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穿越正流行

「你!小俊?!」
大漢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
木文君揮了揮手,華麗的衣袖飄飄,望著下面目光迷戀的人們某人特有王者氣質的加了這麼一句:「朕要御駕親征!」
木文君在鏡子里端詳過自己的臉,發現跟往穿不同,雖然年紀小了一些,但此穿是自己的身體,自然也多了幾分真實感和親切感。木文君覺得不能虧待自己的真身,因為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又穿了,所以佔著皇上這麼大的官就要盡量作威作福!
某落魄皇帝站在原地萬分羞恥,要是他們知道面前這光溜溜的落水狗就是敵國之君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因為暴露在眾人目光下,木文君頭埋得低低的,從耳後到脖子全泛紅了,頭髮被打濕乖順的貼在細長的脖頸上,四肢修長美好……從儒將的角度,只能看到木文君曲線優美的後頸,心中竟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看到此人的樣貌。
沒想到,這個朝代,盛行娶男妻納男妾……真是令同人女擊節稱讚的制度啊,最早是哪位牛人構思出來的呢?
「當朝宰相壽覃大人。」
「那你可還是浚霄?」
木文君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大俠扔下他,翻窗走了。
「你算什麼東西?!不得對教主無理!」
木文君風口浪尖撿回一條命,至於形象受損問題……那也算個問題?
聽聽,果然是個BT!
這件事被宰相低調處理了,軍中倒是封鎖了消息,可是木文君也正式被軟禁了,從睡覺到吃飯到處理政務,都必須呆在某人的視線範圍內。
木文君痛心搖頭:「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大俠怎麼可以如此乘人之危?」
結果下面的人全抬頭了!那一個個的表情就跟生吞了一隻雞蛋還不幸卡在嗓子眼似的!
進不去木國,木文君只好又遊了回去,尋找其他逃跑路線時正遇到四處搜人的宰相衛隊,於是濕淋淋的被逮回主帳,某宰相那臉色,嘖嘖!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換誰?」某宰相慢條斯理的翻著後方送來的奏摺,「皇家血脈就剩你們兩個,她不去和親,難道你去?」
「她才多大點?十一二歲?怎麼嫁?胡鬧!」
眾人詫異!
穿著明黃緞子皇袍的木文君身上掛著哭花了臉的九公主出現在大帳時,帳內眾將軍禮官謀士衛兵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其中最好看的當屬宰相大人和木國太子行易,哦,現在是木國皇上,果然就是那天見到的儒將。
很想拍開他的手!這個宰相給他的感覺有時會跟秦守重合起來,但畢竟還是不同,不知是眼神,還是態度,總之是有著微妙的不同。這個人,他只想推開,按在地上暴打一頓,然後帥氣的指著對方的鼻子叫囂「你丫個BT!再碰我我就閹了你!」而那個人,推開的時候會猶豫,暴打的時候估計不敢自己動手,最後指著對方的鼻子叫囂……也很可能底氣不足……
「所以,在下認為,大俠比起三年的承諾,應該更樂意聽聽我這個三個月的建議!」
木文君愣了一下才回過味兒來他口裡的浚霄就是這身體的原裝靈魂,聽完了他有條有理的分析木文君不禁冒出了冷汗……這廝貌似遊離在外,卻如此觀察入微心思縝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哇!虧我從前還存了抓個壯丁給打打下手的想法……
再再再再次醒來,木文君是一個民國時期的小老百姓,被抓壯丁進了國民軍,因為是新兵就被老兵趕到前面去打衝鋒,還沒搞清對手是鬼子還是袁世凱,第一場戰役就掛了。
行易設計幫他逃出后再派人來殺他,是木文君隱約想到但一直不願承認的。
木文君在這一穿里是皇上,他挺高興的……你想啊,天下老子最大,看誰還敢抽我!也不用穿那恐怖的胸衣了,而且是中國古代,伙食也比較對口……肉體是男人,而且是那種擁有龐大後宮的男人,只有我上別人的份兒,再也不用做哪個BT的床伴兒了,也不會被拖去喂獅子……木文君喜滋滋的走過長長的廊道,一撩皇袍后擺,頗有氣勢的在王位上坐下!俯視下面,黑壓壓一片文武百官,表情都特嚴肅……這就是中央政治局呀!你看下面那些個常務委員,長得……哦,長得跟當代的也差不多……都是中年人和老頭子……
2
「你是壽覃的下人?既然隨身侍奉,應該知根知底,說些來聽聽。」
話雖如此,第二天九公主還是被一旨「念其為國,特賜侍駕,緬懷親恩」的詔書給拎去跟木文君住了。木文君猜不透宰相是怎麼想的,既然不願意,為什麼還順著自己?反正現在是他做大,根本不必顧忌自己這個傀儡皇帝啊……唉,果然是BT心,海底針……
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么?
行易身後的將士看到木文君俱是一震!想說些什麼都被行易冷著臉制止了。
還有這麼一出?木文君瞪大了眼睛,原來這溫貴妃竟是江湖中人,是為了報恩才暫時呆在宮裡的……這,這……這真是一支優秀的潛力股啊!
