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亞婷一邊整理袖子一邊詢問意見，「小斐，怎麼樣，這件好看還是剛剛那件好看？」
隨著「開始」聲音落下，台下瞬間舉起了密密麻麻的號碼牌！
「孫氏木業給出了500萬，還有……謝謝顧氏集團，出到了550萬！」
……
「什麼緊張，你說什麼呢？」
「150萬！謝謝孫氏木業的孫總！」
電話通了，李凡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在古玩市場呢，顧亞婷疑惑地道：「你怎麼又去古玩市場了，不金盆洗手了么？」
大廳內星光璀璨，名流雲集，一場備受矚目的明星慈善拍賣會終於在晚上7點45分的時候正式舉行了。
「大家好，這裡是由湘南衛視和時尚Fans集團聯合舉辦的明星慈善夜……」
「顧氏集團，650萬！650萬一次！順意集團出到了800萬！！」
「19位文學大家，幾大名校的著名教授共同聯名，太牛逼了！」
「凡哥說王翰來了，要去陪他，沒讓我跟著去。」
「顧氏集團出到了1000萬，還有更高的么？1000萬一次，1000萬兩次，1000萬三次，恭喜顧氏集團，恭喜顧亞婷！」
網路直播繼續，電視信號接通，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王翰與林炅登上了舞台。
顧亞婷掃了一眼身後不遠處那個肥膩的老闆，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后，便毫不猶豫地再次舉起了號碼牌。
導演、導播沒時間看字幕，否則會被活生生氣死，李凡顧亞婷的鏡頭少么？是所有人中最多的，你們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良心不會痛么？
「好吧，我就貪婪，大漏撿不到，撿小漏的概率呢？」
「撿不到！看命運，基本撿不到。」
「都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命好嘛！估計一輩子的好運都在那幾天爆發了，這就跟買彩票中500萬大獎一樣，不涉足一定不中，涉足其中呢，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
這是一條淡紅色的荷葉邊裙子，前面是典型的鏤空設計，後背小露性感。
李凡道：「人對較低概率會反應過度，對較高概率會反應不足，又加上貪婪的天性，多種因素吧。」
從來沒有一本書是由多達19位文學界大家聯名推薦的，而這本書，是！
「你們這北方的冷和我們南方不一樣，你們這乾冷乾冷的。」
李凡大惑不解，要說顧亞婷死拼價格吧，的確拼得挺狠的，但沒有一和*圖*書次得手的，每次都為他人作嫁衣裳。
「大漏呢？」
「顧氏集團出到了450萬，還有更高的么？」
「哇，天啊！」
「什麼時候來小區一趟？你的衣服送到我這了。」
今天一共有12位明星拿出了自己的物品進行拍賣，其中，12位明星共分3隊，三隊各自PK，爭取將拍品拍出高價，為慈善做出更多的貢獻。
整個拍賣過程，顧亞婷手裡的號碼牌不停地舉起，直接把李凡晃糊塗了。
「事兒多，衣服不試試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明星慈善晚會，其實倡導表率意義更大，至於每年的拍賣，總金額也就5000萬上下浮動。
李凡理虧，這個場合不適合開這個玩笑，他立即閉嘴不語，見這姑娘生氣了，連忙握住了她的縴手，表示安慰。
今天到場了有80餘位明星，400餘位商界領袖、文化名人以及社會名流，還有3000多位觀眾朋友們。
「不是保守啊，是保險。我之前打工的飯店裡的曉東，就因為女朋友喜歡穿超短裙，然後就分手了，之後又交了一個新女朋友，並嚴格要求，裙子不許超過膝蓋。」
這應該不是特別衝動的行為，不會只是為了露個臉吧？
……
李凡訕訕一笑：「我現在負債，我欠你家錢呢，就不嘚瑟了。」
整個拍賣環節逐漸進行，明星表演穿插其中，現場的熱潮一波湧起一波。
顧亞婷趴在他耳邊道：「別以後了，現在唄，你倒是舉牌拍啊。」
李凡一個激靈，猛一後頭，見身後站著的只有張小斐一人，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改口，「我女朋友已經訂好了，咱們走吧。」
「只為李、顧而來，一對璧人啊。」
「賤內？」
……
就在李凡蒙燈轉向的時候，顧亞婷向台上的王翰示意了一下，又向工作人員要過了話筒，起身道：「翰哥好，林老師好，我不是以我個人名義拍的，我是代表顧氏集團，顧氏集團希望可以為慈善事業盡一份力。」
「這件是不是有點兒露，凡哥會不會介意啊？」
李凡心想，你也是心虛不好意思了。
