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永恆超脫
第六百五十四章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他不清楚不死天皇的心理動態,但是隱隱也有幾分預感——當仙域的影像出現之後,不死天皇的情緒變化實在太過巨大,讓他不能不警惕,要將其在仙域前攔下,甚至是斬殺!
這一剎那,周圍兆億里的混沌在崩毀,時間長河的穩定受到了干擾,劇烈的波動!
「別不會是亂認的親戚吧?」有人族的不朽在嘀咕,「天下仙凰都長一個樣,這是怎麼認出來的?」
若是沒有不能忘卻的人、不能遺忘的事,怎能抵抗得了數百萬年下界生活經歷的同化?
這是不死所開創的法,專門針對無始大帝,斬斷時空的法則,開闢出新的天地!
而在下一個剎那,餘波不止,劈開了混沌,清濁之氣沉浮,濁者化作大地,清氣鑄就星辰,點點朦朧的星光在閃爍,映照出夾雜著九色流離的赤光。
他早已化出了真身,一隻巨大的仙凰顯化,卻還是敵不過那個人,血濺成仙路,不斷的倒退。但是這一戰並沒有結束,流轉九色光華的血液在燃燒,為仙凰披上了一層絢爛的霞衣。
……
諸多真仙並立,有人在探討著遠方的戰場,也有人在思索如何閉合那仙域的界壁,防止對面的人過來。
這些是夢想不朽的生靈,眼中只有仙路盡頭的那一方仙界。除此之外,還有人與他們的目的地相同,那是廝殺中的不死天皇與無始大帝。
這是天皇的神言,道出了六個字,隨後便可見那霞衣在崩解,化作九色光,成為大道紋絡,刻印在虛空中,將其環繞,流轉無上道力。
在這一剎那,不死天皇的氣機爆發,去到了一種莫測的層次。那種層次讓帝者震撼,因為超脫了人道的領域,是仙道的殺伐!
「什麼情況?!」
「嗡!」
「錚!」
「一切……到此為止!」
完美容納無始與無終,鑄就時間長河,這是無始大帝所行走的道路,終極成就甚至足以超越仙王,化作準仙帝!
「不要說話,好好養傷……」
感應熟悉的天地萬道,嗅著帶有不朽物質的空氣,一顆道心冰冷如鐵的太古天皇也不禁凄然淚下,「回到了故土……」
半死的仙凰在振翅,勉強振起最後的一點力量飛舞,若光若電,向著仙域而去。只是這種速度相比于以往慢了太多,不復當初的神速。
這兩種大道相反相對,本應自相攻伐,然而在隨後一枚法印的演化而出,讓它們出現了蛻變,像是有一座橋樑架起,溝通了起源和終結,演繹紀元的生滅變遷。
一朵相似到極點的花,曾讓仙土上的王者嘆息,故此傳下了仙古時代無終仙王的法,讓其領悟。而無始也不負厚望,在這無終大道的領悟上太過匪夷所思。不過兩千年而已,就將其推進到了與自身無始大道同樣的高度。
無聲無息之間,一條時間長河在靜靜流淌。相比以往只是虛幻的景不同,這條長河雖然很渺小,但卻是和_圖_書真實的存在!
因為那也是鳳凰,而且還不是一隻,而是好幾隻!
……
腳踏時光,橫渡歲月,縱然仙凰在前飛馳,無始也在不斷的接近,「進入仙域之時,也就是你殞落的那一刻……」
「唳!」
在他那一擊所指的前方,也就是不死天皇所在的地方,有巔峰強者橫空殺來,烈焰燒塌星河,赤光照亮古今。
十幾隻鳳凰飛舞環繞,構築出浩大的法陣,封鎖了時空,化作一片超然世間的戰場。
九天十地那前所未有的黃金大世,古經秘術的到處派發,不只是讓帝境以下的生靈實現突飛猛進的升華,對於極道以上的高手也是一場大機緣。
宛如激流般的聲音響起,一條虛幻的時空長河顯化,在浩瀚的混沌中衝擊,那是無始大帝在出手,打出蓋世的法,在攔截、阻擊。
時光長河在奔騰咆哮,磨滅一切有形之質,凌厲到極點,讓不死天皇變色,不得不返身回擊。
天皇咆哮,手執不死天刀,斬出了最熾盛的芒,像是可以斬斷紀元,橫斷古今!
或許馬上就要變成一個——在不死天皇進入仙域界壁之後的一剎那,無始大帝也闖進去了,一隻手臂環繞仙光,斬下絕殺的一擊!
