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亢龍有悔
第778章 詭異的神廟

荒古道圖中,一股陰冷的血氣順著姬飛晨的右臂流入手掌,玄冥道光外又多了另一股魔光的籠罩。業火紅蓮感應到魔祖的力量,立刻和姬飛晨的力量合流,內外夾擊讓姬飛晨快速把仙符揭下。
神廟地磚上,還留有斑斑血跡。那血殷紅艷麗,彷彿昨日遺留一般。而且地面乾淨整潔,似乎並非無人打理的模樣。
「這神廟是針對我?還是針對姬飛晨?」
「不清楚。」魔祖透過荒古道圖觀察那座神廟,心中很驚訝。在他記憶中,根本不記得北海留存著這一座神廟。
還有九千年的蓍草,蓍草千年便已屬罕見,如今一簇簇紫氣龍紋的蓍草鋪滿山壁,彷彿真正的游龍。
這處神廟發生過戰鬥?還有人管理?
無窮無盡的神雷呼嘯而至,滾滾劫雲在海溝外映射九天雷府氣象,其上站著一位紫袍神人。
那蓮花有臉盆大,花開七色,蓮心有九枚閃閃發光的蓮子。
仙光壓制蓮花潛藏的業火,形成微妙的正邪平衡。這時候,只要姬飛晨輕輕出手,便可配合業火打碎太上仙符的平衡力。
「誰在那裡!」清亮的聲音劃破詭異的寂靜,一位年輕的巫女從神廟後殿的通道走過來。她手中的五彩宮燈光華燦燦,一搖一搖,晃動整個神廟忽明忽暗,配合她的白衣,更添幾分詭秘。
「去瞧瞧?」
「道尊已經感應到了嗎?」姬飛晨心提在嗓子眼,神情緊張,盯著外頭的神雷。
道尊即為天意,這是整個宇宙在排斥,在傾斜怒火。
「不,是太上。」
在這裏,姬飛晨看到九千年火候的鳳翎草,那鳳翎草生長十八根鳳翎,宛如一隻真正展翅的鳳鳥。
「萬載轉魂蓮的三枚蓮子可以抵擋天仙級別的存在出手。如果你將三枚蓮子同時祭出,能擋下道君級別的存在一次。」
姬飛晨心中凜然:「地磚上的鮮血,廟門口的白骨,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九千年火候的轉魂蓮,你以荒古道圖中的那一道符詔滋潤,直接提升為萬年轉魂蓮,到時候自然便明白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魔祖突然想到神廟。這處神廟分明就是告誡自己的警鐘!而背後那人,顯然是照拂姬飛晨的某位大佬。
小心翼翼走上祭壇,看到上方暗紅火光中閃現的業火紅蓮。這朵九品紅蓮,正是魔祖被封印的一道本相。
轟——
太霄道尊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看到這一幕後同樣露出驚愕之色。
道尊目光掃視海溝,探究魔祖可能的同黨:「是北海中的那條小龍,還是盪魔玄聖那個獨立化身?再或者,是你從外頭又拉過來的人?」
「先去封印地,解開封印再說。」魔祖遺留的這一尊化身積蓄著諸多力量,如果能解開這處封印,在人間當可自保。
「太霄神雷?」姬飛晨在神廟中站穩,只見m.hetubook.com.com那道雷霆炸開,將九品紅蓮的左側炸碎,一朵朵業火在海溝中四射,花瓣飄舞在海水中,形成一朵朵全新的業火紅蓮爬滿山壁。
「三次?」
紅蓮中,有一位老者徐徐走出,身邊熊熊業火點燃,須臾間鋪滿整座海溝。但神廟所在的位置蕩漾起一層層光暈,那些紅蓮業火點燃海水時,將這片神秘地帶繞開。
天音唱響,大道共鳴,彷彿整個宇宙之力傾巢而出,以道祖的青蓮為本,升騰九天紫氣充盈人世,凝作一重重玉闕瓊宮。
當雷火相交,便在海域中形成一團團黑漆漆的漩渦,兩股力量相互磨合,變作扭曲時空的力場。
「這還僅僅是一尊化身嗎?」魔祖憑藉化身就能對抗太霄道尊?雖然道尊沒有出全力,但這裏面有問題啊。