兩個人走向古玩市場，李凡道：「翰哥，我已經金盆洗手了，今天為你重出江湖。」
「今夜，我們華國最優秀的81位明星代表匯聚於此，我們共同獻出愛心，大愛無疆，點亮夜空……」
「200萬，200萬，還有ｗｗｗ•ｈetubooｋ.com.com更高的么？喲，謝謝顧亞婷，顧亞婷出到了260萬！」
「我們要看李凡和顧亞婷啊，怎麼鏡頭這麼少？」
李凡站在古玩市場外的街頭，伸出手迎下來幾片雪花，入手即化。想自己小時候，每到這個季節，經常大雪紛飛雪沒膝蓋，堆雪人打雪仗，蓋雪房……現如今難見那種冰天雪地的畫面了。
顧亞婷拿起手機，給李凡打了一行字：我爹給了我一個額度，讓我把錢巧妙地捐出去！
再看第二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張建民先生的寄語……」
王翰笑道：「我得請你吃，到京城麻煩你，還讓你請客？再說，我是長兄，怎麼能讓你請客呢。」
「不愛看別人，為什麼給別人那麼多鏡頭？」
顧亞婷道：「你不是剛接了《鑒寶》的通告么？」
「顧氏集團千金，出到了600萬！謝謝顧亞婷。孫氏木業出到了700萬！還能更高么？」
從來沒有一本學術類書籍未正式出售卻全國訂購量破50萬本，而這本書，是！
現場「嗡嗡」的議論聲再起！更濃更烈！這可是活化石級別的一代天驕！
落座，顧亞婷悄悄踢了李凡一腳出氣，李凡無奈，好吧，我承認我假清高了。
……
來到飯店，顧亞婷早已經等候多時了，酒菜已好，大家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我家怎麼萬惡了，在華國，能找到幾家像我家這麼乾淨的企業？花個小心思露露臉不行么，傷天害理么？
李凡碰了碰顧亞婷：「以後等我有錢了，我也給你買。」
大屏幕上，展現了這枚鑽戒的相關信息：主石重達6克拉，設計靈感源於英國王子世紀婚禮上親吻新娘的一幕，心型鑲口與真心鑽石的結合，象徵著愛意疊加，心心相映……
台上，王翰道：「下面這件拍品，出自於李凡之手，是李凡即將刊發的作品《新考據學作品集》的首印特別本。
「順意快遞，600萬！好激動！」
第9件拍品正在拍賣中，此時已經被哄抬到了850萬的高價，是一塊勞力士的手錶。
林炅繼續道：「單單這畢老的墨寶，想必台下諸位想得到都相當不容易……再看落款，畢老寫下了『慈善千秋，樂滿人間』八個大字，表述了畢老對慈善事業的熱切關心，深情感謝畢老！
「千達影業的楊總出到了120萬，謝謝楊總！」
顧亞婷看了一眼，噘嘴，氣和-圖-書得打字手都抖了：我家怎麼萬惡了？一沒偷稅漏稅，二沒拖欠員工工資，三沒銷售低劣產品，四沒進行虛假宣傳，五沒給員工洗腦……
第二件拍品是老表演藝術家于明收藏的玉如意，第三件是一位歌手收藏的外國著名樂隊的黑膠唱片，顧亞婷倒是在這兩件東西上並沒下手，但是到了第四件拍品上，她再次和順意快遞的賈總飈起了價格。
次日，周六晚上，明星慈善夜在京城衛視的演播廳內正式舉行。
「你們太不專業了，李凡的鏡頭一掃而過啊？你們太飄了！」
很多人頭皮發麻，我去，這本拍賣的書牛逼大發了，全是學術文化屆的大咖啊。
「嘿，李凡！」
京城近年以來已經很少下雪了，有一年直到次年2月份才迎來第一場雪，全球氣候變暖，北方越來越不像北方了。不過今年倒是出息了，11月份就飄下來了幾片雪花。
李凡看著身旁突然舉起了號碼牌的顧亞婷，他一時間懵了，心想：你怎麼也摻和進來了？我不給你拍你自己拍啊？你這是成心氣我呢，還是要設計我？可別最終讓我付款，我現在負債啊。
王翰道：「收穫頗豐啊，這青花瓷真能翻一番？」
顧亞婷又試了試鞋子，然後突然問道：「李凡呢？這一天內也沒給我打電話啊！」
李凡糾正：「現如今，大漏也不愛撿了。自從意外得到了那件國寶啊，我最初的時候寢食難安，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最近才平靜一些，以後盡量不沾這一行。」
……
李凡連忙悄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和人家飆價，犯不上。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沸騰。
林炅道：「這本《新考據學作品集》，起拍價100萬元，開始！」
顧亞婷笑道：「翰哥，是不是他一件也沒買？」
台上競拍繼續，價格持續走高，280萬、300萬……400萬持續上揚。
喊到400萬的時候，顧亞婷再次舉起了牌子，出到了450萬。
「可是之前，那仿汝窯和那水晶杯——」
王翰請教：「李凡，你說咱們撿漏的概率大概能有多大。」
終於，到了第11件拍品的競拍時間，李凡的《新考據學作品集》。
「我是金盆洗手了，但翰哥要我陪著他逛逛，今天重出江湖一天。」
