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我想找你聊天。」
娘炮做介紹，然後問張怕她們像不像？
張怕誠實回話：「看不到。」
上午第二節下課的時候，張真真來辦公室敲門。
張怕有些迷糊，問是怎麼回事？
娘炮說：「出去吃點東西。」
「你是誰？」女孩還不開門。
娘炮對著話筒說話：「我朋友，和我關係特別好的朋友，特別有才，是個作家。」
「我回去也沒用，還不如多賺些錢買個大房子。」娘炮說道。
娘炮淡聲回道：「我又不出去。」
胖子接著說：「他還不要禮物，一分錢禮物都不要，有人刷禮物送他，他說不用刷，說謝謝，每天就坐在電腦前。」
張怕說：「反正小心總是沒錯。」
和欣園小區最開始是大壯給張怕租的住處，後來胖子等人集體跟王坤做公司，他們把房租還回來，張怕就又搬回幸福里。
張怕想了下說：「大娜呢？」
娘炮笑了下：「你說的是你，不是我，你才是沒時間做一切別的事情。」
云云說：「不是微商，我是做銷售，在手機上銷售。」
聽到這個答案，張怕心裏鬆口氣，讓張真真說是怎麼回事。
「沒有進展，一點都沒有。」娘炮說：「她說我要是不去京城陪她，她就沒必要回來。」
有意思的是，一件事情，明明新聞總有播報，傳言里總是不好，也是存在了許久時間的事情，可是在你身邊，一定會忽然出現一個從事這種偉大事業的人。
走到門口，有倆和_圖_書漂亮妹子坐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聊天，看見娘炮后，主動打招呼：「帆哥，去哪？」
「我想賺錢。」張真真說。
因為天晚，直播房鎖著門。
張怕說找娘炮。
隔天上學，把羅勝男去遊玩遇到蛇的事情說上一遍，提醒大家要注意……可還沒說完，猛覺得自己越來越啰嗦，便是沒了說話的念頭，說聲自習，回去辦公室。
云云說他要開始做生意，加微信，如果你或者你朋友看中商品，我可以按成本給你。
張怕趕忙讓她進門坐下，問小丫頭有什麼事情。同時又說：「我現在換辦公室了，新辦公室在電教大禮堂裏面，如果那裡鎖著門，你可以打電話找我。」
張怕略一猶豫，走去視頻頭前面。
娘炮看過來，笑了下說：「等我上廁所。」先去衛生間，一分多鍾后出來，走向張怕問：「你怎麼來了？」
張怕招呼道：「揚帆。」
張怕想了下問道：「有沒有空屋子、或者空電腦，我想去他的直播間看看。」說著話往前看，那地方曾擺著多台電腦，胖子等人沒事就打遊戲對戰。
「不是，是跟賺錢有關。」張真真回道。
張怕有些迷糊，問話：「你做微商？」
張怕點開微信，輸入號碼，添加好友……很快得到確認消息。
點開云云的頭像，下面是一條條消息。
云云又說聲：「快加。」掛斷電話。
倆女孩笑著說你真壞。
張怕說：「我說真的，給自己找個hetubook.com.com假期休息兩天，可以出去轉轉。」剛說到出去轉轉，馬上想起羅勝男的事情，多提醒一句：「現在不管去哪一定要小心，別往草里走，不知道哪裡就有人放生的毒蛇，很恐怖。」
表情特別嚴肅，張怕有些吃不准她想問什麼，找個話頭再問：「是跟學習有關？」
女孩說沒有這個人。
他說明天見，屏幕上就是滿滿的明天見，一一閃現，快速刷屏。
這個地方暫時用來做直播，所有房間滿員，全是美女主播。胖子等人不住這裏。
張怕問：「你為什麼要賺錢？」
張怕敲門，出來個美女，隔著玻璃門問話：「你找誰？」
在面對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張怕總是習慣性接不上話，想想回道：「如果你聽我的意見，我就說。」
張怕笑了笑，又問道：「不給自己放假？」
娘炮笑道：「我說呢，你怎麼會來看我？」
張怕一看，得，白說了。便是舉杯道：「成，今天就喝酒。」
一美女馬上接話：「帆哥現在收入幾十萬，再辛苦幾天，別墅都出來了。」
她剛說完話，想著去拿電腦，就看到娘炮從裏面出來。
比如微商。
見他們房間亮著燈，張怕懶得過去，直接回去自己房間。
娘炮說：「這是公司努力捧的主播，她倆是組合，可以跳舞可以唱歌，你看她倆的腰，特別細。」
張怕說像。
張真真說好，跟著說道：「老師，我有個事情想問你。」
云云一直缺hetubook.com.com錢，一直過的很仔細，一直在給雲爭攢錢，雖然沒攢下幾分。
張怕是不得不嘆息，現在做微商的都瘋了么？連初中一年級的學生也不放過？
