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凡來到《國學時代》社長辦公室時，第一眼就看到了高蕊蕊。

李凡喜道：「呦，那太好了，病友！我很少在吃飯這方面發病，既然你沒主義，那就交給我做主吧，跟我走！」

程麗娟教授眼神中的亮光逐漸增加：

社長道：「這個對對聯的活動，今年10月份還會舉行，到時候麻煩你再準備一個上聯吧！還有，咱們社過陣子要舉行國學盛典，小凡你一定要出席啊。」

陳洛教授道：「那個，李凡，能不能把另外17個實驗計劃先大致說一下，我們回家好好研究研究，之後咱們在開會進行討論。」

只不過這篇新聞很快轉變方向，話鋒一轉：

程麗娟教授也道：「我同意，只說實驗計劃，今晚先不詳細討論了。」

《國學時代》將這次活動命名為《李凡的晚餐》，李凡有時候想想，是不是有一絲絲託大了？

「哦，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就做好我自己就行了，我總覺得經營粉絲群體有些彆扭。」

高蕊蕊繼續搖頭，道：「浙大！」

「什麼叫也成也不成？」

可是，落到細微之處李凡又不懂了。

就像網友說的，Low的確是Low了點，不過，看到了帥李濃濃的煙火氣后，真的好親切啊！

李凡問道：「保送了？」

武坤教授臉色一紅一白地宣布會議結束，大家這才紛紛回家。

這話也就李凡能說說，不過哥們兒，浙大啊，西子湖畔，四大名校，多少學子夢寐以求啊。

次日，《李凡的晚餐》的新聞在《國學時代》APP的首頁上掛了出來，只不過，前面幾張照片中的景象是這樣的：一間靜謐溫馨的西餐廳內，李凡拿著刀叉姿勢優雅地用餐，對面的高蕊蕊則滿臉掛笑……

他需要瓦解掉大家「見到鬼了」的想法，也同樣要讓自己立即徹底專業起來，這是他一定要儘快做的，片刻耽誤不得。

高蕊蕊嘟嘴。

咔嚓！

「料理？」

完全不合理啊，想不通啊，難道是誰打開了李凡的慧眼？

去年《國學時代》舉行了對聯比賽，李凡給對聯大賽出了對聯，年度優勝者，除了能獲得獎金獎狀外，還能獲得和和-圖-書李凡面對面吃晚飯的機會。

「晨華？」

李凡咬了一口菜卷咀嚼了幾下，道：「啊，有些不好意思，就沒弄。」

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李凡一共才介紹了10個實驗，然後就不得不中斷了，雖然他一共有27個實驗要和大家共同討論，但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不得不結束。

「也成，也不成。」

學生拚命學，波什教授也是傾饢以贈拚命教，直到再無什麼可教的時候。

其實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看人下菜碟！

難道，大家見了鬼了？！

過一周后，李凡再去京師大開第二次研討會時，這下又輪到武坤教授們懵逼了，他們心道：咦，什麼情況？波導儀都知道怎麼操作？怎麼和之前大相徑庭？難道之前人家是故意低調的？

「你好，高蕊蕊！」

至於她對出的下聯就不說了，矮子里拔大個，還是達不到完美的程度，如果那麼容易對得出來，豈不是辜負了千古名聯的名頭？

「別算了啊，我以李凡吉森省後援會會長的名義督促你！」

緊接著第二聲咆哮：「Low到爆！！」

武坤教授看了看手錶，道：「李凡還有17個實驗計劃？」

李凡在社長辦公室簡單聊了幾句后，便打算領著高蕊蕊吃飯去了，完成他的非著名《李凡的晚餐》。

可李凡現在的學者身份，令他所說的每一個觀點都令人不容忽視，雖然心理學界絕大多數人還處在輕視、忽視或者不認同狀態，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讀過他文章並認真分析過的。

假設坐在會議室的李凡純粹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他在此滔滔不絕地談論自己的實驗設想的話，即便他弗洛伊德附體，估計也沒誰聽他的言論。

19歲啊，19歲正是一個坐在寢室打遊戲，趴在課堂睡覺的大好年紀，可瞧瞧人家，在會議室里滔滔不絕，講述著自己的實驗構想，再看看他的聽眾：

……

所以，會議室上，大家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紛紛拿著筆認真做著筆記。

如實報導更貼近人心，網友們點贊數一路狂飆。

好粗魯啊！

他那湛藍的眼睛中充滿hetubook.com.com著驚奇，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這個華國學生，怎麼學什麼會什麼，而且只需要教一遍，無論多麼複雜艱深的內容！

