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某位神秘大能對神州人族漸漸失去興趣了，還是說……神州人族已經走上正軌，就算不靠地球的影響，也能夠將今法的道路堅持下去？
在大略翻了兩篇論文之後，王崎繼續投入「震天鐵」的煉製與金屬結晶衍射圖想的製作。
王崎很開心的擺出聽故事的表情：「您講！」
但是，這第零號元素，也只能存在於龍之御的光焰鱗甲之中。一旦王崎解除龍之御的法門，第零號元素就會隨著光焰鱗甲的消失而衰變。若是打碎光焰鱗甲，第零號元素也會迅速衰變。
只不過，王崎有意模仿布爾巴基學派。而這個學派從來不一「解決了某個重大問題」或者「發現了某種重要方法」而聞名。所以，在短時間之內，這種「水平」還不能轉化為「聲望」。
在煉器或者符篆方面，這種元素基本上是沒有用的。
——師弟，咱要點臉成么？
王崎說得很是誠懇。那樸實的表情彷彿在逗其他人笑。
王崎搖搖頭：「我感興趣的是，中子。」
完全步伐保留。
由於沒有核外電子層，原子核也不帶電性，所以這種元素的原子—原子間作用幾乎沒有，也不可能與其他元素產生化學反應。它理論上是完全惰性的，不可能參与到任何煉器當中。另外，超流性也使得它難以約束。
「不不，其實縹緲之道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興趣，我從兩年前開始就在關注這個領域和*圖*書。不過，說真的，它太難了，我也缺乏實證的條件，所以還沒有做出什麼成就。」
霍桐青點點頭，有嘆了口氣：「這些學生喲……行了，我再歇歇，你抓緊時間還可以做一組。」
就比如說，王崎已經煉化的龍族神通「龍之御」。這個神通的施展，是通過解放強相互作用力，是指變成長程力來完成的。這個現象，有很大幾率產生微量的第零號元素。
「都快看不出是圍繞一個軸的點了，泛晶體，泛晶體……嘿，果然有點名堂啊。」在對比資料的時候，王崎是這麼說的。
——不過……彌天昭？這個名字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啊。
王崎卻若有所思的放下了這些論文，轉而拿起那些晶體方面的論文，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趙清潭輕輕嘆了口氣。
「啊，彌天昭前輩。」崇白羽臉上帶著一絲艷慕與嫉妒：「真是厲害啊，只比我們大不到一百歲，就發表了這樣可怕的成果。如果這一次驗證成功的話，他說不定都能向著逍遙發起衝鋒了！」
——「還沒有做出什麼成就」？說得好像你肯定能做出什麼成就一樣！
所以，他對那發明了行之有效的制取法的修士很感興趣。
「不，應該不止。」王崎介面道：「這第零號元素的意義，可不止是一種新元素的發生。首先，天序劍碟第零劍的劍法，必定會有他一份。衍生的神通就不說了，這些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都能納入焚金谷的修法。再然後，這第零號元素的研究，肯定對中子的研究有很打的推動。中子這一塊的發現，多半能作為他修法的外延。就這兩點，妥妥就是逍遙級了。」
入道不到百年做出逍遙級成果確實前途不可限量，但是……變相誇自己入道十年就讓算主翻船，有意思？
——有門！
——也對，這傢伙的成果是「第零號元素的制取、提純與儲存」。第零號元素在地球宇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自然也不會有人去研究它。這傢伙就算想要有異世界同位體也根本不可能。
有一小部分涉及物質特性的法門的光效果，就是這個原理。
「嗯，我只是在想，這位前輩簡直是天縱之才，照耀一個時代了。」王崎很誠懇地說道：「入道百年就出逍遙級成果，厲害，厲害。我對他的欽佩簡直就如同大江之水連綿不絕……」
「第零元素？」霍桐青有些疑惑：「你不是在研究晶體嗎？固態或者凝固態的第零元素，我們暫時沒法研究的。現在我們連超流體的第零元素都很難拿到。」
不過，既然得到了圖像和資料上的沒有太大區域別，就說明他的重複實證已經完成了。
優化陣法與符篆，通常是通過拓撲學來完成的。而很不巧的是，王崎在這兩年中，帶領基派一直在代數拓撲領域工作，起造詣確實冠絕萬法門。
