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管？」中年大漢回道。
老皮笑嘻嘻說道：「大哥，你罵我。」
不過畢竟是個隱患，老闆不想為兩千塊錢惹出可能惹出的一大堆事，何況不是自己出錢。
「大哥，你讓我們上學，我們都去了，還開會？您是當領導有癮吧？」老皮說道。
「什麼是別著急？我管教兒子，你們憑什麼管我？」混蛋爹還在啰嗦廢話。
「不敢多。」老闆說，「找記者也得花錢，區政府會有領導到場。」言下之意就是規格比較高，花費比較多。
張怕笑道：「那就不去了，謝謝你打這個電話。」
張怕有點好奇，問獎金多少錢。
張怕問瘋子：「怎麼樣？」
說完跟校長說：「不用管他們。」
看見沒，這幾個猴子有多皮多難管理。
張怕氣道：「小兔崽子，咒我是么？現在就給我發好人卡？老子還沒戀愛過！」
張怕說：「你們給我趁早死心。」說完下樓去派出所值班室。
倆人出醫院，打車回家幹活。
張怕說：「閉上你的鳥嘴。」
剛才幹活的時候，檯球廳老闆打電話商議件事情，說下月初，全省的檯球高手湊一起切磋，獎金比較豐厚。老闆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找個借口不參加，讓第二名代替你上場。
「我想揍你。」張怕說，「躺你的，我去看看那三個白痴。」
「報警沒用還什麼有用？趕緊的。」張怕說道。
瘋子忽然說：「哥，我住你家行不行？」
張怕說：「你們要是不想挨揍…和-圖-書…」
張怕說：「記住，這個字永遠不能說，不要跟任何人說，是男人就挺著，不求不跪。」
張怕說：「你倆怎麼還不死？」
「報警有用么？」
老闆很會做人，跟著說：「雖然你不來參加比賽，但出場費還是有的，錢存在櫃檯上，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拿走。」
烏龜笑著上來打圓場：「他就那德行，喝點酒不知道姓什麼，你幹嘛去？」
隔天上午，四個家長來了。其中倆家長沒有時間，來了以後說相信張怕，有事情打電話，然後去上班。
張怕問胖子：「你是有多無聊？」
醫院有保安，派出所也會在這裏派人值勤，有個小小的辦公室。
張怕說：「我是為他們好。」拿手機看時間：「你們慢慢聊，走了。」
老闆會做人，張怕很好說話，笑著謝過老闆，結束通話。
校長直接無語。
「我跟你介紹對象，我們班有……」看張怕臉色不對，瘋子住口不語。
「敢情住院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可以胡說八道？」中年大漢說道。
張怕往邊上看看，對方就倆人，胖子這面七八個人，還有一幫看熱鬧的嘻嘻哈哈亂說話。
下午六點，完成工作任務，接水煮麵吃。
警察起身喊道：「你做什麼？」
張怕說：「就你們這混蛋兒子，是跟我無關知道么？不然一天打八遍，還有你們兩個混蛋，生孩子不好好養，該死知道么？昨天我打的你，今天又打你，醫院有監控，去告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
張怕說：「不憑什麼，等你們傷好了，給你們開個會。」
瘋子忽然說：「老皮他們幫不了我，我認識的人裏面，只有你能幫我，我知道你是好人，幫我這一次好么？」
張怕下車，支好自行車說：「就拆了，你想怎麼的？」
老闆說：「是我該謝謝你。」他是發自內心地感謝張怕，比賽時有領導到場，可不敢讓張怕表演逆天運氣，你是耍猴呢，還是把領導當猴耍？
胖子一大早來送飯，陪到現在，跟出去說：「你就是多餘，管他們死活。」
混蛋爹在跟警察辯論：「我兒子，我打我兒子怎麼了？不聽話，打他怎麼了？」
別的都是扯淡，每天雷打不動的更新才是唯一該做的事情。因為這是他選擇的生活方式。有句爛俗的話：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掛掉電話，關門下樓，騎自行車去醫院。結果還沒出路口，看見胖子在扇一個人耳光。
胖子說：「靠，喝酒不好好喝酒，非要看老子……那什麼，家裡有事，閃了。」說完轉身就跑。
「你怎麼說話呢？」中年婦女回上一嘴。
屋裡坐倆站倆，坐著的一個穿制服，一個穿便衣，站著的有醫生，最後一個就是瘋子那個混蛋爹。
張怕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有病是吧？兩天不打架就屁股癢？去你大爺的，等我回來。」
張怕算是服了，威脅四個猴子：「給我記好了，等出院一起算。」ｈtｔｐs://m.ｈeｔｕbooｋ.ｃom•ｃｏm
正常情況，學生出事都是教導主任出面協商，為的是留有餘地。校長親自出馬，說明人家確實想馬上解決這件事情。
