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好，只要是說起學生們的變化，老師們就都很高興，只是想到下個月初的填報志願，再有五十七中的錄取線……情況好象不容樂觀。
張怕把原因怪到夜晚的黑，說這片黑讓自己看什麼都不真切，起身往外走：「你知道的，我這麼帥氣的小伙兒，其實最不能走夜路。」
余洋洋看眼張怕，再看眼雲爭，沒說。
中考是每個城市自己出題，是屬於小範圍的選拔考試。所以錄取方式會有變化。
不過，對十八班猴子是好事，知道成績，知道總排名，填志願時估計著名次就可以填個八九不離十。
艾嚴笑問：「是什麼工作呢？」
考試經過沒什麼可說的，無非是進考場出考場，很多新聞里可能出現的倒霉事情，大家是一件沒趟上，都是順利考試，順利出考場，只是吧，依舊沒人笑，都是很深沉的樣子。
老師們都說不著急，約好了出成績以後去學校。
於是就坐，一群老師坐到十一點，坐到學生們都上床休息了才回賓館。
張怕想想問余洋洋：「你為什麼不開心？」
張怕說：「好樣的，你的無恥又一次刷新了新的高度。」
往外走的時候，老師們互相笑話：「教一輩子書，老了老了，反是會緊張了？」
張怕說成，又說：「先吃一頓散夥飯，走吧。」
這幫學生都是沒地兒可去的，在這裏倒也快樂。
張怕站了會兒，告訴老皮你們自己折騰，回去房車。
章文不回話。和-圖-書
張怕說不用勸。
學生問：「在哪開？在這開？」
艾嚴找他問好，那笑容那聲音，就差膩在張怕身上。
早先是四月末或五月初填報志願，那時候要依靠模擬考試成績進行瞎猜亂填。後來又改過一年的估分報志願，跟高考雷同，考試結束給出正確答案，考生估算自己的分數填志願。
往年中考，不但是考試成績重要，填報志願同樣重要，有道是考的好不如志願填的好，運氣好就是陽光大道。
聽到他問話，艾嚴笑道：「衣老師剛畫完畫，我想著來跟你道個別，就看到你在睡覺。」跟著又說：「你睡覺的樣子挺可愛的。」
張怕說我有工作要忙，不好意思啊。
張怕明白了，是因為雲爭陰沉著臉，她也只能陰沉著臉。可還有別人學習很好……張怕問章文：「你幹嘛拉個長臉？」
張怕說：「又看上個美女？」搖頭說：「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色狼。」
「因為這個，你不開心？」張怕問。
做完工作，癱在沙發上琢磨艾嚴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她並沒有主動接近自己？想啊想的……睡著了。
張怕說：「你泡妞幹嘛要我理解？」
「送我回家？好啊。」艾嚴笑著說話，聲音依舊是沙沙的性感。
今年直接用成績說話，往年所謂的報名技巧全然無用。老教師們多年曆練下來的神功等於是被破掉一樣，心裏自然不舒服。
黑暗中，藉著外面傳來的微弱
hetubook.com.com光亮，能看清眼前黑影是艾嚴。
張怕問：「你發春啊？」
張怕趕忙否認：「不是不是，是送你出門。」
飯後，站飯店門口攔計程車，攔一輛，請一個老師上車，付上車錢；然後攔下一輛。
衣正帥又是跟上來：「還是上次那個大腿美女，今天沒穿高跟鞋，換條長裙子，那一動一擺的非常飄逸，很漂亮；最主要的，眼睛會勾人。」
衣正帥說：「你就別管高度還是低度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你要不要一起觀摩觀摩？」
「越簡單越不好。」老皮說：「比如說咱班有十個人能考進五十七中，可我排名在三十名左右，根本進不去五十七中。」
張怕說：「我不要理解。」開門上車。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起身道：「那什麼，我送你吧。」
「也行。」劉老師想了下說：「你們回吧，今天我值班。」
張怕問：「勾你了？」
「就知道你是個隱藏的色狼，喜歡看美女是不？只要好好跟我混，想看多少個不|穿衣服的女人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衣畫家開始吹牛。
張怕走過來問：「這都是無家可歸的？」
「為什麼？」艾嚴跟著往外走。
王維周說：「我還真不願意回去，坐會兒吧。」
學生們很沉默，還是老皮回話說：「題太簡單了，我們可能考不進五十七中。」
張怕琢磨琢磨，拿手機看時間：「十點，到十點強制睡覺。」
學生和-圖-書們沒動地方。
「睡不著。」有學生說：「忽然就不考試不學習了，不知道做什麼好，特別無聊。」
