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說明沒有白寫

那哥倆也有意思,一個特別直,于文是特別直的那個,說別折騰這個,假如不參加比賽,就別折騰了。費錢不說,還特別熬人。
這是昨天飯桌上提起的話題,喝多了的龍小樂說要買一堆汗血寶馬,好象郭靖在沙漠里養的那一對兒。
「五百萬。」于躍沉默下說:「給老丈人送禮用不到太值錢的,再一個,這是女人戴的玩意,老丈人未必喜歡。」
張怕心說能不急么?
痛苦、悲傷,很有意義。
張怕沒說話,攬著劉小美肩膀靜靜坐著。
張怕說:「買些蚊香,你這麼大這麼豪華的家,連盤蚊香都沒有,丟人。」
于躍說:「你怎麼不說夾兩個朝天椒?」
至於張怕,身邊的龍小樂年紀輕輕卻是見慣風雨的樣子;再有個更見多識廣的超級美女做伴,讓張怕的名頭不用顯都那麼耀眼。
胡亂想上好一會兒,劉小美也出來了,坐到他身邊問:「還難受么?」
「喬叔?」張怕說:「我又不認識。」
酒醉后回家,估計是天氣炎熱的緣故,等回到別墅,張怕居然酒醒了,拿出筆記本開始幹活。藉著酒意胡寫瞎寫,竟是如有神助般的速度,兩個多小時完成更新任務。
「別問我,我覺得是真的。」張怕回道。
坐上一會兒,開始胡思亂想,想起中午酒桌上認識的兩個人。
酒醒在半夜時分,改好文章,沒有睡意,坐到二樓涼台上發獃。
劉小美恩了一聲,倒在他懷裡:「這地方挺不錯,起碼和圖書很風涼,空氣也好。」
龍小樂就笑:「誰讓你彪乎乎地跑去陽台玩情懷。」
龍小樂好奇啊,問于文你家為什麼養這麼多馬?
于躍說:「你知道么,你這串珠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好了,好到不敢相信。」把盒子往邊上推:「你看眼。」
張怕說不是醒酒的事情,是真的清醒以後,生活是不是就是一直在無聊的重複?
然後很愉快的睡覺。只是等酒醒以後,重新檢查文章,有錯字不說,有的情節都錯了,趕忙改正……
張怕說:「有毒,一定有毒,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一元硬幣大的蚊子包,還有,那蚊子也太大了吧?這麼長?」說著話用拇指和食指拉出三公分左右的距離。
動物飼養員海元同學從關愛動物的角度出發,說如果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動物,就別養了。
這倆人的共同點是酒量一般、但是敢喝。龍小樂和于躍也差不多是這樣。
張怕沒回頭,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忽然覺得人生挺有意義。
龍小樂說:「你在涼台點蚊香?是熏天還是熏地?這該是怎樣一種情懷啊?」
張怕琢磨著,要不要往回拽一拽?
龍小樂說:「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回去睡吧。」
龍小樂坐到邊上問:「你說的是什麼?」
張怕說:「我在想你的生活。」
于躍問:「大概值多少錢?」
海元家的馬是養在一個公用馬場,就是有俱樂部包下一片土地,修建幾個大的馬棚hetubook.com.com,大家都是交納會費、也是租下幾間馬棚。
當然不是,于文簡直是乖寶寶中的乖寶寶,無不良嗜好,或者應該這麼說,除去看書以外,基本就沒有別的愛好。也不喜歡女人,或者說沒遇到讓他動心的女人,就一直單著。
張怕說這是古董。
一頓飯吃上兩個小時,于躍帶倆朋友過來,加上張怕、龍小樂,經過倆小時鏖戰,五個人全部喝多,最清醒的是劉小美。
于躍的朋友很有個性,那個幫忙看珠串的青年叫于文,三十多歲,博士生,是一所重點高中的語文老師。這名字這職業,簡直完美極了。
「我的生活?有什麼可想的?」龍小樂問喝水不?
「起碼五百萬。」張怕回道。
龍小樂想了下說:「你在家吧,要不就出去玩,我自己去。」
于文說:「汗血寶馬沒有,但是有小白馬。」於是就定下來買馬的事情。
臨走時,于躍說這串珠子要不了,但可以幫你問幾個人,不要著急。
後來被蚊子請回房間,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張怕還嗷嗷亂叫,跟龍小樂說你們這的蚊子都基因突變了,都有毒,看見我的包沒有?這麼大個兒,還賊硬。
時間一晃將近中午,三個人打車去飯店,見面自然先是介紹,然後開吃。
張怕想起這哥倆,是因為酒桌上倆人說的話,這哥倆家裡都養著馬。于文家有個私人馬場,比較遠,靠在山根下,養著十幾匹各種馬,其中賽馬三匹。
和-圖-書在飯桌上聽於躍介紹這樣兩個人物,張怕一直沒反應過來,按照現在的電視劇來說,這哥倆才是主角好不好?或者說于躍才是主角好不好?
