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現在不用盯，等過了年拆遷的時候，他家一定不會輕易搬家，搞不好煤氣罐都能有。」
「你猜。」張怕往後倒，身後台階頂住腰，他也不嫌難受，繼續后倒，直到躺下。
張怕笑笑，換話題說道：「我覺得你是一個高雅的人，有特別追求的人，具有非比尋常的價值觀和審美觀。」
大牛走過來坐下：「我媽說搬個離她廠子近點的地方，還說……」
「我去，你說的真專業。」胖子說：「你們這行還真精彩。」
「我？」張怕笑了下：「改天給你們開班會，講講我的輝煌過去。」
劉小美說：「你打算告訴我你有多可憐，我沒給你機會說。」
張怕淡淡回聲好的，看眼時間，說我打個電話，起身出去。
張怕說：「這麼冷的天，你讓我進屋，不知道屋裡更冷啊。」
大牛笑道：「我媽說了，你這人哪都好，就是不正經，喜歡胡說八道，讓我一定一定不要學你。」
劉小美說：「沒問題，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
胖子說：「管那些？上了再說，就要第一。」
胖子說：「別人我不管，要是說她，趕緊把自己炸死得了，最好把一家三口都炸死。」
走進飯店，胖子沖他大聲嚷嚷：「有病啊，吃個飯打半天電話？」
劉小美笑道：「你打心眼裡、打骨子裡就不可能這麼無聊，我就沒聽說哪個驕傲的人說自己可憐的。」
張怕狠拍一巴掌：「又跑題了。」
「不能。」劉小美說：「小張子，你的電ｈeｔｕbooｋ.ｃｏｍ•coｍ話打的很及時，讓姐姐很高興，再見。」
大牛沒有接話。
張怕咳嗽一聲：「沒意思了啊，你總是揭露我好么？」
鉛筆笑了下：「現在呢，其實還真不是投錢的事情，刷票這個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有高手壟斷了，你想刷票，要看套寶還有沒有套餐賣，假如說有人已經預定了第一名，你再去拼的話，一個是投入大，另一個是得找別家，倆家互拼。」
劉小美也是咳嗽一聲：「好吧，我相信你以前有一些比較悲情的橋段，我可以湊合聽下，但要事先說明，如果我覺得不可憐，你明天要來背我上班。」
張怕強詞奪理：「黑天也可以陰天，就是天黑了看不出來。」
有了張怕這句話，大家終於不再談刷票的事情，不過為他好，鉛筆又多勸一句：「咱可以不刷票，但是該求的票總要求一下。」
「罵怎麼了？老子活這麼大，哪天沒被人罵過？」胖子說的很驕傲。
劉小美大喊一聲：「再讓我猜你說話，明天來我家跪洗衣板。」
土匪也說：「見過缺德的，沒見過一家三口都缺德的。」
看看許是陰霾的夜空，拿出手機看眼，自動連上網，說明五個猴子沒睡，找到《探險風箏》播放，十八班那群猴子的歌聲在黑夜中響起。
劉小美大笑：「可憐這個詞用的好，我很喜歡，我很喜歡，哈哈。」
劉小美說：「你寫故事就這樣么？動不動就跑題？」
劉小美也是大叫htｔps://m.ｈeｔubｏoｋ.coｍ.ｃｏm
一聲：「呀，敢吼我？居然敢吼我？還沒結婚你就敢吼我……」後面的話沒說下去，她實在沒繃住，撲哧笑出聲來。
張怕笑了下：「童工。」
劉小美說：「你說的這麼認真這麼正經，是不是要借錢？」
劉小美沉默一下說道：「我對戒指確實沒什麼好感，也無所謂戴不戴，不過，說到底我是個俗人。」
張怕說：「咱商量商量啊，我真心覺得戒指這玩意沒什麼用，想當年，咱們古代的無數先烈，連皇帝都算上，那麼多偉人牛人，也沒見哪個戴過戒指的，咱雖然不是偉人牛人，但是要以偉人牛人的標準要求自己，花好幾萬買塊石頭回來特沒必要，等新房下來，我把鑰匙給你，房子就是你的，你說好不好？比戒指好多了。」
電話接通時，張怕說：「感謝有你。」
張怕哈哈大笑，沒料到一個不小心，也是跟大牛一樣滑下樓梯，同樣坐到地上。
劉小美哈哈一笑：「嚇壞了吧，告訴你，姐就是這麼有內涵的人。」
劉小美說：「我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就是感慨一下。」
張怕說：「再說了，現在初中畢業，只要想上學，滿大街都是中專、技校、職業高中，肯出學費就有書讀，你媽應該是不想你讀這些學校。」
劉大妹子說掛電話就掛，張怕完全沒反應過來，多發會兒愣才轉身回去。
這下輪到大牛哈哈大笑，張怕夾眉毛擠眼睛的動動屁股，跟著笑起來，引出屋裡的另四個猴子m.hetubook.com.com
。
這天晚上回家沒有再寫字，喝多了，頭一直亂暈，酒席散去，胖子幾個人回去公司宿舍，大海和鉛筆回家，都是打車離開，剩張怕自己往幸福里溜達。