主子……奴才……怎麼回事……這絕對不是現代人的稱呼……演戲也不能真打啊……我不是正跟一航在浴缸里鬥氣嗎……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沒氣兒了,還打嗎?」
儒將的聲音還算溫和,由此可見,人長得好看還是有好處的,此黃金規律在找工作面試中同樣適用……
「你在想誰?」木文君的脖子忽然被卡住!很有些上不來氣兒……宰相的聲音居高臨下,「我跟你說話,你都敢走神,真是越來越不服管了,是不是太久沒調|教你了?嗯?」
微微掙動,發現完全不能移動,左手被一航十指交錯的拉著,右手被阿少壓住了。
木文君被摔得全身亂疼,眼瞅著對方寬衣解帶就上來,索性連矜持也不要了,放聲大喊!「來人哪!救命啊!!宰相要強|暴皇上啊!!謀反啦!!」
「什麼?!」
溫貴妃也火了,拔出劍就貼著木文君的耳朵狠狠插在枕頭上!咬牙道:「你又耍什麼性子?!到底做不做!當初是你非要我陪你三年!要不是為了報救命之恩,誰願意呆在這悶煞人的深宮裡!我堂堂左岸盟主肯當你的妃子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還敢存著上我的心思?!你活膩了?!」
教主斜斜的坐在高高的大殿上,遠遠就看到那笑得如和煦清風的人,掩映在飛葉落英之後,望著廝殺的眾生,一片通透,彷彿他背後的天也別樣的藍,別樣的美……
「……」
不過這次木文君的確沒能蹦?多久,在他還沒搞清楚那長長的俄國人名之前,一個不知是懦夫還是死雞的公爵就把暗殺的匕首捅進了女王豐|滿的胸口!
木文君更打擊了,獃滯的轉過頭來:「……你說……哪個是貴妃?……!」
雖然武功還在,內在畢竟是個現代社會勤勤懇懇的小文員,完全沒有江湖經驗,有一次不幸住了個黑店,被蒙汗藥撂倒,然後店主殺人越貨乾脆利落!一刀把他頭剁下來的時候眼睛都沒眨過,手法那叫一個熟練,跟在廚房切肋排的時候一般的颯爽英姿!最氣人的是那店主用的還是木文君自己的刀,昨兒晚上木文君剛細心磨過的,吹毫斷髮,削鐵如泥!
兩國講和,雙雙退兵。
壽覃?好嘛,秦守倒過來念。宰相啊,這廝果然無論到哪兒都混得風生水起人模狗樣……
木文君岔開話題和_圖_書,「邵大俠呢?他護我不周,我得抽他一巴掌才解氣。」
邵大俠接得及時,穩住陣腳,其他人則紛紛被震開後退……魔教趁機反撲,這邊也奮力抵抗……
再再再再再次醒來,木文君在一艘輪船上,經過多次毀滅性打擊——這是實話,他已經不再對穿越充滿不切實際的幻想了,轉身拉住一個黃色捲毛的外國小男孩,木文君平靜地問:「你實話告訴我,這船叫泰坦尼克吧?」
這下木文君徹底愣住了……
事情是這樣的。
木文君籌劃了一月有餘,終於被他摸出規律逮著機會溜出了大帳,趁著夜色潛逃到較偏僻的河段三兩下脫了衣服頂著放了金銀細軟的包袱就下了水,木文君游泳不弱,但這個身體養尊處優慣了好像體力頗差,在河裡掙扎了很久,被衝出去很遠才游到了對岸……還沒等往上爬,兩條馬腿先出現在了木文君的視線里,木文君心裏一涼!辨認出這是匹軍馬,木文君掉頭就往回遊!身後就有刀出鞘箭滿弓的聲音,然後一把乾淨好聽的男聲特溫厚的來了句:「敢往回遊,就射死你。」
而邵大俠會在這時出現救他一命,是木文君唯一料準的——理由:主角是小強,砍都砍不死。我是男主我怕who!
木文君只好嘆氣:「說了你也不信,其實我就是浚霄,浚霄就是我,我不是浚霄,浚霄也不是我。從語法上來說,浚霄是我的過去時,而我是浚霄的現在進行時,當然也可能是將來時,但這一點又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你明白了么?」
「哼哼,喊這麼大聲,也不知是哪班『正派人士』被打得屁滾尿流!」
疼痛從腹部蔓延到每個神經末梢,順著脊椎爬上來,殺進大腦,疼了個人仰馬翻!
本來他也想體驗一下當皇上的感覺,翻翻牌子啥的,哪想,一打聽才知道,這小皇上就一個老婆,溫貴妃。
木文君幾乎絕望了,憤怒的掙扎:「你不是我老婆嗎?哪有人專門往家娶老婆來干自己的?!我不幹!我不要……」
「是捨不得,」木文君料想和親的事是不能改了,只好趁著她出嫁前多補償她點,「要不這樣,離和親還有四五天,讓她過來和我住吧……」
無良作者轉過頭來,嘆氣:
一航!!
晚上。
這次是王族?
「喜歡!」
再再次醒來,木文君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再穿幾次就麻木了……
那秦守臉的男人走到迴廊里才把他放下,捏著木文君的小臉說:「你又耍什麼花樣,為了引我注意竟然自殺,現在又想在朝堂上發話,還敢直直的盯著我看,連進退禮儀都忘了!你膽子不小啊!莫要胡鬧了,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木文君也笑:「有,不該逃的,以後不能閉著眼睛瞎逃了。」
看那男人滿意離去,木文君摸著下巴滿臉陰笑,心想:現在還不是張牙舞爪的時候,看我先麻痹了你,再另尋出路,嗯……是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最後剷除了你呢,還是乾脆落跑去遊山玩水呢?木文君正想的高興,已經走開的男人忽然回頭!來不及收回陰笑的木文君一僵,以咳嗽作掩飾忙換回畏縮樣,轉身就走,結果沒走幾步就被男人攔住!感覺男人的目光上上下下掃描了半天,木文君手心的汗都緊張出來了,對方才不慌不忙地來了一句:「我看……既然你這麼想我,不如今晚我就來『拜見』皇上好了。」
木文君心中暗暗搖頭:好嘛,合著這小皇帝以前還是個上趕子往這廝身邊湊合的,人家不甩他他還自戕以明志!瘋了瘋了!
