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亢龍有悔
第879章 弟弟還是妹妹?

關於黃庭借「塗山」復活這件事,天母思慮再三,終究沒有告知姬飛晨。
將初代雨師的歷史收束到自己名下,在上古年間直接證道!
陽華真人騎著青獅,笑嘻嘻現身:「我是來恭賀你的。這次順利斬殺燭龍,相信你收穫不淺。」
「同理,上古雨師印落入我手的話……」姬飛晨再度觀察自己的時光長河。
「……」
「對了,這邊先不談。你覺得姬飛晨如何?」
「別白費力氣。沒用。」玄聖說完轉身便往北聖境走。
到底為了什麼,大費周章折騰這麼多?僅僅為這方宇宙的主權?最快捷的辦法不是讓姬飛晨動手,而是直接拉過來一群玄聖,趁太上道尊不在的時候把太元道尊「錘死」啊!
此刻,諸事皆了。
教主本來很期待玄聖大度一回,可聽到這個條件,頓時黑下臉:「你——」這條件,姬飛晨怎麼可能答應!
更別提還有地仙誓願在,自己就算想融合玄冥道胎也很難做到。
被玄聖道破心思,教主臉一紅,嘿嘿笑了幾聲。
陽溟神君拿出雨師印,忽然靈光一閃:假如我尋找雨師印真正的來源,以此前往初代雨師的時刻?是不是能收束更悠久的歷史,向著宇宙起源進發www.hetubook.com.com
前往未來的道路千萬條,但回溯過去的道路,僅有一條。所有後輩仙家的目標都是宇宙起源誕生的那一刻。不斷奠定歷史的基石,向著宇宙起源邁進。或走捷徑,或自身苦修,總歸都是自己的選擇。
「玄冥乃道相,玄冥之神不分男女之相。但是後天生靈觀想中,玄冥當為女相,為冬神。只要他肯轉變形象,化作女兒身,余絕對不找他麻煩。」
妖尊生機斷絕,玄聖和鳳凰真身所在的山谷漸漸消失,被宇宙自身的力量同化。
盪魔玄聖看向鳳凰真身,而鳳凰真身神色戒備,默默催動風火之力。
天仙走過一個宇宙的末劫,總有突破大聖的機會。大聖歷經宇宙開闢的機緣,同樣有機會在下一個宇宙證道。
天母沒在意姬飛晨心中想法,繼續為他傳授自己的心得,見他從塗山這件事上引開:「大聖無法將自己的力量延伸到宇宙的始末,所以境界不如我等。但總歸是同一類人,無非是境界的高遠與否。」
「不錯,理論上大聖這個層次已經開始向著過去未來延伸,每一位大聖都有成為玄聖的可能性,除非中途隕落。」
「可以這麼說,但雨和_圖_書師印在五千年間對天地沒有任何影響,僅僅是一個的記錄器。這段歷史的作用,是讓你一躍而上,跳過這五千年的時光,從上古末劫繼續向著過去延伸。」
黃庭道君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高深莫測,害得自家友人苦苦追尋,盪魔玄聖都看不下去了。
想到自己在九霄大宇的其他宇宙中的努力化為烏有,玄聖目光越發不善。
天地之初,大聖修行煉道,只要將光輝回溯數千年即可證道。但越往後,歷史越久時,他們證道的幾率便越渺小。
「哼,你們玩這一出,無聊不無聊?」玄聖一臉不爽,快言快語道:「難道你們還打算讓我們倆同甘同苦。通過這一戰,讓余看到他身上的優點,然後主動放棄回收化身?」
「在一個宇宙走完大半路程后,新晉的天仙和大聖很難繼續前進。因為他們的力量無法延伸向更悠久的過去。」
在上古這一戰中,他從妖尊身上奪取一縷至純至陰的極寒力量。那是玄聖遺留的法力屬性,對他的玄冥大道幫助不小。同時也是他準備暗算本尊的底牌。可如今玄聖克制,沒有直接翻臉。鳳凰樂得安穩,振翅離去,消失在太虛之界。
教主搖搖頭,顯和圖書然對黃庭道君的作法也很迷茫。
「收穫是不少,但他也有收穫。」玄聖感應到姬飛晨離開時帶走的一縷極寒力量,皺眉道:「確定那一縷本源沒問題?」
