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孫東平冷笑，「只是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把好事都佔全了吧。」

「我和顧湘的事，你根本沒資格干涉。」孫東平怒道，「你何不幹脆地承認，你從中作梗，就是因為靜雲？可是這能怪我們嗎？分了就是分了，你和她當年也並沒有什麼承諾。沒道理因為你還忘不了她，她就必須為你守身如玉！」

「東平。」張其瑞語氣一軟，「你是以什麼立場來管顧湘的事？你回去又怎麼面對靜雲？」

孫東平心頭一熱。她到底還是關心自己的。

「你還真是溜回來吃喝玩樂的呀。」劉靜雲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笑意，「當心徐楊姐回來敲打你。」

孫東平往前走了一步，臉色鐵青，質問：「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他喃喃：「我知道錢家的事了，很擔心她。」

「東平，」劉靜雲的聲https://m.hetubook.com.com音聽起來很焦急，「徐楊姐說你病了，提前回上海了？你現在人在哪裡呀？去看醫生了嗎？」

張其瑞一笑，坐了下來，「你總不肯相信我幫助照顧她是無私的。」

張其瑞嘆了一聲，說：「日子總得這麼過下去。你既然已經做了選擇了，就要堅持。乾脆一點，大家都輕鬆。你以為你這樣，顧湘不痛苦嗎？」

孫東平深深望了他一眼，「謝謝。」

孫東平語塞。

「那我接你下班，我們出去吃飯吧。」孫東平也在那頭鬆了一口氣，「我訂了辛香匯，你不是喜歡吃他們家的水煮魚嗎？」

「可我說的錯了嗎？」張其瑞冷眼看他，「忘不了以前的，舍不下現在的。不知道你還記得不，當初顧湘好好的怎麼碰上那麼倒霉的事。要和*圖*書不是你甩了葉文雪，又甩了姚依依，兩個女人也不會勾搭起來對付顧湘。」

張其瑞說：「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是多情。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也是多情。女人愛上你，就是飛蛾撲火。你這種人就應該生在古代，娶個三妻四妾，做個韋小寶，個個你都真心愛，女人也都愛你，一大家子和樂融融，這就完美了。」

「我在公司。」孫東平語調輕柔，生怕又嚇著了劉靜雲，「就是有點不舒服，已經沒事了。主要是不想開會，找借口溜了。」

張其瑞開門走進會客室，孫東平從窗邊轉過身。

「你可憐她，同情她。這不是愛。」

張其瑞回問：「你又什麼時候才能罷休？」

「那她去哪裡了？」

「等等！」孫東平叫住了她，「你……你今天加班嗎？」

孫東平頓了和-圖-書頓，露出焦躁痛苦的神色來。他坐了下來，手指插|進頭髮里。

「那是一定的。」張其瑞正色。

孫東平離開酒店后，情緒一片混亂。他開著車在市裡轉了半天，最後還是回了公司。

張其瑞面對這個質問，不免感到一絲憤怒，「她那麼大個活人，我能怎麼藏？」

張其瑞抿著唇，顯然是不想說。

「如果顧湘願意，她自己都會告訴你。」張其瑞一針見血。

「這事不用你重複一遍！」孫東平低吼。

孫東平苦笑，「你比以前會說黑色幽默了。」

「總要學著放鬆一下嘛。那就說定了，我下班去接你。」

孫東平被他頂了一句，頭腦清醒了點，也覺得自己剛才太激動了。

想必徐楊已經告訴了她自己提前回來的事。徐楊以前是不會這樣管閑事的，她這麼做顯然也是為了借劉靜雲督促自己而已。不和圖書過他和劉靜雲最近正處於冷戰期，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也不知道徐楊這次使了什麼法子。

「你還愛她，那靜雲算什麼？」

「她人呢？」孫東平張口就問，「不在家，也不在酒店。你把她藏起來了？」

孫東平怒意又盛，「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她很好。」張其瑞緩和一口氣，「我給她放了假，讓她先避一避。」

孫東平咬緊牙關，拉開門離去。

張其瑞說：「你就當為她好，也還是早日做個了斷吧。」

劉靜雲看著電腦里一堆等待審閱的稿子，想起這幾日每天都為她準備好的早餐。她猶豫了片刻，說：「不用。」

孫東平一下就被點燃了，「這怎麼不是了？」

「可是我不能看著她不管。」

「東平，」張其瑞喊住了他，他還是心軟了，「23號就是外婆的忌日，顧湘是回去ｈｔtｐs://ｍ.ｈeｔubooｋ.ｃoｍ•ｃｏｍ上墳了。」

「哦。」劉靜雲放心下來，好一陣沒聲音。她似乎終於想起了兩人還在冷戰著，臉上發燙，乾巴巴地說：「沒事的話，那我就掛了。」

張其瑞覺得刺痛，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他面色如水，低聲道：「的確。沒道理你已經都要成家了，還對顧湘糾纏不放。」

「夠了！」孫東平唰地一聲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蕭索之色。

孫東平壓根就沒看她，他埋頭走進辦公室，剛坐進椅子里，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劉靜雲。

孫東平臉色陰沉，「其瑞，你要和我針鋒相對到什麼時候？」

「她自然不要我關照的。但是你得保護好她。」

張其瑞把目光轉向一邊，自言自語道：「顧湘什麼都好，就是命不好。」

秘書小姐不知道老闆回來了，正在偷懶吃零食，看到孫東平沉著臉大步走進來，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