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這是不對的

張怕說:「你瘋了么?我把他當我家孩子看,怎麼可能說他畫的不好?」
寧長春問怎麼了?
大虎烤肉店的那堆工具也算沒白拿回來,總能派上用場。
老牛恩了一聲。
「半個月的成不?一千。」老牛問。
張怕搖搖頭:「支多少?」
看著油畫中的自己,張怕鄭重向劉樂說聲謝謝。
「是啊,老有名的大畫家,我們老師都說他老厲害老厲害,我們想跟著學畫。」
因為這幫傢伙過的太快樂,沒堅持幾天,七十多個學生居然回來大半,組成一個十八班旅遊團,今天去一路車總站旅個游,明天去體育場觀個光,一切以便宜、省錢為第一準則,省下來的錢買肉買酒回宿舍過山大王的生活。
寧長春說:「幸虧你不是領導。」又說掛了。
張怕點頭:「是這個道理。」拿畫回去房車,在上車的時候想起劉樂的笑,便也就笑了。
張怕說:「別啊,你在京里還有個大房子呢,那房價賊拉拉的高,一平米好幾十萬……」
衣正帥笑道:「有是有,不過不是正式的。」
張怕說:「這麼客氣幹嘛?」
「放假了,我同學也過來住可以么?就兩個女生。」張小蒙問道。
張小蒙歪頭看看他,想想又說:「以後我會讓他畫一幅更好的,這幅……先存著吧。」
寧長春也是在街上轉悠無聊了,順便給張怕打個電話:「福利院確實有問題,領導抓起來了。」
警方總說警力不足,這個是事實,但是也要分hetubook.com.com處理什麼案子,要是你丟了東西,肯定是警力不足,沒辦法尋找。現在是幫老幹部找現場證人,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手的。
張小蒙說:「學國畫不耽誤畫油畫,畫不好還畫不壞么?」
張小蒙氣得直教育他:「我是說有陽光照耀就能亮,誰讓你看太陽的?」跟著問:「刺眼么?」
醫生也頭大,該處理的傷都處理好了,別的怎麼查都沒問題,怎麼就是不醒呢?
張小蒙在邊上急道:「你傻啊,別看太陽!不許看太陽。」
停了下問:「你就迷糊這個?」
張怕挺沒情緒的,說聲知道了。
等他倆離開,張怕帶老牛去后廚,喊過來張飛飛:「這個是張飛飛,我剛剛升他為廚房大師傅,你跟他合作,你……叫牛什麼?」
是一張畫,張怕以為是素描畫,每個老師都有的那種素描畫。接過後一看……是油畫布,上面是油彩畫出來的他。
張怕說:「最多判兩年就出來,像這樣的混蛋應該槍崩。」
老牛說:「我家牛華生。」
衣正帥說:「想不明白就迷糊唄。」又說行了,現在不迷糊了,回去自己那輛房車。
老牛說:「你解決了世界上最高難的經濟問題,把一塊錢當十塊錢花,永遠不會通貨膨脹。」
寧長春算是悲劇分子,剛去新單位上班沒幾天,那個老頭領導被砍了。
張怕問:「你說呢?」
上午八點多,廚房大師傅領徒弟離開,臨走之前猛告https://m.hetubook.com.com別一番,竟是有些不舍,小徒弟都哭了。
張怕跟上去:「你這個車不錯啊。」
門一開,大美女舉著袋子說:「煎餅果子和涼皮,還有個肉夾饃,你喜歡吃哪個?」
「怎麼是給呢?你這麼說話會沒朋友的,朋友有通財之義……」
寧長春想想說道:「再說。」
人生是苦短,也會遇到各種麻煩、各種不開心、甚至悲傷的事,可只要我們還能笑,還有追逐笑容的想法和行動,世界就是美好,人生便有意義。
畫上的他在打字,儘管他的臉和筆記本電腦都畫的很抽象,可畢竟是一幅油畫,而且畫的很有點感覺。
張怕也沒辦法,只好再說。
張怕無語,我就喜歡這麼幾樣食物,你居然都知道了?
張怕問回去:「難道不可告人?」
等掛斷電話,想想福利院的混蛋領導、又有被老牛砍昏迷的老幹部,再有劉樂的二叔……怎麼想怎麼覺得黑暗,活著真是不容易真是受罪!