象徵二十四律運行的玄冥神雷,代表光明源頭的玄冥道光,蘊含能源元炁的玄冥神火,作為水相變化的玄冥真水,還有法則波動的玄冥神風……不管是哪種力量,只要涉及先天大道的運行,便足以打破道祖昔日留下的符詔。
「快走!」魔祖說完,面前的業火徹底爆開,失去仙府壓制,一朵妖異的九品蓮花綻放在二人面前。
因此,姬飛晨才趁著四海大亂時,依照荒古道圖去尋找那處魔祖化身的封印地。
道尊降臨化身,一掌探出,切開海溝附近的時空,連同魔祖一併收入九天雷府。
但既然神廟出世,且明顯針對自己,顯然不能按照原有計劃行動。
對一位天龍,尤其是站在龍族頂端的「龍祖」而言,北海除卻龍宮這一處樞紐,幾乎再無任何兇險地,滄海洪洋任他遨遊。
「就在海溝底。」
魔祖眼皮子一跳,二話不說跳出這片時空,腳下紅蓮噴出十二道紅光,運轉十二都天邪煞,鑽入未來時空。
姬飛晨手持荒古道圖慢慢下潛。幽藍色的道光照亮溝璧上浮動的水草。那些水草吞吐元氣,形成一個個微小的漩渦,甚至有各種法相靈獸守護仙草。只不過在黑暗中沉寂,神物自晦,故而一直以來無人驚擾。
「這神廟……」
姬飛晨以天眼觀望,在仙光中依稀看到一道緊貼火光的符詔:「這……這是太霄道尊遺留的符詔?」
在魔祖設計姬飛晨的時候,姬飛晨這個從魔道打滾出來的後輩,也在設法謀算魔祖。
骸骨之上沒有半點血肉,光禿禿的骨骼靠著大門,眼窟窿盯著神廟中空蕩蕩的神壇,正好看到姬飛晨目前所在。
「萬丈之下的水底,這磅礴無比的壓力哪怕地仙都無法倖免。」姬飛晨腦後升起玄冥神光,作道輪之狀緩緩轉動,排開海底的水壓,並且照亮黑漆漆的海底。遠處一道道水龍捲自海溝噴出,有各式各樣的寶物飛往上層海域。這北海之下的海溝玄妙hetubook.com.com,和玄正洲的黑海大漩渦類似。
「九千年的轉魂蓮花,莫非可以擋劫九次?」
「三心轉魂蓮?」突然,姬飛晨在三十丈之外的一處懸崖,看到一捧延伸出來的神蓮。
左側的壁畫已經在時光中磨滅,只能模糊看到上面畫著的一條條巨龍。而右側壁畫上,是兩尊無上存在的戰爭。
三心轉魂蓮。以三千載之數,轉天地人三才凝練三枚蓮子,每一枚蓮子都可擋下一次死劫重塑道身。但眼前這株三心轉魂蓮的火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三千年。
「不過這枚仙符是太上道祖遺留,比那些道君祭煉的符詔更加高明,或許能直接幫我提升八角神燈的等級?」
一如盪魔玄聖的陰陽道蓮和竹熊、玄武,這九品紅蓮便是魔祖的聖花,是他凝聚的一種道相,和太上道祖的青蓮相對立。
「天母?龍皇?還是水母、太上?……難道,難道是盪魔?」魔祖把那些老對頭盤算一遍,仍沒有頭緒。
姬飛晨與虎謀皮,心中早有盤算,已經打定主意用九霄玄金龍神塔中的龍皇天光來擋太霄道尊的神雷。甚至趁機轟擊魔祖,將他的這尊化身一併鎮壓,從而套問「救人之策」。
「魔祖?那對面的玉冠仙人,莫非便是道祖?」
姬飛晨剛鑽入神廟,海溝之外突然有紫色神雷墜下。
「上古北海龍王執掌的海域,怎麼會存在這種迥異於北海龍族力量的神廟?」魔祖心中隱約感覺到,彷彿有什麼事,超出自己預料之外。
古樸甚至接近破敗的神廟靜靜佇立在海溝底部,隨著光輝逸散,在上空形成一條條色彩斑斕的綢帶在水中盪動。
「太上失位,想必他不會察覺我的舉動吧。而且就算引來道祖感應,我也可以假稱是尋找道祖蹤跡,請他歸來主持大局。」姬飛晨心中算盤噼里啪啦打得很妙。倘若道祖現身阻止,直接賣了魔祖,請道祖開釋疑難,幫自己復活黃庭道君豈非更美好?
