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進入「神機」狀態就穩了

「我說這些人怎麼敢忽然張牙舞爪了起來,原來是有恃無恐啊。」王雱喃喃道。
王雱道:「具體會怎樣我也不知道,但老張的問題算過失,不算罪,何況他是相爺。三司肯定做不住了,只需他們程序一啟動,皇帝就算不介入,老張也會自己請辭,大宋的相公們就這德行,起起落落是常態。於是根據老張的對應態度,他有可能去地方知軍州、也有可能是判軍州。」
所以是的,正因為知道有這些歷史,於是曹晴的說辭王雱信了,也真的驚到了。
再加上,老張默許過廣南戰場楊文廣他們分錢,上年又得罪了太多煤商,還開腦洞撥付五十萬巨資給王雱的撫寧縣、得罪了葉慶華……
但是穆桂英不是展昭,在展昭面前去握劍有轉圜,在大娘面前么,絕對會出事,這是展昭私下警告過的。
王拱辰在老包前就任職過御史中丞,所以御史台內會有很多他的班底和關係網。之前御史台不作為,是因為老趙故意讓御史台沒有領導,然後就是一盤散沙,很難形成統一意見和潮流。
但是范仲淹被整倒,王拱辰也這傢伙貢獻了大力氣。將來,這傢伙還會幾次出任三司,且反對新法,最後又會被大魔王王安石一腳踢出京城。
然後這傢伙屬性不明,有褒有貶。他有些外交渠道和手段,慶曆年間的宋遼兩國領土爭端問題就是他去解決的,讓仁宗皇帝大為高興,提拔至御史中丞位置。和圖書然後夏竦那老狐狸也算是被王拱辰和張方平聯手整倒的,簡單說是張方平爆料王拱辰做刀手。
但隨著時間過度,後來老張和王雱間的關係越發明了,這就會成為一些人手裡的「黑料」。
不過現在歐陽修上台御史中丞,在老歐陽丁憂期間張方平還惹過他,加之淮西事件中老張和大雱足夠可疑又曖昧,於是,理論上真有可能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動下、形成曹晴說的這個局面。
僅僅淮西事件說服力是不夠的,他們沒有老張受賄的證據。
想著這些,曹晴忘記了回答問題。
若這事成真就真出幺蛾子了。細想一下,歷史上王拱辰這傢伙還真是嘉佑元年拜三司使的,也就是今年。
王雱道:「首先在某些正直保守派眼裡,我是不守規矩的小屁孩。其次,一屆官府一屆政策,朝廷投資西北是張方平的政策,而不是劉沆和王拱辰的。或許他們不會有故意搞壞西北投行順便讓張方平背鍋,但在他們眼睛里會問一句為何掌柜不能換人?說白了,就是他們不把西北聯合投行看在眼睛里,虧本了那是張方平政策的鍋,朝廷的錢么也就那樣,年年都在流失,誰也真不會過度關注這點,所以只要葉慶華有建議,張方平一勢微,葉無雙手裡那樣的無腦文書就能獲得通過。」
穆桂英好奇的道:「可為什麼偏偏是王拱辰跳出來?他以往官聲很不錯的。」
但是,御www•hetubook•com•com史台它不是司法機構需要證據,只要懷疑,只要有消息來源,原則上都可以說。現在舒州發展的不錯,那些資產大幅升值,於是對比以前老張賣給王雱的價格,那喪心病狂的差價足夠做些文章了。這不是受賄,但算作張方平在淮西「嚴重執政失誤、造成國有資產被賤賣」應該是跑不了的。
穆桂英擔心的道:「竟是嚴重至此,不知道他們會把張相公怎麼樣,沒他支持,往後咱們會更艱難。」
仔細一想呢,老張這次怕是真的藥丸了。因為王雱忽然回憶起來,歷史上的張方平還真因為這類事被整下去的。只是說時間不是今年,起始對象也不是大雱。
聽到這裏曹晴怒道:「你竟是相反去理解這些亂臣賊子了?」
王雱打斷道:「道門在京城的消息靈通度和勢力你無需科普,直接說。」
這事當然有,當時王雱是個奸商,需要收購資產發展畜牧養殖業,在奸商角度,買東西當然越便宜越好。
這就是整個事件始末,或許真的被王雱佔了便宜,但張方平沒收過王雱的錢。
王雱也不覺得曹姑娘她能爆出什麼大料來,在她胸口掃了兩三眼,這抬起茶喝了一口道:「曹姑娘請說。」
還真是驚天大料,導致王雱一口茶水就噴出來。
在當時張方平的角度,他判淮西路只是臨時的,他若不處理完,人一走茶就涼,遇到司馬光那類的人為和*圖*書了不闖禍,寧願讓資產發霉腐爛也不會去處理。
自古以來急著賣的東西,肯定是會低價,而且那些東西不是黃金或大米有個天下人都知道的公價,很多時候,那類東西在能盤活的人手裡是寶貝,在不作為的官僚手裡就是垃圾。
王雱微微搖頭:「亂臣賊子還談不上,但這群人就這德行,葉慶華是求財的人,他不想和誰過不去,他也不是一個人,他是檯面,身後則有一大群人。」
不知道為何,曹晴總能捕捉到他那猥瑣的眼神,然後每次被他的目光騷擾,曹晴都能火冒三丈想砍人,是真想砍人!