張怕笑笑，沒有接美女的話，跟娘炮說話：「家裡要拆遷，你不回去？」
張怕說：「你告訴他，我是張怕。」
聽到這話，張怕沉默片刻，問道：「你們公司還在和欣園？」
娘炮對著視頻頭揮手，然後關閉直播，也是關掉話筒。當屏幕上只剩下桌面后，轉身問話：「你想聊什麼？」
張怕有些無語，到底又被攻克一個山頭。
「帶我們一起唄。」有美女說話。
想起那個當街賣面膜的女孩，微商沒做成，反是被城管攆，也不知道收回多少成本。
烏龜說我送你。
張怕就跟他過去。
倆美女趕忙回房換衣服，也是穿很厚出來，四個人在附近找家飯店，點上些酒菜開吃。
家裡面倒是滿熱鬧，五個猴子在計算明天複印學習筆記到底能花多少錢，希望能剩下一部分，可以拿來烤肉。
張怕說：「那你就沒時間做別的了。」
張怕說：「要是這樣的話，別問我原因，我告訴你，不做。」
張怕相信云云說的一定是真話，想了想，說聲好。
張真真稍有點猶豫，不過馬上接話說：「恩，不做。」又說：「那我沒事了，老師再見。」說完離開。
以前的云云打各種零工，沒什麼機會接觸所謂的電子商務。張怕找龍小樂安排工作，安排在九龍地產
www•heｔuｂooｋ•cｏｍ.ｃｏm某物業公司上班，從此有了穩定工作，也從此有了正經八百的同事，不想竟是被某個同事拖進微商的世界。
張怕說去看看他，起身出門。
娘炮在最裡面一間屋子做直播，房間很大，電腦桌也很大，他坐在沙發上直播。進屋后坐到沙發上，喊張怕過來露一臉。
現在那地方是空的。
「每天坐著就是放假，難道要睡著才是放假？」娘炮說：「吃，多吃點，以後只要你想吃飯喝酒，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張真真說：「我要自己賺大學學費。」
娘炮笑笑：「在美國，你要去找她么？」
對上這麼認真、卻又努力的人，張怕實在不知道怎麼勸說，真的是無從勸起，正琢磨著，云云在電話里催他：「快加微信啊，你放心，我賺誰的錢也不賺你的錢。」
「我們餓了，帶我們一起吧，帆哥。」那女孩不死心。
張怕問：「你想做？」
張真真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指著個頭像說：「她是做生意的，需要下家鋪貨，問我做不做，說要是好好做，一個月拿個三、五千不成問題。」
張怕曾經見過公司的七個美女主播，不過今天晚上的三個女孩都是第一次見。房間有空調，說話的倆妹子都穿很少。
張怕說：「我是問你們的進展如何？」
一氣喝到十一點多才散，娘炮結了賬，帶兩個妹子回和欣園。張怕打車回家。路過大虎烤肉的時候往裡看眼，黑糊糊一片，已經關燈打烊。
胖子說是，又問：「你要和_圖_書幹嘛？」
「帥哥，帶我倆一個唄。」美女走上來說話。
娘炮笑了下：「喝，我請你。」回身換衣服，穿上棉衣出門。
另一個美女說：「我們要是能像帆哥一樣賺錢就好了，咱也買別墅。」
就在上個月，新聞說抓了一批做微商的經濟犯罪分子。就在剛才，張真真來詢問要不要做微商。
晚上沒什麼車，很快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
張怕想了想，好象也沒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話，便是說聲好。
屏幕上有人打字：「作家你好。」
美女驚訝道：「咱這也有？就在新聞上看外地總有，大馬路上都有活蛇。」
娘炮看她一眼，指著張怕說：「聽他的。」
娘炮卻好象沒看見一樣，隨口回句：「不行。」
張怕說：「你喝酒吧，我打車去。」
張怕趕忙改口：「找揚帆。」
張怕恩了一聲問話：「喝酒么？」
女孩想了想，打開門說道：「他直播呢，你在這坐會兒。」說完去拿瓶水過來：「要不打個電話？」
從見到娘炮開始，他就戴著帽子。倆人往外走的時候，張怕問：「理光頭舒服不？」
女孩說：「電腦有，房間沒有，大家都在直播。」
娘炮笑著說上幾句話，再說道：「今天的直播就到這了，謝謝你們觀看，也謝謝你們的禮物，我朋友找我有事情，咱們明天見。」
娘炮笑了下：「聊什麼？」想了想說道：「你和我過來。」
而就在現在這一刻，云云打電話說加她微信。
「當然聽，你說什麼我都聽。」張真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