可很快,姬飛晨所在的神廟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這說明,千年之後已經沒有魔祖了嗎?」
「魔祖,你氣運已失,天命不在。還是直接寂滅吧!」九天雷府中,再度湧出一片雷海撲向魔祖。
「化身在哪?」
「能在海溝存活的水草,絕非凡物。」姬飛晨趁下潛時,以龍力將一塊塊夾帶仙草的山石挖出,扔入荒古道圖內。
其中一人紫袍玉冠,手托青蓮,腳下有度厄金橋。對面那人腳踏紅蓮,身邊環繞十二團不熄業火。
是了,這是暗示我,不要對姬飛晨太過分,不要算計他嗎?那處神廟是他的庇護所!有人算到我來收取上古失落的力量?
這處神廟和祭壇一樣,在時光洗禮下早已破敗不堪。但是神廟中供奉著一枚水玉,射出縷縷光輝照亮兩側栩栩如生的壁畫。
m.hetubook.com.com著魔祖本源的分割道祖也將手中青蓮投入瓊宮,化作祭壇封印魔祖的業火紅蓮。
姬飛晨走上七重祭壇,這祭壇歷經滄海桑田早已經破敗不堪。即便沒有姬飛晨到來,在幾千年後,魔祖仍然會突破封印。但那個時候,太元道尊證道,正是將魔道徹底一網打盡的時刻,魔祖自然也無法倖免。
山石、海水、仙草,海溝中的一切,統統被二人的餘力摧毀,形成真正的無。
方才姬飛晨看到的太上仙符,便貼在蓮花之上,讓這朵蓮花花苞合攏,無法展現屬於魔祖的專屬力量。
不假思索,姬飛晨施展最大法力,身化玄冥道光沖入那處若隱若現的神廟。
「不,還是等等。」魔祖攔住好奇的姬飛晨,內心越發凝重:「糟糕,被人算計了。」魔祖心中一沉,明白自己被人算入局中。但到底是哪位存在,目前還看不出來。
荒古道圖內,有陽華真人遺留的一道仙符。姬飛晨游到轉魂蓮處,暗中催動仙符。一道青光罩住蓮花,其上七彩蓮瓣立刻呈現九彩之色。九顆蓮子瞬間融合,運轉天地人三才,最終合成三寶蓮子。三枚蓮子呈赤、黃、藍三色,暗合天地人、日月星、水火風等三寶運數。
而道尊緊隨其後,追向上古時代,意圖毀滅這股力量。
同樣是這一時刻,魔祖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那處神廟的意義。
「抵擋道君?」
姬飛晨施展五行大遁,依水流而行,不過半日時間便來到北海萬丈之下的大海溝。北海大洋底部常年不見光明,更別說在此地居住的水妖生靈。大海溝幽暗冷清,只有一股股海水以及風暴不住噴涌。
「這樣一來,玄冥雷法就不好用了。還是用仙光一點點拿下這道仙符吧。」姬飛晨伸出右手,陰陽生死玄冥道光自動凝聚,形成黑白相間的手套裹住手掌,慢慢去觸碰上面的太上仙符。
在那裡,有一具白骨靜靜倚在門后,若非自己扭頭,根本沒有察覺。
道尊對這個消息很高興,這豈非說明玄門大興,已經把魔道徹底覆滅?
