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焚火侵地,鐵蹄洪流卷西風
第六百二十一章 先來的春天

公孫止搖搖頭,招來外面的侍衛讓他們將這顆人頭與屍體縫起來,明日送回番兜城。隨後,望著女人,掏出布絹在她臉上擦了擦幾滴血跡,「萬里之遙尋過來,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你是我的人,就等於是我公孫止做的,下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後睡一覺。」
想了一陣,回到桌後面,繼續斟酌西進的路線,和制定進攻的粗略計劃,此時時間已是很晚了,大廳那邊的熱鬧喧嘩漸漸消弭,風雪刮著樹枝的光影投在窗戶上搖搖晃晃,不久之後,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桌子後面。
「……」女人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一陣,點頭退出了這裏。
「她是誰,很嚴重?」
公孫止見到任紅昌的一瞬,確實怔了怔,隨後目光盯著地上轉動的人頭,嗓音低沉粗啞:「你怎麼來了?」
那邊,公孫止沉默的看著女人有些搖晃卻還裝著若無其事的背影,原本捲曲握拳的手指緩緩鬆開,聲音也緩和下來:「漢https://m•hetubook•com.com朝北境到這裏何止千里迢迢,你這女人簡直不要命了。」
「妾身知道犯了錯,都督又是賞罰分明的人……」有些老繭的手指慢慢劃開公孫止的交領,在他胸膛撥弄,紅唇輕輕咬著對方耳垂,聲音靡靡:「……現在就狠狠懲罰妾身,紅昌知道……夫君禁慾很久了。」
「明日先把這件事處理妥當再說,阿爾達班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困難。」
椅子上,公孫止看著她,胸口是痒痒的感覺,聞著女人頭髮上散發開來的香味,下面自然有了反應,伸手也撫過女人後背,隔著薄薄的布料,裏面什麼都沒有穿,他輕聲道:「你跑這麼遠一趟,只是為了我?」
公孫止卻是一把將騎在上方的雪白身子抱了起來,放到桌上將她雙腿掰開,也解下了自己的褲帶,「我也覺得你確實缺一個孩子。」
走動的背影停下腳步,任紅昌陡然轉過身,眼睛卻是彎成了月牙和-圖-書,泛起驚喜的神色:「你終於捨得說關心妾身的話了?」
公孫止望著她說道的時候,腿上的女人已經坐正,甚至跨坐兩條腿上,蠻橫的騎在上面,雙眸嫵媚的直直看著男人:「妾身也不知道,或許是夫君讓妾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種疼痛能讓人上癮的……」說著,長袍在她手中一翻,脫了下來,輕輕落在了桌腳下,曲線誘人的胸、臀緊緊的貼上來,擠壓的扁平,露出長長一道創口,靡靡的嗓音還在說著:「……夫君,你摸摸這條疤痕,現在都在疼痛,就好像永遠都在痛一樣,夫君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別想甩掉我,或者……可以先給妾身一個孩子來彌補。」
隱隱蘊有怒火的視線偏轉,公孫止望著桌對面的女人身上,注意到她衣裳破舊發乾,甚至許多地方都破了口子,腳下的鞋子更是破損的不成樣子,前端腳拇指都能看到一點,「……你就這樣一路走過來的?」
任紅昌低頭看了看衣著打扮,將和_圖_書散亂的青絲挽到耳後,陡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走的時候怕蔡琰發現,就沒帶換洗的……我找個地方洗漱一番再過來找你。」
女人坐在桌上岔開雙腿露出下方、胸部,頸脖、俏臉爬上了潮|紅,呼吸跟著急促起來,伸手死死抓住男人結實的手臂,眸子散發春情,緊緊將壓過來的公孫止抱住,髮絲如雲般傾灑,狂野的迎合對方,手無措的揮舞,打倒了桌上的油燈,光線暗了下來。
「進來。」公孫止放下筆墨,抬起目光。
厚實的胸膛起伏越來越快,喘出粗氣的瞬間。
任紅昌在他肩上仰起絕美的臉龐,雙唇輕咬:「……夫君可以這麼認為,但也有紅昌自己想要出來的念頭,我野慣了,做不來循規蹈矩的二夫人,每天看見府中的蔡琰,要是萬一忍不住把她殺了,你也會恨我,殺我,或許妾身就該在外面為所欲為,讓你養在外面……妻不如妾嘛……你說對嗎?」
唯有剩下的火盆光芒,照出糾纏的兩人影子投在牆上,房間m•hetubook.com•com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外面的侍衛已走的遠遠,離開了這邊。
她那一聲「嗯」的同時,破損的步履邁開,走了過去,就連眉梢都在微微挑動,雙唇漸漸勾起了笑容,洋溢出難以言喻的期待。
隔著桌子,公孫止起身走了過去,看著地上的人頭:「……你毀了我安穩安息的計劃的一環。」
燈火暖黃,一襲白色長袍,圍白狐皮毛的任紅昌走了進來,烏黑的長發越過兩肩,垂在了腰際,走動起伏的袍擺間,隱約能看見袍內白皙的長腿,她反手闔上房門,輕輕走過去,靠近那邊的男人,坐到他腿上,將散發清香的身子倒進寬厚溫熱的懷裡。
「當然是想你了。」任紅昌輕快的踏上石階,腰間的兵器被她隨手丟掉,頗有些豪氣的撐著桌面,身子前傾看著對面的男人,臉上多了許多色彩,「……夫君,清瘦了好多。」
公孫止視線還在巴拉耳馨的頭顱上,手掌在扶手慢慢握成了拳頭,那個女人雖然被他拒絕,但還算客氣的將對方送回番兜https://www.hetubook.com.com城,並不是因為對方的美貌和誘人的身體,而是他了解過這個國家,甚至整個中亞、歐洲,宗教的比重並不輕,一個值得拉攏的人,這下突然就沒了。
呯——
輕柔沁人的嗓音緩緩地飄在公孫止耳邊,他望著女人,陡然之間不知從哪裡開口,對於女人之事上,就是他的短板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我的。」
房間里,便只剩下公孫止一個人望著燃燒的火盆,思緒有些散亂了,開春天氣回暖之後就是發兵羅馬的時候,眼下番兜城的大祭司巴拉耳馨死在這裏,雖然對大局沒有多大影響,但這種交際花,或多或少都有幾個仰慕者,這些人或許成事不足,但壞一件事也是綽綽有餘的,拼死拼活這麼些年來,他自己也做過不少。
血糊糊的人頭劃過暖黃的燈光,落在地上滾動幾圈在中間停了下來,瞪開的眼眶,死氣沉沉的直直盯著前方,門口,風塵僕僕的女子摘下面紗,美眸里泛起與往日不一樣的情緒,聲音輕快:「看到妾身驚不驚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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