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簡單粗暴

李承乾的反常舉動讓包括長樂在內的所有人覺得詭異萬分,孔雯甚至探手過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松贊干布嘆了口氣:「太子殿下,若本公說不想家鄉,是不是立刻就是人頭落地之時?」
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給與不給都無所謂,不給的話大不了費些力氣自己動手去取,只不過在取的時候會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那就不一定了。
「還說沒病,哥,你以前都是自稱『我』的,現在都改成本宮了。」長樂扭回頭嘟嘴看著李承乾嘟囔道。
內聖外王,這是李承乾為自己選的路,鋒芒畢露是他選擇的行為準則,身為大唐太子,他完全不用在乎周邊松贊干布的想法。
就這樣一連三杯之後,才緩緩說道:「那與殺了我又有什麼區別。」
但不管怎麼說,幾個丫頭總算是被轟走了,得到片刻寧靜的李承和*圖*書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面。
沒病?蘇玫和長樂等人眼中帶著深深的疑惑,似乎並不相信李承乾自己的判斷,長樂甚至決心要去長孫皇后那裡去彙報一下,讓老媽來判斷一下自己這個哥哥到底是什麼毛病。
「松贊絕無此意,殿下誤會了。」松贊干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劉禪的故事,不過看其表現,竟與那蜀漢後主一般無二。
松贊干布再次嘆了口氣,親自取過桌上的西域佳釀,給自己倒上一杯之後仰頭一口吞了下去。
這位太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在幾天時間之內發生這樣的變化?松贊干布十分迷惑,擔心自己未卜前途的同時,他也在猜測李承乾到底是因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藏國公好興緻,一大早便在享受美食,正好本宮還未進膳,不知可否歡迎啊?」李承乾大咧咧的走進松贊干布的小院,毫不客氣的坐和-圖-書到他的對面,其行為與言辭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大異往常,已經讓幾個女孩覺察到了不對頭,可是關於自己的決定他卻沒有辦法說出來,所以只能不耐煩的擺擺手:「我再說一次,我沒病,也沒人惹我,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再來打擾我,另外把我剛剛說的事情好好想想,十天之後給我答案。」
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直接!
松贊干布臉色變了變,最終搖搖頭:「太子殿下強人所難了,東贊並不是一件物品,他是否願意追隨殿下並不是松贊可以左右的。」
幾個小丫頭實在是太難對付了,不就是性格大變么?融合了兩個靈魂的自己原本就應該有兩種性格不對么,只不過是選擇哪一個為主而已,至於非要刨根問底么。
「太子殿下肯賞臉,乃是松贊的榮幸,何來歡迎與否!」松贊干布放下手中的餐具,站起身對李承乾施了一禮,和*圖*書打趣似地說道。
李承乾發現松贊干布陷入沉默,不以為意的淡淡笑了,隨口問道:「藏國公是在好奇本宮的變化么?」
隸屬於鴻臚寺的驛館中,松贊干布正在享受著精美的早餐,反正他現在也是自由全失,生與死只在那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大唐太子一念之間,與其自怨自憐還不如及時享樂。
「你想多了,我是不會殺你的,最多會囚禁你一輩子。」李承乾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松贊干布自稱「本公」也是一種變相的妥協,就這一點來說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好了,你們幾個不要鬧了,本宮沒病,也沒有人惹到本宮!」李承乾被折騰的有些煩了,推開孔雯搭在額頭上的小手。
而長樂則是把雙胞胎兄弟叫了過來,詳細的問著這幾天發生過的事情,想要從中發現李承乾性格大變的原因。
松贊干布明顯被李承乾的這種激進做法嚇到了,幾乎是瞬間和*圖*書他就想明白了這個與他同齡的年輕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不同意,就全都去死!
「本宮是否誤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國公可思念家鄉否?」李承乾臉上帶著一種高深莫測的笑意,靜靜的等著松贊干布回答。
看著松贊干布的表現,李承乾不知怎地竟想到了劉備的兒子劉禪,那句著名的「此間樂,不思蜀也」讓他警惕頓生,看著笑意盈盈的松贊干布,雙眼微微一眯:「松贊兄不喜歡『藏國公』這個稱呼?」
自從昨天下午發現了自己的弱點之後,李承乾已經利用一夜的時間完成了一次蛻變,此時的他就像一柄出鞘的鋒利長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鋒芒畢露,似乎任何問題在他的面前都將不再成為問題。
「把葛爾·東贊讓給我,我可以讓你在大唐生活的更好一些,比如走出這個院子去外面走走。」李承乾並沒有為松贊干布解惑,反而提出了一個意松贊意料之外的要求。
「當然有和_圖_書區別,活著的你對我更有用處一些,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李承乾豪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坦白地說道。
大家都是政治的,誰也不比誰傻太多,正說謂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松贊干布想通過聊天來試探李承乾突然間變得咄咄逼人的原因,也想通過聊天來找到李承乾的弱點,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松贊干布明顯感覺到了李承乾的變化,所以這一早上他露出的苦笑遠遠超過他被押到大唐之後的任何一天。
「殿下可否為某解惑?」松贊干布打蛇隨棍上。
「本宮不是在跟你商量,葛爾·東贊現在走的並不遠,如果五天之後我沒有得到他向本宮效忠的消息,那麼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手下的那些貴族更沒有存在的必要。」李承乾笑容漸冷,對松贊干布下了最後通牒。
帶著一種類似於怨念的感覺,李承乾在自己的書房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有宮女伺候著穿衣洗漱之後,便出宮直奔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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