「不給你。」
又過一會兒,艾嚴來了,拎著兩個食品袋來敲張怕的車門。
老牛接過後喊道:「別走。」當著張怕的面點錢。
老頭家屬很忙,今天去催警察破案,明天去醫院找醫生談心,他們有強大關係網,去公安局都是刑警隊隊長接待,去醫院就是科室主任陪同,反正就是折騰。
確實不少,一塊十塊的一大堆,經過好一頓點數,老牛告訴張怕:「六百三,不夠。」
張怕說好名字,hetubook•com.com想了想又說:「挺熟悉的,那個企業名字?」
張怕說:「你跟他走,找張床住下,後面有電腦有投影儀,無聊就看電影。」說完要走。
張怕說:「什麼就掛?劉樂怎麼辦?」福利院一通折騰,劉樂開證明的事情被耽誤掉。
也算是個奇迹,刀砍多是外傷,或失血或骨折啥的,再就是重傷臟器致死,老牛這兩刀算是開了光,把老頭砍成植物人,昏迷好幾天沒醒。
看眼艾嚴微笑的臉、熱切的眼神,張怕下車問:「直說吧,你想做什麼?」
他這裏歡樂,警察那面卻是鬧的雞飛狗跳,連續好幾天都在查砍人那個案子。
劉樂搖頭。
「不是正式的你還想什麼?」張怕說:「國字型大小的協會非常驕傲,除非取得世界性的成就,否則他們怎麼會主動理你?」
他這麼想著,可一轉身就看到劉樂陽光般的笑容,那傢伙舉著畫擋在眼前,透過畫紙去看太陽,跟著喊:「亮了,亮了,有陽光了。」
衣正帥說:「我懂這些,我是想說,如果給劉樂弄上這麼一層山寨外衣,你覺得成么?」
張怕走過來問:「你們幹嘛?」
老牛說:「我這個出來一趟,什麼都沒給家裡買,你支點,我買點好吃好喝的孝敬下老頭,早上說了跟你混給你打工,我爸還說要好好乾什麼的。」
「不成!」張怕急忙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他好,想讓他自立,可他一向活得簡單,你別讓他掉到什麼地方去,我為了不讓人利用他,都m.hetubook.com.com找律師了,你可別再給推進去。」
張怕正色道:「你這個人不愛國,好好的就把京城給越南了?就說藝術家的思想境界有問題,必須要控制住。」
老牛喊住他:「老闆,能不能預支點兒工資?」
隔天一早,老牛先打電話再上門,從此就算是有工作的人了。
話沒說完,衣正帥打斷道:「我破產了,沒辦法才跟你一起住。」
幸福里這邊……幸福里特別大,光轄區派出所就有倆,趕上拆遷,派出所也搬了家,兩家派出所暫時人員分流,留下少部分民警值班,主要負責工地安全,其餘人等借到別的派出所上班。也有關係強大的藉此混進分局。
剛說完隨便,就看見劉樂蹬蹬蹬跑進倉庫,很快又跑出來,來到他身前停住:「給你。」
他算是沒根沒底的倒霉蛋,案子是分局偵辦,但是需要基層同事的支援,主要工作是在事發現場尋找證人,七拐八拐的交由寧長春負責。寧所長這個悲劇啊,大熱天的帶著輛車,四、五個小民警,到處轉悠找證人。
張小蒙說:「沒幹嘛。」跟著又說:「我想問你件事。」
衣正帥又打斷道:「你說的是越南盾么?」
張小蒙說:「我幫他畫的,一個星期。」跟著又說:「真正想畫好一幅油畫,一個星期根本不夠,畫布要上底色,油彩還要晾乾……反正能畫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你不能說不好。」
見張怕喜歡,劉樂嘿嘿一笑,有點像小孩子那種的害羞,轉身又跑了。
這個夏天,和*圖*書張怕的大倉庫平靜如昔,孩子們看電影、打牌、逛街,還有喝酒,生活的別有滋味。
「就這些,愛要不要。」張怕說:「你不會當一千塊錢花啊?」
張怕點頭:「敢情那就是你的買賣,換了是我……」說話語氣非常不好,老牛明白其中意思,接著說:「所以我想再那什麼一次。」
「什麼是先存著?明天就弄框掛起來。」張怕想了下問道:「你不是學國畫的么?」
張飛飛聽不明白這倆人對話,疑惑的看來看去。
「黑心資本家。」老牛對著張怕的背影送個中指。
衣正帥不理他,上床睡覺。張怕堅持一會兒才回去自己房車。
反正就是查唄,查來查去沒有頭緒,趕巧,另一樁案子出消息了。
張怕讓他幫忙打聽的福利院那個案子,賬目不經查,又有人提供線索,沒幾天,院長就撂了,福利院一二把手全部進局子思過,等待過庭。
劉樂哦了一聲,很不情願的低下頭,也是放下手。
張怕開始掏兜:「全給你了。」有零有整一大把錢。
張怕想了下說:「隨便吧。」
老牛下手巨狠,衝過去只砍兩刀,左一刀右一刀,砍完就跑,可就兩刀,老頭進醫院到現在就沒醒過來。
「廢話真多。」張怕說:「記住啊,給了你半個月工資。」轉身離開。
張怕看眼衣正帥的房車:「來看他?」
劉樂畫東西有個特點,不管基本功、不管畫的是否相象,畫中或多或少會有種靈氣,給人一種這畫是活著的感覺。
艾嚴笑問:「你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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