「優化。」王崎道：和-圖-書「我可以為你們優化法陣與符篆。您知道，這活兒，萬法門很熟，而我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問崇白羽：「崇道友，這個制取法到底是哪一位前輩發明的？我始終關注算學，對這領域道也缺少了解。」
最近甚至還有一種新的理論，認為過去的一部分法術修鍊到精深就「光華內斂」，並非是修士學會很好的控制靈力消耗，而是法力強大到一定境界之後，第零號元素穩定下來，不再衰變發光的結果。
至少王崎是不知道什麼有效而穩定的提取法的。
「王道友？王道友？」崇白羽喚了王崎兩下：「你怎麼了？」
很快，一張有一張典型的天材地寶的衍射圖像出現在他面前。
霍桐青揉了揉太陽穴：「從哪兒說起好呢……」
就當他寫第二份報告、準備再拿一份材料的時候，霍桐青帶著一臉心累的表情回來了。
按照協議，王崎只能使用這個實證部的空閑時間。不過，大約是因為最近新加了第零號元素的研究計劃吧，霍桐青改變了安排，時間有點趕。他回來后，實證部石妖滿負荷運轉的，王崎只能離開。
但是，就現階段，如果有人能夠拿出一小瓶穩定儲存的第零號元素，他甚至可以要求一個煉虛期大宗師拿出全部身家交換。
霍桐青看了王崎許久。作為焚金谷這種注重實證的門派的修士，他對算學家的水平其實沒有多麼深刻的認識。但是……這個傢https://m.hetubook.com.com伙畢竟是王崎，畢竟是公認的頂尖算家，說不定……
——靈氣論的前半段和後半段分別來自元力上人和太一天尊。前者確定了靈氣的定義與作用形式，後者發現了其在時空中的運作規律。靈氣被視作物理學的一部分。但是第零號元素不一樣。
不過，第零號元素雖然存在，但是其制取、提出與保存都是巨大的難題，更別說展開研究了。
王崎一時間浮想聯翩。
「中子？」霍桐青撓撓頭：「縹緲之道？」
至於「靈氣指示劑」，也只是一種可能的用途。這種元素只能在靈力很強的環境之下自然存在。如果突然暴露在元靈氣環境之下，中子間作用力就會減弱，這種元素就會很快衰變，發出光來。
霍桐青的臉色有些嚴肅：「王崎，這可不是好玩的。第零元素在焚金谷的牽涉非常廣，可以說是前後三十年，焚金谷爭議最大的題目。一般的修士，我都不建議他了解，等種種概念都定下來了再說。你……恕我直言，你在物性之道上的造詣也只是剛剛入門的水平，現在精力又太過分散，算理、生靈、飄渺，什麼都想插一腳。這樣很不好。」
第零號元素是強靈力抬高真空能之後、強相互作用力增大所引發的現象。在這種現象之中，中子自動聚合，在沒有電子和質子的情況下，形成不帶電性的粒子。從傳統的定義上來看，那也是原子。由於它無法歸入天序表已知的和_圖_書所有元素內，所以被單獨摘出來，充作第零號元素。
「王道友，怎麼樣啊？」
若是按照愚昧傻逼的想法，一群修士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為了一小瓶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昂貴惰性氣體，說不定只會覺得這群今法修各個有病吧？
但是，他腦子裡卻浮現出另外一個計劃。
王崎卻走到霍桐青面前，道：「霍先生，關於這個第零元素的事情，我想請你指點一二。」
「這樣吧，我等會跟我那位道友說道說道，看他同不同意。畢竟這次是他為主，我為輔。然後，我還要再給你說說這件事裏面的一些東西，希望你能正確認識到這裏面牽涉的東西。」
霍桐青思量了一下：「嗯，我其實是打算和另外一位老友合作，研究一個重複驗證這個制取法的法陣。其中，有一些金屬管材與對物性有特殊要求的符篆……你說一說，在這方面，你能做什麼？」
關於第零號元素有可能的用途，崇白羽終究是美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按照一般的觀點，這玩意真的很難說起什麼作用。
「啊，可以可以。」王崎揚了揚手上的衍射圖：「實際驗證了。」
他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的。誰都知道，今法仙道不缺橫跨數個領域的全彩，萬法門尤甚。但是，向王崎這種橫框四五個領域、每一個領域都有很高早已哦的卻很少見了。他這樣，也是確實欣賞王崎，希望他能夠集中精力。
「算是縹緲之道的一部分吧？」王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