5
於是……
本來木國太子在前線盡忠職守的侵略,沒想到後院起火,弟弟趁著國內兵力空虛弒父篡位了,嘿,太子這邊頓時怒了!揮軍就回去把丫廢了,然後順手登了基,內亂初定,新王上任,不宜對外舉兵,所以木國一紙求和書就呈了上來要求兩國聯姻,這邊的宰相不是自家兒女不心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八百里加急搬了個九公主過來,拾掇拾掇就準備嫁出去。
木文君眯眯眼睛,也不坐得那麼板正了,往扶手上一歪,朝下面抬了一下手,懶懶的扔出一句大部分人都幻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說上一次的話:「諸位愛卿,有何事稟報啊?」
那個正在辦事的男人慵懶的從人縫中瞟過來,朝他勾了勾手指……木文君一愣,叫我?
旁邊士兵上來查了包裹,裏面果然有些宮內寶物,呈給那儒將過目。
行軍是很苦的,木文君又是上火又是便秘……對不起,我又抽了……
木文君又醒了,輕車熟路的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坐下慢慢打量四周,接著招手把外面的人叫進來,用杯蓋濾著茶葉沫子特恬不知恥地說:「那啥,我失憶了,你知道啥說啥,開始吧。」
乾耗了一個月,宮裡忽然飛來一個消息打破了這個僵局。
最後那男人緩緩開口:「身為奴隸……不馬上爬過來,竟然還敢站起來!還敢直視主人?!你不想活了么!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喂獅子!」然後就不再看他,繼續去溫柔鄉里醉生夢死……
木文君也乖乖的,只暗地裡打探些逃跑的路徑。
「夠了!」邵大俠倒提劍猛然大吼鎮住眾人,平息道:「鳳穆,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胡說什麼?!」大俠的眼中帶上了怒氣。
「不可能。」邵大俠回的果斷。
……
「……」
4
木文君笑,最沒意思的行為,其直接後果就是沒見到我最後一面還多死一群人,間接後果就是陷入你殺了我老爸我報復你兒子然後你兒子的兒子報復我兒子的惡性循環……
木文君頓時睡意全無!
我忙著逃跑,錯過了很多美好。
某教主點點頭,揚手一指木文君:「我要他。」
行易會主動提出幫他逃走,是木文君沒有想到的。
木文君是光著下水的,如今只在腰上圍了短短的一小塊布,濕透以後曲線畢露,隱約撩人……還不如不圍!
哪知道,盈月之後,兩人就贏來了歷史性的第二次見面。
木文君沒敢動。
「這就對了么~」
男人轉移話題的時候有兩種方式亘古不變百試不爽。
「從今天起,大俠不必做我的貴妃,我聘請您做我的貼身侍衛!保護我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重金為謝,送您歸山!」
結果某宰相卻什麼也沒做,直到出征前一天才衝到木文君房裡,按著他亂啃了一氣!然後摟著他睡了一覺,最後在木文君睡著之前輕聲說了句:「你不是他,我捨不得殺你。」
看看,這陶冶情操富含中國文化底蘊的書房被某些畜牲們做什麼用了都?!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不過不是我說你,好好的書桌做得跟床一樣大!它能不對性|飢|渴的男倫們產生誤導么?
二是喝酒,用來堵男人的口。
那張臉,那張臉,那張臉那張臉那張臉……分明就是秦守啊啊啊啊啊!!
木文君後來知道木國主將就是木國太子行易,根據穿越美形定律,很可能就是那個長著一航臉的人。當然一看這明顯偷工減料的名字,根據無良作者那惡劣品行判斷,估計也是他了。遇到太子的事,木文君沒跟宰相說,心道反正自己不用真的帶兵上戰場,估計再也不會遇到,還是不說為好。
我……這次是個男寵?!
「皇……皇兄,您在說什麼?皇妹和圖書名為浚琴啊。」
三天後,木國帶著新娶到的公主浩浩蕩蕩離去。
木文君知道他是指上次冒險偷渡的事,現在自然百口莫辯,於是避而不答,挺直脊背頗帶上三分架子兩分氣質五分無賴的環顧一圈,拉長了調子道:「來人啊,設宴,和親開始——!」
宰相看著他,撫摸著他的臉龐,眼角,眉梢,淺色的唇,憂傷道:「我可後悔死了……都沒跟你做一次。」
捅死他!
「溫……呃,大俠?」
某宰相哭笑不得的捂住木文君的嘴,欺身上來用體重壓制住他……「你這小鬼,是從哪裡學來強|暴這詞的?還知道喊救命了?喊給誰聽?」
船沉下去的時候,木文君所在的三等艙是最先進水的,泡在冰水裡,木文君回想起那黃毛死孩子的話:「先生您真逗!這船哪叫泰坦尼克啊?人家叫鐵達尼!」
邵大俠卻充耳不聞,輕鬆抓住他的手,攬上他的腰,直接帶到懷裡,埋首在他頸間吐著熱氣:「不如這樣,我吃點虧好了,這三個月我既當你的貼身侍衛,又當你老婆,如何?」
被邵大俠放在最高的樹上,遠遠的看著下面正邪兩方你來我往的廝殺,鬼哭狼嚎,血肉橫飛,頭頂上就是藍得很美的天,高高的天空,澄凈透明,偶爾有孤獨優雅的鳥兒劃過……木文君忽然產生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木文君只好硬著頭皮回來,那聲音的主人原來是個年輕的將軍樣人物,坐在高頭大馬上,四周火把掩映著,很是威風,只不過樣子清俊,氣質高雅,看起來就很有儒將的風範了。
為了穩定軍心民心,召顯我國力強盛,國慶大典照常舉行,而且在宰相的授意下還舉行的特鋪張特浪費……木文君踩著那上等地毯顫巍巍爬上城牆的時候著實為國庫肉疼了一下……站在城牆上,宰相對著下面黑壓壓的人頭就是一篇慷慨陳詞!連話筒都沒有居然能喊這麼大聲,果然內力雄厚!而且此篇演講稿質量極高,煽動性極強!估計馬丁路德金聽了都得蹲旮旯哭兩天……然後下面烏央烏央的人群自然就情緒激動了,決心昂揚了,木文君受氣氛感染那熱血頓時也亂涌了!等輪到他上台講話的時候,背完了制度化底稿即興就給加了一句!把一朝老臣全嚇趴下了!
