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迫做英雄了

老陳則是苦笑著尋思:最好誰也別殺,媽的你就是把小魔頭殺了放過我,有我老陳在的現場,王安石的兒子卻死了,回去我還有命在啊,我全家老小還有命在啊?
乘那個大蜈蚣還在地上打轉,王雱又道:「你自身止血能做到嗎?」
王雱飛快彎腰,撿起地上的一隻耳朵和一個指頭,跑過來這邊一打滾,讓身上的棉袍帶走了白玉堂處的血跡,然後跑到另外一邊跺腳。
思考著,王雱好不容易從白玉堂的「壓迫」下掙扎出來,卻來不及止幫她血,只見有比較大的長條形東西,在旁邊的野草間遊動著,不過環境太黑,只能藉助月光若隱若現的樣子。
「你再過來我就捶扁你。」白玉堂惡狠狠的一跺腳,卻因為氣急攻心,她竟是搖晃了一下暈了,就朝著王雱倒了下來。
想明白之後,大雱裝作很勇敢的樣子,昂首挺胸的道:「我想說的說完了,你要殺小孩子就來殺,別在為難老陳,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王雱真的是個小算盤,腦袋裡遇到情況後幾乎是直接會有某種方程式的。當時和大蜈蚣周旋了半個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辰后,王雱就找到了某種規律。一些特定的聲音能讓這個蜈蚣尤其興奮,然後它一興奮,身體就更不受控制的「重複低效運動」。
也就是說這傢伙的「指令集」寫的太落後,在處理特定任務的時候非常低效,會損耗大量的體力、卻只能堪堪的完成少量做功。
王雱用從來到大宋以來最真實的語氣哭著道:「我不是英雄但我想死在你身邊。外面那幾個餓狼不見得就比這畜生溫柔。」
老陳驚呆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這麼一邊腦補著,王雱不怎麼害怕了,加之想到了英雄救美的那種YY感覺,於是步伐越來越熟練,膽子越來越大,心思越來越細膩,地形越來越熟悉。
噗嗤——
實在想不到,這個白玉堂竟是……把她自己左手的小指給切了下來。
大姐姐倒下來了,渺小的王雱就被壓倒在地。
嘗試了幾下后,白玉堂沒再試圖起身,力弱的道:「那蜈蚣幾近成精,被它觸碰一下立即就死,好在它蠢,身體太大導致它自己控制身體有些難www•hetubook.com•com度,不協調,它想過來卻是身體會自然打轉糾結。王雱你自己跑吧,別管我了。」
有點想扔下白玉堂自己跑,那似乎又顯得有些猥瑣。而且王雱不確定外面的野狼把老陳吃了后能否吃飽,萬一沒飽,小爺出去后不是栽了?
王雱掙扎著要出來的時候,忽然聽老陳一聲尖叫逃命了,連他自己的耳朵也放在地上不要了。
最後天亮了,這頭大蜈蚣被王雱的持久戰給徹底拖垮,累得一團的縮在地上不動了。
悍妞還是有不少體重的,直接把王雱給蓋了,有點難以翻身。
「喂喂……不要啊。」
結果因為跺腳的震動,真把那個東西終於吸引出來了。
得想辦法把她的血止住。手指就別想了,這個時代的技術就算接上了,還不如沒有呢。
王雱算是看明白了。老子們大宋軍隊並不少,然而就如同這個蜈蚣似的,到處不協調,左腦右腦的戰線不統一,中樞又不作為。於是猶如當時的宋夏之戰一樣,夏竦耍滑頭撂挑子,范仲淹和韓琦戰法不統一相互撕逼,麾下軍官就猶如這頭蜈蚣的腳https://m.hetubook.com.com一樣,儘管素質不算太低,裝備不算差,然而有些聽夏竦的,有些聽韓琦的,有些聽范仲淹的。
明明需要一條直線前進,他們左一下右一下的、猶如這條傻逼蜈蚣盤旋了起來,自己就來了個筋疲力盡,最後便出現了韓琦的好水川失利。
或者說它不是沒腦子而是腦子太多,猶如大宋一樣的精英太多,和尚多了廟就會歪。
「那咱們各安天命好了。」
想定,王雱手抱太極印跺腳:「天地幽靈,乾坤道解……後面忘記怎麼念啦,總之你個妖孽聽清楚,我王家血脈有天罡護體,你最好不要過來,過來就是開戰……你不妨試試看。」
對方似乎受到過多的血腥味刺|激,越來越不安分,遊走的速度越來越快。
用軍事語言描述的話,它輸在了戰略戰術的應用上。
安逸了沒五秒鐘,發現周圍血腥味很重,感覺上白玉堂的手部流血正在加快,然而她竟是這麼的氣急攻心的暈了?
所以儘管它腿速很快,卻導致了整個身體無法協調,始終無法捉到王雱。
所以呢,大蜈蚣體力真不比王雱差,它主要是太蠢和_圖_書了不會應用體力,結果又沒領先王雱一個量級的差異,於是就輸在了構架上。
該死的老陳,不來幫忙,你看小爺過後怎麼收拾你。
左右都是栽了,王雱決定選擇一種比較有造型的樣子算了。
抬著白玉堂的腿打算拖著跑,卻是力氣太小,也拖不動。
並且被她那個肉肉的大圓臀壓著,即便王雱還「小」,也是有點不願意動的,感覺很不賴。
並不是姥姥的舌頭,但也足以嚇的王雱血液凝固。乃是幾乎成精的大蜈蚣,比人的手臂還粗些,兩米多長的樣子。密密麻麻的近千隻腳快速運動著,就那麼的在地上盤旋,看似想靠近。
它彷彿喝醉了,不太利索,也許是年紀大了發生中風了還是什麼。總之大概就那意思,導致這畜生時快時慢,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被它自己的身體拖累,盤旋一番。
明確了作戰方式,克服了恐懼,找到了原形后,就註定了猥瑣的王雱能如同贏白玉堂一樣、最終戰勝這沒腦子的蜈蚣。
是的白玉堂此番沒砍別人,而是砍她自己。
真的劍光又閃,血花飛濺。
「應該……可以吧。」
白玉堂愣了愣。
臉色慘白的白www.hetubook.com.com玉堂輕輕一腳,把那截血淋淋的手指踢到王雱這邊來,冷冷道:「你說我背信棄義有道理,就此還給你。算你代表官府吧,現在我和官府兩清。但是我和展昭沒完,他死定了。」
早晨紅弱的陽光下,王雱非常謹慎又猥瑣的樣子,試探了大蜈蚣幾次,確定它不是裝蒜,是真累趴下了。
現在白玉堂倒在地上,她受傷的手流的血越來越多了。倒是也醒來了,但有過這麼一陣耽擱失血過多,導致身子發軟起不來。
王雱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拳頭大的屎殼郎那麼萌的東西都能嚇到王雱,何況這東西?
「糟糕是姥姥的舌頭!」
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王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拿著她的指頭追過去,一邊哭一邊道:「白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了,我只是有點想在你面前出風頭,我不知道會把你氣成這樣的。對不起啊。」
如果它能聽懂人話的話早就氣死了,因為王雱一直在罵它,一直在用震動吸引著它行動。
王雱又看看到一次「長條」顯露的時候,嚇得險些元神出竅。
目下王雱身上的血腥味最濃厚,震動也來自王雱方向。於是蜈蚣又朝王雱的方向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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