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卧龍出淵
第201章 身世之謎

「該死!別逼我放棄這尊用了多年的肉身啊!好歹生出感情了!」前有三宮傳人利用清濁之氣伏殺,後有景軒的太清劍氣。讓姬飛晨深深感覺到清濁二氣的克制和不便。
龍族的幼年期,就是三爪之龍,對應仙魔的蛻凡期。成年期,則是龍族的四爪之龍,這才是外界最常見的神龍,等同於人仙,稱之為龍伯。
「哦?那一般饕餮的來歷呢?」
打擊景軒一頓后,姬飛晨暫時發泄鬱悶的火氣。讓他用劍氣暗算我,活該!
「比清泓仙人那邊的鍊氣士道體,仙魔真身的弊端太明顯了!」
「先天濁煞之氣所化,是天生的凶獸。」令狐小七仰著頭,眼中對姬飛晨透出幾分鄙視。「凡人,有空多讀書。這麼常識性的問題,你居然也不清楚!」
「既然從外界不能攻擊,那麼從裏面呢?」姬飛晨仗著自己有兩具肉身,於是主動放下抵抗,跳入饕餮的口中。
然而,開闢洞天福地時有發生。但造物的結果,只能產生各種失敗品,反而會造成某些惡劣的影響。
同一時間,在雲霄仙府中,姬飛晨通過「清泓」的身份也跟景軒談及饕餮和饕鬄的問題。
令狐小七掙扎幾次,見無法掙脫姬飛晨后,老老實實在他懷裡待著。而且,姬飛晨身上的龍氣對她頗有幫助,在姬飛晨懷中反而有種舒服的感覺。
看了看地上的饕餮:「你是用開闢空間一類的道術來救人?」
在這處空間中,堆積著各式各樣的殘渣物品。這些東西在某種特殊能力的作用下,裏面的精氣一點點散入這個世界。而姬飛晨剛剛扔出的九幽弱水,冰魄雷霆也統統在此。這些攻擊化作純粹的元氣,緩緩在世界中散開。
「師兄,你知道饕餮之中的分類嗎?還有饕餮和饕鬄的區別呢?」
「想必,這個空間就是饕餮的道果根源?」
「吃了?」塗山這才正了正神色:「地點呢?如果在南疆,或許我能來得及救你?」
饕餮乃凶獸,貪食無比,兇殘暴虐。但其真和*圖*書正屬性,卻是天下最罕見的空間類凶獸。能在肚子里開闢空間,容納萬物。
「饕餮能吃,他是把自己吃下的所有東西都放在這個空間。然後一點點煉化吸收嗎?」
「怎麼可能!」令狐小七不屑一顧:「凡人的智慧!早就聽說你們這些仙魔修士的狂妄。怎麼,你們居然還想嘗試最為禁忌的『造物』?」
「你問小七去!正好你倆認識認識。小七,看好這傢伙,日後我不在,你有事就找他。」塗山埋頭修理饕餮,將懷中的白狐拋給姬飛晨。
她站在姬飛晨頭頂,姬飛晨二話不說將她抓住,狠狠揉捏幾下:「你就是傳聞中的令狐小七?久仰大名了,這次還是第一次見。我是你家哥哥的朋友。」
這頭饕餮本來是某位仙人豢養的靈獸。那仙人研究百獸血脈,最終發明出一種培養饕餮的法子。然而在饕餮出世后先把他擊殺,又把附近好多山寨的山民吞食,甚至就連山寨之中的各種建築房屋都沒能倖免。
姬飛晨露出鄙夷之色:「師兄,有空就多讀書,這麼常識性的問題,你居然也不清楚!記住了,饕鬄是饕餮的一個混血變種。這是常識,記好了,省得出門丟人!」
龍族互殺,如果能奪取姬飛晨身上的龍氣,豈非能讓它擺脫凶獸之體,轉變為龍神?因此,這頭在南疆凶名赫赫的饕餮,再度對姬飛晨下手。
「抱歉,我們人類的書籍中不講這些。」姬飛晨一邊回嘴,一邊默默思考。
塗山臉色也變了,他用姬飛晨從來沒有見過的凝重神色:「姬飛晨,把你所知道的情報,統統告訴我。這件事……這件事可能關乎我的身世。」
「景軒,回去之後我跟你沒完!」
泰皇元神在道果中睜開眼,他伸手一指,道果中鎮守的九霄玄金龍神塔自動發光,有一面玄晶盤飛入魔龍之體。
這一切,更堅定姬飛晨退去濁煞之氣的念頭。不然,回頭肯定要把清泓道人的法身當做「大號」,把陰冥宗弟子的和*圖*書身份當做「小號」。
羊身虎齒的怪獸,它身上環繞著一種特殊龍氣,在看到姬飛晨身邊的龍氣后,突然露出亢奮之色。
九雲玄晶盤催發九色雲霞之光,將姬飛晨自身團團護住。並且藉助玄晶盤的光輝,照亮這處空間。
但此刻,顯然並不是想這些事情的好時機。
