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九章(2)

寨桑武仿若未見,自斟自飲:「你就沒個打算?」
莫洛渾喪氣道:「如今說那些還有什麼用……」
「回家去做什麼?嫌命不夠長么?我阿瑪要殺我呢。」一隻手夾著菜塞嘴裏嚼著,另一隻手卻是擱在炕桌下,手指往左側尼果濟的腰胯上摸去。
「你阿瑪倒是真寵著她……」尼果濟醋意濃濃地說,「你們父子待她這般,想來她是天仙神女般容姿了,哪像我這樣的庸脂俗粉……」
「哎喲,哎喲,瞧把我們尼果濟委屈的。碩托不疼你,姐夫疼你……」叟根醉意醺醺地伸手將尼果濟拉了過來,緊緊摟入懷中,不住上下亂摸。
尼果濟掩面:「到底是我輕賤,比不得那阿木沙禮體面!」
寨桑武問碩托:「你就一直躲在外頭不曾回家去?」
叟根吃吃笑道:「若不是寨桑武提點你,你這混沌的,哪裡能看得出來這裏頭的蹊蹺。」
叟根撅嘴追著尼果濟親吻,尼果濟躲閃著背過身去,卻被https://m•hetubook.com•com碩托逮了個正著。碩托手指擒住尼果濟的下顎,往那唇上琢了一口,惹得對方一陣嬌喘驚呼。碩托笑著回答寨桑武:「我能有什麼打算,只等著熬過這個月,待遷都的事定下來……」
尼果濟嬌喘著嚶嚀一聲:「不要呀,姐夫……」胳膊柔軟無力地推了推,微側首,含羞帶嗔地看向對面的寨桑武。
叟根一隻手已是順著她半開的衣襟探了進去,手指在她胸前狠狠擰了一把。尼果濟呼疼,他卻愈發動作起來,大笑道:「那小蹄子若是個安分的,哪裡又會和國歡和離,只怕是國歡那個癆病身子,滿足不了她……就如同你這般的尤物,你且說說你離了你松阿里,又是為了什麼呢?」
王佳氏忙討好地吩咐侍婢廚娘準備酒菜,又欲將小姑布爾吉,還有另外哈達那拉家的那位小姑奶奶迎去西廂去招待,好讓莫洛渾、碩托、叟根等幾個爺們喝個和_圖_書痛快。卻不料又被寨桑武罵了個正著:「偏要你在這多事,讓她們留下,你,出去,催廚房動作快點!」
莫洛渾抻著脖子,面紅耳赤:「哪裡看不出來?阿木沙禮回門子,你們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陪嫁銀子,想來也是,當初若不是多多塞錢打點嫁妝,國歡那個軟柿子慫貨哪裡就肯心甘情願接了這頂綠帽子去!哈哈哈!」
叟根緊挨著尼果濟坐在另一邊,尼果濟扭腰躲碩托摩挲的時候,上身便往叟根那傾倒。叟根伸手摟了個正著,油汪汪地嘴往那檀口上印去。
尼果濟粉拳捶在碩托肩上:「遷都你有能奈何,你莫非是忘了你為了你那個繼母,分府時選的院舍可是緊挨著你阿瑪家的……」
尼果濟嘆氣:「怪只怪阿瑪過世時莫洛渾還太年幼,歸降后不得不依附武爾古岱,偏武爾古岱娶了那個黑心腸的莽古濟,夫妻倆時常剋扣欺壓,以至於莫洛渾好端端的一個阿哥,淪落得時常衣食不足m.hetubook.com.com,比奴才還不如。」
碩托笑道:「她前陣子鬧著想要我哥的地,可惜瑪法不允,反給了我哥一千多人夫工匠,這會兒我哥房子都造好了,她又不願意要和瑪法換來的地……」
碩托笑道:「那女人可是亡了四國的紅顏禍水,那命理太強,不是你我這等人沾惹得起的……」對著莫洛渾道,「你阿瑪當初若非肖想美色,你哈達豈能亡國,說不得以你額涅的身份和得寵,原該比武爾古岱更有機會繼承……」
莫洛渾道:「哎喲,我的姐姐,你可真是個菩薩心腸的。你待她有那善心,怎不想想,武爾古岱夫婦倆這些年成日里喊著沒銀子給咱們,年下里分例銀拖三拉四,短缺無數,想來根源就出在這上頭,合著莽古濟卷了咱們的份子錢全貼給了那小娼婦!」
莫洛渾被尼果濟說得也勾起了火氣,酒盞被他砰砰砸在桌上,酒水四濺:「天雷劈腦子五鬼分屍喪良心的……尼果濟嫁出去那也是我哈和*圖*書達那拉的格格,回娘家吃住他一些又怎樣了?成日里推三阻四拉長臉,他那婆娘更是滿嘴難聽話,要把尼果濟趕出去。我呸……你們倒是評評理,她自家大格格賴在娘家,她怎麼沒臉說自個兒去?」
尼果濟也不勸和,臉上掛著笑,而布爾吉更是置身事外一樣,從進門便自顧自地找了處清靜的角落坐下,拿出帶來針線活計埋頭做起來。
尼果濟嗔道:「你莫一口一個小娼婦的作踐,若非你們爺們起了壞心眼,我們這些女人哪就會自甘下賤?還不都是被你們挑逗揉搓的……哎喲,姐夫你先饒了我吧。」
莫洛渾舔了舔唇,醉眼迷濛地搖頭晃腦:「碩托這繼母可是當年那女真第一美人的妹妹,姐妹同胞,想來也是有幾分相似的。這第一美人如今是沒得機會親近了,碩托這是近水樓台,一親芳澤,真真是好福氣……」
他的正對面,隔著二十步開外的南炕上一角,布爾吉坐在靠窗坐著,陽光從高麗紙糊的窗牖照https://m.hetubook.com.com進來,光芒稀稀疏疏地灑在她的身上。由始至終,她都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低頭穿針走線,看似忙碌不停,實則偶爾間隙她會停頓,兩眼放空的發獃。
叟根笑道:「當年大貝勒退而求此次地娶了葉赫那拉濟蘭,不也就是為了這個道理么?我幼時可是經常聽我那便宜額涅說起,說她那兩個兄長為了大汗的一個女人爭得兄弟鬩牆,惹得她大姐東果沒少操碎心。」
尼果濟咯咯嬌笑,面若桃花,媚眼如絲。
少頃,席面置辦妥帖,寨桑武與莫洛渾幾個推杯交盞,沒多時便有了幾分醉意。
王佳氏愈發尷尬窘迫,臉紅紅地急慌慌退了出去。
尼果濟啐了他一口:「留點口德吧,她到底是你侄女呢。」
「呸!」莫洛渾愈發放肆叫嚷,唾沫橫飛地扯高了嗓門,「那個下作的小娼婦,你當她哪來的體面,不過是個破貨!當年那事莽古濟瞞得緊,家裡門外的發著橫,打死了多少奴才掩了多少人口,她瞞得過別人去,可瞞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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