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亢龍有悔
第999章 情深義重,造化天門破如意

玄牝之中,造化源頭。茫茫祥雲瀰漫在整個空間,暗合五行造化之理,另開洞天聖境。
玄聖不願意在其他事情上扯皮,可太元宮的如意上人不願放過:「玄聖,您神通廣大,可有辦法破去碧潮寶珠,觀察那人的情況?」
蔚藍色的水光瀰漫千里河山,讓此地的水汽越發濃郁。煙雨朦朧中,仙氣凈化水質,點化一條條靈河神川。
「咦?」姬飛晨神色一驚,趕緊催動大道玄圖定住碧潮珠。
「諸位前輩皆是天域上聖,何必在一位隕落仙人的墳頭作這驚擾之舉?」婷婷女仙立在雲端朗聲阻攔。
「他是教主證道的關鍵之一,暫且留著他!」在黃泉之禍沒有結果之前,盪魔玄聖會克制自己,盡量不對姬飛晨出手。因此姬飛晨觀望未來,尋找黃泉之禍的破綻,在玄聖默許範圍內。只不過他刻意遮掩了一部分未來,並不希望姬飛晨在這部分未來上早做準備。
「玄牝之門在這方宇宙不見蹤跡,可在他方宇宙卻是赫赫有名的造化神器。」帝妃露出嬌媚的笑容,輕聲對盪魔玄聖道:「諸宇宙中皆存在玄牝之門的傳說。在玄牝之門事迹最明顯的那方宇宙,幾乎可稱為寰宇第一神器。不過在那裡,似乎不見玄聖閣下的蹤跡?」
玄牝道母端莊神聖,身邊祥光靈雲不斷,雙手托起金色門戶,俯視門戶中的如意上人。
見眾人談妥,帝妃手往棋盤上一拍,五色霞光散入天冥之界:「落子無悔,諸位謹記:若違反誓約,他日被道君詛咒拖入天冥之界鎮壓,可別怪本宮沒有提醒。」最後,她看向盪魔玄聖。
龍微道君面色一沉,看到自己被三位黃泉國主神圍攻隕落的未來,但隨後也看到自己獲取黃泉道屍,成就太上道尊的景象。
不過「天人九轉身」傳播,上古元道已經開始復甦,外加黃泉之禍近在眼前。或許五百年後的仙道之爭,太元道尊不會再出面打壓鍊氣士。畢竟隨著黃泉大劫消弭,道尊已經不需要再扶持清靈仙道。若爭不過鍊氣士,從而讓上古道統復興,那也是天意如此,道尊不會過多干涉。
「可以啊。」少年滿面笑容,但馬上話鋒一轉:「但余為什麼要出手?這二十四顆寶珠合乎水道氣運。破去之後,勢必引發天地格局大變,神州風雨飄搖。這因果,余不會輕易沾染。」
不過金光在寶珠四周穿梭,每當觸碰一枚寶珠后,寶珠上的光輝便自動消散,向下方跌落。
也就是如魔祖那般處境,只能在宇宙之外觀望,而無法再在這方宇宙真正活動。
「起!」他催動法力,想要將玄牝之門連同李靜洵收走。但李靜洵神色從容,雙手翻飛,不斷結印催動玄牝之門。
「未來有缺,而且我這本尊好端端讓我窺見未來,這也是打得什麼主意?」姬飛晨心中犯嘀咕,盪魔玄聖往他的方向掃了一眼,但沒有動作。
古法一脈由他們幾個復興,總歸趕不上四大道君來得妥當。
帝妃冷眼旁觀,並沒有出手圈划自己的道場。她打算直接入地府暫居,而不是在人間爭鬥道統。
「哼,區https://m.hetubook•com•com區一小輩,仗著道祖幾分垂青便敢阻撓我出手?」李靜洵攔下自己,如意上人明顯感覺到周圍那些道君大聖們的異樣眼神,他心中惱火不已。
「她怎麼來了?」龍微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玉芝仙姑。
又有一陣怪風從龍山深處催發迷霧,宛如天龍隨身的祥雲神霧蒙蔽眾人視野。