過去兩年半，李凡在國學方面的成就，在腦力方面的天賦展示，讓所有人望塵莫及，這也讓人心底有了一個符號性記憶：這是個不世出的天才。

李凡抹了一把嘴唇，要早知道你們要照片，我哪會領學妹上這來？！

「那牛排？」

武坤教授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高蕊蕊干在了那裡，「啊，我聽到了。」

很神奇，無法理解的神奇，充滿矛盾的神奇！

高蕊蕊得意地道：「我不用學習啦，解放啦！」

「《音階實驗》中，如何排除每隻白鼠的干擾因素呢……」

拍了一張，李凡發給了陸丫丫，然後又弱弱地問了一句：「丫丫姐，這個成么？」

……

於是，他在第二天早晨，直接約了波什教授，然後一頭扎進了心理學實驗室，決定補足自己在心理學方面致命的短板，消除學術界對自己的懷疑。

正說話間，陸丫丫發來了微信：「對了李凡，照幾張照片，我們會把《李凡的晚餐》活動放在網上的，忘了告訴你了。」

都說萬丈高樓平地起，你這連實驗室都沒進過的「理論家」，是如何破譯「心理學密碼」的？

「咱們得拍照！」

微信里傳來了第一聲咆哮：「李凡！！」

「會長？你？你就是『有胸就有理』那個網友啊？」

你李凡是怎麼想到的？

「浙大啊，也挺好！」李凡心裏則道：又不是晨華京大，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知道儀器的具體操作，卻將之用在了具體實驗中，還預言出實驗的大致數據，請問，符合邏輯么？

足足到凌晨1點，會議終於被武坤教授的老婆強勢打斷了。

對不起，小編說謊了，實在編不下去了，P圖太有罪惡感了，請看下面如實報導！

「可其他明星都有啊，人家將粉絲經營得特別棒，定期組織活動，還時常派發小禮品，特別好的。」

領著學妹離開辦公室，李凡問道：「想吃什麼？」

他這輩子教過很多天才學生，但也沒遇到李凡這樣超和_圖_書越凡人的學習能力，其他優秀學生是一點就通，而李凡是那種「不點都通」的人物！

心理學學術方面的名氣和成就不是一眨眼就能變現的，需要時間去證明，這自然都是后話。

名聲是個逐漸積累的過程，信任度也是，權威性更是如此。

高蕊蕊道：「學長，我選擇困難症啊！」

李凡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他也看到了眾人眼神中的疑惑不解，他書讀得足夠多了，但深知此事要躬行。

不世出的天才，自然有常人所無法企及的某種神秘力量，不然怎麼能成為天才呢？

李凡搖頭：「我自己辦官方粉絲團，總覺得有點兒王婆賣瓜的感覺，算了。」

陳洛教授全程就那麼幾句話：「對對對！」、「有道理！」「這個成！」

社長大笑：「李凡的腦袋，他能叫出每一個和他有過交集的人的名字，別說你是他學妹了，就是送貨的快遞員或者樓下保安室的老杜，李凡也一定記得。」

會議足足開了漫長的7個小時，眾人們就李凡提出的每一個實驗反覆研討，豐富細節，安排大致的計劃，此時終於要在熱烈的討論之中結束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凡「閉關修鍊」，當「出關」的時候，他在心理學方面就不能用「書讀得多」來形容了，他毫無疑問是專家級別的了。