劉小美嘆氣道：「還真不是陰天，是霧霾。」
張怕馬上改口道：「聽領導的，您若是想有，那就必須要有。」跟著說：「房子還是你的。」
張怕恩了一聲問道：「你家搬哪？」
胖子罵上一句：「德行。」
胖子說：「咱這一圈就你一個寫書的，不得把你捧起來？」說著看眼娘炮：「加娘炮一個，再有你，等未來一看，我去，就這麼個小圈子出來倆牛人，想一想不要太爽好不好？」
「你學習非常好？」大牛問。
大牛學張怕樣子往後倒，結果一個不小心，屁股沒繃住力，身體順著台階滑下去，撲通坐到地上。
張怕恩了一聲：「太可憐了，老可憐了，找個女朋友居然這麼聰明，咱商量商量，你能不能稍稍的裝笨一些？」
張怕想想說道：「那什麼，今天天氣真好，好大個太……哦，陰天。」
「可你在感慨你的專業。」張怕說。
劉小美笑了下：「西方價值觀，老外傳過來的東西，戒指，還有芭蕾舞。」
唱著歌回到家門口，想了想，在樓梯上坐會兒，他要醒酒。
張怕說：「我要訴個苦，說一下以前的我有多可憐。」
張怕摸摸兜，戰書沒帶在身上，也就沒說這件事，問話：「有誰盯著江家老太太沒有？」說的是那個碰瓷專家。
還是熟悉的小和_圖_書街、熟悉的黑暗，許是喝多酒的緣故，心裏格外多種不舍，想起下午說的那首歌，便是放聲歌唱。
「胡說八道，黑天可以看見星星月亮，陰天什麼都看不到。」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嚴肅，我很認真的說我可憐呢。」
張怕嘆氣道：「我本來想告訴你……我想告訴你什麼來著？」
張怕想了下，拍拍大牛肩膀：「你媽在騙你，她很疼你，說這話是想逼你好好學習，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堅持半年，全市那麼多重點高中，考不進全國重點，讀個省重點也不行么？實在不行就市重點，你說呢？」
沒一會兒，大牛開門出來：「哥。」
「一般精彩。」鉛筆說：「任何一行都有規矩，也會有些灰色規則，你要是想留在新書月票榜前十，現在就可以上套寶下訂單，要是想拼第一，得看運氣，更得看你有多少錢。」
張怕說：「別折騰了，往難聽里說，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寫完一個故事，折騰什麼？沒那個必要。」
張怕說：「你要是再廢話，我就回家了。」
劉小美說：「那是黑天！不是陰天。」
劉小美說：「我是在感慨我想取得成績，必須要得到外國人認可，也是必須有了他們的認可才算真正取得成功；也是感慨有了外國人認可的成績，回來國內一樣好用。」
聽到這話，張怕抬頭仔細看看，忽然大笑道：「哈哈哈，什麼什麼都看不懂，是陰天。」
他沒什麼電話要打，是不想再說書的事情。在飯店門口站上一會兒，拿手機撥號m•ｈｅtｕｂoｏk.coｍ•cｏm，打給劉小美。
大牛看看張怕：「哥，你學習好么？」
張怕鬱悶道：「這是造謠！這是污衊！我要告她。」
張怕說：「恩，我羡慕你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男朋友。」
胖子回道：「瘋了？誰盯她幹嘛？」
大牛說：「進屋吧。」
鉛筆看張怕一眼，勸胖子：「張怕要是不想刷票，那就別弄了，刷票這玩意，說到底也是有點兒不對，是會被人罵的。」
張怕恩了一聲，把話題成功引到別處，他坐下喝酒。
張怕哈哈一笑，又說一遍感謝有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幫要混》，是啊，每個人都有，可自己沒有了。
劉小美笑道：「我就不說，我就笑，咋的？羡慕啊？」
張怕說：「你別發瘋。」
於是，電話那頭的張怕也在哈哈大笑：「再說啊，怎麼說不下去了？」
劉小美回話：「恩，這遍的語氣有點靠譜了，說吧，為什麼要感謝我。」
張怕馬上不會接話了：「領導，你想說啥？」
「我媽說才不管童不童工，我要是不讀書，就必須去幹活。」大牛說道。
張怕大叫一聲：「到底聽不聽我說話？」
大牛回道：「說我願意考哪考哪，考不上就跟她進廠子幹活。」
張怕說：「你這是逼我撓頭啊。」
張怕看他一眼：「咱倆是不是很久沒練過了？」
「練你個腦袋。」胖子問鉛筆：「鉛筆，按你的經驗來說，第一筆投多少錢好？」
冬天霧霾稍重一些，除去原本的污染，還有鍋爐要燒，整個城市需要供暖。
「說什麼？」張怕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