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琢磨琢磨：「你們談。」坐下繼續幹活。
艾嚴穿熱褲加小衫，很簡單，但是充分展現長處，她的長處就是胸和腿。
如此一來，等於是輝煌的勤工儉學大計夭折一半。
「別啊，那什麼，我看你那個行李包挺好的，借我用用唄。」張怕說道。
艾嚴笑嘻嘻地打量于小小，過了會兒說：「我確定了，你是女的。」說完下車。
張怕說：「大哥，我是有對象的人，我對象都沒問話，你急什麼啊？」
于小小說：「你見過的，上次在我家吃烤肉一傢伙，不知道從哪知道咱倆分手，一天天纏著我……」話沒說完，電話響起，于小小看眼手機，舉給張怕：「看見了吧，電話來了。」
「談你個腦袋。」于小小看艾嚴：「你給那個老頭做模特，幹嘛過來？」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有更多孩子騎個自行車挨家烤肉店賣毛豆、花生，對十八班的花毛生意造成不小衝擊。
張怕說：「大姐，一個你我都頂不住了，怎麼可能還有別的想法？」
衣正帥大聲喊道：「你還能更無恥一些么？」
今天的于小小穿一身大紅，是艷紅的那種紅綢衣，有點新娘子的意思，下身雖然也是紅色，卻是破壞了新娘子的感覺，有點紅色熱褲的意思，就是一條褲管長到膝蓋上面，一個褲管短在屁股下面，相對應是的一雙紅色長襪，對著兩條褲管也是一長一短，玩互補。
「你要瘋！」于小小瞪眼道：「遠點兒。」再跟張怕說：和圖書「我說呢，你這金車又藏一嬌？」
「真的假的？你能跟紀長明說上話？牛了啊。」于小小想了下說：「我覺得吧，你一個人上路比較危險，如今這社會遍地是女流氓，就像剛才那位，很有些不懷好意，所以……你是坐火車？多少次車？」
他這是準備出發北上了。
張怕這樣子安慰自己，然後琢磨去京城的事。
張怕嘿嘿一笑：「別這麼直接好不好，我多不好意思。」
艾嚴同樣愣了下，來過很多次，還是第一次在張怕車裡看見女人，笑著問話：「你朋友？」
張小白的劇組馬上開機，身為主創人員，張怕就沒去過幾次。萬一真開機了，張怕是公司老大，各種麻煩事肯定不斷，他得站出來，那時候肯定是哪裡都不能去，繼續被綁在省城。而龍小樂那裡又得走上一趟，衝著一千萬的面子也得走上一趟。更不要說倆人關係還算不錯。
「怎麼個精神？為了躲我都去首都了？」于小小瞪眼道：「咱還能不能處了？」
于小小粗著聲音說是，說我是他哥，他有什麼事情都得經過我。
衣正帥說：「放下。」
張怕說你等下，我捋捋。
艾嚴來興趣了，盯著于小小沒完沒了的看：「你這個，你這個……胸是做的？怎麼這麼真？」跟著又問：「能摸下么？」
這樣一身衣服，你說配什麼鞋吧，于小小配的是紅色露趾高跟鞋，因為有襪子，所以露出來的是紅色襪子。
「捋什麼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保護你北上，你不用感謝我，都是我應該做的。」于小小說的很認真。
張怕不在乎孩子們賺多少錢，起碼是有點事情做，不至於到處搗亂。可眼見著生意干不下去……算了，就當玩了。
回房車收拾收拾東西，發現沒有行李包，很自然的去到衣正帥那裡：「老衣啊，我要去京城，你有沒有啥玩意需要我帶的？」
張怕忽然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這要是讓劉小美知道……咳嗽一聲說道：「二位姑娘請下車，本車要出發去太陽。」
于小小問張怕：「這誰？」
「你關心這個幹嘛？」于小小白她一眼，問張怕：「說說吧，你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沒有別的想法？我不相信。」于小小說：「我見過那麼多男的，除了同性戀，就沒見過不吃腥的男人。」
衣正帥一把搶過包：「不借了。」
衣正帥忽然笑出聲來：「你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無恥的人，平時不跟人說話，一說話就是借東西，大哥，你上輩子是什麼變的？貔貅？」
「好意思。」張怕回話：「我打算裝幾條內褲|襪子什麼的，可以吧？」
于小小笑道：「還是你會說話，咋就這麼討人喜歡呢？」
于小小馬上又回到車上：「正事忘了，幫我揍個人。」
