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給她做推廣么，比如說微博上。」
工作人員問道：「藝姐，幹嘛去啊您？」
李凡一驚，但見有工作人員從樓梯口處引來了他們二人，李凡起身，走過去和他們互相擁抱，驚喜地道：「沒想到你們竟然來了。」
牛犇犇：「可能啊，人家也沒把你認錯為女生。」
張萌萌繼續道：「哦，難怪我看到的最早一封情書上面，編號是002，我還在想001在哪呢，原來001毀在你手裡了。」
還好，這個回答終於正常了。魯藝再問：「網路上最近正熱談國學的再次興起，作為文化偶像，大家普遍認為是你引領起了這一浪潮。」
魯藝又拿出第二個題卡，道：「這位網友給你打上了幾個標籤，分別是：顏值、才華、幽默、善良。如果上帝覺得你這個人太優秀了，想要剝奪你的其中一項，你想先放棄哪一項？」
（眾人拍腿大笑。）
李凡捂臉，自己的情史啊！
「嗨，你們別多想，那醉漢剛抓了一下我衣服，我這哥們兒就出現了，從此他就成為了我人生成長道路上的護航者，謝謝我七哥，在我年幼懦弱的年代里一次次為了我挺身而出。」
李凡舉手投降：「口下留情啊！」
李凡一愣，您懂我啊！
「這可不像是著名學者說的話啊。」
牛犇犇道：「我再說一個李凡的趣事兒，李凡，不帶翻臉的啊！李凡被劫過色！」
李凡一陣遲來的噁心，「不能吧？」
匯源大廈A座頂層，一家咖啡館被包場了，《與大咖同行》的最後室內訪談部分將在這裏錄製。
「要簽名！」
魯藝一笑，從助理手中接過了一沓題卡，她翻過第一張，問道：「這位網友說：李凡，你覺得考京城大學難么？」
「啊？不是倡導了新考據學的研究？不是獲得世界紀錄？不是獲得各類比賽的第一名？不是賺到人生第一桶金？」
「嗯，真是好地方，有一種心曠神怡的豁達感。」
牛犇犇回憶道：「我趕過去的時候也沒見他喊『小妞』啊！」
李凡道：「首先我沒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優秀，我也有很多缺點。回到網友的這個問題上，如果一定要剝奪一個的話，讓我想想啊，我這人有選擇困難症。」
訪談結束了，李凡等人離開咖啡館后，魯藝開始做節目的最後總結。
「李凡，你平常的興趣愛好是什麼呢？」
牛犇犇翻了翻眼皮：「那未來能不能快點兒到來呢，我有點兒等不及了。」
李凡又和牛犇犇抱了抱，一回憶小時候和_圖_書的時光，他眼角都有淚花了。
魯藝：「哦，快說說！」
牛犇犇撓頭：「我還以為那男的是在打劫呢。」
其實這是人之常情，大多數人在美醜和是否有才華之間，都會選擇漂亮。
「嗯，那你說說真話。」
「總得有人去做啊！」李凡目光飄向窗外的燈火輝煌，嘆了口氣，「其實我以前的目標定得很高，但是早已經下調目標了，我對國學的研究，現在是針對一部分特定人群的，而我的希望呢，是將這個群體壯大一些。」
「我盡量，也可能有些問題不回答。」
他沒有讓人仰望的清高，沒有滿口的禮儀道德，他就像鄰家男生一樣，讓人有著一種天然的親切感，這在藝術家身上是極少見到的。
又是一個出乎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魯藝不停地重新審視面前的這個18歲的小夥子，她越來越覺得這小子一定是「返老還童」了，他的這些回答根本就不是一個18歲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該說的！
張萌萌不好意思地簡單說了幾句，李凡再催她多說一些，她便搖頭了。
魯藝道：「也是，你是高考狀元，分數刷新了全國卷歷史最高分，可能在你眼裡沒有難題和簡單題之分，只有步驟復不複雜的區別！」
「等您有了自己孩子的時候，您就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比聽到孩子笑更重要更有成就感了。」