邊采仙草,姬飛晨邊往下走,約莫三個時辰,終於來到海溝光源處。在那裡,有一座隨波逐流的神廟,時而顯露,時而消隱,讓人看不真切。所謂的光輝,正是神廟在水波中出現時,從裏面透出的靈光。
姬飛晨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戒備魔祖這難得的「好意」。
神雷源源不斷,這不是歷練仙人的天劫,更不是留人一線的天罰,而是真正的天譴,是天之怒火。那每一道雷霆上,都附著道尊的天威。哪怕在神廟中,姬飛晨都能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不單單是太上度厄仙光,就連紅蓮業火也開始攻擊破壞平衡的玄冥道光。
這麼好?
姬飛晨心頭一跳,彷彿察覺魔門氣運的迴流。
當姬飛晨揭開太www.hetubook•com.com上度厄仙符的那一瞬間,魔祖馬上對姬飛晨說:「你速速退去,最好躲入那座神廟。我破封時勢必引來太霄道尊追究。屆時,別把你牽扯進來!」
他執掌宇宙天命,在法力上我遠不如他。既然未來去不了,那就往過去走!
荒古道圖中的魔祖說完這段話,附著在道圖中的意志徹底消失,鑽入那朵九品紅蓮重塑道身。
魔祖的力量流經姬飛晨的天龍之體,雖然姬飛晨以玄冥之力運轉全身,小心戒備魔祖的反噬。但以魔祖的層次,完全可以無聲無息將魔種藏在姬飛晨身上。
太霄道尊性子直,但不蠢,馬上就猜到姬飛晨,只是海溝中並無姬飛晨的蹤跡,讓他有些疑慮。
魔祖見他這舉動,心中有些不喜。但畢竟依仗姬飛晨解封,便沒有吭聲,反而指點他關於那些水草的來歷。
「不像,感覺老夫化身沒在那裡。」但魔祖也好奇那道光輝,便督促姬飛晨趕去:「萬丈之地的海溝屬於上古遺留的蠻荒地帶,說不定有什麼天材地寶,去看看!」
到底是玄蒼龍王藉助北海大戰的時候出手,還是姬飛晨那小子渾水摸魚?
最美好的結局,就是搭上太上道祖這條線,復活黃庭,鎮殺魔祖,化解和本尊的恩怨,從而成為真正的人生贏家。
「不,應該只能用三次。」
「這些水草應該都是變異種。是滄海桑田變遷時,陸地上的仙草靈藥在水中重新變化。你瞧,這裏大多數仙草都是九千年火候。」說到這,魔祖不由想起上古時候的一場大災變。
思索時,姬飛晨下意識扭頭看向門口,驀地心中一驚。掏出九霄玄金龍神塔,差點就要暴起攻擊。
很快,海溝恢復平靜。只留下雷霆轟擊后的一片狼藉。
「這處神廟沒有神主牌位,而是祭祀一塊玉?」看到那塊水玉,姬飛晨泛起嘀咕。
祭壇有七重,上方有一團暗紅色的火光被一縷乳白色仙光封印。
玉光照耀下,神廟兩側依稀能看到兩幅壁畫。
魔祖和當初黃庭道君的想法類似,直接鑽入過去,跳出時空之外,進入混沌后跨入上古時代。
「還有,業火蓮花是魔祖的化身,蘊含道君級別的力量。他這次收回化身,實質上是想重證道君?」
當姬飛晨目光投去,恍惚看到上古時刻的那一戰。
可就在姬飛晨進入大海溝的那一瞬間,看到海溝底下閃耀的些微光輝。
可就當他跨入千年之後的時間點時,突然被一股鐵壁般的力量反彈,整個人重新跌出來。