「大哥？」艾嚴走過來仔細打量于小小：「不像啊，你是男人？是么？」
這玩意小，不起眼，裝包里拿著就能上火車，字畫肯定不方和-圖-書便，很貴的一套項鏈更不方便。玉章倒是方便，問題是這玩意吃不準來路，鬼知道是誰的？還是那十一件古董靠譜一點。
衣正帥看眼車窗，透過車窗看眼外面世界，琢磨著是不是要搬家才好？
張怕嚇一跳：「俠妹，你這是要做什麼？」
張怕說：「就知道你最好了。」走去裏面拿出個黑色行李包，舉起來仔細看：「這麼個玩意比電腦還貴？為什麼啊？那個小牛是牛王子？」打開拉鏈看眼：「裏面的東西是送我的么？」
張怕回個能字，帶著包消失在車門處。
衣正帥搖搖頭：「頭層小牛皮，世界一線品牌，比你那個破電腦都貴，你好意思用它裝垃圾么？」
他在轉移話題，可於小小還沒說話，艾嚴又問道：「大姐？到底男的女的？」
張怕指指窗戶外面的另一輛房車說道：「衣正帥的模特。」
毛豆花生的流動生意倒是精彩輝煌，直接帶動了省城的夜晚繁榮。可惜也和他們無關了。
張怕說：「我算哪根蔥啊？」
張怕說：「你本來就好看，穿什麼不重要。」
至於冷盤生意，始終不見起色，沒堅持幾天，早早停歇。
于小小轉一圈問：「好看吧？」
「哪有這麼容易？」于小小說：「這任務交給你了，幫我拒了他。」
衣正帥哈哈一笑：「自己去拿。」
張怕趕忙反搶回來：「嘿嘿，不是送我的就不是唄，幹嘛這麼生氣。」說著話往外掏東西，邊掏邊問：「你不也裝著破襪子……裝手套幹嘛…和_圖_書…裏面有沒有錢……我靠，真有。」手裡抓著把錢問衣正帥：「你是不是特沒安全感？怎麼總是亂放錢？」
稍晚一些，于小小來了，一上車就是：「久未見，叔叔抱抱。」
張怕說：「你是希望我吃腥？」
等她一離開，于小小一屁股坐張怕對面：「說說吧，怎麼又一個大個子女人？你是不是就是喜歡大長腿啊？而且還特別白。」
張怕說：「這位同志，請把豐富的想象力用到正確的地方好不好？」跟著說：「龍小樂找我談劇本，我都拖一個多星期了，實在不能再拖。」
張怕說：「打住，叔叔是有家室的人……」話沒說完，車門處又露出個腦袋，走上來艾嚴。
于小小沉默片刻：「花心大蘿蔔。」轉身下車。
由此，十八班學生的花毛生意根本沒紅火幾天就宣告失敗。原本是二十多人出去打游擊，現在是一個都不出去，沒必要跟別的孩子搶生意。
張怕想了下說道：「不是不幫，是我明天去京城。」
張怕掃她一眼：「你這是什麼風格？」
「模特來找你？你們認識？」于小小又問。
「問好啊，鄰里鄰居的打個招呼。」艾嚴笑著問：「你喜歡他啊？」
于小小看他反應，回頭看……跟著也是愣住。
箱子里還有把刀、倆罐子，也有別的首飾，可看來看去，覺得珍珠項鏈價值高，取出來裝入電腦包。再把別的東西裝好，重新用膠帶封住，推到床底下。
張怕回話：「紀長明。」
張怕喊道：「你幹嘛來的？httｐs://m.ｈ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ｍ」
張怕很高興的回到自己那輛房車，邊走邊哼哼：「今天好運氣，老狼請吃雞……」
更大的衝擊來自殘疾人，夜市上、小吃一條街上、燒烤一條街上……等等許多地方，忽然出現幾個推著小孩車的少年，每一個都是小兒麻痹患者，拖著殘疾身體，一步步到處走到處挪，花生毛豆五塊錢一袋，量還算足，當他們走到你面前向你詢問的時候，就是再不想吃，也會買上一袋。
近來，艾嚴很少穿高跟鞋，都是平底便鞋，輕便、也是沒有聲音。這忽然出現車上，張怕愣了一下。
張怕說：「你給我金山，我也不能隨便揍人啊。」
張怕說：「大姐，咱不鬧行不？你幹嘛來的？」
「劇本？跟誰談？」于小小問。
于小小說：「別廢話，就說幫不幫。」
衣正帥又瞥他一眼：「再見。」
「家裡有人煩我，我要學你一樣躲去大老遠。」于小小問：「坐飛機不行么？」
張怕有點沒反應過來：「你也要去？」
張怕說聲好，把錢放回包里，把裏面還剩下的其餘玩意掏出來，拉上拉鏈說：「好了，謝謝啊。」拎著包往外走。
「你就是去黑洞我也不下去。」于小小跟艾嚴說：「你走吧，過去做你的模特。」
張怕說：「你這人真不會聊天，借個行李包又不會死。」
「給你錢。」于小小說道。
「你拒了就成了。」張怕說道。
衣正帥瞥他一眼：「想要什麼？」
學生們的志願填報完畢，沒事了。倉庫那裡的烤肉店湊合經營，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