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群龍無首
第1081章 降生與輪迴

彷彿天意的惡作劇。雖然姬飛晨的分靈不斷流轉於人族,但時間正好跟黑天魔神岔開。
妖尊大鬧天地,惹怒諸聖聯合鎮壓。這一戰致使日月破碎,天地無光。姬飛晨從沉眠中驚醒,看了一眼外界便再度睡過去。
「記錄,玄冥之君遣二化身入世,名曰『姬飛洪』『姬飛晨』。」
「還沒來嗎?」
「哦,是請天母娘娘出面維持公正?」
「原來,後世所見的那些天母娘娘,全都是地仙?」姬飛晨頓時無語。他在後世見到的那些天母化身,一個個神通廣大,這還僅僅是地仙?
就這樣,時光飛逝,隨著人道大興而進入上古末年。
這一次記錄,卻把姬飛晨穿越而來的痕迹覆蓋。此後姬飛晨跟盪魔玄聖再無干係,只有他自導自演的精分大戲。
未來的姬飛晨和盪魔玄聖進入上古時代擊殺燭龍。而這一幕,在姬飛晨的記錄成為他分靈覺醒后的行徑。
幽天,黑天魔神坐在自己的宮殿中,把玩信眾進獻的小玩意。
河清海晏,天下泰和,這才是兩位創世神所願意看到的。
皚皚大雪覆蓋一切,將姬飛晨二度遺留的印記藏入秘境核心。從外界看,此刻的玄冥秘境宛如一方無人降臨的處女地。
一樁樁熟悉的事件銘刻在時光。姬飛晨有時會睜眼看一看這個世界,然而再度睡去。
以姬飛晨和道祖的推算,這個部落發展到最後,會跟鍊氣士立約,相互聯手大興人道,逼迫巫教衰退建立玄正洲第一個人道王朝。
時光如環,絲絲相扣。
「他當初斬卻濁身,晉陞先天之境,自然參与其中。你若肯放棄黑天之力,轉入人族,自然能和他相見。」
「什麼?」
望著道祖分靈回歸仙境,姬飛晨心中惡氣稍稍緩解。總算不是自己一個人倒霉了。
撲通——
天母娘娘作為特例中的特例,在各大洲留下地境化身承載信仰。沒錯,並非天仙境,而是地仙級別的化身。
「記錄。天凰娘娘截留原始森林納入千羽聖地。」
「放心,哀家看著,那小妖兒不敢再行挑撥之事。」
人間,姬氏王朝。
在分靈降世的這段時間,姬飛晨一人經營玄冥秘境,www.hetubook.com.com已經把整個秘境徹底煉化,打造趨向于玄聖之體的無上道君真身。
總之,在短短十年內有五十多位道君大聖派遣分靈。鑒於姬飛晨和道祖杜絕血祭的行徑,巫教神魔大肆出手,打算將這些分靈全部擊殺以免除後患。
忽然,一位不見形象的存在再度潛入幽天。
黑天第三十三世輪迴,來自古老時代的記憶完全消失后,二人終於相見。
「可他是魔修,你看他身上的魔氣!」
「記錄。雲峰真人建立雲霄閣之後,因為上古大變而隨同眾天仙前往天域。」
而姬飛晨見一切走上正軌,收縮一切力量在玄冥秘境,準備最後一次的沉眠。
於是,姬飛晨主動將自己的真身道體重新散化,萬里真身散化為山河,浮現雪山、寒谷、玄澤、深潭……
「算了,想必也是我無緣。那就以其他方式幫助人族吧。」
鬱鬱而終后,他開始自己的第二世。但這一世,仍然不見同伴的到來。
天母高坐九重天宮,和龍皇一起冷眼旁觀:「分靈降世的倡議很不錯。照這樣下去,兩大勢力和平共處,就算未來一方衰落,大家念及曾經的一份香火情,也可轉入另一方。」
水花四濺,一個男子順著水流緩緩漂向下游。
那位神秘人再度前來:「此刻的輪迴無法消弭前世記憶,所以你是帶著記憶輪迴。這算是違規,不過此刻輪迴不開,地府不出,倒也沒人管。這也正好便宜你和他重逢。」
「當初我就說過。未來你們會再度相見。不過為了相見,你需要暫時捨棄黑天的力量。」此刻的黃庭道君雖然容貌一樣,但身上的氣息並不是至純至凈的先天靈性力量,反而是另一種靈妙變換,自在祥和的意境。
最終,時間跨入「清泓」,也就是姬飛洪降生的那一刻。
「記錄。上古之時妖尊禍亂人間。有神獸燭龍干涉時光,玄冥之神分靈覺醒,捨身擊殺燭龍。」姬飛晨的道體自動記錄歷史。
沒錯,姬飛晨真的打算將分神流轉人世,靜靜注視人族興衰,直至走向滅亡。這才不負他借用「造人功德」,享受人族香火一場。