罷了,你這輩子活得窩囊,讓我幫你過一次舒坦點的人生吧!
無論在哪個世界,永恆的只有弱肉強食,區別只有是溫柔的還是暴力的。人們都忙著廝殺,忙著爭奪,爭奪一切,財富,名譽,武林秘籍,皇位,甚至感情。而自己呢?只會逃,永遠逃,無論是在那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逃避秦守,逃避小楓,逃避一航,逃避阿少,逃避宰相……逃不掉,又沒有回頭面對的勇氣,身心疲憊……
兩個大男孩睡得那麼沉,想必是累壞了,眼睛下都有淡淡的黑眼圈。阿少的頭髮亂亂的,長胳膊長腿挺憋屈的蜷在床邊陪護的小凳子上。一航在睡夢中微皺著眉,是難受還是擔心?修長的手指緊緊抓著木文君的,好像生怕他一轉身就消失……
於是木文君規規矩矩的叩個頭,道:「回大人,小的是宰相大人小僕,因偷了宰相大人的寶物心中害怕,又聞貴國民風寬厚,皇恩浩蕩,所以想偷渡一避,不想……不想……」
最後某宰相退到門口看了木文君一眼,冷哼:「怪不得最近膽子大了,原來是找了個靠山,不過你可想清楚,他孤身一人能護你多久?我手裡可是百萬大軍。」
老頭子抹著眼淚出去吩咐了兩聲,然後就是絡繹不絕的女官進來給梳妝打扮,接著木文君終於見識了穿越以來最恐怖的事!只見幾個宮女把那緊繃繃硬邦邦的胸衣死死的箍在木文君身上,並拔河一般四人同時發力憋足了勁狠狠的拽著那兩根帶子往外抽!太過用力以至於臉上的肉都在抖!(咦?英語句型!)木文君兩眼發黑的看著自己的腰活活的從一尺八給勒成了一尺六!頭昏眼花呼吸不能……難道我每天要帶著這玩意兒過活?
大俠抬眼看木文君,「怎麼說?」
邊上抱劍而立的邵大俠這時才哼了一聲,「你昨天不是說絕對不會求我所以不讓我上么?怎麼?這麼快就求救了?」然後眼神一轉,略帶笑意的盯著衣衫不整的木文君,「那是不是說,你現在肯跟我做了?」
「因為我不讓。」某宰相面無表情。
沒人知道,兵荒馬亂中悄悄離去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我們忍辱負重的傀儡皇帝。
「這人搞寫實的小說時間長了,就容易犯抽。
明天一個國家會傳出皇上薨了的消息,然後舉國披麻戴孝,敵國蠢蠢欲動,然後有的人從裡到外的傷心,有的人從外到里的傷心……
3
您瞅准了,河圖牌穿越俗套,綠皮兒的!」
於是某宰相就夾著某皇帝明目張胆的一腳踹開上書房的門!
木文君倒是夠沉著的,迎著行易那高深莫測令人尷尬的眼神就綻放出一個很和親(我沒寫反)的笑容:「木國皇帝陛下,恭賀新婚,皇妹年紀尚小,不知進退,今後還望陛下多多提點,分心疼愛。願你我兩國以此為始,和睦相處,共享太平盛世。」
某宰相手法精妙,轉眼間就把木文君剝得赤條條,少年的玉體橫陳在暗色的桌案上,竟有種令人血脈噴張的情|色感……宰相眼神漸暗,手上用力,下身也頂了上來……木文君含淚掙扎,扭動的樣子更誘人……眼瞅著某宰相已經撩起下擺準備磨槍上陣了,木文君在內心幾番掙扎最終還是喊了出來:「邵大俠——!抓——變——態——啊!!」
然後呼呼的鞭子聲和噼噼啪啪打在肉上的?人聲音就風風火火的響了起來!木文君雖然睜不開眼也能感覺到身上皮開肉綻!連思考都疼得斷斷續續的……
木文君紅著臉慢慢抬起頭,心中把現代的一航罵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接下來就是眼前一暗,面前兩人如真人版武俠小說般快速的過了幾招然後分開,木文君看得眼花繚亂,心想國產武打片要是有這武術指導還怕收視率上不去?然後驚訝的發現宰相竟然會武不算武功還很不錯……不過好在丫是打不過某大俠的。也是,畢竟一個是選修一個是專業課,術業有專攻嘛~
一是做|愛,用來堵女人的嘴。
公爵抱著女王的屍體,為這句話震驚彷徨了很久……
跨進溫貴妃的左岸居時,木文君忍了好幾忍才沒驚叫出來,那長身玉立,仗劍橫眉,在光線較暗的院子里舞劍的男子,赫然就是阿少啊啊啊!!!
某宰相毫不停頓,「我上的就是皇上!」
所以,木文君現在跟著邵大俠去找魔教教主掐架。
……
這個難不倒木文君,隨身侍奉沒錯,不過是他侍奉他!木文君於是侃侃而談,雖然被凍得說話有顫音,但不影響其賣主求榮行為的具體實施。
木文君費力的半抬起被打得青腫的眼皮,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隱約看見面前呼嘯的黑色鞭子和肌肉發達粗布衣衫的大漢,背景是噼噼啪啪的火把,昏暗的石砌的……刑室……
這種狀況不會發生了吧……不然現在的情形怎麼解釋?