魯藝笑道：「歡迎兩位同學，請坐。咱們現在換個話題方向，專門揭露李凡背後的故事，誰先說？」
牛犇犇感慨：「李凡的變化是極大的，就我從小到大一個樣，死淘死淘的。」
「好啊！」
「啊？」魯藝略感意外，她還以為是「顏值」或者「幽默」呢，她問，「為什麼這麼選擇？」
「嗯，從小學到高中，他足足攢了兩個大紙箱！他幾乎每周都會收到情書，校內的校外的，高年級的低年級的，您算算數量吧，說出來瞠目結舌，嚇死個人！」
李凡指了指牛犇犇，「他坑我的，我哪說過那話？我那個月那叫一個慘。」
「哦，其實，我對近年興起的直播行業的態度是一直在改變的。從最初的完全抵觸，到之後的慢慢改變，現如今的話，我覺得吧，有利有弊吧……
「今天呢，我們還請了你的兩位好朋友來到了現場，有請李凡的高中同學，摯友張萌萌、牛犇犇。」
「李凡，你做的最有成就的一件事兒是什麼？」
李凡道：「對於很多京漂來說，在京城落地生根都是一個美麗的夢想，和_圖_書但是的確太難實現了，房價、戶口等各個方面，基本對於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個巨大的無法完成的挑戰。
他並不孤高驕傲，也並未展露出一個年輕人對自己事業的勃勃野心，沒有要以一己之力振興國學的霸氣，他冷靜，客觀，坦率，真誠，平靜如水，和他的談話過程中，我聽不到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反倒是，我對他的幻想倒是多了一些。
「嗨，畢竟看別人時誰都是清醒的，看自己的時候卻都糊塗的，我是，估計您也是，大家都是這樣。咱們現在可以開始錄製了么？」
不信？我們等待未來！
魯藝問道：「你沒留下童年陰影吧？」
「也是，當時我哥們兒趕過來的時候特仗義，喊了一嗓子：放開他，有種沖我來！」
「冒昧地問一下，您有孩子么？」
魯藝一愣：「哦？」
得，李凡又俘獲一枚粉絲。
李凡笑道：「可學者也是人啊！」
張萌萌舉手：「我先說一個，李凡有個癖好，喜歡收集情書。」
但他現在可不這麼認為了，如果在毀容和毀掉才華之間選擇，他絕對毫不猶豫地捂住臉蛋兒。
魯藝驚訝地道：「這麼牛？」
「在我們這個社會框架和時代背景下，國學的再次興盛是基本不可能的，一個李凡引導不起來，100個1000個李凡也引導不起來，幻想讓民眾們放下手機捧起《尚書》《史記》，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牛犇犇道：「他是這麼想的，要是以後和另一半吵架，直接就搬出這兩箱情書炫耀：這麼多女孩兒都沒選，我選了你，你還不好好珍惜我？」
魯藝問道：「他竟然還編號？」
「我們這些搞國學的，影響的不是全國人民，只能影響到一小撮文青和學生們，這就足夠了。
魯藝：「那牛犇犇呢？」
《與大咖同行》第一期到這裏就結束了，我們下期的大咖嘉賓是，華國首富王林先生。下期見！」
「不，被一個男人。初一的時候，李凡長得比現在文靜得多了，別看現在李凡蠻高的，這是後期長的，初一的時候他不到1米7呢。」
「呃……對哈，我當時怎麼就糊塗了呢？」李凡追憶往事，然後道，「哦，可能冥冥之中我已經猜到有個完美的她在未來等待著我。愛情就是這麼玄之又玄，就是這麼美妙。」
魯藝問道：「真的么，李凡？」
「嗯？」
每個時代都有其特有的文化氣息，到了下個時代，又會翻天覆地迎來新的文化變革。」
李凡拍了拍張萌萌的和圖書肩膀：「張萌萌，已經有一定粉絲了，相信不出幾個月，你們很多人都會認識她，她有一本漫畫要面世了，叫做《浪漫滿屋》，這是一部充滿著奇思妙想的作品，我相信一定會大賣的！」
魯藝疑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努力研究並弘揚國學呢？」