天皇怒吼,手中的不死天刀流轉殺氣億萬重,如山河爆發,似大海決堤,若星空崩潰,像是要毀滅人世間,帶來浩大的終結。
「大涅槃!大破滅!」
滅世天刀對決無始無終,兩者之間爆發出最可怕的碰撞。這是一場天崩地裂的大對決,毀滅的法則化成了無邊的汪洋,粉碎了時空,讓混沌流轉。
餘波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是那戰場的核心地了,當碰撞打出的光散去后,只剩下讓世人顫慄與恐懼的黑暗,無數的黑洞並列開啟,將那仙路上的所有法則擊碎毀滅!
且,不止是複雜與玄妙,更是強大無邊,因為有太多的部分涉及到了仙的領域,剩餘的也是道紋,演繹天地之間最本質的規則,是大道的力量!
無始大帝被擋住了,欲進無路——幾隻仙凰在周圍飛舞,聯手封鎖了前進的道路。
這是完整無缺的時間大道,不再是原本片面單一的一個領域!
「撲稜稜……」
當那四個字傳到無始的耳中,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綠,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升起。
大音希聲!
生與滅,在這裏完美的合一。是大涅槃,也是大破滅!
「到了那一步,再進一步便是我等真仙……這是天地的法則,不容更改。」
「你覺得……你還有活著離開的可能性嗎?」冰冷的話音響起,「上!給我宰了他!」
這是驚世的攻伐,所過之處讓宇宙崩裂,星海暗淡,難以阻擋,難以抗衡。
站著進去,橫著出來。
恐怖的鳳鳴聲在仙域眾生的耳邊炸響,讓人心顫身寒。
但是在諸強的眼中,這一戰已經算是落幕了,因為無始大帝傷得遠比不死天皇和*圖*書輕,那仙凰整個軀體都要被劈開了,露出殘破的仙台,半碎的心臟……
在這一瞬間,無始都要覺得是不死天皇爆種了,于剎那間滿血滿藍的復活,重立人生絕顛,施展分身之術,在與他征戰!
兩道流光飛射,跨越層層時空,超越了所有古皇帝君,成為神話時代以來唯二的兩個闖入仙域的生靈!
要知道,此界傳承尚未斷絕,亂古紀元帶來的傷痛還沒有消失。
界壁裂縫處的真仙都動容了,看著那十幾道不斷撕裂時空而來的身影,「仙凰一族竟然全體出動了?」
「我終於……回來了……」
黑洞散去,顯露出了兩道身影,每一個都是血淋淋的,很慘烈。
唯有一片片晶瑩的時光碎片飛舞,跨越遙遠的時空,讓人們得以揣測對決的部分場景。
那種波動恐怖至極,璀璨的芒照亮了整條仙路,熾亮無比,恍惚間似有一輪巨大的大日噴薄而出,照耀了八荒六合。
看著眼前的對手,回想當初被針對的艱難歲月,難免有些惆悵——曾經的敵手在今日就要被終極,成為未來記憶中的一抹影像。
「轟隆隆!」
無數生靈震撼,抬首望天,見到了驚人的一幕——在那天穹上有赤光蒸騰,一隻只形體龐大無邊的鳳凰在飛舞,九色華光照耀,激蕩萬古時空!
……
「不同種族審美不同,在鳳凰一族眼中,彼此肯定不是一個模樣的,可以進行區分。」有妖仙回應,而後輕嘆,「若是此事為真,或許會掀起一場大風暴……」
仙路破碎,仙域大開,古代的至尊與當世的帝君攜手,在恐怖的戰場上用自己的血與骨,去踏出一條路,通往長生的彼岸。
……
仙光飛舞,蓋世的道則綻放,讓一掛又一掛星河破滅,彷彿要打破宇宙,破滅紅塵。
「真是強大……」
以成仙路為起點,那毀滅的光擴散向那仙域和九天十地。其中所蘊含的法則力量,甚至透過兩個世界界壁的裂縫,泯滅成片的星空,帶來可怖的破壞!
當這兩種大道一起演化而出,便相當於兩尊同樣層次的高手聯手作戰,更不要提這兩種法則會有共鳴,出現質變!
「轟!」
「快了……快了……」這是不死天皇的心語,雙眼中有著熾熱的芒閃爍,「幼時誤入萬古難得一現的虛空裂縫,從仙域墜入凡塵,一直想回去,而今終究是有了機會……」
「這還得是他反應速度快上一些,否則可能會更糟糕……」他關注著戰局的變化,「搞不好連『出來』都做不到,會被人留在仙域中做客……」
那是血的顏色,很是凄艷,說明有人負傷,在流血。
「臨死之前,還想要進仙域一看嗎?」無始大帝輕語,在嘆息,「仙域啊……你的誘惑力是如此之大,讓萬古英雄都要折腰……」
……
「孩子?」不少真仙面色古怪,有的人更是聯想到了數百萬年www.hetubook•com.com前的一件往事,當時仙凰一族差點沒將整個仙域殘片給掀翻過來,「是當初那隻莫名丟失的小鳳凰?」
仙光衝擊,烈焰灼燒,在星空中碰撞,一片片星域崩碎,成為劫灰!
