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老師啊……這，這，不是這樣算的啊！」王崎驚怒交加：「你扔銅板連續扔個三次，然後三次全部正面，這不能說明扔正面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吧？」
「什麼？什麼月球？」王崎疑惑道：「征天司總舵？」
「行星『他鄉』。」馮落衣道：「已經從地表到地核都仔細排查了一遍，不存在無法掌控的遺迹，沒有任何文明。偶爾有妖化的個體，思維能力也不會超過野人，最強的怪物都不大結丹期。是一個安靜的地方。」
——嗎噠，我的心好痛啊！
而真炎神修法，在熱力學領域的價值就更不用說了。
「是……」
只是，這一次確實是特殊情況。征夷使羅涅、白木薇本來就沒有防備仙人級數的意識侵蝕，那幾個谷閆妖物就更加不堪了。真炎神先是控制谷閆妖物，故意露出行藏，然後引誘他們進入地下洞窟。
「喂！我說……」王崎哭笑不得：「這個冰之城，七千年前就已經埋在土裡了，然後，那個元族餘孽也在千年到數千年前就已經脫困，並在行星勞德進行布置；毓族歷史都五十三萬年了啊！天央疆域估計也不止這一批實證。所以說，那些行星的毀滅都是天註定啊，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埋下了禍根啊！可不能算在我頭上啊！」
當然，王崎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他的抱怨已經從「征夷司無能竟然不能排查仙人遺迹」一路抱怨到了「工作沒做好竟ｈttps://ｗwｗ.ｈetｕｂｏoｋ•ｃoｍ.ｃoｍ擊殺不應擊殺的個體」。
「另外，他鄉是已知範圍內條件最接近神州本土的行星，是神州第一階段移民的重點對象。」馮落衣叮囑道：「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你不許動手，直接轉移。」
更別說還有一頭真炎神了。
王崎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急忙追問：「月球排查過沒有？月球也沒有遺迹吧？」
王崎扶額：「老師，這宇宙還有比神州更安全的地方嗎？神州本土能有什麼毀天滅地的大災難？有什麼天災也能被龍族壓下去啊。」
「換個角度想，可觀測宇宙內就沒有比神州更危險的地方。」馮落衣說道：「首先，就算太陽突然超新星爆發了，恐怕龍皇也不會有事。所以龍族眼中的『災難』和人族眼中的『災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其次，神州本土的危險玩意好少嗎？」
好吧，是挺危險。
馮落衣點了點頭：「大數律是規律沒錯。所以，就目前統計來看，你呆過的天地，出事情的概率是百分百。按照大數律，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我明明一直秉持人道主義，主動接濟災民，為什麼……為什麼在大家眼中我就這個形象啊……
「這……這！我可以解釋的啊！」王崎有一種百口莫辯之感：「我每一次的任務報告里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都不是我的原因啊？」
馮落衣盯著王崎，神htｔps://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色嚴肅。
王崎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老師……我真的沒想拆月球。只是吧……既然說我這裏概率有問題，搞不好被詛咒了，那就一定要排查清楚啊！月球上不能有遺迹，周圍行星上不能有遺迹，一個天文單位內最好不要有軌跡不自然的小型天體，恆行表面上也不要有火之民。」
「嗯。」
等到兩個征夷使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出不去了。
馮落衣點點頭，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嗯。」
馮落衣像是被如鯁在喉：「你……你是想說只要有遺迹或是不明物體你就不敢保證什麼是嗎？」
王崎跳了起來：「我去！這！這太氣人了喂！又不是我高興所以才拆了月球！這是必要的！是無奈之舉。」
「谷閆的工程還有一段時間就完成了。等谷閆事了，你就去他鄉吧。」
「但是，一個文明在今天就毀滅的概率，也不應該是百分之五十。」馮落衣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身上已經連續發生三次小概率事件了。」
王崎意猶未盡：「總之，這不是我的責任。」
