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可惜不再是小田

張怕倒是不明白這些,聽錢誠說痛的難受,問話:「這個治不了了,是吧?」
張怕說:「想個屁啊,上次就說讓你們加入劇組先混著,你們也不回個消息,我知道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啊?」
娘炮說:「你沒和我說過。」
張怕說:「八層半,其實是九層半,我把地下室拿出來開飯店,你覺得怎麼樣?」
老孟也是滿背文身,不過老孟比六子大,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他穿短袖衣服,更是長時間沒看到那個後背,說明這傢伙也是在長大,也是知道滿背文身並不是件光榮事情。
有句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想啊想的,從最開始的無意識瞎想一下,覺得越來越有可能性,鬼知道某些領導會不會忽然出個鬼命令?
這種葯有單獨的房間存放,單獨的醫生管理,有片劑有水劑還有塞進體內的,最後一步是打針,就是傳說中的讀冷丁,上不上癮已經無所謂,緩解痛苦,讓病人盡量安穩地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程……
娘炮不樂意了:「又來?每次都給我們灌雞湯,你是不是當老師有癮?」
「可胖子和烏龜總得有點事情做,我也得有點正經事啊。」娘炮想了下說道。
錢誠是鄰居家的孩子,是好孩子。跟胖子和張怕的關係很好。後來錢誠搬家還請過大家吃飯。不過再以後沒見過。
張怕能認識于小小,主要是錢誠的功勞。
張怕很鬱悶:「你有病啊?沒去過大虎和*圖*書咋的?以前沒見過啊?」
這一次離別,大家才知道自己有多孤單,原來離了幸福里,也就離了心底的那一個寄託。
管製藥也分種類,一開始可以是痛的時候才吃,後來是保持固定時間一天一片,再是一天兩片,慢慢發展到一天四片五片。到這個時候又要換藥,換成更被管制的葯,比如麻|醉|葯品。
胖子、烏龜、六子……幸福里的每一個人,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活著就要努力活下去。當生活的壓力逐漸變沉重,再不成熟的人也會成熟起來,要想盡一切辦法,首先要活下去。
從這一方面來說,娘炮其實是有責任的,他拿到公司最好的資源,得到公司最高的薪酬,就得為公司其他主播考慮一下,能幫則幫一下。
最近的日子過的分外平靜,娘炮說的那頓酒沒喝成,原因是娘炮自己沒時間。他在直播的那個平台最近搞活動,翻譯成漢語就是刷錢比賽。娘炮是王坤和蘇有倫公司的頭號主播,必須在家鎮場子,不然好幾百主播,連個進入榜單的選手都沒有,你是在宣告公司很沒有實力沒有財團沒有金主么?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但是我很想你加入進來。」娘炮說:「有句話是再好的朋友不能湊一起做買賣,我想說,咱們並不是合夥做買賣,開店之前先說好,決策權在一個人手裡,就是你吧,所有人的投資當是已經失敗,不和*圖*書要想著分紅那些事情,在這樣一種前提下,應該不至於吵起來。」
這個是網站搞的活動,此外還一件事,廣電又弄出個玩意,已經兩次上新聞,所有直播平台及主播必須持證上崗。
錢誠說:「我是上班,在單位門口看見救護車,正好是喬大嫂下車。當時沒想起來,就是覺得眼熟,等進到辦公室才想起來是誰。」
張怕坐在車裡想著娘炮說的話,想著胖子打電話的語氣,又想起開著小破麵包車到處轉悠的烏龜……還有六子的特別不好看的滿背的文身……
這完全是巧合,張怕說謝謝,又說馬上到,掛斷電話。
張怕說:「好好活著就是最正經不過的事情,別去想未來,養老保險都推遲領取了,你以為的未來真的只能是未來,現在好好活著,未來不要後悔就行。」
張怕琢磨琢磨,用房車開店?去看院子里兩台大車,看上好一會兒,放棄掉這個想法。原因,兩輛車都是太好了。
張怕說:「你都給定調子了,我還怎麼覺得?」
張怕說:「我一直有所事事。」
有首歌的名字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幫要混。
還有土匪、大武……都是買身廉價西裝,努力去找工作。可有資格穿廉價西裝的是大學畢業生,他們倆跟大學無關、更沒畢過業……
接到錢誠電話,張怕有些迷糊:「喬老頭不是剛出院么?」
因為這個活動,娘炮要從中午就開始盯著,直播的時候和*圖*書不說,不直播的時候還要去公司其他主播的直播間轉轉,萬一有需要呢?