「咦……」
……
木文君醒來的時候青銅燭台上跳躍的火光映出木國皇宮優雅堂皇的裝飾,四周浮動著奇妙的香氣,木文君只覺得全身輕鬆,竟連傷口也不痛,坐和圖書起身來檢查了一下那刀傷,依舊猙獰。這種狀況,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我已經死了,要麼是我快死了,迴光返照。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木國皇帝行易一句話就證實了他的猜測。
「成,你歇會兒,我換把手!」
就啥也不知道了……
溫貴妃手下動作不停,一邊把身下人的大腿拉高,一邊冷哼:「不是我壓你難道還是你壓我?」
某人現在是一個剛發育的少年的身體,不著寸縷,脖子上戴著項圈,乳|頭上穿著環,下身也有一堆閃閃發光的裝飾物,請恕他沒有圈內經驗,辨認不出其具體用途……最尷尬的是兩股之間還留著某些明顯是剛被凌虐過的痕迹和液體……
宰相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一看到木文君容光煥發的樣子眼神就暗下去了……只坐在床邊握緊了木文君的手,整理了一會兒臉色才放柔了聲音,笑問道:「這輩子可有什麼後悔的?」
「我一直是女子啊……」
……
接下來的日子,宰相果然遵守諾言,再沒有對木文君亂來。
行易看懂了他的眼神,垂下眼睛道:「是壽覃以三十座城池為代價,求我國神醫救你一命。」
最後大俠拎起木文君:「我只問你,浚霄是你殺了么?」
木文君沒想到場外觀摩也會惹禍上身,被那成熟邪氣版小楓臉的教主抱起來體驗凌波微步時,被無數的拳腳無數的刀劍混亂圍攻時,不幸被其中不知哪個正派人士的刀捅了個對穿透心涼時……木文君終於理解了國奧群毆的真相……終於明白了鄭X受連累打斷下巴的悲哀……木文君倒在地上的時候還聽到某教主按著受傷的心口放聲冷笑:「你們這群正義之士一個個做出保衛天下蒼生的嘴臉,到頭來還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無辜的人也照殺不誤!可悲,可笑!」
「他去給你報仇了。」
雖然措辭粗魯,但口氣明顯放軟了,還是好話中聽吧?木文君很得意,對付這些武林人士崇敬尊重的姿態是必須的,不光要肯定他們個人技能上的壟斷性稱霸性,還要適當的表揚他們道德上的俠義性崇高性,行走江湖闖的就是個名氣,創的就是個口碑,這些話他們愛聽……當然,也不能太羅嗦了,綠林好漢文化水平有限,讓他們感受到敬意就行了,太瓊瑤或者太金庸了都不靠譜!於是木文君直奔主題:「邵大俠,在下覺得您這樣的風流人物就應當縱馬南山,憋在深宮裡絕對是屈才了!」
木文君毫不猶豫手腳並用的連忙爬上了岸……岸上的將士們都倒抽了一口氣!
那練武少年自顧自的收了勢,淡淡的瞟了這邊一眼,嘴皮都不動地哼了聲:「皇上。」就擦著汗進屋了……扔下當朝天子在秋風掃落葉的院子里傻站著……
木文君很好奇的望向他,心想咱倆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種程度了?你不是一直派人追殺我么?敵國的皇帝你也敢留著?
完全是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忽然發現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盯著他!
居然……明目張胆的調戲!
後來木文君才知道,從前這位小皇帝根本就是一說話粗俗不學無術因為宮裡的皇子互斗死光了才從邊疆調回來繼位的傀儡,但凡上朝從不開口,呆坐一早上就走人。當然朝上的事從後宮小侍女的口裡是打聽不到的,導致木文君一上來就犯了個致命錯誤!
宰相立在門口,盯著木文君眼中精光暴閃,最後挑起嘴角,竟然很是溫和的說了句「好啊」,就轉身離去了。
行軍是很苦的,木文君很是上火,人瘦了一圈,宰相就特派了一個廚子專門準備清淡去火的飯食伺候著,最近木文君覺得宰相跟秦守越來越像了,也終於想通了那一點不同究竟是什麼……
木文君看到那儒將火光中的臉,心中嚎叫一聲:
……
跟木國對上的時候,宰相按習慣要求皇上後退五百里駐紮,結果木文君為了逃跑時方便非法越境死活留在了最前線!於是軍中盛傳我國天子身先士卒置個人安危於不顧執意留在最危險的地方以激勵最可愛的人……軍心大振!
木文君低頭,頓時無地自容!
行易盯著木文君緩緩開口:「公主年幼不懂進退,陛下行事似乎也恣意得很啊。」
除了早朝時候投來灼熱的視線外,宰相還動不動就來宮裡看他,好吃好喝好玩的供著,小宮女們紛紛感嘆這一個月里宰相大人來探望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還多!隔三岔五還給來場歌舞馬戲雜技表演啥的,就為博君一笑,那態度溫和的,那笑容慈祥的……暗地裡,卻不動聲色地把木文君籌劃的逃跑路線一個不留的統統封殺!
「皇兄……身為皇家人,不應做這麼不入流的事。」
哦,文少倒過來念,作者果然很爛……木文君點頭,恭敬的作揖:「邵大俠,閣下既為盟主,想來必定是武功蓋世俠義心腸,況且僅為當年一點小恩惠,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大俠不僅身手過人而且有信有義,實屬不易,真乃大丈夫……」
這小公主的性子跟小俊九分相似,幾天之內就跟木文君廝混了個不分彼此……木文君本來只想在她出嫁前陪陪她,沒想到這一陪還陪出真感情來了!兩國設宴和親當天,九公主抓著木文君死活不放手,哭得驚天地泣鬼神任誰也按不住!兩國和親要宣誓,總不能把新娘敲暈了抬上去,一時間眾人束手無策,前面談判的宰相已經不耐煩了,派人來請了好幾次,木文君見不能再拖下去,只好硬著頭皮跟小公主一起登堂入殿。
木文君醒過來,滿眼的白。
「……」
兩軍之間是一條不太寬的河,但水流很急,倒成了天然屏障。
「你昨天沒在寢宮等我,是去『寵幸』你的貴妃了?」男人的手指很熟練的挑開木文君的衣領,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眼神卻沒有一點笑意。
「你是何人?」
……
1
自從開始寫穿越俗套,嘿!我不抽了!