牛犇犇糾正：「不對，是從幼兒園開始的。」
牛犇犇：「這個我可以作證，沒有。」
李凡道：「沒有啊！」
眾人心道：逮住機會你就秀一波！
魯藝道：「可是，的確有很多人說受了你的影響重新拿起了書本啊。」
魯藝：「觀眾朋友們，相信您看過這期《與大咖同行》后，會和我一樣對李凡有一番全新的認識。
李凡例行拍馬屁，「哇，那你也挺厲害，和狀元沒差啥。」
李凡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實力！我也好無奈。」
「因為，我覺得善良是人之根本，幽默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歡愉，顏值可以讓自己獲得自我滿足感和他人的厚愛，而才華呢，則是錦上添花。」
魯藝吩咐了一下后，攝像機重新打開，燈光補好，室內訪談正式開始了。
李凡：「呃……你們回答！」
「那一定難啊，大家想，比如說我們吉森省，今年京大在我們全省的錄取人數是66人，可全省考生是15萬人，相當於2000人中選拔出一人來，這樣看來，應該算難吧？」
「這家咖啡館開了好久了，我在沒成名的時候，每周都會來這裏坐坐，喝喝咖啡，幻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在這座城市裡生存下來，並且有尊嚴地生存下來。」
「他啊，從小學開始，女同學給他寫的情書都保留了下來，現在全部珍藏起來了。」
「好，網友的下一個問題是：你如何看待網路直播和網紅現象。你不是之前有過直播經歷么，估計網友們看了你的直播了。」
因為他沒做過學渣啊！
國學的再次振興，理論上可能，現實中基本不可能實現。舉個例子，不能說我的作品預售達到了80萬本，就說明國學要振興了，要考慮到基數的問題。」
「我們是來揭露你糗事兒的。」
魯藝八卦地道：「她們這麼出色都沒打動你？」
「這個錄製節目的地點你喜歡么？」魯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她輕聲細語地問道。
……
陪著魯藝在京大校園內逛了逛，走遍了京大每一個角落，一轉眼的時間，華燈初上，時針撥到了晚上7點。
牛犇犇解開謎團，「因為當時我放出話去說，李凡為和圖書了初中不留遺憾，要在最後一個月談場戀愛，結果就這個樣子了。」
「想先聽真話還是先聽假話？」
兩個人落座，等服務員端上來咖啡后，魯藝道：「謝謝李凡陪我逛了一天的京大，也讓觀眾們領略了京大的風姿。我們這裡有網友們的一些問題，可能有一些比較尖銳，還希望李凡能正面回答一下。」
李凡點頭承認：「我當時膽小怕事怯怯懦懦的，和陌生人說話都不敢直視人家，而且當時還留著10多厘米的頭髮，有點兒像女孩子。然後就被一個醉漢當成了女生，還要調戲我。」
「驚喜吧？」
魯藝：「為什麼啊？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你，以你們當時那個年紀的眼光來看，一定有特別特別出色的吧！」
李凡燦燦一笑：「對，小時候真的這麼想的，結果就養成了習慣了，但現在這招估計沒用，我怕我對顧亞婷這麼說的話，她轉身就搬出3箱子情書來！」
打板，收工。
李凡捂臉：「對不起，我收回剛剛的話！」
魯藝感嘆：「沒想到你對國學的發展這麼悲觀。」
他思維敏捷、才華過人、智商很高、情商出眾，這是我們一向了解的。
魯藝噗嗤笑了：「真的假的？被女生？」
魯藝道：「李凡，如何評價你這兩位朋友呢？」
現如今是互聯網+自媒體時代，有才華的人更容易獲得成功了，其實直播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展示自我的平台，但無奈直播沒門檻，什麼人都能混進來，很容易傳播一些完全錯誤的價值觀來毒害青少年……」
