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意外的一潑水!

要換成其他地方,看在她是女人又遇人不淑的份上,他自然對她敬而遠之。
沒想到她居然還不依不擾,而且口出惡語,羅翰頓時氣樂了:「你腦子有病啊!我管你是哪根蔥?馬上給我滾,老子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把東西賣給你!滾,滾遠點,別在這裏浪費我和別人的時間!」
「噗!」
他居然會潑水?
沒有任何預兆地,一大片晶瑩的水幕騰起半空,然後精準無比地潑向了正自喋喋不休、口沫橫飛的墨綠婦人。
羅翰面沉如水,寒意森森地警告她:「你腦子秀逗了?我剛才說什麼你沒聽到?要麼報名字交錢,要麼就給我出去!少在這裏胡攪蠻纏!」
他,他居然直接就潑了這潑婦一臉的水?
「你……」墨綠婦人氣得手指直顫抖:「你你你,他媽有種!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來跟姑奶奶說話,不想繼續混了是不是?信不信姑奶奶我馬上找人來封了你的公司和_圖_書,搬走你的東西,把你趕到大街上去要飯……」
關雪蓮、吳愛芝、胡海棠、葉小莉四人則愣愣地把目光投向手裡還拿著空空紙杯的羅翰。
還真以為這發飆的婦人手段有多厲害,背後的勢力有多大,原來不過是個靠著野男人的蠢婦!
「不認識,但聽說過。她姓曹,自己沒啥能力,但她弟弟挺厲害,是個頂有名的私人操盤手,和福紅區的寧區長私交很好,以前幫寧區長在股市裡很賺了些錢。人稱曹大姐。不過私下裡,大家都叫她曹肥姐。」
估計是有許久不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語過,而且是被一個條件還不錯的男人冷言冷語,所以脾氣很大,一撩就炸毛了。
不過墨綠婦人的動作並沒有就此結束,她那雙單得不能再單的眼睛瞬間就瞪得老大,幾乎要跳出整個眼眶,描得細細的疏眉也倒豎成難看的倒八字形,塗得腥紅的厚嘴唇一張一合的,hetubook•com.com一句緊一句地質問。
「真沒想到,這個醜女人也來了!嘖嘖,她的消息還真靈通!」
她的聲音放得極低,本是不想被其他閑人聽到,但羅翰的精神力大進,聽力也強過常人,卻是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這裡是他和陳嘯的公司,今天又是他們開門營業的大好日子,怎容得她來撒潑辱罵,壞了其他客人的興緻?
「讓開?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本小姐讓開?你倒底會不會做生意?不能送貨上門也就罷了,本小姐辛辛苦苦,頂著那麼烈的大太陽,大老遠地跑過來,都走到你面前了,你居然還敢要本小姐讓開?你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你不知道本小姐的時間很寶貴嗎?你們一份葯也就不到3000元錢,可我分分鐘就是幾十萬元,你賠得起嗎?……」
關雪蓮、胡海棠、葉小莉訝異地看著羅翰,沒想到一向沉穩謹言的他居然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這麼沖的時候。吳愛芝倒是早就領教過了,幸災樂禍地看著墨綠婦人的臉由原來的蠻橫一下子變得紅白相間。
旁觀的兩個婦人驀地瞪大了一雙眼,委實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是真的。
眨眼間,她接下來的叫囂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水給剎時封住,額頭上,長長的假眼睫毛上、細細的眉毛上、朝天的鼻孔里、豐厚的嘴唇邊;還有脖頸下、前胸的大部,處處都是濕漉漉的水跡,連胸口的衣領也沾濕了一小半,看起來,很是狼狽。
羅翰的瞳孔微微一縮,深吸口氣,右手在櫃檯上使勁一拍,驀地一聲怒喝,聲音如半空突然炸響的滾雷:「閉嘴!」
關雪蓮和吳愛芝、胡海棠、葉小莉四女冷不防,被墨綠婦人這個拍桌的突然動作嚇了一大跳,錯愕地看著這張眼瞼下雖然塗了一層厚厚的遮暇霜,卻依然掩不住那密麻黃褐斑的肥臉,再看看她那重重拍在櫃面上hetubook•com.com的塗著艷紅蔻油的肥手,面面相覷。
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就得強硬一點,冷酷一點,霸道一點!
另兩位被墨綠婦人搶先了一步的女客人驚訝地看著這意外的一幕,下意識地收住了腳步,小心地避得遠遠的。其中一個交遊廣泛些,打量了墨綠婦人幾眼,猛然從後者手上那個特別用玉米稈編織的花樣手袋猜出了此女的身份,臉色頓時變得相當古怪,瞟瞟已迅速沉下臉來的羅翰,湊到同伴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兩句。
「你……」墨綠婦人猛地一個激冷,卻是被羅翰的這一番喝斥又激起了剛剛消失的膽氣,想想方才的退縮,立時心頭火起,聲音也驟然拔高了八度,指著羅翰的鼻子就暴跳如雷:「閉你個頭!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讓姑奶奶我閉嘴!他媽的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誰?……」
議論歸議論,她倆卻是站在原地不動,有心看羅翰怎麼處理。
「噢,原來她就是那個一直沒有嫁和-圖-書出去的曹肥姐啊?好象她年輕時和好幾個富人的關係都不清不楚的,還搞大過肚子,打過胎。好像她非常討厭別人叫她大嬸,一聽就冒火。好像她現在沒事就跟著她弟弟炒股,她弟弟買什麼,她就買什麼,難怪她說她分分鐘十幾萬!」其實這個同伴也是一個消息靈通的人。
她同伴意外地看她:「怎麼?你認識她?」
「什麼呀,」前一個女客人不屑地撇撇嘴:「今天是星期天,股市又不開市,她到哪裡去賺那幾十萬?還不就是裝腔做勢地說順口了,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倒底是買葯來的,還是找茬來的?
羅翰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已生出一絲怒氣。
羅翰聽明白后,心裏不由冷笑。
正罵得起勁的墨綠婦人沒想到他會突然發作,頓時身子一震,再對上他那如冰窖刀割般的冷厲眼神,不知怎地,心裏就是一凜,本能地後仰了一下,厚厚的大嘴雖然還張著,那靈活的舌頭卻是暫時僵在口中,失語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