「明白」姬飛晨沉聲道:「天仙為點,于現在超脫,主宰自身命運。大聖為線,向過去未來延伸,勾勒自身命軌。而玄聖萬劫不朽,過去未來無可衡量。」
姬飛晨退後幾步,轉身就走。
「他跟塗山小兒關係好,知道這件事後,恐怕會陷入真正的拷問。」
茫茫迷霧遮蓋過去,但是在五千年前的刻度上,出現一道光輝。跨過五千年的迷霧和現在的自己相呼應。
……
他神色不耐道:「到底什麼情況出來說一聲,大家一起幫忙,總比一個人瞎忙活強。還有,這分靈又是什麼?以分靈復活?不對祂脾氣吧?」
等姬飛晨離開,盪魔玄聖看向虛空:「出來吧,你就這麼緊張他?」
想到自己因一念影響天心,讓姬飛晨吞食陰陽竹米順利轉變為鍊氣士,他便心中惱火不已。但他到底明曉大義,冷冷道:「滾吧!趁余主意沒改,趕緊滾!」
想自己這麼正氣凜然的一位神尊,怎麼就成背後算計,城府極深的陰險小人了?
天地棋盤的確立,和-圖-書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黃庭道君便被世人所認知。他的道果之術成為玄正洲未來的體系,並且從天地棋盤跌入北地的這一「因」中不斷向著未來延伸。那可是數千年的光陰歷史,憑藉這一件事而到手。
旁的不說,瞧瞧姬飛晨這些年的手段,跟光明磊落的自己根本不沾邊。這個化身的存在,那些大聖道君指不定背地裡怎麼議論自己,討論自己是不是什麼「偽君子」。
教主看著玄聖背影,當玄聖走出幾步后,他突然扭頭:「讓余放棄找他算賬,不是不行。有一個條件。」
看到姬飛晨他就來氣!
「怎麼,這麼簡單的條件都不肯接受?那也沒什麼可談的了。」玄聖展顏一笑,一副「大人大量」的口吻說:「余說過,不會承認一個所謂的『弟弟』。但是『妹妹』嘛,余暫時可以放下成見,考慮考慮。」
「不明白。那位的想法誰能明白?如果能明白,他也不會追過來了。」想到龍王的選擇,盪魔玄聖嘆了口氣:「你們能不能對他好點,省得他一直在屁股後面追你們。」
於是,天母轉移話題,問姬飛晨:「以你現在境界,應該明白為什麼我等將天仙、大聖以及玄聖稱呼為同一種生命體了?」
和_圖_書飛晨握了握拳,這個例子不正是黃庭道君嗎?原本無限延伸的命運只留下一個讓外人看不清的片段。已經真正在諸聖的認知中隕落。
這也是為什麼,世人皆稱呼「越古老越強大」的道理。因為宇宙開闢之初,的確是證道的好機會。
「為了更快的走向宇宙起源,大家會選擇佔據無主的歷史,轉化為自己的歷史。以此為捷徑,獲取天地眷顧的同時,更加接近宇宙開闢之初?」姬飛晨明白當日黃庭道君定下天地棋盤的意義。
「什麼條件?」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教主心中暗喜:這次讓姬飛晨過來,的確沒來錯!
「放心,我暗中檢查過。裏面沒有妖尊的意志,僅僅是一縷從天地之初傳承的極寒玄氣。」陽華真人拍著胸脯打包票,然後目光落在妖族聖地:「這件事,你怎麼看?」
還有他在人間的那些人際關係,自己看了都覺得混亂。若真煉成化身,回歸本源,那不是惹來一群孽債?
「本尊削我壽命,如今無法安穩等候五千年後的玄冥證道。那麼,既然在未來無法證道,我可以向著過去延伸!」
姬飛晨想到此,終於對自己證道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這意味著我直接把握五千年的歷史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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