幾位大聖哪怕沒有真正降臨,僅僅是一縷道性本源影響,便干涉了整個玄正洲的法則運行。陰陽之道和動靜法理結合,讓日後幾百年內的修士清晰感知兩種大道,更便於修行。而玉水玄溟凈化水體,讓玄正洲在未來百年內,不用擔心水質變壞,不擔心黃泉之毒的侵蝕。
伯陽道君和龍微道君臉色微變,沖虛道君露出深思之色,寧溟仙子頻頻看向三位道君同伴,示意他們開口反對。不過三位道君各有所悟,沒有出口反駁,將一切交給盪魔玄聖。
「咳咳……」玄聖用嚴肅的語氣說:「諸位,立誓吧。我等駐世化身不得隨意對人間修士出手,除非他等率先出手挑釁。」然而,有多少人會主動挑釁?哪怕姬飛晨,都不敢隨隨便便找這些人麻煩。
「好傢夥,等我家童兒煉成萬寶大道后,第一個拿你本體開刀!」姬飛晨心中暗罵,再度準備動用玄冥道炁。
「可是什麼?因為余跟他有仇?」玄聖不以為然:「余若出手,便是雷霆一擊取他性命,而不是在這種旁枝末節找麻煩。」
二人坐在眾聖中間,盪魔玄聖說:「諸位在龍山論道,無非是為玄正洲未來大勢。我們時間不多,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
道母頭戴五色蓮花冠,露出盈盈笑容:「前輩乃天域大聖,晚輩應付起來難以留手,還請前輩見諒。」
「不錯。」如意上人晃了晃手中金如意:「這是一件天仙至寶,克制區區幾件真器還不簡單?我倒要看看,收走碧潮珠后,他會不會露面?就算清泓道人的本源藏在龍山無法行動,那魔龍身總會出來吧?」
盪魔玄聖心中一動:「傳聞玉華山曾經是太霄修道之所。李靜洵應該是在那裡觀摩太霄上法的?」
飄渺莫測的時光力量環繞諸聖之間,目光順著現在投入未來。
玄聖和帝妃打招呼時神情拘謹,顧忌帝妃背後的人,不敢表現的太過稔熟。
玄聖和姬飛晨的關係再差,也輪不到外人質疑挑撥!
「也罷,反正未來這段時間,我不打算動用清泓道人的身份,且由著你。等你回歸天域,我再動手奪走雷澤!」姬飛晨默默想著,在心中給太霄宮記上一筆。
玄聖掃向龍微道君:「你前段時間對太元宮後輩,便有些過了。」
「玄聖,這是她主動阻攔我動手,可不怪我以大欺小吧!」如意上人擼起袖子,直接跳上雲端,站在李靜洵對面。
其他大聖道君也是如此,或隕落或證道,在未來中看到種種凶吉。
對天域諸聖來說,姬飛晨的情況就是散落在幽暗虛空中的星光碎片。點點光輝爍爍明明,但卻又有一重迷霧遮蓋大半,無法將這些碎片串聯為和圖書一個整體。
頓時,他拉下臉:「此事勿要再提,還是說玄正洲。余在此洲早有布置,欲煉魔成道,傳劍仙法。爾等想要光大門庭,傳播道統可以,但不可親自對凡間道統後輩出手。」
「倒霉?道兄,你們太上道統出身的這位女仙的確資質超絕,媲美昔年的玉華道君。但想要對付我們的駐世化身,是不是還差點?」
盪魔玄聖要保持目前的人間格局。避免這些道君大聖過度插手,影響自己早些年排布的天機。
當然,更重要是擔心他們破去黃庭道君的大好優勢。萬一將「錨」拔走,黃庭道君就無法再輕易干涉這方宇宙。
如意上人看到這片世界,仍不慌不忙,細細打量:「不錯,這丫頭的根基夠紮實的。難怪能在這等境界修成先天大道。只可惜我等攜先天道性不死不朽,人間仙道的力量根本不能磨滅我們的本質。」
說到底,黃泉之禍關係幽冥教主能否證道。哪怕自己和姬飛晨的矛盾再嚴重,先讓幽冥教主順利證道,這才是關乎自己這一伙人的關鍵。
那如意如同破鐵朽木摔入龍山,在場道君大聖們愣在當場,無人上前接應。
玄聖,看上去大家都是同一個境界。但實質比較起來,水分大了去。一個只能影響一個宇宙和一個能影響九霄大宇的玄聖,誰更勝一籌,還需要明說嗎?