「保送哪裡，京大？」

有人說工作狀態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待嫁女博士完蛋了，分心了，徹底分心了。

「馬上高考了，你也不安心學習啊？」

李凡聽到這段語音的時候，他的牙齒立馬停止了咀嚼，釺子還在左手裡攥著，地桌上盤子里的肉串飄散出濃郁的香味，四五步之遙，垃圾桶旁堆滿了雜物，馬路上汽車轟鳴而過……

京大附近一家戶外燒烤攤，李凡一邊擼串一邊對學妹道：「蕊蕊，吃，這家的燒烤，這麼說吧，這麼多年是我吃過的最好的！」

大家能從武坤教授的電話里清晰地聽到他老婆的咆哮聲——「你他媽的又給老娘去哪鬼混了？給我回家！！」

對，她就是高蕊蕊，李凡的學妹，去年12月份，李凡還在學校給她頒過獎學金。

「是我啊！https://m.hetubook.com.com學長，我特意從春城趕過來的，就是想和你共進晚餐啊！」

參會的所有人的腦袋裡，都在思考李凡完全不合理的神奇一面，並將之發展為未來一周內每天閑暇時必談的話題。

李凡可以詳述整個實驗過程的大框架，包括實驗進度的安排，使用什麼儀器，甚至預言實驗結果等等。

對於今天參加會議的每一個人，用一個詞來形容大家的感受，就是「神奇」！

得，說好的只說實驗計劃，不做深入討論，說好的12點前散會，結果，這幫搞心理學研究的「說話不算數」，綿長的會議又繼續下去了。

「學長好。」

「學長，有什麼好彆扭的，你真應該辦個官方粉絲團，這麼多人支持你，你應該多和粉絲們互動啊，時不時給粉絲們發點兒福利啊。你辦團，我第一個加入！」

高蕊蕊低聲道：「噓，低調！聽我的，辦一個！」

高蕊蕊愣愣地看著他，怎麼這情節和自己夢境中的完全不一樣？

「社長，我盡量調一下時間哈。」

「嗯！」

李凡在心理學領域唯一欠缺的，不是學識，而是經驗，他終於可以挺胸抬頭地走進京師大課題組，並一步步地打造自己的第三個身份，心理學家！

波什教授都傻了，在手把手教授李凡的過程中，「amazing」和「unbelievable」兩個單詞差點兒沒把他嘴唇磨破了。

還有個「第三種人類」，某個年輕的女博士，她此時支著下巴雙眸流動，痴痴地看著李凡。

不過，實話實說，這家的燒烤的確比牛排、料理好吃啊！

李凡目光一瞥，「不辦，你沒理！」

今年19中學最好的學生高蕊蕊，獲得了浙大的特招名額，19中學下一個考上晨華京大的學生，不知道要再過多少屆了。

參觀、學習、實踐……然後速成，李凡每天只睡4個小時，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差點兒榨乾了波什教授的知識庫。

「嗯，對！」

而李凡在開完會的當晚，他回到家中補了一覺，早晨約了波什教授手把手指導自己，到了晚上的時候，他還有個額外的任務要完成，就是《李凡的晚餐》。

李凡，和-圖-書在大家眼中，實在是太神秘太詭異了。

「學長啊，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沒有官方粉絲團啊？」

如果李凡不是學術明星，人家還看什麼文章內容啊，大多數人基本上就一口咬定你就是不行了。

「也成，也不成。」

「這個《音階實驗》並不容易控制啊……」

一陣風過，火爐上的火星飄零出來，李凡這一刻傻眼了。

這個優勝者是個姑娘，文藝女蘿莉，童顏娃娃音，第一眼看過去總覺得她是個初中生，實則這姑娘已經17周歲了。

如果李凡沒有前幾年在國學上的名氣和權威性的逐漸積累，到今天他發表心理學理論就不會引起兩位博士生的興趣和重視，如果沒有兩位博士生第一個實驗的驗證結果，有可能也不會這麼快就讓京師大率先成立了課題組。

高蕊蕊沒主義，「我也不知道啊。」

《李凡的晚餐》，很多網友都聽聞過的《李凡的晚餐》，終於開始了！

而且，李凡的各種實驗都沒什麼大問題，足足27個實驗啊！你這一開口，直接就把課題組未來兩年內的工作安排都排滿了！你這源源不斷的靈感哪來的？

一個月後，波什教授慚愧地低下了頭，這個華國學生用一個月的課餘時間，榨乾了自己沉澱了30多年的學術積累。

「那好，」李凡道：「我構想出來的《音階實驗》是這樣的……」

高蕊蕊搖頭。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下周再討論。咱們今天收穫非常豐富，李凡提出的10個實驗計劃暫時沒大問題，誰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的話今晚就到這兒！」

……

李凡道：「別告訴我你是優勝者！」

打個比方，李凡說實驗中要用到深度知覺測試儀、記憶廣度測試儀等儀器，可大家發現李凡極有可能連這些儀器的基本操作都不知道！

究竟是武夫人脾氣不好，還是武坤教授歷史豐富，這個李凡就不清楚了。

高蕊蕊歡喜地道：「學長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好開心啊！」

足足用了一周的時間，李凡所有的課餘時間全部「清零」，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是能省就省，在波什教授的指導下，他把所有的實驗儀器都操作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