走出幾步,空間中堆積著一大堆土石。再往左看看,則是一群破碎的浮雕石像。
緊接著,頭頂的空間乍現明光,一隻小腦袋鑽進來對姬飛晨打招呼:「喂喂,你情況如何?沒有被融化吧?」
姬飛晨微微皺眉,想到空間之中的那些骸骨,他有些不喜道:「你要收服它?」
「了解,正好距離我不遠。你等著。」
姬飛晨咬牙切齒,他一心二體,另外一個身體的感受傳遞到先天真靈,他這具身體同樣很不妙。那刺痛感,讓清泓之體切身感受到太清劍氣的刺傷。
「金蠶山,七玄洞,這位置你清楚么?」
轟隆——
他打量白狐,小狐狸身上透著一股子靈氣,還有一種跟他體內龍氣共鳴的特殊力量。
姬飛晨想了想,暗中和塗山取得聯繫。
「你在南疆?」
塗山用腳踢了踢眼前的饕餮:「饕餮的修行路線和一般妖獸不同。嚴格來說,他們屬於上古異種,修行方式和龍鳳等神獸類似。以幼年期,成年期來分划。」
饕餮是古之凶獸,號稱無物不吞。不管姬飛晨扔出多少種攻擊,最終都被饕餮的大口一一吞下。
最終,惹怒南疆高人將其封印。
造物,被視作天底下最禁忌的手法。也是仙魔的某種至高力量體現。幾乎和開天闢地視作同一等級。
各種能量一類的攻擊最容易煉化。剛剛扔進來的雷霆和弱水,沒多久便被空間吸收。但實體一類的東西卻能儲存很久。
和塗山斷了聯繫,姬飛晨自己在這方空間中巡查。
「原來,饕餮體內就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么?」
當年那尊仙人遺留的培養方法,似乎和前世的「基因改造」有雷m.hetubook.com.com同之處。
「不對啊,這饕餮看起來是龍種混血,但它沒有龍角,體內也沒龍珠。就連皮肉、骨頭也比一般饕餮要少。解剖后的形體,跟饕餮對不上。姬飛晨,這真是饕餮?」塗山從饕餮身上剝下一張完整的獸皮作口袋。但剩血淋淋的骨肉,正慢慢在天地間變作元氣化去。而骨頭的數量,比真正的饕餮要少很多。
「我猜你也琢磨明白了。」塗山說:「沒錯。只要用破空之術劃破它的身體,就可以順利脫困。」
原先,沒有多少人自願被饕餮吃掉,自然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下落。但今朝,姬飛晨親自試探,總算清楚饕餮身體內部的秘密。
比如,眼前這隻饕餮。
霞光照亮空間,這個空間無天無地,只有純粹的太虛之境。
很快,塗山用一種輕佻賣萌的口氣回應:「饕餮?哪種饕餮?是普通由天地間濁煞之氣所成的羊咩咩,還是擁有龍種血脈的混血種?」
「還成,這個空間整不死我。」姬飛晨化黑龍跳出空間。只見饕餮趴在地上,頭頂壓著一面金榜,讓它無法動彈。而塗山劃破腹部,將他引出。
「嗯,出來透透氣。我們狐族那邊的事情總算有了個說法。」塗山語氣一變,似乎有些憂愁的意味:「算了,你說位置,我來找你!」
面對龍獸饕餮的攻擊,姬飛晨心一橫,主動撞上背後的兩道劍氣。
七玄洞門口,傳來姬飛晨凄慘的叫聲。
令狐小七也看出不對勁,從姬飛晨懷中跳下來,審視著逐漸散開的暗紅色元氣:「不對,兩種饕餮的死亡情況,都不是這樣啊?」
塗山笑嘻嘻看著姬飛晨,白衣少年身上不沾血水,渾身乾乾淨淨,懷中正抱著一隻小狐狸。
姬飛晨施施然負手走來:「小狐狸,你不是很聰明么?難道眼前的情況還不明白?要不怎麼說,腦袋和智力成正比,你們狐狸的智商——」
「不可能!」兄妹倆同時開口,兩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製造這種東西,且不說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天譴劫難的問題。最基本的造化元氣從哪裡找?玄正洲中,能施展造物神通的,不就……不就只有三件東西?」令狐小七眼前一亮,冥冥中想到某個關鍵,她再度撲向姬飛晨,有一副急切的語氣說:「說,快說!製造這東西的方法呢!當年所用的工具,你知不知道在哪裡?」
饕餮貪食,能吃下諸多比自己身體還大的東西。到底這些東西去哪裡了?
