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正笑了，「怎麼這麼問？你當然聰明，你成績那麼好！」

許明正一臉擔憂：「何必呢？你的實力自己清楚的嘛！」

靈素鬆手丟下紙條，拉過志願表，「瞎了那麼久，終於明白了。」

溫書假這幾天，對於許明正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靈素，你想說什麼啊？」

「靈素，早說好了的，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會讀書是勤奮，不是聰明。」

靈素緩緩張開眼和*圖*書睛，問道：「明正，你說我聰明嗎？」

許明正追了出來，「靈素，我家有車，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靈素邊說著邊加快腳步，過了馬路轉過街角。

靈素淡淡道，「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中途曾耐不住去找過靈素，可是家裡黑燈瞎火，敲門也沒人應，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高考那日，望穿秋水，終於在考生中找到那m•he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個倩影。

靈素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去醫院。」

許明正關切道：「你不舒服嗎？你這幾日好像有心事。」

辦公室里，醫生告訴她：「她現在這樣，做手術還是太勉強了。」

許明正臉有點紅，「我這分數上清華還是要冒險。你想好了去哪裡了嗎？」

醫生有點摸不著頭腦，「也不是沒可能。但那個人應該是癥狀非常嚴重，怎麼會之前一點都沒察覺和圖書呢？」

「怎麼會一直惡化？」

七月考場，外面酷日鳴蟬，裏面學子灑汗。筆在紙上沙沙作響，時鐘滴答，聲聲促人。

靈素笑著拍了拍他，「男兒志在四方，跟在女人身後跑算什麼？你媽不是一心想讓你去清華，你舅舅在那裡做事。」

「靈素，你病了嗎？」

可是走近了，嚇了一跳。靈素似乎瘦了許多，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眼神黯淡，彷彿大病一場。

最後一門的結束鈴m.hetubook.com.com響起，靈素收拾好鋼筆，默默走出考場。同學們聚在一起對答案，她置若罔聞，徑直走出人群。

「唉，這病拖了太久了。」

靈素忽然輕聲問：「醫生，請教一下。如果一個從來沒有被查出有心臟病的人，突然發病住院，搶救后可以下床，卻又在第二天發病去世。這合理嗎？」

許明正答到一半，不放心地去看靈素。她正專註飛書，比剛才精神了許多。他稍微放心。

靈素笑了笑：「刻hetubook.com.com苦讀書，最後衝刺。」

「那就送你去醫院吧。」

到了醫院，妹妹正在睡著。她在床邊坐了片刻，才依依不捨地起身。

靈素左手緊捏著寫著估計出來的分數的紙條，看著厚厚一本目錄，閉上了酸澀的眼睛。

她填下學校的名字。

小許是個好人，她已經受他太多恩惠，無以為報了。

第二日估分填志願。靈素提筆久久不動，弄得許明正也什麼都做不成。

靈素也嘆息似地說：「是啊，怎麼會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