過去,我常抽。
木文君一驚,心想的確如此,只好放低了姿態道:「我無意與大人對抗,只求自保,大人要我做傀儡,我老實聽大人的便是,只是這種事……我真的不想……宰相大人權傾天下,還怕無人暖床?況且我到底是皇上,大人若太過火,流言蜚語,畢竟也對大人不利。可否放我一馬?與人方便,也與己方便。」
某教主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不要,我還沒玩夠,為何要為了他退出江湖?」
美目微眯,教主俊魍標緻的臉上掛起邪邪的笑容,眼神流轉,衣袂飄揚,輕擺手揮退激戰眾人。教主起身,走向正派人士的陣營。眾人蓄勢待發,緊張觀望。
行易看著他,一瞬間眼裡閃過無數心思,最後嘆了口氣起身道:「他在外面,你們見最後一面吧。」走到門口,行易回頭幽幽道:「那日在大帳里你對我笑的時候,真的很美,但我知道,當初孤身一人渡河逃走的才是真正的你。」行易回過頭去,低聲道:「那三十座城池我沒要,你若不是皇帝有多好……」
「不行。」
再次醒來,木文君唰的就睜開了眼睛!
木文君搖頭。
已經確認了穿越的事實,木文君這次平靜了很多。
那顆炮彈炸得那叫一個準哦,木文君連血肉橫飛的過程都沒有就直接升華了……
言罷那黑手抬頭看了木文君一眼,眼神很是深不可測。木文君卻差點沒從和_圖_書龍椅上掉下去!
「不用拉得這麼緊,我不會再逃了,反正也跑不動了……」
我們滿臉不耐的溫貴妃利索的拉下帳幔就開始脫衣服,「快點做吧,我明天還要早起練劍。」
當黑夜再一次把白天壓倒在床上時,月亮就出生了。
下面端著俄羅斯錫酒杯的老僕人渾身顫抖:「女,女王陛下……您終於醒了……嗚嗚……」
於是木文君頭一低,肩膀微微顫抖,做出有點受傷,有點畏懼,有點不甘心的樣子顫聲道:「我知道了,再不敢了……」
木文君斟酌了一下,如果說實話,可能被殺可能作人質,存活率50%;如果說是逃難的平民,那包袱里皇宮的寶物就很難解釋,存活率0%;如果說是……
雖然這小公主跟小皇帝之間的親戚關係複雜到令人腦溢血的程度,但畢竟是一家人,公主一到軍營就被送來拜見木文君。
……
戰場中一片大亂!
然後那邊不知道誰就開始長篇大論的回嘴,大意是說什麼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為成大業必要犧牲畢竟難免,不管怎麼說也算為全武林做貢獻,流芳千古來是盛名永傳,這小兄弟想來也必然是會理解滴是心甘情願滴說不定是臉上添光誠惶誠恐倍感榮幸滴……木文君聽得咬牙切齒再加上失血過多,只隱約看到邵大俠臉色鐵青的強擋開幾大護法的纏鬥朝他衝過來,然後就視線模糊昏死了過去……耳邊還盤旋著老和尚喋喋不休令人髮指的辯解……所以說要珍惜生命就要遠離正派人士,想當初八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打得雖亂也沒見捅死自己人的啊,你說同樣是群毆咋差別就這麼大尼?
「鳳穆!你什麼意思?!為何不打了?若是怕了就趁早求饒!我們興許饒你一命!」
周圍的人與剛才抽他的大漢那種中國打扮不同,裝飾風格也完全不一樣……這麼說,這次是穿到類似古代波斯的地方了?
「那這個人恐怕不能給你了。」
木文君按著肚子,只覺得疼、疼、疼!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木文君不僅身心疲憊地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還要忍受下面某宰相凌厲的目光,簡直如坐針氈……
某大俠卻忽然嚴肅了臉色走到書案旁,用劍柄挑起木文君的臉細細的看:「你到底是誰?浚霄一向傾慕宰相,不會拒絕他的求歡;若受了委屈,浚霄只會纏著我要行房事,醉生夢死,抱著我大哭,根本不會輕易放我走;他又一向討厭讀書識字,不可能忽然就出口成章;況且浚霄一向頭腦簡單,斷沒有你這麼多懷柔的心思!說,你究竟是何人?浚霄的人現在何處?!」
直到被分開兩腿強行壓倒的時候,木文君才難以置信的大叫:「等一下!等一下!怎麼會是你壓我?!」
醒來,手腳麻木,木文君意識已經清醒了,卻張不開嘴,睜不開眼,好像被膠水糊住了一樣……只聽見四周亂糟糟的人聲……
再再再次醒來,木文君攏了攏衣服,低頭看了一眼豐|滿的胸口,平靜道:「啊,這次是女的啊……」
啊,我穿越了。
只見那幕後黑手舉著象牙牌子朝皇位行了個禮,一點恭敬的意思沒有,然後慢條斯理道:「聖上大病初愈,不宜勞心,還應好生調理,保證龍體安康。至於朝中瑣事,臣等自當盡瘁,請聖上寬心。」
木文君走了兩天,居然沒撿到一本武林秘籍,也沒到遇到一個美女貴人,這江湖是混得平平淡淡……只有一次有個仇家找上門來,仗劍而立,還在慷慨陳詞期間就被木文君一刀給劈了!雖然按道理來說,當對方大喊著口訣變身的期間不能出手是業內行規(?),但木文君的品德從來就沒高尚到那個境界過,向來以保命為第一要務,仗著這種不厚道的打法,丫行走江湖多日竟毫髮無傷!
