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落座，飯菜上齊后，李凡邊聽牛犇犇介紹自己的現狀，邊不停地給身邊的段歡歡夾菜。
「名字可以，也很有辨識度，基本能做到過目不忘。」李凡點評了一下。
李凡又通過她詳細地了解了另外三個學生，其他兩個男生倒是很正常，不過那個段歡歡卻有些自閉，而且並不是很自信。
「什麼，快說！」牛犇犇欣喜地道。
李凡將車門打開，「上車，跟我吃飯去。」
段歡歡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佩服地望著自己的老師。
「去去去，叫我雅稱，這姑娘是？」
這份工作並不簡單，要挖掘他們的特長，因材施教，又要尊重他們的個人喜好。
據程曉曼說，這孩子可能家庭並不富裕，每一季節永遠是那兩套衣服換著穿，而且，還是同款同色的。日常消費也極低，從不用化妝品，手機也是好幾年前的舊款了。
在牛犇犇訂的那家特色飯店門前停好車，李凡領著段歡歡快步走進了大廳，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二樓的包房。
「那當然是真心的了，哥啊，你別賣關子了，弟弟現在真是頭疼！」
「她成績怎麼樣？」
李凡對於自己學生的關愛，牛犇犇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你們在電視台投廣告么？」
「嗯！」
本來她已經熬成了一家大公司的部門經理了，七八十萬的年薪說放棄就放棄，說去讀書就去讀書，不計後果，不懼未來，這份「任性」，極大多數人都不具備。
「想啊想啊ｈet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
李凡旁敲側擊地了解了一下她的學習、生活狀態，不過並未深入打聽。
對於她這種從小到大不知道苦為何物的富裕家庭的獨生女，往往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有個明顯的差別，這差別就是「任性」。
「自己一個人去？」
犇犇避孕套，六頭牛都拉不斷的神奇套套！」
「好。你家在前面哪裡？」
京大校園內，處處掛滿了大紅燈籠，沒回家的中外學生據說在學校過得也不錯，學校組織包餃子，又排練節目，他們是玩兒嗨了。
牛犇犇臉一黑，又連忙賠著笑臉，「您都帥死了，都要帥爆炸了，您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那女生梳著齊肩的秀髮，裹著件黑色的羽絨服，她低垂著頭，直直地向校門口走去，腳尖不停地向前踢著一個藍色的瓶蓋。
「什麼？」
「我學生，段歡歡。歡歡，這是牛總！」
幸虧段歡歡長得並不是特別出挑，否則牛犇犇都會以為李凡移情別戀了。牛犇犇心道：小婷和咱同桌吃飯的時候，我啥時候見你給她夾過菜？
段歡歡話很少，李凡問什麼便答什麼，從不主動說話，她最多的語言就是「嗯！」「啊！」「對！」等等一字言，車內一度有些冷場。
「咳咳，還有個節日，今年6月17號是父親節，如果在這一天做新品上市宣傳的話，倒是個好的契機。」
「沒有。」
「嗯，公司上下一致認為，這個名字非常www.hetubook.com.com有爆發力，充滿了陽剛，特備適合做保健品的商品名。就是他們的老闆不太高興！」
……
「那又不是他們策劃廣告部門的創意，那是他們老闆的名字取得好！他們的創意我都懶得說了，和你們樂知網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我親愛的凡哥，要不你給我想一條？」
至於那姑娘的經濟情況，李凡也想著能不能默默地幫一把。這四個學生從此可不是自己的外人了，那是自己的嫡系啊！
總之，打磨他們的這個過程，可能要費心血了。
一路上，牛犇犇的微信催個不停，不過李凡就是不快開，雪天路滑，李凡不想逞威風。
牛犇犇一拍大腿，「好啊！」
「那她有過勤工儉學之類的經歷么？」
車內回蕩著孫菲菲軟糯的歌聲，李凡和著節奏輕輕地敲著方向盤，慢悠悠地開著車子。
李凡道：「在父親節這天，不管是電視平台還是線下商場，把這條廣告打出去，一定會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李凡洗漱完畢后，決定先回京大宿舍取自己的一塊優盤，再去牛犇犇那頭。