張怕沒明白：「什麼玩意？題目簡單你們考不進去？」
張怕離開，教室裏面依舊沉默一片。好一會兒才有人問話：「你怎麼樣？」
張怕接著說：「也不用估分了，過些天就能知道，別忘了還有家長會。」
正趕上中午，老師們也沒推辭，一起吃上一頓。
問題是猴子們自己沒信心，認為題目過於簡單，他們未必能考過別的學校的好學生。
過上一會兒，劉老師回來：「學生們在學習，我想勸著休息一下，不知道怎麼說。」
老師們說不用，張怕說一定要。等送走老師們，張怕再回去倉庫。
他是想開句玩笑，卻是得到學生們肯定的回答。張怕暗嘆一聲：「好好休息吧，回去睡覺。」
張怕說：「該客氣的還是要客氣，但是呢，今天沒有工資，咱們定個時間，明天或者後天結清，考試后的獎金等錄取通知書下來以後再定，可以么？」
張怕說：「恭喜你，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張怕說：「回學校開，初中生涯最後一次家長會。」說完出門。
張怕說：「老子是俗人，把神聖空間讓給藝術家，我現在就走。」說完要下車，可是想起活還沒幹，趕忙退回來：「憑什麼是我走啊？」
自行車自帶環繞立體聲音響，還有一台投影儀，接上電腦放電影，是喜劇片。
衣正帥說：「不
m.hｅtｕbooｋ•cｏm.com一定是勾還是沒勾，我跟她說做模特的事情，她答應了，但是有個要求。」
艾嚴撲哧笑出聲：「難怪衣老師說你無恥。」
「想什麼呢？你真拿自己當帥哥啊？」衣正帥鄙視一下，跟著說：「她的條件是不能果體，也不能露胸，最多只接受穿內衣的程度。」
辦公室裏面，老師們正在說這個事。
張怕看看她，隨口道：「沒時間解釋，下次再說。」轟走艾嚴，檢查文章，然後上傳。
張怕說：「不安全啊，我這麼水靈的往外走，搞不好會被人劫色的。」
今年改的更離奇，知道分以後填報志願。所以，有關填報志願的家長會就拖到考試結束才召開。
張怕笑道：「幸好有我。」帶學生們進倉庫，在最裡面最陰暗的地方，讓他們搬凳子過來坐。張怕去推出來自行車，就是那輛自詡為「黑酷」的冤大頭自行車。
張怕說：「跟我有關么？」停了下說：「不是跟我有關吧？」
衣正帥說：「像你這種粗鄙的人，根本理解不了藝術家的情懷。」
直到第三天上午考試結束，大家回到倉庫，坐在教室里的時候，張怕實在忍不住，到底是詢問原因：「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都是陰沉著臉，沒考好？」
劉老師說：「還是勸一下吧，早點休息比較好，畢竟後面還有三科。」
衣正帥吐掉火柴，站直身體說話：「白天你不在，來個美女找你。」
衣正帥擺出個電影里的才有的POSE看著他，大概和圖書動作如下：肩膀斜靠在車身上，左腿支地，右腿彎曲放在左腿後面，腳尖點地，雙手環抱胸前，嘴裏咬個火柴棍，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張怕嘆氣道：「算了，不折磨你們了，收拾收拾回家，你們苦難的日子到此結束。」
衣正帥說：「另外還有個要求，她每天要上班，給我做模特只能是業餘時間，再一個，她來的時候，有可能徵用你的這輛車，希望能理解。」
張怕不理他說什麼，專心幹活，一口氣忙到大個子女人艾嚴到來，才將將幹完活。
倉庫里還是很多人，雲爭五個都在，還有十幾名同學坐在陰涼處發獃。
張怕說：「你們要是不著急，我就不著急，反正我是欠債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過來，覺得身前怎麼有個黑影？睜圓眼睛仔細看，然後蹭地坐起來：「你怎麼在這？」
看著老師們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勢，張怕笑道：「老師們，你們的工作到此結束，謝謝你們這麼長時間的付出。」說著話鞠上一躬。
「這麼黑，你送我回家唄？我家有好大好大一張床，你知道的，我這麼大的個子，只能睡大床。」艾嚴說的很認真，眼睛似乎帶笑？又似乎在發亮？
衣正帥說：「這車反正也是我的，名頭都沒改，還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師們說：「你也太客氣了，是我們應該做的。」
老皮說是。
「沒什麼不可以的。」老師們小聲商議幾句，王維周：「我們不著急，等出成績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