「你不是個好人,卻會是個能做事的好官,所以你要趕緊有對應辦法,在這個問題上我曹晴會幫你。」曹晴神色詭異的道。
王雱道:「這是個極端保守派,和司馬光那群人基本一個調調,也正因為官聲好、他才有影響力,才搞得動張方平。於是目測下來,這次絕逼是葉慶華在暗下搞事,葉慶華只有一個目的是完全控制西北聯合投行,可惜有張方平在一天他就做不到。最開始葉慶華能接受朝廷資本主導,是因為他看好我,加之他能基本控制綏德軍曹首義環節,他認為曹首義就能節制住我。於是就有了初期平衡。」
很不巧的是噴在了曹晴胸前。更不巧的是現在是大熱天,她穿著薄料和單衣,於是有點像是出水芙蓉,映出了她身材上的更多內容來。
又聽曹姑娘爆這料的時候,王和圖書雱才知道了問題的不可逆轉。
「曹姑娘不是有重要消息嗎?」王雱問道。
「但是隨後,西北聯合投行的發展步伐太快,我索要的股權也超過了他的心理預期,加之他基本確定綏德軍已經被我打慫,也就是說,我即將起飛、有超出他控制的預兆,於是就有了這些事了,都是利益鬧的。他已經看出來,搞下去曹首義方面的利益線會慢慢死亡,但我卻一直在擠壓他于西北聯合投行的佔比。換我是他,我也不能忍。」
曹晴回神,這才道:「來自道門內部的大消息,還沒有公開,但你相信我……」
「妖言惑眾,胸大無腦,說他不是好人你還幫?再敢亂說話本將把你拖出去打死。」穆桂英仍舊見不慣大胸女人,尤其她胸口被噴濕后,看著更像個妖孽而不是道士,特別這女人還姓曹。
曹晴點了點頭道:「張方平勢微,王拱辰即將入主三司。」
看到他仍舊這麼猥瑣,穆桂英大娘就放心了,這個狀態就是他出兵淮西無為軍的狀態。當時大雱他真不是算命,從舒州起兵初期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只要他保持住那份機敏和解決問題的執念,應該就穩了,不說大雱一定會贏,但穆桂英敢肯定大雱不會敗。
對此曹晴無比尷尬,卻強撐著,故意以一些大義凜然的東西岔開:「這意味這什麼沒人比你清楚,但貧道還是要以防萬一的提醒,現在那葉騷|貨和你不對付,一定和這事有關,葉家手眼通天,https://m.hetubook•com.com我有消息,那麼她的消息只會更早。」
「種種條件串聯起來,好吧我大雱也確認,曹姑娘所言非虛,張方平相爺這次栽了。」思考到此王雱深深吸口氣道。
於是那些資產是相對玄乎的,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衡量價值。最終,張方平急著脫手為朝廷回收資金,補貼剛剛戰亂結束的廣南,就比較便宜的賣給了王雱。
穆桂英道:「若您說的這些差不離,三司副使劉沆,以及王拱辰也都是官聲好的人,他們難道不知道大人您是西北聯合投行主心骨,竟是真想換了您這個掌柜?」
曹晴聽他這樣說,有點小高興,感覺他總算是信我了。
思考至此,王雱道:「可有消息說張方平怎麼了?」
穆桂英雙眼發黑感覺藥丸,當然有這事,這些是穆桂英當時親身經歷的。
大雱介入道:「你們暫時都不要吵鬧,說到對策呢,等著你曹晴的消息那就晚了。其實我的對策早已啟動。我說過我不是神,不會去算命壓大小,但捕捉到信號的第一時間、我一定會有應對手段,且已經開始部署。」
曹晴神色古怪了起來,低聲道:「他被你坑了。當年舒州事件后,你吃相太難看,打擊了相當多的幫派,然後臨時判淮西路的張方平,把大筆抄來的資產未經仔細核算就賣給了你,有沒有這事?」
曹晴則不然,覺得此番有點玄,沒從大雱身上看到諸葛孔明那副運籌帷幄的模式,甚至京里來的大消息也是貧道告訴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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