說罷,起身藉著喝水的契機,悄悄將房卡從卡槽中取了出來。
顧亞婷抱著枕頭聽得津津有味的,道:「這個鬼故事好,再來一個!」
顧亞婷剛吹好了頭髮,回頭問道:「什麼有道理?」
「凍柿子?很好吃的啊,你怎麼連食物都怕?」
「好了,等一下!」
「我剛剛在思考一個促進人類社會和諧發展的問題。」
沙發上突然響起了「砰砰」蹬床的聲音,李凡聲音中裹挾著滿腔的不滿,「你幹嘛,你究竟想對我幹嘛?你究竟想怎樣!」
「好好好,我穿上,真麻煩,」李凡嘆了口氣,道,「你這腦袋裡究竟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莫名其妙。也是,女生比男生成熟早,我現在還是一個小男孩兒呢,你這滿腦袋的少兒不宜。」
講故事的人講著講著把自己弄哆嗦了,聽故事的人卻毫無觸動,李凡覺得自己太失敗了,不過,還是決定把這個故事的結尾講出來。
什麼?這丫頭不害怕?
連踹帶踢,那一瞬間,李凡覺得「鐵蓮」這個稱號絕對是他人生中對事物最精準的描述,他頭一次意識到,一個女人也能練成無影腳,也能在1秒鐘內出腳無數次。
李凡眉頭挑了挑,然後抬起腳,一勾,將被子罩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又在四周掖了掖,他道:「裹嚴實了,耗子就不往裡鑽了,咱們湊合一夜,明早就解脫了。」
不能猶豫,不能婆婆媽媽,哭就哭吧,這畢竟是一個痛並快樂著的過程。
有同學和李凡說過,親吻的感覺什麼樣呢?好有一比啊,和啃豬肉差不多。
顧亞婷在李凡的攙扶下慢慢坐到了床上,李凡伸手擦了擦她的淚珠,道:「有我在,放心啊。」
「沒事兒,我不怕你看!」
李凡邊摟著顧亞婷安慰著,邊悄悄騰出一隻手,探到了床沿兒。
「估計嚇跑了,被你的腳法嚇跑了!」
「咳咳!嗯,好看!」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