「轟!」
「天刀滅世,道碎諸天!」
這是姬寰宇對於無始大帝即將面臨處境的看法,帶著悲觀的色彩。
「你的對手、你的仇敵,就交給我們……」短暫的接觸,神識的互相觸碰傳遞了足夠的信息,最起碼知道是誰把不死天皇打成了這樣凄慘的模樣,旺盛的怒火在心中燃燒,盯上了不遠處的無始,「我們仙凰一族,會讓他付出慘烈的代價……」
「無始!無終!」
「父親……」
「畢竟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至尊絕顛,再強也會強的有限,或許驚艷之輩短時間內可抗衡真仙,也絕不會像他們那樣強大絕倫……」有真仙的心緒複雜,「我感覺得到,他們已經不是可戰仙,而是可殺真仙!」
「他們之間的勝負如何?」古皇在低語,眸光深邃,要洞穿那一片被生生打出的新天地,「是誰在淌血,是誰在悲鳴……」
儘管它們的潛力也不小,畢竟是帶上了鳳凰的血脈,也有可能成長為真仙級數的高手。
一尊偉岸的帝者在進擊、攻伐,其氣度雄渾,有睥睨大千之態。兩種蓋世的法則在雙手分別演化,一者為無始,一者為無終,闡述時光之起源與終結,有終極大恐怖。
「只是……人道巔峰的生靈,怎麼可能這麼強?」另一尊不朽眉頭緊皺,「我們當初也是從那個境界過來的,當清楚其中門道,縱然是至尊的境界,再邁出半步就到頭了。」
這是鳳凰作為十凶的禁忌手段,行走在生死的邊緣,于涅槃中升華,是一種新生,也是對過去的毀滅。
巔峰血戰,不死天皇不敵,縱然鳳凰一族生命力強大,也被殺到了垂死的邊緣。
相比于以往,現在的不死天皇強了太多,甚至都到了再一次涅槃的邊緣,離九世紅塵仙的境界不遠了。
十幾隻鳳凰,已經是仙域碎片中這一支仙凰族群的全部數量了——當然,這僅是指純血的鳳凰。
「萬事無絕對……可能是因為修行的法門不同而造成……」一尊活過漫長歲月的真仙低語,「不同的天地,衍生不同的修行之法。他們看似是人道的生靈,實際上可與我輩處在同樣的檔次中,故此造成我們的誤判……」
若是哪一隻鳳凰在外面到處留種,跟不同族群的生靈交合,生育下來的後裔並不能算在其中。
接觸的剎那便是一聲巨響,震動了宇宙八荒,隨後整個天地卻又寂靜了,再也聽不見任何的響動。
「你我的恩怨,也到了斷的時候了……」無始開口,儘管衣襟染血,仍是英雄氣不減,眸光凌厲可怕。
「轟!」
「這是怎麼回事?」和*圖*書
萬道哀鳴,這一刻的不死天皇恍如上蒼的意志,在執掌滅世的天刀,刑罰大宇宙!
「一家人能夠團圓,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無始大帝嘴中發苦,一種蛋疼的感覺升起,看著周圍這些每一個不遜色於他、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的鳳凰,「我想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給你們提供一個抒發心中感情的時間與空間……」
「這就是活過七八世、近乎要成為紅塵仙的無上帝者的戰力嗎?」有帝君露出驚容,他的身軀有些顫慄,「僅僅只是餘波之中蘊含的法則,都需要我全力以赴去抗衡……」
當然他的強大,更能彰顯無始大帝的超卓世間,因為數百萬年苦修在對決十余萬年的無始時,卻落入下風,增添幾分悲劇的色彩。
相比于鼎盛狀態時不如,但這也是現在無始大帝的最強戰力。只是隨後他就變了臉色,很古怪,也很難看。
那由時間法則所演繹的虛幻長河,在這一刻都出現凝滯,被生生破開了一道縫隙。且那刀芒還在向前飛射,裂開了混沌,讓開天前的精氣洶湧,一種宇宙開闢的氣機在流轉。
「轟!」
這些紋絡非常複雜,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千變萬化,妙不可言。
無始輕嘆,這一刻他雙手合一,讓那無始大道與無終大道碰撞在一起,這是一種可怕的變化,是時間之初與時間之末的重合!
仙凰展翅,霞光飛射,唯美無雙,恍如夢幻,卻帶來大破滅,要橫殺無始於仙路!