「玄聖大人,我等不可隨意對人間修士動手。但姬飛晨應該不在此列吧?」
反正都是仙道大興,無非是換一個表皮,裡子仍然是三道尊的道統,只不過太元道脈要多花一些時間來適應。
「她的玄牝之道,真的很厲害。」帝妃認真說:「而且不單單是道祖的力量,我還感覺到太霄道尊的功法痕迹。道祖不擅長神魔法相,而這卻是太霄道尊的專長。她應該得到過太霄傳承。」
「這是師兄的天佑嗎?」李靜洵神色微動,心中感慨萬千。但她手上動作不停,道母法相合攏雙手,只聽天地間傳來一聲嘹亮的鐘聲。
「總算重新看到未來了!」
「余的力量還沒真正探入那方宇宙。」說到這,盪魔玄聖苦笑起來。
想到南華、通玄、沖虛、洞靈四道君聯手,太元宮的三位道君有些頭疼:「這四位資深道君可謂玄門頂樑柱。若再把左聖那些前輩拉出來,師尊都要考慮他們的態度啊。」
「是攝寶靈光?」玉芝仙姑突然開口:「仙君這種仙光,似乎是依仗手中法寶的品質來克制師弟的碧潮珠嗎?」
女仙左手捧道德玉書,右手倒持玄德寶劍,身上先天靈韻流轉,竟不遜色在場諸多化身。
上人手中的金如意催發縷縷仙氣,保護他的仙體。這如意是他目前寄託道性的本體,哪怕玄牝之門神通再強,也無法打碎天仙至寶。
對如意上人來說,只清楚姬飛晨的仙魔雙身。他所要做的,是探尋陽溟神君的身份。若真是姬飛晨的化身,那麼在其他大洲上的布局,太元宮必須有所改變。
兼修太上、太霄兩家玄功,如今的李靜洵竟然能媲美一位大聖的駐世化身嗎?
天冥之界的虛影徐徐和*圖*書展開,一道道先天光輝刺|激黃庭道君遺留的力量,天地棋盤突兀顯出,破去太元道尊遮掩世界的天機。
當初姬飛晨謀取天仙業位時,曾經暴露龍身形象。如果有心人從這條線索追究,很容易聯想到玄冥龍祖跟姬飛晨的關係。但黃庭道君和玄蒼龍王出手幫忙,給玄冥龍祖另一個身份,同時顛倒陰陽天機,抹去當初地仙之祖發下宏願的場景,從而避開姬飛晨另一個身份的暴露。還有鳳凰化身,也在有心人的蒙蔽下,除卻太上道宮的幾位道君有所了解外,其他人都不清楚執冥君的身份。
有教主幫襯,自己便多了一個幫手,二人進退有據,再不擔心其他玄聖道尊的謀算。退可保全龍王等人的安危,近可謀取自己這些人的利益。甚至自己去其他宇宙謀划駐世道尊的位置,也更方便了。
畢竟人間唯一一位駐世玄聖,他的話最有發言權。
三位道君相視一笑:「我們想要引出三十六陽天。」
「可——」
掃視一圈,玄聖打量眾人的表情。
「不過有一點,你們不可太過干預人間。元道魔門那裡輪不到你們插手,仙道鍊氣士一脈,爾等也不能以道君身份壓制。」
關於姬飛晨的身份,礙於黃庭道君的咒法,如意上人不好明說,心中也為李靜洵不值。你要救的人,人家可能根本沒死,你冒險過來救人,值得嗎?
剛一過來,便看到如意上人想要打落碧潮珠,趕緊出手阻攔。
門戶緩緩開啟,裏面捲起漠漠風沙。此風上垂天象,引得日月失色,反把如意上人拉入門戶。
寧溟道統傳承的素水宗目前並不在鍊氣士五大洞天之列。她猶豫一番,並沒有直接支持北方寧心閣,而是把素水宗千里之地圈住。
接下來,一位位大聖道君圈走自己的道場,以自己的法則大道影響天地。
他們默默記下最有利的未來,就連暗中窺探的姬飛晨,也找到幾個對自己有利的未來走向。只要把控關鍵點布局,便能將真正的時光引導向自己期待的未來。當然,這些未來片段有所缺失,貌似被人剪輯過,缺少了許許多多的關鍵情節。
兩位道君不以為然,也打定主意將李靜洵收走,等她順利成就天仙道果后再放出來。至於地點,貌似中天神羅天洲的太元宮比較穩妥?