「對了，你的上一份報告說，希望了解考慮讓天靈嶺參与進來？」
如果說超弦是物理學領域的一個遠大理想，那凝聚態就是一條實際的路。一步步的，踏實。
「但這三個禍根都被你撞上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也就是說，是你主動選擇的結果？」馮落衣道：「嗯和圖書，你知道嗎，馮布恩跟我抱怨過，說征天司總部必須得保住。另外，神州的農業大社稷化還沒有完成，農桑整體上還不發達，需要月球來調節氣候……」
「不，任何行星的衛星，都可以稱之為『月』。」馮落衣道：「按照記錄，你已經拆掉了三個月球了。你和月球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王崎總算覺得欣慰：「那肯定啊。」
王崎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萬一龍皇陛下他老人家睡得不舒服打個噴嚏……地下的異種靈力泄露就可以瞬間來個高靈大滅絕……萬一有個傻子去撥撩心想事成……其他天眷遺族打了過來……」
「沒有啊。」王崎說道：「但那都是必要的……」
至於當地修士前來發掘？不，能讓那些技術水平落後人族那麼多的土著修士發現，然後還打破了你設置的陣法……那你還是自己告病還鄉吧，我們征天司/征夷司不需要你這種廢物。
「我說，那些傢伙呢，發現不了冰之城也就算了，畢竟每個星球可能都有那麼幾個來自於外星球的仙人遺迹，裏面住著什麼老怪物，但是啊，不分青紅皂白就擊殺守護者就有點過分了……」
這些災難……真的不是一般的仙人遺迹可以比擬的。
「然後，行星谷閆——這就更不是我的責任了吧？」王崎一拍手心：「您看看啊，冰之城，大幾十公里一個地下遺迹，居然沒有被檢查出來，甚至還是咱們的人解除了真炎神的自我封印——和-圖-書我說啊，征夷司就沒有相關的章程嗎？草創階段的征天司也是，法術手段真心不行。」
就像王崎說的，這可是凝聚態領域起步的一個大跳板。
馮落衣點了點頭：「那咱們來說說月亮的事。」
「恆行表面肯定不會有火之民的，光學可視的範圍內不存在任何不明遺迹。其他行星的地下……我讓征夷司進一步排查就是了。」馮落衣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王崎點了點頭：「一頭真炎神或許並不足夠滿足我的一切需求。我們應該思考獸群種的繁殖與壯大等問題了。」
哪怕單單研究超流體和超導，谷閆的環境也是絕佳的了。
實際上，關於外星仙道遺迹的事情，征夷司、征天司確實是有相關章程的。如果遇到這類遺迹，征夷使或征天使必須先行上報。待得有關部門深入當地，了解當地傳說，確認遺迹背景之後才能進行發掘。在此之前，遺迹就只能處於封印狀態。
王崎沉思片刻：「嗯，好像是這樣。」
王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王崎沉默了。
「是……我知道了……」
王崎捂著胸口。
「所以啊，重建征天司總部的工作量還是比較大的。」
「行了行了……」馮落衣擺擺手，讓王崎住嘴。
「我是個求道者，我只負責揭露真實——至於真相是不是大家想要的？關我屁事。咱們人族從來就是這樣的吧？」王崎低頭：「而且我也確實沒想到美神那幫子窮酸做得那麼絕啊？這真的是預料之ｈｔtps://wｗｗ•ｈｅtｕｂｏok.ｃｏｍ•cｏm外啊？」
「毓族人民大約是不想要這種正確的。」
「是啊，不可抗因素。」馮落衣點了點頭：「既然是不可抗因素，那就代表人族也不一定抗得住啊。」
「是。」
「然後，行星勞德，那是六道輪迴法界在搞事，不是我！」王崎強調：「元族那些戰犯的建築垃圾在吸引六道輪迴法界！我是受害者！」
廢話，所有的材料都是就地取材，一切工程都由獸機關完成，不花組織一個銅板。這種不要經費的好事，通過率本來就高。
「不過……」馮落衣語氣又突然來了一個轉折：「你的要求也不是完全不能考慮。我確實打算給你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你休整一番。」
「再者，那個黃晶惡魔已經經營了大幾千年了，那些蟲子的命早就危在旦夕。如果我不去，他們連這點難民都不會有。不是我把它們搞成難民，而是我就了它們！這點可不能搞錯了！」
「每到一個星球，就必然會發生逼你拆月球的緊急事態？」
「我……」王崎捂住腦袋：「首先，天央央元那一次吧，那很明顯是有天眷遺族搞事，我只是很平常的將幕後黑手揪了出來。這絕對是正確的行為吧？」
「迷信思想要不得啊！這不合天道啊！」王崎感覺從來就沒這麼窩火過：「什麼叫『我運氣旺』？在不存在四十九道、天人大聖的基礎上，大數律就是必然規律！不存在氣運、運氣一說！」
「另外，你的計劃書，我認為很有可行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