周六晚上7點45分，便是明星慈善晚會的直播時間了，明星慈善晚會是由湘南衛視和時尚Fans集團共同
和_圖_書策劃的，將由湘南衛視以及三大網路直播平台聯袂播出。
「大家安靜，」林炅拿起作品，翻到了第一頁，將書對向鏡頭，道，「大家請看，第一頁這篇手寫寄語，出自於我國國寶級大師，文學界泰斗，華國近現代書法五大家之一的畢勝遠畢老——」
主持人暖場，81明星分別上台致意后，汪牧又唱了兩首歌，這才到了第一件拍品的拍賣。
顧亞婷起身向大家致意，不過心中卻在滴血：媽呀，被李凡氣得太激動了，不拍這個好了，拍個字畫好了！
周六尚未來到，周五這天中午，顧亞婷的禮服到了，她此時此刻正在家裡試衣服。
「凡哥，你們怎麼才出來啊？」
李凡崩潰，怎麼這姑娘這麼敗家？以前怎麼沒發現？
可能是讀懂了李凡的心思，顧亞婷不再舉牌了，這枚鑽戒最終被孫氏木業的孫總以700萬人民幣的高價收入囊中。
王翰又看了看李凡，心中種下了一粒種子。
顧亞婷甩開了他的手，再次打字：最煩你們這種自恃清高的人，煩你！
李凡之前被編入了宋穎隊，成為了宋穎隊的隊員。
「對啊，誒，李凡，你為什麼一件不買？」
李凡、顧亞婷攜手走過紅毯，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來到了演播廳，又與相熟或不認識的明星和社會名流一一寒暄后，直到晚上7點半，大家才紛紛落座。
李凡頓悟，撇嘴，在手機上打字：萬惡的資本家！
「牛逼！不過這些人都是誰啊？」
「呵呵！幫我把鞋子拿過來，我看看和鞋子搭不搭。」
19位文學界響噹噹的人物介紹完后，整個演播廳內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從觀眾到企業家，再到名流明星，全都不淡定了。
顧亞婷落座，看了看身旁鬆了一口氣的李凡，她悄聲笑道：「怎麼了？緊張了？」
「看你指的是大漏還是小漏了。」
「其實京城不冷，京城這兩天才供暖，我們春城10月24號就供暖了。」
明星慈善晚會雖然是由湘南衛視主導直播，但是舉辦地並沒在湘南，而是借用了京城衛視的錄製廳。
李凡點了點頭，「差不多，翰哥，我請您吃飯。」
還有15分鐘才開始電視直播，但是網路直播早就先開始了，從他們走紅毯的時候就開始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主動入手古董，但不妨礙我研究啊。」
李凡猛一回頭，但見王翰戴著狗皮帽子背著背包走了過來，他笑
和-圖-書道：「翰哥，有那麼冷么？」
李凡這桌，他的右手邊是顧亞婷，左手邊是汪汪、汪牧姐弟，其他幾位李凡就沒有交情了，有歌手也有影星。
「可是，晚了，我已經讓賤內訂好了。」
「晚上的，你有時間就過來，在古玩市場附近幫我訂個飯店，咱們一會兒請翰哥吃飯。」
「那簡單，1.5倍以上的回報，不太難，走。哦對了，殺價的時候，您別摻和，這是規矩。」
王翰在一旁皺了皺眉，鑒寶？這是個小眾題材的綜藝，能不能搬到湘南衛視呢？可湘南衛視以娛樂節目為主，格調不太搭。
王翰猛誇了一番顧亞婷后，又誇起了李凡，說李凡一身能耐，即便不在電視熒屏上出現，也會功成名就世人皆知的，就憑著到古玩市場撿漏，人生也就發達了。
王翰道：「我們的第一件拍品，是孫菲菲捐贈的索菲婭珠寶的鑽戒，這枚鑽戒的詳細信息，請看大屏幕！」
在華國近現代史上，從來沒有一本作品的首印本的新書寄語或推薦評價是手寫的，而這本書，是！
李凡點了點頭，「啊！」
顧亞婷替他解釋道：「他這叫大漏撿不到，小漏不愛撿，天生不是混這個行當的。」
「說點兒有營養的。」
「850萬1次，2次！」
「我去，這人脈，我服了！」
「這個買彩票的道理都懂，但是，我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家依舊趨之若鶩，僅僅是貪婪？」
顧亞婷噗嗤一笑：「誒呦，你還挺保守。」
……」
……
林炅道：「好的，謝謝顧氏集團的千金，顧亞婷，請坐。」
彈幕上，很多網友恨死導播了：
兩個人一頭扎進古玩市場，直接逛到晚上的時候，兩個人才抱著兩個箱子走了出來，走向了停車位。
從積極意義上來講，金錢是其次，推廣慈善精神是關鍵。
顧亞婷剛打完字，便「啪」地拍下手機，右手舉起了號碼牌，左手抬起了1根手指。
而且有個特點，基本上這已經拍完的8件拍品中，她只在兩件拍品上和他人進行了激烈的搶奪，其他拍品上只是偶有舉動。
李凡趁機低聲道：「你什麼意思啊？」
這是一本受到了京大、晨華、人大等諸多院校著名教授以及學者作家共同推薦，並落下了寶貴的字跡的作品。
「顧氏集團，出到了500萬！」
這枚鑽戒的起拍價為99萬，這個起拍價一出，現場很多人踴躍地舉起了手裡的號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