「有這位師叔出面,我們古法一脈在五百年後的論道之戰,便多了幾成勝算。」
龍微道君心中不以為然,但面上還是給玄聖面子,口稱知錯。
「接下來,分道場吧。」盪魔玄聖率先圈出自己目前修行的地方:「這是余修行之所。」隨著他打下烙印,一股玄之又玄的動靜法理從這片竹林涌動,漸漸影響玄正洲的法則體系。讓整個天地氣象更加順遂的運行。
仙姑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過見李靜洵趕來,她感慨起來:「這丫頭對師弟是真不錯。諸聖親臨龍山,外人眼中便是尋此地龍脈,欲搶奪道場。其他仙家皆不敢前來窺探,唯獨她這玄門棄徒敢孤身涉險。這份情誼,師弟真不好還啊!」
沖虛道君可不是一個人,道祖門下四大弟https://m.hetubook.com.com子同氣連枝,完全可以代表其他三位道君的立場。畢竟這四位道君並不單單在這方宇宙傳道。在某個宇宙中,南華真人隨道祖立「道家學說」,號稱道家一祖。
見四大道君中的沖虛道君終於表態,龍微道君和伯陽道君露出喜色。
姬飛晨看到李靜洵前來,同樣露出複雜的表情:「這丫頭……」
轟隆——
帝妃和盪魔玄聖不熟。她家那位嫉妒心強,除卻平日女性大能交流外,很少讓帝妃外出。一直以來她都是常伴帝宮,隨夫君修行。這次是因為太元道尊使絆子,讓其夫君無法降臨,所以帝妃才出面走一趟,平息黃泉之禍,對幽冥教主賣好。順帶,阻攔某個想要在黃泉之禍上動手腳的人。
少年聳聳肩:「你放心,即便是余,如果違反這個誓約,也會被拉入天冥之界深處。只是等閑道君被鎮壓全部力量,而余僅僅折了這方宇宙的投影。」
想到這,上人心中又有幾分不忍:「罷了,正好師尊有意助她證道。不如我趁機將她擒下,送去太元宮督促她修鍊,總比跟姬飛晨那廝牽扯在一起要好。」
談妥后,盪魔玄聖意欲離去。
念頭一動,如意上人周遭雲霧蕩漾開來,波紋如同龍鱗在天空密集,形成一道道紫氣天羅裹住玄牝門戶。
天空中浮起七彩精光,升起巍峨宏偉的仙門擋住如意攝寶金光。
帝妃忍俊不禁,拿出一個蘋果在旁邊逗弄竹熊。
正如二人所想,李靜洵看到諸聖化身齊赴龍山。擔心他們對龍山有害,阻礙「清泓道人」復活,所以刻意前來阻止,維護天心龍山。
接著,是羲澤道君在青冥穹空之上的雷澤虛點,漫不經心說:「我便在這裏修行吧。」雷澤執掌玄正洲的雷霆之道,暗中能影響雨師一脈的權柄。無疑,這是他轄制姬飛晨的手段。
自己的化身,輪得到旁人動手?也罷,既然他們吃苦頭吃,自己就看著。反正是他們主動撇開太元宮立場,自己也不用顧忌太元的面子救人。
沖虛真人微微一笑,見龍微道君出手后,也將東方洞天拿去:「這裏就歸入我們沖虛道吧。回頭我出手將太沖九淵洞天搬過來,為古法一脈鎮守氣運。」
盪魔玄聖正要跨上竹熊,不由停下動作,扭頭看向說話的人。此人是太元宮的如意上人,他手捧金如意笑道:「如果我們強行試探姬飛晨,玄聖大人會出手阻攔嗎?當然,無關乎立場,並非師尊的意思,而是我個人很好奇他的處境。對他的內景福天道和五百神魔圖很感興趣,想要找他出來論論道。」
哪怕李靜洵再有道祖垂青,也不過是區區一地仙。好吧,雖然他們也都是地仙境界,但境界擺在那裡,被李靜洵擋下攻擊,未免太廢物了吧?