牛犇犇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這裏指的「任性」是隨心所欲，是對自己靈魂的「放縱」，說白了就是想幹嘛就幹嘛！
「牛牛，好久不見啊！」
大家閑聊之時，牛犇犇的微信響了，公司里的員工將廣告創意發給了他，不過他非常不滿意，直接給pass了。
優越的家庭環境讓她httｐs://ｗww•ｈｅtｕbｏｏｋ•com•ｃｏｍ沒有後顧之憂，順遂的成長曆程又使她對成功充滿了篤定。
尤其是那個段歡歡姑娘，李凡是格外關心的，這樣的女孩子的內心往往更加幽秘，更加敏銳，或許有成為大作家的基因。當然了，這隻是推測。
李凡嘴角一揚，「接下來，可就得收費了！」
李凡一笑：「還想要其他創意不？」
「太厲害了，我的老李！」
回到家后，李凡躺在床上構思著自己的研究生培養計劃，既然受了畢老的委託，也深受學生信任，李凡自然要竭盡全力對他們進行培養，以求在未來兩年的時間里，將他們培養成優秀的作家。
「京城你又不是不知道，堵車啊！」
也許對於其他人來說，辭掉這份讓人羡慕的工作一定會糾結痛苦得要死，不過對於她而言，可能只是決定明早吃小籠包還是油條的問題而已。
「什麼廣告創意？」李凡好奇地問。
「滾蛋！你騙誰呢啊？京城堵車堵一年，只有過春節的時候不堵車，都要成空城了！」
「好吧，我給你構思構思！」李凡眯著眼睛一副沉著思考的樣子，片刻后，笑道，「有了！」
段歡歡伸出手，擠出了三個字，「牛總好。」
李凡搖下車窗：「歡歡，幹嘛去？」
她的軀幹好直，步子也直，連瓶蓋的軌跡也是直的，那厚厚的齊肩秀髮擋住了她低垂著的面龐。
「什麼牛總啊，別聽他瞎說，叫牛哥就成！」
第二天上午10點鐘，李凡在睡夢中被牛和-圖-書犇犇的電話驚醒了，這貨剛從美國飛回來，他聽說李凡也回到京城了，便叫他出來碰個面吃個飯。
「我帥么？」
「噗！」李凡笑噴了，「你們這不是虛假宣傳么？誒，你們自主保健品品牌叫『犇犇』？」
李凡：「你腦補一下啊，父親節當天，你去逛超市，突然看到橫幅上面『犇犇避孕套祝：所有使用我們競爭對手產品的顧客，父親節快樂！哼！』這句話，你的感受是什麼？然後再加上表情符號！我相信很多人見到這個廣告都會記住你這個品牌的名字——『犇犇』！」
「祝：所有使用我們競爭對手產品的顧客，父親節快樂！」
「16棟3門，老師在花壇那邊兒停就可以了。」
「哦，這麼回事兒，我們已經找到代工廠了，決定生產我們自己品牌的避孕套。大概在6月份上市，我們現在正提前做廣告創意呢。
程曉曼搖搖頭：「應該沒有，她平時就在圖書館泡著，滿腦袋全是書。」
「牛個屁哥，歡歡比你大，這是你姐姐。」
「老師，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了老師，《奇葩說》的票能給我們三張么，我們到時候組團去看。」
「什麼表情符號？」
「姐姐？看著也就十七八啊。誒，李凡，你怎麼這麼慢，我都要餓死了！」
李凡搖了搖頭：「書讀得太多了也並不是好事兒！」
牛犇犇猛點頭，「哦！太棒的創意了！」
段歡歡一驚，扭頭道：「老師？我去吃飯。」
當然了，李凡也不至於對所有的女學生和*圖*書都如此關愛，只不過段歡歡太內向太自閉了，要是其他女學生同桌吃飯的話，李凡都懶得管她們。
但廣告策劃部的那幾頭豬實在笨死了，拿出來的方案讓人慾哭無淚，我讀給你們聽聽啊！
程曉曼下車后，順勢向16棟走去，不過在另一條路上一轉，走出小區打了輛車，回友誼醫院取車去了。
「噘嘴不開心的表情符號，然後也可以加一個『哼！』字，總之呢，營造一種調侃的語境！一定要調侃！」
車子慢速行駛著，遇到熟人李凡便打聲招呼，就在將將要開出校門的時候，一個落寞的背影出現在了李凡的視野里。
「你們見過她親人么？」
而且，這句廣告宣傳語後面，要加一個表情符號。」
程曉曼不僅善談，而且會談，畢竟她曾經也是半個成功人士。
「好啊！你們確定6月份正式上市？」
「電視台投不起，我們沒資金，暫時打算在各大商場做新品促銷，如果在近段時間能拉到投資的話，我們也想在電視台做廣告。」
李凡的幾個室友倒是全回家了，他回到寢室找到優盤后，便急匆匆地下了樓。
「六一兒童節？大哥，現在的孩子雖然早熟，但真不能給他們用！讓他們當氣球吹啊？」
雪天路滑，李凡也不敢快開，而且，坦白地說，他的技術一般。
「好，特別好，是保研的，而且是畢老親自要的人。」
李凡合計了一下，問道：「六月份有個節日你知道么？」
李凡問道：「你沒騙我？你是真心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