李凡道：「逗我妹妹笑。」
作為一個從小優秀到成年的人，作為一個每時每刻趴在桌子上樂滋滋地讀書的人，作為一個本來天賦就很棒穿越後天賦直接起飛的人，他對學渣只有同情和基本的理解，但無法深切地領悟學渣們的痛苦。
新換了一套衣服，李凡戴好領夾話筒后，他站在落地玻璃前向外眺望，京城繁華的夜景撲入眼中。
「真話就是，於我而言沒什麼感覺，這不是吹牛，真沒什麼感覺。」
魯藝笑道：「你倒是挺理智啊！」
真的，我就是這麼感覺的，他有著遠遠超越同齡人的成熟，這份成熟卻隱藏在嬉笑歡脫的外表下，如此的『表裡不一』，如此的引人好奇。
「那你之前早戀過么？」
牛犇犇一拍大腿，激動地道：「相當有，咱們初中那個麗麗，現在是國際名模，隔壁中學的程童，爸爸是高官……」
李凡說的還真是心裡話，他一直都是個人生贏家，在前世便
hetubook.com.com是個超級學霸，最好的小學里的第一名，最好的中學里的前三名，並毫無懸念地考進了北大。
張萌萌道：「我觀察了一下數量，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就是初三最後一個月的時候，情書的數量突然爆炸性增加了，怎麼回事兒？」
略一猶豫，李凡道：「那就才華吧！」
魯藝卸下領夾話筒，匆匆忙忙走向樓梯口。
「不是悲觀，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甲骨文會被遺棄，金文被遺棄，『之乎者也』被遺棄，繁體字改成簡體等等等，這是歷史進化過程必有的現象。」
「牛犇犇啊，他的未來不在當下，但當未來到來的時候，一定會讓很多人震驚的，我對此堅信不移。」
魯藝道：「那就先聽假話。」
這，是我採訪生涯中遇到的最特別的年輕人！他的未來，一定比那些夸夸其談的野心家更加榮耀和光芒！
我覺得我並不是在採訪一個年輕人，而是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學者引領著，指導著自己，幫我點破迷津。
「那是因為幼兒園的那封被我給撕了，那是我女神寫給他的，他還向我顯擺！」
……
魯藝流露出驕傲的眼神：「我當年雖然不是我們省的文科狀元，但我是以我省高考第四名的成績考入人民大學的。當年和文科狀元就差了5分。」
嘿，李凡以前也覺得男人最重要的是才華，等他來到這個時空后才明白，之所以以前有那種想法，是因為自己之前沒顏值啊，不聊以自|慰怎麼辦？這和有人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擁有金錢而是才華一樣。
「沒有啊。」
眾人聞言大笑。
「不不，根本沒有浪潮！以後也很難有浪潮！」
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雄心萬丈，站在這裏彷彿有種把半個京城踩在了腳下的感覺，但混個幾年後也就心灰意冷看清現實了，然後不得不滾回老家。」
李凡開玩笑道：「類似於『你為什麼這麼帥』的問題我就不回答了，我真沒答案。」
魯藝問：「那你把女孩子給你寫的情書進行編號，而且還收集起來，有什麼特殊含義么？」
「當然，正在等待最佳時機！萌萌，給大家介紹一下你的作品。」
張萌萌一愣：「可我看到最早的就是小學一年級的。」
張萌萌：「還真沒有。」
「睡覺，美食，電影，打籃球和旅行，但旅行是夢中的想法，現在沒時間。」
「不，有差距，別看我和文科狀元只有5分之差，但當年全市高三聯考，次次的全市第一名都是他，我們其他人怎麼努力都追不上，就差那10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