也正是因為此,不死天皇才那麼想回去——他的親人、故土都在那裡,怎能遺忘?怎能放棄?
對於一尊半死不活的仙凰來說,這一擊足以送它入輪迴,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能夠打中!
這是一場驚世的碰撞,粉碎所有史冊,震動萬古時空。成仙路的戰場直接就炸開了,無量混沌氣洶湧,刺目的仙光蒸騰,化成最熾盛的破碎地,什麼都看不清了。
當法則的迷霧散去,露出了戰場上的景,那些血屬於不死天皇,他在與無始的對抗中落入了下風。
——在仙域生靈的眼中,對面世界的人過來,都不是什麼好事。往壞處聯想,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入侵!
「唔……」一隻真仙境界的青鸞開口,它正是帶著鳳凰血脈的生靈,「我或許知道些什麼……」
儘管有著先前兩大無上仙王廝殺留下的氣機存在,隔絕了靈覺的感知,但是飛射而來的時空碎片也讓他們得以間接目睹那一戰。
數片星域在大崩,一顆顆星辰破滅,化作了齏粉!
「或許,只有真仙之中的絕顛者,才可以與他們爭鋒!」
其中,不死天皇在前方衝擊,無始大帝緊跟其後,前進的過程中不時爆發可怕的對決,璀璨的仙光衝擊,讓開始從遠方洶湧而來的混沌都破碎,演繹開天闢地的景。
「一頭鳳凰……一個人形的生靈……」有真仙輕語,眸中奇光閃爍,「如和_圖_書果我判斷沒有錯,他們好像並不是仙道的存在,還在人道的領域中。」
仙域殘片中,那些不朽于天地的真仙在感嘆,此刻他們立身於界壁的破損處,由此也感受到了那仙路上的碰撞。
霞衣很瑰麗,但卻也有一種大恐怖在瀰漫。縱然相隔了無窮虛空,也讓九天十地中無數生靈顫慄,如同不可掙脫的噩夢。
最可怕的波動蔓延,跨越層層時空,九天十地相距此地兆億里的星河都受到了波及,一顆顆散發熾盛光芒的大星在熄滅,走向了末路!
不死天皇睜眼,看見了熟悉的存在,那是數百萬年歲月中,午夜夢回也不能忘記的身影,也是支撐著他回歸仙域的心靈力量。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自然,不死天皇這一隻仙凰,也不可能是自己從石頭中蹦出來的,有著父母長輩,就在那一方可讓人不朽的仙域之中!
不死天皇!
故此這樣的碰撞,吸引了太多人的關注,等待著對決的落幕,勝負的揭曉。
「無中生有,紀元始成。」
不過,尚未等這些不朽商討出個一二三來,仙域中就有變化出現,一些沉寂萬古歲月的火山群在爆發,熾烈火光席捲天宇!
當這種道路鎮壓而下,與代表了生滅循環的十凶鳳凰進行碰撞,那樣的結果註定是震世的,會被銘記在古史中,成為新紀元到來的盛大表演!
「天刀斷古今!」
衝擊仙路的至尊駐足,那種廝殺的動靜太大,縱然一心進仙域的他們都無法忽視。因為有餘波橫掃而來,至強至大,他們也不得不先行停下,進行化解。
一株又一株寶葯被取出,甚至還參雜著神葯,喂進不死天皇的嘴中,同時還有神力洶湧,催動天地本源,滋補破碎的鳳凰之軀。
……
一道晶瑩的刀芒飛射,恍如是太初時代的第一縷光,至純至粹,照亮了諸天,撕裂了黑暗,凝滯了時空,破滅了人世間!
越是強大、成長潛力越高的生靈種族,它們繁衍的難度也越大,這是一種天地的平衡法則。
時空在錯亂,紀元在更迭,兩種分屬不同紀元的時間大道並起,如同勾動了古今,打出了難言的道力,讓真仙都要惶恐,令天皇都要變色。
紋絡帶著火光,伴著真凰,顯化諸多異象。展翅擊天,隕落後又欲|火重生,絢爛奪目,仙凰之軀擠壓滿新天地,充斥大宇宙。
「我剛才把捕捉到時空碎片的景象傳遞過去,想要詢問下是不是另一個世界的純血仙凰,他們就瘋狂了,全體出動……」青鸞真仙向著周圍的不朽解釋,「我只隱約聽到了兩個字——『孩子』……」
而就在不遠處,一幕很感人的場景在上演,一隻龐大的鳳凰展翅,將不死天皇的半殘軀體環抱,在激動的咆哮,「我的孩子……」
無始對決不死,可以說是極道境界的巔峰對決——比他們弱的不用說,比他們強的已經化作了紅塵仙。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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