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是要氣質呢，還是要收視率呢？」

「沒有的事兒！誹謗，絕對是友商的誹謗。個別問題，不能代表整體水平，別聽其他樓盤抹黑我們。即便有了一點小問題，我們物業24小時為您服務。」

眾人連忙落座，李凡直接道：「我們接下來有兩到三個節目要依次錄製，在飛機上已經和蔣姐談過了，我們二人更偏向于先做脫口秀節目，先向電視界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後再做內容深刻一些的節目。

當然了，我們是個大家庭，我希望每個成員都是幸福快樂的，自始至終。」

「沒有！」

作為一個北方二線城市，一座與藝術、文化沒什麼關係的城市，別說是李凡了，普普通通的二線明星在哪現身，都能引起無數人駐足觀看。

「咱們這個小區呢，毗鄰南湖，全部都是精裝修……」

「那李老師，第一期節目的內容，咱們做什麼呢？」

李凡拉著行李跟著蔣姐走出了單元門，今天雖然依舊是太陽帽、墨鏡、口罩，但是卻被每一個路過的人認出來了。

「為李老師工作，我們一定會提前做好功課的嘛！」

眾員工聞言就不知聲了，心道這不是學術研究啊親，這是寫段子編稿子啊！

「房子質量杠杠的啊！」

脫口秀的稿子就是節目生存的唯一關鍵，這個是最難的，不好辦。

以前租給的是一家小的廣告公司，破產了，地方就騰了出來。

「漲價的原因就是它們想漲和_圖_書唄，注意啊，是寶字蓋的『它們』，簡直禽獸不如啊。」

蔣姐：「後面那句呢？」

賺？

張小斐說叔叔家去年打算給兒子買一套幸福家園的房子，但去年收成不好，差四五萬塊錢，於是決定等一年。

「地鐵房？」

「而且我告訴你們啊，李凡都入住我們小區了！」

可關鍵是，脫口秀不好做啊，很難做得精彩，而且期期精彩更是難上加難。最關鍵的是，團隊里沒有這方面的編輯啊。

當然，說上當受騙有點兒過分，現在每一家的樓盤都一個德行，都有各種問題，都有無數業主扯橫幅維權，天下烏鴉一般黑。

去年房價9000，今年房價漲到1.3萬，一年的時間漲了4000塊！

「你好。」

「當然都要！」門外傳來了女高音。

因為，橙翠園入住了大明星這件事從昨天起，迅速在整個小區以及周邊傳開了，這自然是昨天的物業傳出去的。

面對著高房價，說一句你應該更努力，有點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精裝修？不是說你們家精裝修問題很多麼？」

李凡道：「大家有意見建議什麼的，暢所欲言，咱們是一個集體，請大家各抒己見。」

蔣姐道：「精裝修一定會在未來徹底普及起來的。」

「這位是張鵬張導，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的，做過晚會導演，也拍過電影。」

這裏畢竟不是發達城市，收入水平就這麼低。

蔣姐瞄hetubook.com.com了他一眼，「你堵什麼？和你又沒什麼關係？西湖旁的別墅都過億了你照買，名下六七棟房產了你也不嫌多，你堵什麼？」

車裡，李凡一撇嘴，自己還不是上當受騙了！

張鵬自嘲道：「電影就別提了，上映5天就下架了，狂攬票房300萬，網友們都說看了我的電影后覺得，真應該在電影點評網引入負分系統。」

李凡笑道：「不是你的片子爛，是世人不懂你。《捉拿》我看過，還不錯，能打7分。」

蔣姐給李凡介紹：「這是劉娜，以前一直跟著我做藝人管理，很棒的經紀人。」

大家依舊搖頭，其實幾檔備選節目都不錯，但是明顯，脫口秀做好了更容易獲得關注和收視率。

李凡道：「這兩天回家的時候我便想好了，第一期的節目是，《我想有個家》。」

「不是。」

大家此時開始探討起來了蔣姐口中所說的兩檔節目，脫口秀和社會觀察室。

「我也是這麼想的。」

「的確是地鐵房，離地鐵一公里呢。」

眾人掌聲后，李凡道：「好，開會！」

市區450萬人口，所有人奮鬥的話，是人人都能成為部門經理么？就算是部門經理，五六千的工資就能買房了？

張鵬喜道：「謝謝李老師。」

春城市收入過5000的就是高收入人群了，很多部門經理月收入也就五六千，收入過萬的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他們都是蔣姐親手招進來m.hetubook.com.com的，都是這個行業業績出眾的人才。有負責宣傳的、有外聯對接的、也有化妝師、專業的攝影師和攝像師等等，總計17名員工。