倆小伙跟張怕說謝謝，張怕說沒事，趕緊走。
「五十萬。」倆人明顯商議過，說出同一個數字。
這一晚上，張怕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四個白痴輪著要上廁所，傷口是一動就痛，哎哎呀呀的亂叫喚。
張怕沖挨打那人說：「趕緊走。」
張怕說沒事，蹬上自行車去醫院。
「不用你管吃，我睡地上，那個破家，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瘋子說，「我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那人有點猶豫。
張怕冷笑一聲：「事情要怎麼處理，校長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不過我也知道一點，你們的孩子在學校外面被砍，關學校什麼事？這樣的事情多了，你見過哪個學校賠幾十萬？」
張怕說：「這個好，謝謝啊。」
也許是昨天晚上在醫院受涼，回家沒多久感覺額頭髮熱，有些不舒服。
張怕大概計算一下金額，說：「獎項不多啊。」
張怕說：「我是你們保姆啊？張老四的狗讓我照顧，你也讓我照顧？」
當警察面動手打人，老警察一般不會有強烈反應，你知道背後站著哪座廟的哪個和尚？尤其是派來醫院這種地方值勤的警員，各種事情見太多。對張怕的粗暴行為只做制止，沒有進一步行動。
警察說：「別著急，有你說話的地兒。」
胖子說：「我靠，你拆我台。」
吃好和-圖-書面略做休息，打算寫明天的內容，可剛打開文擋，老皮打來電話：「瘋子他爸揍他，讓他問學校要錢。」
說走就走，一分鐘不肯多呆，校長想留都留不住人。
張怕說：「報警。」
張怕簡直無語，這是你兒子，是你親兒子啊！
張怕先去病房，幾個猴子還是在病床上獃著，瘋子的混蛋老爸不在，老皮說在樓下派出所值班室。
張怕說：「哪個王八蛋想管他們的屁事。」嘆口氣又說：「不過總和我有關，是我讓他們上學，不然能有這個事情？」
這倆家長目的明確，就是要錢。跟張怕也挺橫：「除非你殺了我，否則肯定要賠償，不然就上告。」
瘋子姓馮，五個猴子之一，他爹是那個只認錢的中年大漢。
張怕說：「行了，說這些有屁用。」
胖子看看張怕表情，似乎心情很不爽，沖那倆小子說：「算你們運氣好，趕緊走。」
張怕一點不客氣，抬手就是個大耳光，咣咣響，女人摔倒不說，嘴角往外流血。
女人大聲叫喚，說要殺人了。張怕對準腰眼就是一腳：「再叫。」
抬手摸摸，好像很正常？繼續寫字。
老皮笑嘻嘻說：「我們是男孩。」
倆小伙兒又說聲謝謝才離開。
另兩個家長比較酷，先去學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十點半多趕來醫院，校長來的都比他們早。
「不用你照顧，我幫你幹活，等我能賺錢了就搬出去。」瘋子說，「求你了。」
老皮嘆口氣說好，掛電話報警。
「幫你們解決個蒼蠅。」張怕和*圖*書淡聲說道，全不在乎的模樣。
張怕悄沒聲息進門，當警察不存在一樣，一拳打在混蛋爹腦袋上，那傢伙轟的一下撞在活動房子的牆壁上。
聽明白倆家長的要求，也就是被張怕揍的漢子、還有那個耍潑婦的婦女的要求，校長無奈道：「你們要多少錢？」
老闆真的是很會做人，像某些辦事不講究的，把張怕資格取消，換別人參加比賽，你能說什麼，你又能做什麼？
胖子說：「草，這孫子跟我起皮，不收拾行么？」
見張怕脾氣不好，胖子連個滾字都不敢說，那孫子才真狠，不打架沒事，一打架就下死手。最鬱悶的，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動手。
這就是人性，瘋子右胳膊骨折，身上多處傷痕，躺在病床上都得不安生，可見這個爹有多合格。
胖子說：「讓上學是對他們好。」
老闆說：「其實也沒多少，找到兩家贊助商，共有十五萬，只要參加比賽，每人有兩千出場費，一等獎三萬，二等獎兩萬，三等獎一萬。」
中年婦女說：「你可以還價啊。」
政府看重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如果你能組織一個全省範圍的比賽，還不用國家出一分錢，基本上發邀請，都會有領導出席。普通百姓不在乎的東西，也許就是官員的政績。
張怕無語，想了想拒絕道：「不行。」
女人被打怕了，憤恨看向張怕。
張怕說：「別想報警，別想找人報復，這他媽就是一群渣滓，不值當計較，趕緊走。」
校長搖頭：「根本不可能給你們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