錢誠說:「基本就是這樣了。」
哪怕那個正途並不很光明,但只要有希望,生活就是陽光無限。
娘炮笑了下說道:「有朋友合夥做生意會鬧掰,是因為他們心裏本來就有慾望就有期望,人本性自私,如果慾望和期望過大,不論你得到什麼樣的回報都會覺得不滿足,咱們這裏,還沒開始就先失敗,就明確告訴大家沒有任何利益可以得到,應該可以嘗試一下。」
想著幸福里這群渣滓的改變,忽然就想起雲爭、老皮五個小渣滓,趕忙去教室看。
張怕嘿嘿一笑:「職業病,你得理解。」
娘炮說:「就算飯店由你開,可我們也得找個事情做,你幫著想想?」
娘炮想了下問道:「就是你那棟樓?」
錢誠說:「我去看了,說是痛的難受,在家呆不住了。」
娘炮說:「我想試試。」跟著又說:「我覺得咱們在一起……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加進來,現在是你、我、胖子、烏龜,再有老孟和六子,先是咱六個試試,要是你覺得不妥,主要是六子不穩重,老衝動,可以暫時不算他……或者老孟也不算,我覺得咱們幾個人不至於為了點利益鬧崩,你說呢?」
胖子說:「我就是來氣你的,咋的不服啊?」
還好,五個猴子越來越懂事,都是努力學啊學。假如未來真能考進大學,起碼是省掉老孟、六子、和圖書土匪這些人走過的一段歪路,直接步入正途。
胡思亂想中,忽然接到醫生電話,說是喬光輝住院了,你知道不知道?
想起鉛筆建議加入網協的事情,張怕琢磨琢磨,難道真要加入進去?從此走進組織懷抱,即便未來有證要考,也會適當的便利一些?
這是件琢磨不明白的事情,只能等待事情發生,我們只有努力接受,連嘗試的機會都不會有。
張怕說:「我現在過去。」
張怕想了下說:「要真是這樣的話,也別合夥了,我自己搞,你們隨便來。」停了下又說:「或者你們可以進食物、酒水啥的,地方由我出。」
「正在滾。」胖子走的很是瀟洒,好象走此一趟,單純為了氣張怕一次。
這說明,想要和一個人保持關係,就要經常聯繫。
張怕說:「生活不是你的想象,也許終於會吵起來呢?」
「靠,你現在真噁心。」娘炮說:「明天晚上的時間給我,我要喝死你。」掛斷電話。
錢誠說:「喬叔說不讓你來。」停了下解釋說:「剛才去看喬叔,喬大嫂問他要不要通知你,喬叔說不用,我覺得好奇,才給你打個電話。」
腫瘤病晚期多半會這樣,疼痛一直存在,各種止痛藥要一直吃,從輕到重的慢慢吃,先是一般止痛藥,慢慢加重分量,再是換藥,換成管製藥品,藥店里不讓賣的葯。
聽到這個消息,張怕稍稍驚訝一下,網路主播也需要證件?那網路寫手呢?未來的我和*圖*書是不是也要一證在手,才能合法寫故事?
隨著幸福里拆遷,蝗蟲大隊精英們用來保護、也是用來做借口的外殼被快速剝離,大家各分東西,生活突然變得實際起來,再不是每天湊一起打麻將喝酒,再不是出個門轉個彎就能遇到狐朋狗友。
張怕說:「你還真是個理想主義者。」跟著又說:「只要是人就有私心,你覺得你的想法能行么?」
張怕搖搖頭:「滾蛋。」
「總要嘗試一下。」娘炮說:「如果連嘗試都不敢,只管聽書上或電視里說的話,那我們的人生未免太過無趣,你覺得呢?」
張怕問:「為什麼進醫院?」
一直忙著給別人灌雞湯的張老師,今天成功自灌,對生活充滿無限嚮往,然後呢,帶著這種熱情開工,一直寫啊寫。
張怕想了一下:「您老人家忙著賺大錢,哪有時間搭理我們。」
老師有教師證,醫生有醫師證,很多高大上的職業都有證件證明,如今,網路主播終於步入高大上一族。娘炮跟王坤幾個人在研究這個證是怎麼回事,也是跟直播網站詢問,反正得搞明白。
這個醫生是外號,是幸福里唯一的高才生,北大醫學院讀八年,名字叫錢誠。
胖子是來氣他的么?當然不是,胖子是來找他合夥的。在胖子離開沒多久,娘炮打來電話:「我打算組織一下,每個人出點錢,大家一起開個小店,不為賺錢,只要不賠本就行,當是個生計也好,據點也罷,總不能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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