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盡量早睡

把東西全部放進小麵包車,再次回到車前,隔著玻璃看大狗。
放到張怕面前說:「這倆給你了,你那個我拿走。」
大狗表情無動,好象不知道換了主人一樣。
大概折騰折騰,回來說:「你還得等我會兒,我去開輛車過來。」
張怕說:「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好話,可我怎麼總覺得你在罵人?」
劉小美問:「什麼時候回來?」
衣正帥好奇道:「你要?」
衣正帥蹲下抱了抱:「家還是這個家,換個更年輕的帥哥伺候你,想我了就讓他帶你回來看我。」
張怕想了下問:「你這把琴,大概值多少錢?」
張怕說:「好吧,你贏了。」
大狗沉默著不出聲。
衣正帥說:「到時候再說吧。」停了下又說:「我家老太太身體也不好,我是我們家老小,一直沒結婚沒有孩子……」
張怕說:「這個還真不是。」
大狗沖他低叫一聲,轉身上車。
劉小美說:「是親生的不?」
大京城的早餐攤永遠忙碌不停,賣的無非那幾樣,豆漿、豆腐腦、雲吞、包子油條……鹹菜是免費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張怕就是覺得大狗什麼什麼都知道,知道衣正帥沒時間照顧它,知道從此以後跟著自己走,想了又想,給劉小美打電話:「老婆,我養了個大兒子。」
衣正帥特別瀟洒地說道:「如果是我想不起來的東西,說明不重要,給你了。」
大狗看著他不出聲。
大狗不理。
衣正帥幫著關好車門,最後說道:「m.hetubook.com.com你用什麼,它用什麼,你吃什麼,它吃什麼,走了。」
客人們多是獨自前來,快速吃完離開,少有人交談。張怕和衣正帥是例外,倆人邊吃邊聊。張怕問:「你車上沒畫。」
衣正帥笑道:「習慣就好。」起身去後面收拾東西。
張怕說:「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張怕說吃,回頭看看大狗,說聲等著,跟衣正帥下車。
張怕琢磨琢磨:「我請你吃烤肉好不好?」
劉小美說:「我對你有信心。」
張怕說:「那趕緊拿走。」
單說這件事情,衣正帥心是絕對的大,萬一汽車發生什麼事情,很可能算在車主身上,可衣正帥還真是相信張怕。
一把箱琴,但是很小很小,琴箱比尤克里里的還要小,純木色箱板,琴弦松著,不知道有多久沒彈。
吉他看上去有些舊,張怕問:「吉他都這樣了,你還要啊?」
大狗看看他,起身跳下沙發,慢慢走向後面,跳上床,側躺著睡覺。
大概翻一下,趕忙裝回包里。書裏面連簡譜都沒有,全是五線譜,雖有文字,可惜是英文。
「就那麼回事?」張怕問:「就那麼回事是哪么回事?」
「不知道。」衣正帥想了下說:「你留著吧,這琴就那麼回事。」
「你理我一下唄,我給你介紹對象。」
現在的車門是打開的,大狗想了想,慢慢走下來,走到衣正帥身前,抬頭看他。
「吉他。」衣正帥補充道:「旅行吉他。」
和*圖*書正帥笑了下:「那個柜子里應該有耳機、琴弦什麼的,你自己找,我走了。」拎著他那把琴下車。
張怕還沒完全醒過來,隨口說句:「冷么?」
這次輪到衣正帥吃驚:「你女朋友是劉小美?年前上過新聞的那個?辦個很多次個演的那個女孩?」
「不願意拿?這琴是純手工製作,世界上就一把。」衣正帥說道。
張怕想了下說:「我找人把車開回去,然後呢,帶它玩幾天,你這面忙完了,一定給我打電話,一定要把它帶走。」
衣正帥接過看一眼:「別覺得我太荒唐,你跟小白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容易相信你。」跟著又說:「你女朋友名字挺好的,跟一個藝術家一樣。」
待車門關上,張怕有些不敢相信的轉上一圈,我這就有車了?這輩子打死也沒想學開車,怎麼就有車了呢?