李凡本想說作為男子漢，自己倒是努力奮鬥啊，賺唄。

父母還要在春城呆上幾天，他們正在聯繫裝修公司，果凍在樓上用iPad彈鋼琴，向小夥伴們炫耀自己牛逼的天賦。

兩個人坐到了台里派來的車，慢慢駛向小區門口，在排隊等著過杆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售樓顧問領著幾位客戶走進了小區。

李凡快步向小區外走去，一樓一位女業主正氣呼呼地拉著物業一位帥哥並指著窗戶破口大罵，帥哥臉上依舊掛著五星級的微笑。

「哇，真的？」

「我覺得，脫口秀更加娛樂化一些，社會觀察室有些過於嚴肅了，收視率可能不如前者。」

「那到底有什麼特色？漲價總得有個原因吧，畢竟郊區賣1萬3……」

李凡問道：「那不是城郊么？市中心才1萬5左右啊，它怎麼這麼貴，學區房？」

「但現在問題多啊，根本就沒有品控。」

有員工起身提出了自己對此的擔憂，李凡一笑而已，道：「沒關係，稿子我自己寫。」

「哦，那就好。」

大家有什麼意見么？」

眾人介紹了一遍，李凡問道：「大家對即將到來的工作都有個清晰的認識了吧？」

我嬸兒時不時地抹眼淚，買不起房咋給兒子娶媳婦？眼看兒子都奔33了，連個家https://m.hetubook.com.com都沒有。都說京漂難，春漂也難啊！」

「必須真的啊，李凡都對我們房子讚不絕口呢，你想啊，明星買房子不差錢，也特別挑剔，人家為什麼買我們房子呢？」

「這是段子么？大哥啊，你是不差買房子的錢，你的月收入永遠是春城房價的兩千來倍，你自然不能切身地體會到月收入是房價0.3倍的勞動人民的痛苦。

「這是咱們華國最好的物業了，但除了服務態度超好和園區管理好外，精裝修是最大的敗筆。」

蔣姐道：「華科的物業還是很好的，除了精裝修問題解決得不能令業主滿意外，在軟體服務上的確是領先的。」

蔣姐：「我也覺得還可以，不然也不會請張導來啊。這位是剛剛展露頭角的化妝師Ann……」

今天是工作室準備掛牌的第一天，負責人沒到，老闆沒在，所有人無所事事地湊在一起笑談。

李凡嘆氣：「先天下之憂而憂嘛。」

「後面那句我做不到。」

人，一定是要努力的，如果你不是一個自帶buff的人生贏家。

「但是，老闆的身份是教授，社會觀察室這檔節目更符合老闆的氣質。」

車子開出去不遠，在半路上把張小斐接上了車，張小斐這次倒是放了個長假，足足兩個月。因為李凡這兩個月一直忙於《甲骨文史》的編寫，也用不著助理，就讓張小斐提前回家休假了。

李凡在春城僅僅逗留了兩天就準備回京城了，京大開學了，樂知網進入和*圖*書了第二個發展階段，個人工作室要掛牌……很多事情在等著他。

在大概率上來說，靠自己一個人的努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啃老倒是有點希望……（「啃老」在這裏不是個貶義詞，因為，買房已經不是個人問題了，而是整個家庭的問題。很多家庭都是父母和子女一起努力的，沒辦法。）

他們明顯忘了，李凡曾經如何兇猛地吐槽過霧霾。

李凡道：「不是為我工作，是為你們自己！大家放心，雖然我們的工作量很大，時間很緊，但你們的付出一定會得到豐厚的回報。

「李老師您好。」

李凡哈哈一笑：「這個段子好！」

……

雖然工作室今天才算正式成立，但是在前幾天的時間內，蔣姐便和員工們詳細地探討了接下來一個月時間內的工作方向了。

《我想有個家》？可是你有家啊？

李凡搖了搖頭，「不說了不說了，換下個話題，堵得慌！」

「對啊，之前雖然沒正式上班，但是我們通過郵件、視頻等途徑，已經和蔣姐深入交流過了。」

李凡：「說一些老百姓想要說的話，我想觀眾可能會喜歡吧。」

……

「為什麼呢？」

李凡工作室位於旺角大廈，上下躍層200來平，不是特別大，但是夠用。

但他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眾人連忙望向門口，原來是蔣姐和李凡來了。

今年的收成好了，蔬菜大豐收，狠狠地賺了一筆，結果，去幸福家園售樓處一問，媽的，還是差了四五萬的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