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

畫好之後，王崎又對著自己畫的第一張複製了一張。然後，他在第二張畫上畫了幾筆，將這幅粥中圖分成不規則的幾份。

真闡子感到一陣無語：「你就那麼在意她在靈舟上叫醒你這件事？」

這麼想著，王崎決定先存思幾個比較經典的分形圖試試效果。

「也不盡然。」王崎隨手把《五甲子修仙三甲子模擬》扔回儲物袋：「順便檢驗一下，這次受傷有沒有讓我變得思維遲緩。」

沒用？

「三百……不行喵！讓我睡覺啦！」

「果然啊……粗糙或零碎，可以分成數個部分，且每一部分都近似於整體縮小后的形狀，這起碼至少表面上具備了分形的特徵。」

「哈？你說什麼啊老頭？」王崎說道：「這叫維護形象好么！學霸正是因為時刻纏繞著學霸色霸氣才叫學霸！在被她看到那麼丟人的一面之後，和*圖*書我必須重塑威嚴——還有啊，居然敢對我說『不讓你睡』這種有歧義的台詞！必須得讓她體驗一下這句話的厚重！」

王崎恍然大悟：「難怪那炎火雲氣圖容錯率那麼高，原來這裏面有九成以上的圖形是豪無作用的！」

「習題集的厚和重？」

「唔……」真闡子生前何曾被人這麼嗆過，一時間有些鬱郁。但曾經的大乘修士還是很理智的壓住了心中不滿。看到粥碗時，他就意識到王崎可能要研究什麼。而那副來自古法的存思圖是他有可能理解、吸收的。

他真闡子獲得這炎火雲氣圖已經有上萬年了，可他完全就沒辦法對著炎火雲氣圖做絲毫改動。

很快，一個充滿數學美的奇異圖形就呈現在王崎面前。

「看來這是一個特殊的分形。」王崎看著完整的分形圖，說道：「就叫它靈寶分形圖好了。和*圖*書」

戒指里的真闡子對王崎的研究翹首以盼。王崎一畫出正確的分形圖，他就在腦海當中勾勒，存思。很快，老人就依靠自身大乘級數的見識作出判斷：「有用，而且效果比原版強很多——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可不行！我感覺我還生龍活虎。還能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我知道。」王崎將收在儲物袋裡的粥碗擺到桌子上，然後另外抽出一張草稿紙：「接下來是研究算題的時間，學渣閉嘴。」

分形，簡單來說就是擁有自相似屬性的圖案。它那無窮小到無窮大的自相似性讓無數數學家為之著迷。

王崎喃喃自語，然後取出第三張紙，畫了一個完整的炎火雲氣圖。他講第一幅粥中圖與炎火雲氣圖相疊，兩相對照。

王崎擺擺手：「不必。我好歹也是練氣期修士，只要不像這隻笨貓一樣用腦過度，幾天不和*圖*書睡也沒什麼。再者，你哪次見我臨陣磨槍過？」

「嗚嗚……早在知道就……」

王崎所做的第一步，就是臨摹那凝固的粥所記錄的圖形——相對於完整的炎火雲氣圖來說，這幅圖形少了許多細節，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個。但王崎畫得無比認真。

王崎得意的指了指毛梓淼：「看，我和她依舊存在不可逾越的差距！」

「小崎不要啦喵……」

半晌，真闡子說道：「這部分沒有任何作用。」

對著這幅圖，王崎嘖嘖稱奇。畫炎火雲氣圖的古代大能確實是個天才，竟能把如此優美的圖形藏在平平無奇的宗教繪畫當中。王崎自問，自己確實做不到。

王崎先從最簡單的開始。他首先試著觀想科赫雪花。這種分形曲線是最早提出的幾種分形之一，因其形似雪花而得名。但過了一會，王崎就皺起眉頭。

「這本《五甲子修仙三甲和圖書子模擬》可是所有免費書籍當中價值最高的一部，涵蓋了所有大道的入門部分，只要堅持寫完，豬都能結成今法金丹！」王崎快速翻動手上奇厚無比的算題集：「我這是為她好知道嗎！」

「你身上有傷，不宜修鍊。」

「話說，明天就是文試了，你不去休息一下？」真闡子問道：「老夫記得，文試權重為六成半，你身上有傷，還是專心文試比較好。」

王大學霸最開始感到有些荒謬，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切，才這麼一會就玩壞了。」王崎雙手捧著算題集。滿臉無趣的表情。

少年意識到了什麼，最後試了下康托爾集。果然，還是一無所獲。

分形是一類圖形的總成，地球數學家已經研究分形研究了一百多年，經典分形不計其數。

還是沒用。

毛梓淼趴在桌子上，上下眼皮不停的分分合合，顯然已經精疲力竭。又m.hetubook.com.com過了一會，她終於敵不過強烈的困意，沉沉睡去。

「這份粥中圖是分形圖的骨架。用它就可以判斷出這份炎火雲氣圖哪部分是分形屬於分形圖，那些部分屬於裝飾。」

「結果呢？」

分形圖有凝神效果？

「你小子剛才一直在挑最難的題目吧，還都是偏算學領域的——說到底不還是自己覺得有意思嗎？」

——卧槽這好像真有可能啊！地球和神舟物理規律天差地別，分形圖有這力量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個有效？起作用的就是分形圖？」王崎思考一陣，然後又畫了一幅圖。這幅圖卻是炎火雲氣圖除開分形圖之外的其他部分：「你再看看這個。」

難道存思分形圖是鍛煉魂魄的法門？

王崎不死心，又將存思內容換成謝爾賓斯基三角形。這種無限自相似的三角形常見於中國小學生寒假作業「趣味數學」，也是描述起來比較簡單的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