和*圖*書然而,那人道王朝的第一代國主並非他們倆,而是另一位大聖。那位大聖和重新修鍊得道的道祖分靈聯合,建立玄正洲第一王朝,確立人道秩序。至於姬飛晨,他無法成為姬姓王朝的開國皇帝。但作為第一個提倡「杜絕血祭」的上古部落首領,後世史書中自留有他的英名。而且,他也被第一王朝視作祖神。畢竟那第一王朝所傳承的,可都是他的血脈。
一個嬰兒降生了。
「為什麼還沒見到他?」
在這一時刻,隱在玄冥秘境中的玄冥之君終於蘇醒了。
兩位大能的失敗並沒有打消諸聖的積極性。當諸聖建立道域之後,一道道流星墜入人間,各地頻頻出現異象。
其中一人神色慌張,抓著哥哥的衣袖,「哥,咱們快走吧。追兵快來了。」
「難道又錯過了?」
陰冷幽暗的大殿驟然點亮一團團幽藍色火把,寶座上的男子撩開斗篷,靜靜看著進入宮殿中的神秘人。
但了解對方的理念,並且親手幫對方塑造理念,讓雙方矛盾緩和,天地進入穩定期。
黑天的第一世,庸庸度過。在這一世,黑天沒有太大的成就,也就是作為一個皇帝,帶領人族開拓了三倍的生存環境,讓凡人能過上一個穩定的日子罷了。
「記錄,陳寧被打入鎮魔塔。」
他降世玄正洲的一個小部落,以「姬」為姓,少時便成為首領,帶領部落祭祀天母等一系列正神,慢慢壯大部落。娶妻生子,繁衍後代,直到而立之年,他突然和部落中的巫師決裂,以首領的身份杜絕巫教血祭。因為多年來的威信,壓下所有反對聲音,將新的命令施行下去。但沒多久,姬飛晨的分靈暴斃,一切重新回歸巫教統治。
漫長的人生中逐漸失去自己的記憶,只記得自己流轉人世是為了找一個人。
時光銘刻在姬飛晨的道體,在茫茫白雪之下,默默記錄宇宙的歷史。然後,時光繼續前進,向著姬飛晨曾經經歷的後世逝去。
「果然,想要憑藉一己之力杜絕巫教血祭,還是不可能啊。」姬飛晨有些無奈,只得將分靈回收,等待下一次時機。
五十年後,姬飛晨這一道雨師化身https://m.hetubook.com.com散去,玄氣本源重歸玄冥秘境,唯有一道分神投入人間。
看到姬飛晨的遭遇,道祖很明智的沒有硬碰硬,而是選擇出面聯絡各方鍊氣士,打算藉助鍊氣士的力量抗衡巫教。
黑天魔神有些疑惑,但他更在意神秘人的話:「你要帶我去見他?」
於是,他隨同其他大聖在人間傳播技藝。
但天母娘娘有創世級別的功德庇護,又有無量香火,完全能發揮天仙甚至更強大的力量。之所以讓她留在人間,是監督諸聖,保持她超然的地位和中立的立場。
道祖和姬飛晨是出頭鳥,巫教大能還能猜出二人的來歷,從而精確瞄準,將二人截殺。但降臨的人多了,各種異象混淆,裏面也有不少巫教大能專門下界幫忙。因此,如果捕殺「天賜靈童」,很可能傷及無辜。加上天母娘娘親自出面,承諾保護所有分靈順利成年。總算打消巫教神魔的殺心。
冷眼旁觀,時間漸漸靠近姬飛晨穿越的時候。
「但是在後世,玄冥秘境漏成篩子,那麼多道君大聖留下印記。為契合這一現象,我還需要布置一番。」
但在上古末年的另一處地界,還發生了另一件事。
這是一個百聖齊出的時代。哪怕那些巫教大聖的分靈想要大興巫教,也會在人道之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道祖!
就這樣,眾聖分靈重新成長起來,而姬飛晨的分靈也第二次降世。但可惜的是,他的分靈並沒有在自己第一次的部落重新降生,反而將這個部落拱手送人,讓另一位大聖的降世化身摘桃子。
「可惜,我這個姬氏部落是後來第一王朝的前身,若能成為王朝開國之君,那就好了。」
「縱使我等沒有法力,沒有神通,也能青史留名,在人道長河留下濃厚的一筆。」
在天母的遮掩下,諸聖異象混淆天機,讓人弄不清分靈幕後人的身份。
「的確,以我的力量無法製作分靈,必須神魂全部降世。但這樣做的話,未免太顯眼了。」
「是閣下嗎?」
「只是暫時放棄。放心,當你們重逢,會尋回自己的力量,並且有望進入道君的行列。」
「我比其他人要好,因為我的玄冥和圖書秘境隔絕天道之外,不需要在天外開闢道域。」
他在姬飛晨這個部落降生,成為巫教的一位見習巫祝。雖然沒有記憶,但有前世的道性,很快便重新入道,成為一尊鍊氣士,並恢復記憶。
放棄黑天之力?