張怕說:「上來再檢查檢查,別拉了東西。」
隔天一大早,衣正帥來敲車窗,張怕迷糊著掀開窗帘看,趕忙去開門。
劉小美說:「你一直在曠課,是要被批評的。」掛上電話。
張怕說:「如果你說的那個藝術家是跳舞的,那就是她。」
張怕拍下大狗:「你要跟哥們混了……不對,它要是病了,要是獸醫院救不過來……有正規獸醫院么?」
張怕急忙喊道:「你電話號。」
張怕說:「那什麼,是一隻大狗。」
衣正帥又說:「你想好了,你要不照顧它,我這面要是忙起來,就沒時間照顧和_圖_書,要是萬一被警察抓到……它一個月沒離開這輛車了。」
衣正帥想了下說:「你要是真喜歡,就留下,那是把民謠琴,我最近一直想練古典,帶回去也沒時間彈。」
張怕探頭說:「我還沒走呢,又不是馬上就走。」
衣正帥問:「吃早點么?」
張怕趕忙推門上車,拿了車鑰匙下來,鎖上門去吃早點。
「你理我一下,我請你吃狗不理包子……好象又說錯話了,狗都不離的包子,那什麼,請你吃烤鴨?」張怕以美食相誘。
張怕說:「算你牛。」
張怕輕出口氣,是啊,有很多東西都要學習,拿過來兩個吉他盒子,打開看,原來這就是旅行吉他。
大傢伙一如既往的酷,看他一眼,便是轉過眼神。
再看另一把,直接沒了琴箱,就是一個琴枕,是電吉他,同樣松著琴弦。琴箱位置是可拆動的金屬彎,可以架在腿上彈奏。
「有兩幅沒畫完的,再有一些素描草稿什麼的。」衣正帥回道。
蹲到大狗面前:「哥們,以後跟我混了,知道不?」
張怕退回來:「它一個月沒出去過?」
「什麼?」張怕問。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衣正帥開輛麵包車回來,招呼張怕幫著搭手搬東西,主要是一些衣服,再有些畫具什麼的。另有個吉他和小號。
衣正帥說:「你想說什麼?」
大狗看看他,從身邊經過,又是跳上床睡覺。
衣正帥開門下車,臨走時回頭說聲:「你熟悉熟悉,車本什麼的都在駕駛位那的小箱和-圖-書子里。」
衣正帥笑道:「也是啊。」起身拍大狗一下:「上去。」
劉小美說:「只要是你帶回家的,我一定喜歡。」
張怕說:「你理我一下唄。」
張怕跟大狗說話:「你家那個不要臉的主人公然欺負一個文化人沒有文化,你說我該怎麼辦?」
家家有本難念的帳。張怕輕出口氣:「好吧,反正你相信我,我就帶它走。」
張怕馬上來了興趣:「有畫吧?」
張怕轉頭看:「手套箱,手套箱,手套箱……在哪啊?」
此時很晚,按說早該回去旅館休息,可有大狗在此,索性睡在車裡,跟大狗擠在一張床上。
「那也不要。」張怕說走就走,開門下車。
張怕想了下:「啊,車鑰匙。」
衣正帥上車后說話:「不冷啊?這晚上怎麼過來的?」
張怕說聲好。
衣正帥笑道:「你不如直接問我要錢。」
「我不要想。」張怕大步走開。
「就是一般,有幾把好琴放在家裡,這把琴……對了,不說還忘了。」衣正帥走去後面打開儲物櫃,拎下來兩個小箱子,看面積跟小號的盒子差不多大。
衣正帥探出頭問:「不再想想?」
張怕說:「你要是不願意拿,我就留著。」
衣正帥拿出個筆記本:「麻煩你一下。」
「那不行,那樣會很不好意思。」張怕說:「你在車上住了這麼多年,就沒畫個畫?」
劉小美說:「那養著吧。」聽聽人家風輕雲淡的語氣,是多麼多麼的不在意啊。
張怕說:「不行,我不要了,萬和圖書一它病了,萬一它走了,我得傷心死,不要。」
衣正帥說:「它走了,這車就是你的。」
衣正帥回上一句:「手套箱里有。」說著話,把麵包車的車門也是關好,大步走進醫院。
大狗還是不理。
想起衣正帥說的話,去後面吊櫃里翻,找出個黑色旅行袋,拿下來看,有很多套琴弦和很多撥片,還有幾本樂曲書。
衣正帥說:「那倒不是,回家能在家裡呆會兒,不過這二十多天,要麼是在家,要麼是在車裡,多半時間是它在車裡等我,我在醫院里照顧我爹。」
張怕接過來寫名字,寫身份證號碼,寫家庭住址,還有工作單位、聯繫電話,寫完以後想了想,又填上劉小美的電話號碼,然後解釋道:「我不在家,我在省城買了房子,但是還沒入住,我的工作做到六月,孩子們畢業就不幹了,我的電話號碼不會變,但為避免你找不到我,這個電話號碼是我女朋友的,她叫劉小美。」
衣正帥笑道:「那得高看你一眼了,難怪我家小白肯讓你請吃烤肉,不錯不錯,我對你更有信心了。」
「是她。」張怕回道。
「這麼小?」張怕說道。
衣正帥搖搖頭,耐心做下介紹:「這個車有兩道鎖,一個是電子鎖,鑰匙在車上,一個是這個,在車上鎖了,外面打不開,有鑰匙也不行。」
「這兩天。」
站在車門外面,衣正帥嘆氣道:「你確實不會開車。」
衣正帥想了下說:「我在省城有個畫室,小白知道地方,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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