「咦,不對!這裏面有問題!那朵青蓮花呢?還有,太上符詔並非道祖遺留!」姬飛晨在神廟中驚覺不對,彷彿有人事先來過這裏,以太上符詔取代度厄青蓮繼續封印魔祖。
魔祖指點姬飛晨在海溝底部八百里之外,找到另一處破敗的祭壇。
太上仙光乃度厄解脫之光,姬和*圖*書飛晨毫無懼色。但魔祖有墮落萬物,讓人道心毀滅,元神敗壞的魔力,姬飛晨急道:「魔祖,你還不動手嗎!」
「太上?」姬飛晨一驚,但仔細想想,這才合乎情理。畢竟上古時代,太霄道尊還未證道,自然無法壓制魔祖。唯有太上道祖才能對付魔祖的化身。
「想要救人,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找到祂的過去身,在歸入死亡時刻之前,將祂拉入未來。只要不進入死亡的瞬間,就可以長久存活下去。一個是完成執念,在解脫的瞬間出手以大神通扭轉天命。但不管是哪一個方案,都必須玄聖甚至更高層次的力量。你那便宜大哥有潛質成為玄聖,甚至跨入更高層次。如果他獲取凌駕玄聖之上的偉力,便有一定幾率救人。當然,誰也不敢保證。畢竟那個境界對我們,也只是傳說而已。」
「還要往下?」姬飛晨神色略微遲疑,當即拿出九雲玄晶盤,默默給自己占卜一卦。
祭壇之上,盛開一朵度厄青蓮,蓮心處鎖著魔祖的火焰。和剛才姬飛晨所見的場景截然不同。
「魔祖。」道尊負手而立,悠悠道:「道兄的封印,沒想到在此刻被破。除卻你以外,你的同黨呢?」
但下一刻,天道中有雷光截斷天命,將魔祖憑藉魔門氣運復甦的計劃打滅。
「怎麼可能!」魔祖露出震驚之色,並非三道尊從未來阻攔,而是自己無法進入未來。
當卦象顯示,此行有驚無險后,才再度往下前進。
姬飛晨動了念頭,並非摧毀仙符,而是將這道太上仙符揭開,收入自己囊中。
很快,一道道神雷劈向九品業火紅蓮。
可魔祖居然主動讓自己退?
隨後,度厄金橋掃向魔祖,將他腳下的蓮花鎮入大地,打入玄門早先準備的封禁之內。而就在這一刻,魔祖主動割裂本源投入蓮花,在仙魔之爭失敗后,主動將本源送入封印,作為後手等待東山再起。
而魔祖站在蓮花上,正以這朵上古魔物的威能抗拒外界的神雷。老者鶴髮童顏,衣袍飄飄,真有幾分得道仙真的姿態。他出手把業火凝成一顆顆火蓮子,對著空中落下的每一道雷霆迎去。
「算了,不論如何,先把你拿下再說。」
呲呲——呲呲——
經過和魔祖的反覆確認,只需解開海底的一道封印,來回不需一日時間便可成功,簡直再輕鬆不過。
「快,快!快去解開封印,你的玄冥之力,不管是雷霆也好,神光也罷,全都可以!」
姬飛晨打量神廟,再度拿出九雲玄晶盤推算。可這次,哪怕涉及龍皇之力的九雲玄晶盤,也無法窺探這處神廟的來歷。
「咦,海底還有光明?難道那裡就是封印?」
「走了嗎?」看到太霄道尊離去,姬飛晨才稍稍放心,打量這處神廟。
也對,三千年火候的蓮子只能對付地仙。萬年火候對付天仙,已經是很難得的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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