一次次的輪迴,一次次的記憶消亡。每當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后,伴隨而來必然是失望。在人生的終點鬱鬱而終,再度懷著期待迎接下一次的轉生。
然而——
「不,先救人要緊!」
雨師印的執掌者商羊大聖被太元大道君扔飛,將雨師印遞給姬飛晨。然後姬飛晨召喚左聖太虛真人、天神雲翳以及畢月烏的力量。
接著,第三世、第四世……隨著輪迴的一次次輪轉,來自神靈的記憶漸漸磨滅。哪怕輪迴之時沒有服用忘川水熬制的湯藥,黑天在一次次輪迴中仍無法抵抗歲月的力量。
眾聖入世教化,有些大聖傳播農業,有些大聖製作禮樂。他們並沒有施展任何神通法術,而是以自己的智慧,通過自己在人族十幾年的學習,為人族添磚添瓦,成為各行各業的祖師爺。制琴瑟,造車馬,鍛兵器,傳文字……
不過在這一世,黑天並沒有等到姬飛晨的分靈降世。
在他的感知中,雲霄閣覆滅跟自己無關,是某位天外玄聖的力量擊殺已經成為先天大聖的雲峰真人。然後被同門轉嫁給人間的後輩,導致雲霄閣一日之間突然滅門。接著太元宮等勢力聯手將雲霄閣送走。結果,也讓陳寧背了一個大黑鍋。
他的雙瞳如同黑夜般幽邃,靜靜看著這個新世界。
雖立場不同,但結果對人族有益,並逐步緩解兩大陣營的矛盾。
「記錄,雲霄閣覆滅。」
神秘人開闢輪迴,正需要一位天人神魂作為輪迴轉世的第一人,真正打通生死兩界的輪迴通道!
有些仙道大聖降世人族,直接轉入巫教勢力範圍,反而一生為巫教奮鬥,直到死亡后解開封印,才懊悔不已。而有些巫教大聖成為「杜絕血祭」的擁護者,親手崩壞自己立下的巫教制度,恢復記憶后氣得直吐血。
姬飛晨和道祖前後降臨這個部落,二人不約而同選擇杜絕血祭,讓這個部落積累氣運,成為玄正洲赫赫有和圖書名的大部落。
黑天認識眼前的存在,此人當年讓自己將「半身」從「莫名之地」拉過來,為此他還支付了很大的代價。
不久之後,關於玄冥秘境之主必將成為道君的流言便傳播出去。眾聖忍不住好奇,並且在天母和龍皇等大能確認消息正確后,主動將烙印投入玄冥秘境。但他們所祭煉掌控的,僅僅是姬飛晨分離出去的本源。真正的大頭,仍然在他掌控之中。
黑天魔神有些遲疑:「你要我去做凡人?」
「記錄。妖尊奪取雨師印逃入未來,雨師印墜入時光長河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姬飛晨很好奇為什麼無法接引初代雨師的力量。但在宇宙記錄中,這正是初代雨師的分靈覺醒后操控雨師印喚醒三代傳承者,聯手擊敗燭龍。
今天是大日入懷,明天是赤龍送子,要麼踩到某位大能的腳印靈感懷孕……
「你是說,他也加入了?」
因此,姬飛晨是第一個降世的人。
不久之後姬飛晨誕生,他同樣留下玄氣。
「但不怎麼接觸,怎麼知道善惡?」彭少宇不假思索,上前將那個重傷的魔修救下。
龍皇頷首:「不錯。不過娘娘要多費心,確保那幾位不干涉。」
在田子汾成仙時暗中點化,助他參悟三光神水。暗中指點他去尋找玄水覆海鼎……
「輪迴。」
不過他所建設的這個部落保留下來,並且重新迎來下一位大能。
在上古末年的動蕩中,黑天將真身藏於幽境天宮,神魂依託輪迴轉入人間。
而在數十年後,彭少宇帶著弟弟借用「女裝」從黑聖宗逃出,在某處山谷,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從上空墜落。
蘇醒后,姬飛晨除卻將一縷玄氣打入「姬飛洪」體內,影響天道將其視作化身外,並無其他動作。
而黑天魔神作為輪迴的第一人,自然和地府結緣,未來有望成為地府之君。
然而這一舉動明顯惹了眾怒。姬飛晨雖然沒參与,但也感覺到各大洲之上的變化,天母娘娘的光輝投入各洲,演繹化身坐鎮。
「你沒聽說嗎?這些年的人間很熱鬧,諸聖分靈降世,你可知曉?」
「所以。」神秘人聲音低沉:「我要你用的,並不是天人降生,而是另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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