雙方對視良久……木文君眼睛開始充血……
某宰相看他一眼,冷哼:「你以前從不關心這些兄弟姐妹的死活,怎麼,捨不得最後一個了?」
「為什麼?!」木文君撐起身子。
「你會偷東西么?」
木文君乾脆坐起來了,「你是皇上我是皇上?我現在就下諭旨讓九公主侍駕!你想抗旨?」
木文君猛抬頭,驚訝地看到對方深色的瞳孔里映出自己不甘願的表情時那張秦守臉上勾起的一抹玩味的笑……
木文君的思緒又斷了幾斷,聽說穿越的人都會在古代混得如魚得水,不知道我會有什麼作為……
木文君很給面子的笑了,笑得舒暢。
「那你喜歡寫詩不?」
看跳水運動員入水時濺起水花大小就可判斷其動作完成是否流暢爆發力是否強勁,如今根據這支箭入水無痕的情況來看,真是太有力太流暢了啊啊啊!!
「……」
木文君正想著要不要把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也謅上去,那一航臉的木國皇帝已經滿臉迷人微笑的踱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往那兒一站,再怎麼儒將畢竟也是領兵將軍出身,氣魄壓得木文君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小公主更是害怕的躲到了木文君背後。
最後,終於打死了。
木文君抬頭,正對上那黑髮男人陰戾的飽含怒火的眼睛!
木文君支著腦袋搖晃了一下,努力平復著心情,自我安慰:沒關係沒關係,那都是這具身體的事了,如今換成我木文君,必能趨利避害逃離苦海!當然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脫離男寵身份……可是究竟該怎麼做?是直接逃走還是先哄床上那貌似主子的人放了我?
木文君現在被兩邊的皇族追殺,古代沒有出國這一說,當正路被截斷時,人們往往只能選擇落草為寇。於是木文君跟著左岸盟主邵大俠闖江湖去了……
大俠點頭,嘿,還真不客氣,估計真是給憋壞了……
木文君坐在原地,尋思著。浚霄對他有恩,所以他要保浚霄的命,我沒殺浚霄,所以他就不用殺我,而我不是浚霄,那他自然也不用再為我賣命,所以走了么?
木文君忽然想起辦公室里新來的那幾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孩子說過的現代人掉到古代去的奇事……不對,是小說……不……好像是一個叫什麼江的網上的……那麼……是新聞?
那儒將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木文君,嘴皮一動:「爬上來。」
邵大俠坐在木文君旁邊低頭凝視他很久,最後拉開被子也鑽了進來,木文君受涼,伸手推他:「還有一床被,你睡那條。」
多麼可笑啊。
木文君梗了一下,覺得「歸山」這個詞好像用得不太好,感覺跟放生似的,還是猛禽……好在面前的猛禽沒介意措辭問題,只是認真地盯著木文君的眼睛判斷這個協議的可信度。木文君連忙擺出最真摯的眼神,並且爬下床拿起紙筆準備簽字畫押……
木文君被扔在桌子上的時候撞翻了筆架,鎮紙和硯台落地時發出巨大的碎裂聲……某皇上強撐著擺出威嚴臉色強調:「不可對我無理!我是皇上,我是皇上!」
邵大俠一擺手,「不用了。我要走你本來也攔不住,我不走不過是為了守信,如今你自己要求縮短,自然很好。就這麼辦吧……」
小桂子以為皇上又受打擊了,趕緊寬慰道:「皇上,莫要動怒,溫貴妃的性子一向冷得很,絕對不是針對皇上的……」
木文君看著窗外,心裏覺得很遺憾,不知道是遺憾什麼。
木文君咬緊牙關,眼前一黑,又一片白……
某宰相放下手裡的奏摺,翻身壓住木文君:「hetubook.com.com當然你是皇上,不過……我不讓就是不讓。」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我還就抗旨了你怎麼著啊怎麼著……
剛下朝,某皇帝就被某宰相在迴廊肆無忌憚的攔住了,彷彿那些滿身儘是黃金甲的禁衛軍都他媽是擺設!木文君怒瞪了一眼周圍的侍衛太監,眾人都訕訕的低下了頭……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如今宰相大人這條眼鏡王蛇就向我們細瘦的小龍好好詮釋了一下……木文君憤憤,敢情這內宮就一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知過了多久,下人們進來服侍了二人洗漱,木文君正扯著一條大毛巾慢慢擦臉,忽然被一股大力帶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那一瞬間某人已經萌生了再穿一次的念頭……
好像有人拿把大鐵鉤子生捅進去又憋足了勁瘋狂亂絞的慘無人道的疼!
得,一個就一個吧,聊勝於無,能給我避難用就成。
木文君翻了個身,第一次主動面對和衣而卧的某宰相,略帶懇求神色:「別讓她嫁過去,換個人吧。」
加了力的鞭子抽得他思緒停頓了好一會兒,直到最疼的一下落下的瞬間,木文君忽然想起了那個名詞:穿越!
「少廢話,說重點。」某大俠低聲截斷。
花開花落花不在,轉眼江山多少年……
所以木文君在出征前的幾天極其緊張,連水都不敢亂喝。
「慢著,」一旁的老和尚上來截住某大俠的話頭,高深莫測陰險狡詐的笑:「鳳教主,此事可以商榷,若教主能保證從此退出武林,決不危害蒼生,此人也不是不能給你……」
木文君有點尷尬,撐著沒動,一支利箭擦著他胳膊就射到了水裡!