兩道太清無形劍氣從他肩胛骨穿透,純凈的清靈仙氣開始在體內流竄。
甚至有傳聞,特意將饕餮之中的一種分支稱呼為「饕鬄」,來代指龍種饕餮。
姬飛晨乾脆利落:「這是人為製造的饕餮。」
突然,空間外頭傳來一陣陣爆破聲。
塗山有萬妖金榜,了解天下群妖的來歷和特長。關於異獸妖族,問他做妥當。
姬飛晨進入饕餮身體內部,頓時察覺自己處於一方特異空間。在這方空間中,姬飛晨自身的道果之力受到晦澀的干擾。
聞言,姬飛晨也不阻止,坐在一旁看塗山處理饕餮。
「尋找黑山羊、黑心虎、以及黑龍龍珠來培養饕餮?這算什麼?吃素,吃肉,然後變成神話中的怪物?這種怪獸的進化路線還真特殊。」
「看這雕琢風格,應該是南疆土著?」姬飛晨在空間中摸索,逐漸把大概情況掌握的七七八八。
「麻煩啊!」姬飛晨心中哀嘆,藉助退後的時機在身上凝成龍鱗,拿出魔龍鐧和饕餮纏鬥。
「這饕鬄看樣子屬於成年期?不過剛剛成年,實力並不高的樣子。唔……它體內的空間不錯,這傢伙我要了!你沒意見吧?」
「說吧,你們兄妹所謂的羊咩咩和混血種是什麼意思?」
造物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更別提饕餮這種至凶之物。
姬飛晨慌忙伸手去接,但那白狐在空中一個轉身,狐尾劃過優雅的弧度,然後輕飄飄踩在姬飛晨頭頂:「哼!凡人,別拿你臟手碰我!」
姬飛晨撫摸一塊玉碑,上面寫著饕餮的培養方法。
雲霄仙府中,景軒見清www.hetubook.com.com泓仙人臉色發白,於是便關切問:「師弟,怎麼了?看上去你臉色不好?」
姬飛晨以劍傷為代價,總算避免一開始被饕餮吞食。但饕餮作為兇惡之獸,又跟龍族大有淵源。
「愚蠢的凡人,羊咩咩當然指的是普通饕餮,類似於山羊的形態。而混血種,則是龍種饕餮,又被稱之為饕鬄。你可以把它們理解為兩種異獸,但也能看做一種怪獸。其中一類是變異體,普通的饕餮和神龍結合后能生下饕鬄,蘊含龍種之力,還具備饕餮的吞噬力量。未來,到底能化龍還是成為完全體的饕餮,全看它自身決定。」
他盯著遠處一邊哼歌一邊忙碌的塗山,繼續和令狐小七聊天:「對了,你說饕餮只能由天地生成,或者後天混血。那麼,如果有人能自行製造饕餮呢?」
「咦?這倆還有區別嗎?難道不是古文寫錯,原來是同一個含義?」
但一年年過去,封印漸漸失效。在去年的時候,讓這隻饕餮再度出世。它將四周的各種封印浮雕統統吞下,索性這些東西還沒完全消融,被姬飛晨一一翻騰出來,才得知相關的情報,以及多年前的往事。
「嘭!」塗山拿萬妖金榜對姬飛晨腦門狠狠一敲,將他後面半句話憋回去:「好好說話!」
景軒:「……」
「我沒事。」清泓道人勉強擠出一縷笑意。然後,他捧著茶杯作出愣神的狀態,將全身心投入到和饕餮的對抗中。
魔門最大的弊端,就是和玄門仙道的清靈仙氣互克。因此,姬飛晨這尊魔龍之體,最怕的就是仙靈之氣。
「不知道誰,我還不了解你的脾氣?你最煩的,不就是仙魔對凡人的干涉?這凶獸既然吞噬凡人,你怎麼可能留下它?」塗山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我手頭乾坤法器該換代了。正好用饕餮作乾坤袋用。」
「羊咩咩?混血種?這又是什麼劃分?」姬飛晨摸不著頭腦,他對塗山這狐狸精頗為無奈:「別鬧了,我被一隻饕餮給吃掉,找你問問法子。」
「你原先說的羊咩咩和混血種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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