「哈——」躺在玄聖旁邊,依靠樑柱的竹熊突然打起哈欠,伸手拍了拍肚皮,嘴巴動了幾下。
清脆的聲音在如意上人耳畔回蕩,上人望著門戶中的聖境,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外面,沖虛道君掐指一算,馬上對另外兩位道君說:「你們速速上去救人,不然這傢伙要倒霉了。」
「黃泉劫m.hetubook.com.com禍已起,在這股力量的干涉下,我們所預見的未來統統發生偏折。諸位小心,別被那所謂的『未來片段』所誤導。」玄聖說完,出手激發天地棋盤。那棋盤上的縱橫光線化作山川河流之景。
曾經陽溟神君等人聯手擊穿黃泉之國。如果由三十六陽天來運作,成效只會更大,對鎮壓黃泉有利。
玄聖收回目光,拿出竹筍給自家坐騎。竹熊抓起竹筍,若無旁人般開始啃咬,碎末撒了整個胸口,頗有些憨態之相。
「先天道性不朽不滅,但碰到同等級的存在,那就難辦了。」盪魔玄聖喃喃自語,轉而問帝妃:「娘娘怎麼說?」
盪魔玄聖伸出手,一道玄色光輝在眾人之間升起。帝妃微微一笑,身上也冒出虹光糾纏在玄光上。接著,一位位駐世化身將自己的道性本源凝成誓約,共同打入天冥之界。
「你感覺到了嗎?這丫頭的玄牝之道似乎並非感應這方宇宙,而是針對整個九霄大宇……」
「丫頭,我知道你修有道祖傳承的玄德劍道。不過這趟渾水,你還是不要來為妙。」
值得慶幸的是,道君們並不了解玄冥龍祖等身份的聯繫。
「等等——」羲澤、龍微這些人醒悟過來,趕緊上前準備救人。但玄牝道母輕輕一吹氣,香風流光凝成屏障阻隔眾人。
這時,天空裊裊白霧裹在李靜洵四周。她輕輕一轉身,化作五彩霞光投入白霧,在穹空雲端形成千丈法相。
「又是太元金光?」姬飛晨心念一動,寶珠立刻滴溜溜滾動,按照玄奧的軌跡抵擋金光。
很快,時光長河被冥冥中湧現的黃泉之氣吞沒,宛如一攤渾濁的泥漿,再也看不到未來。
旋即風散霧止,玄牝門戶再度出現眾人面前。四象盤踞,五氣環繞,神聖巍峨的玄牝門戶內跌落下一柄金如意,而如意上人本人早已消失不見。
當十余道光輝亮起后,盪魔玄聖看向太元宮:「你們呢?」
這時,另一股熟悉的力量橫空出世,擋住如意上人的試探。
於是,第二個出手的人是龍微道君。他出手點在南方雲霄仙府上:「此地當歸我雲霄閣所有。」玄白陰陽之氣涌動,貫通天地乾坤之理,提升南方鍊氣士福地的潛力。同時聚攏南方鍊氣士的氣運,尊雲霄閣為鍊氣士之首。
他反手安撫竹熊,冷淡回復:「隨便,你們隨便動手。只要不影響法則體系,不影響黃泉大劫,我管你們怎麼做!」他輕蔑一笑,索性站在竹熊旁邊冷眼旁觀。
「那就領教了!」如意上人手中的金如意輕輕一揮,太元宮標誌性的金輝掃向龍山之上的二十四顆寶珠。
玄聖摸著竹熊如鋼針一樣的毛髮,那竹熊扭頭舔了舔他的手背,似乎再催促他離開。
光陰如水,在諸聖眼前演繹種種未來變化,推算他們這一行的福禍。
「可以。」盪魔玄聖思量后,同意三道君的計劃:「你們這段時間在三十六陽天潛修,一來專心恢復法力,二來可以藉助三十六陽天打擊黃泉。」
三十六陽天,昔年三十六脈清靈仙道的上門洞天演化而來。也是針對黃泉之禍的大殺器。
「那金光不是單純的太元金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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