當宰相怒火衝天的把化妝成皇上的替身打進天牢的時候,木文君本人已經在木國境內了。而且皇上丟了這種事,對大臣們,尤其是顧命大臣來說,絕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既不能不找,又不能明目張胆的找,所以搜尋工作進度緩慢,我們的宰相大人情緒日益暴躁……
「你時日無多,有什麼想說的,想要的,儘管說吧。」
當著億萬民眾的面說的話是不能改的,宰相大概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乖順的木文君會給他來這麼一招!這下他願不願意都得讓皇上出門了。而且自此皇上的威望暴漲,受歡迎指數直線升高!相對的,他宰相再想做大就不容易了……當然,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就是在出征前廢了皇上,暴病啊,刺客啊……具體可選項多到令人髮指,深宮大院,這些個手段都可以寫部長篇連載了……
人民群眾沸騰了!吾皇萬歲的吼聲此起彼伏……木文君回身的時候雖然緊張還是看了一眼宰相,他臉色不好,面無表情,眼神複雜……也就是說,跟平常一樣。
木文君喜出望外!好,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盟友已經找到了!有高手助陣,以後何愁逃不出去?於是爬回床上蓋好被子美滋滋的安心的睡下。
木文君硬著頭皮坐在溫貴妃的房間里吃糕點,喝悶茶。那位英俊瀟洒的大俠「溫貴妃」正筆直的坐在桌子對面看劍譜……
「抬起頭來!」
老天垂憐,這次穿成個武林大俠,身手不凡,木文君活了好幾個月呢!
木文君像一個破包袱一樣被身強力壯的侍衛扔進了臭氣熏天的獅子籠,然後瞬間被餓紅了眼的獅子撲上來咬斷了喉嚨……死了。
小丫頭看了他的臉半天,最後撲通就跪下來,哽咽:「皇上,您終於正常了!」
多麼可笑。
木文君攏了衣衫坐起來,望向正把劍收回鞘的男人,唉唉……身為皇帝,這宮裡隨便拎出來個人就可以對自己動刀動槍耳提面命的,這小皇帝當得可真夠鬱悶的……
頭頂上是波斯風味的帷幔,牆上是色彩艷麗的掛毯,面前是張大的不可思議的床——姑且算是床吧,雖然佔了半個屋子的面積,雖然上面鐵鏈繩索器械什麼奇形怪狀的零碎都有,但畢竟上面是躺了人的,而且交配得正High……木文君看著床上一個黑色捲髮高鼻深目的年輕波斯男人和周圍一群戴著輕紗的柔美男女們,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是床。
身為江湖人士,一要講義氣,二要講暴力。比如說,江湖上出現一個什麼魔教了,正派人士就有事做了。與魔教的互掐很重要,有名氣的,你要參加,不加入會被恥笑;沒名氣的,更要參加!仗著底子薄,掐贏了就是英雄,掐輸了也是烈士!
獃獃的坐著,木文君想,如果還能回去就好了,我穿累了,還是去解決問題吧……木文君冰涼的手被攏在宰相溫暖的大手裡,在這樣溫吞的環境里,思緒慢慢的斷開……木文君覺得有點輕飄飄的,這是死得最舒服的一次吧?木文君半夢半醒的搖搖宰相的手,喃喃:「我去穿了……別想我……」
……
木文君沒來得及辯解一個字就被周圍訓練有素的侍衛捂著嘴拖了出去,是真的拖,到獅子籠前的時候腿上的皮都蹭掉一大塊!
木國大舉進犯了!
那儒將此時看他的眼神已經滿是不屑,一是因為確信木文君只是一個小官,二是這種小偷小摸的叛徒,不值一哂。於是扔下句「此等肖小之人不得入我國境,攆回去!」就策馬離開了……
雖然知道周圍全是宰相的人不可能來救他,但無論如何也要讓外界知道事實真相,至少要從輿論上打倒他!
「打啊!主子說了,把這小奴才抽爛了才作興!」
木文君當然不會真的傻等宰相來「臨幸」,所以天一擦黑他就大模大樣的帶著長隊人馬殺到自己的後宮去了!
一片爭吵怒吼聲……
「不跟他們廢話!殺!」
朝野震動!國內一片人心惶惶……木文君摩拳擦掌,機會來了!
男人的背影一頓,冷冷回道:「邵溫。」
……
木文君再次搖頭。
「你現在是女的?」
鞭子還在不知疲倦的抽打,木文君的思路已經完全被疼斷了。
木文君絕望的閉上眼睛,那個專門用來表述這種情況的學術名詞是什麼來著?
木文君太過震驚,以至於完全沒注意早朝已經結束了,太監唱過喏發現皇上還呆坐著不動,下面的大臣自然也不好撤,眾人尷尬萬分的時刻,只見秦守臉的男人一臉正義的來了一句:「看來皇上龍體微恙,依舊行動不便,請恕臣失禮了。」兩步跨到台階上攔腰抱起木文君就十分自然的下朝了……木文君驚得倒抽一口冷氣,慌忙望向周圍的人,沒想到下面烏央烏央的大臣們竟然沒有一個露出不妥神色的!完了完了!肱骨之臣篡權了!淫|亂朝綱了!國將不國了……
「魔教妖人!逆天而為!人人得而誅之!」
大臣里忽然有個人上前一步,回身掃視一周,所有人都立刻老實的閉了嘴低頭……木文君一看,有意思啊,這人看來就是傳說中的顧命大臣幕後黑手外戚宦官鰲拜之流了。
「我管你給不給,老子想要,他就是我的!」某教主眼中忽露凶光!手下蓄力,突然發難!
「小桂子,他誰呀?」
下面是正式的俗套穿越故事……
你別說幫他解扣子是怕皇上熱著啊,那麼那隻伸到衣服裏面的手又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
主帳的床上。
臨死前木文君吐著血抓著公爵的衣領子說了句驚世駭俗的警世名言:「丫誰要是敢把我穿著胸衣下葬,我……我殺他全家!」
「我不行了,手都累酸了,你接個班吧。」
上一頁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