好在不是太醉,正是醉到興處,醉到大家都是朋友那種境界,很開心的告辭道別、各回各家。並約好下次喝酒的時間。
于躍想了下問張怕:「你需要多少錢?」
「也行。」張怕回道。
「我也不知道。」張怕說:「有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很容易就荒廢掉許多時間;可是荒廢時間又很有道理,可以輕鬆、悠閑,有特別多的時候就是想什麼都不做,穿件衣服就能出門,在街上走著也是想躺下就能躺一會兒。」
看一個男人如何,要看他經常和誰在一起,看他的朋友如何。有這樣兩個朋友打底,于躍的檔次直接被提升起來。
于文有點意思,臉上有倆酒窩,顯得特和善。更有意思的是,他爸是全國幾百強企業的老總,家裡巨有錢,可於文不回家住,好象一個叛逆青年一樣。
「行你個腦袋,就糟蹋東西吧。」于躍看著眼前的珠串問:「這玩意真的假的?」
于躍這兩個朋友給張怕的感覺是不俗,這是兩個非常難做到的字,一個人活一輩子,能做到這兩個字,便也算是種成功。
于躍笑道:「反正我是看不出來,吃鴨子。」
另一個人更有意思,叫海元,是京城動物園的猴子飼養員。家裡也是巨有錢,光跑車就有八輛,其中六輛同款不同色和*圖*書,周一到周五上班開不同顏色的車,放假開另一種顏色的跑車。
回房間的時候發現張怕在二樓涼台,走過去問:「幹嘛呢?」
「不好說。」青年說:「你得問專家,而不是問一個老師。」
那青年說:「先不說這串珠子是什麼年代的,即便是現在剛做出來的,單憑珠子本身就已經十分值錢。」
有別墅、有賽車,不算什麼,養得起賽馬才算有錢人。
張怕已經不想勸他了,這孩子到底是年輕,想要出風頭、急於得到別人的認可,總是想著努力表現。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生活,不論高貴還是卑賤、不論貧窮還是富有,都一定有痛苦或是悲傷的時候。也就會有思考人生的時候。
張怕說不喝,跟著說:「我在想,人這一輩子要是都能像你現在這樣,住個大房子,每天不用打卡上班,不用擠公交車,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也可以到處旅遊,是不是人生就會圓滿一些?」
「在這裏吃一隻鴨子,在外面能買一群。」張怕卷著薄餅吃鴨肉:「要是再刷上老乾媽,味道一定更絕。」
邊上是個三十來歲的穿唐裝的青年,拉過盒子低頭看,看上好一會兒說話:「應該是好東西。」
一隻鴨子兩百塊,于躍點了兩隻,再有幾道鴨胗鴨寶啥的,還有鴨架湯,配上幾道小菜,好吃又豐盛。
「應該?」于躍問道。
當然,現在的龍小樂沒有降低要求,還是要有好劇本好演員,只是心m.hetubook•com•com思略有些飄,飄的有些遠的那種飄。
他在胡思亂想,巧的是龍小樂也是半夜醒過來,去過廁所方便一下,又洗把臉,再去廚房拿瓶水。
龍小樂仰頭想想:「我喝多了。」起身回房。
而且,龍老闆有個特別完美的借口,自己養馬,萬一拍戲用得著呢?
龍小樂說:「我住這麼久,也沒像你這樣啊,你純粹是活該。」跟著又說:「今天去見喬叔,你去么?」
有關於好作品這個話題,在省城那會兒,龍小樂還有清楚認知,跟張怕說上許多次,反正就是要寫出好本子,挑好的演員來演,爭取過億票房。
就這時候,于躍打來電話:「于文說,你那個朋友要是真心買馬,今天可以去馬場,價錢肯定合適。」
這個答案實在太另類,另類到現在想起來,張怕都會笑一笑。
來到京城的龍小樂對各種奢侈的花錢方式都想嘗試一下,一聽這哥倆居然有自己的賽馬,那還不趕緊問話,在飯桌上那會兒,除去喝酒就是聊大馬,還說回省城建馬場,那裡的土地比京城便宜許多。
因為這哥倆的出現,在回家路上,龍小樂就在琢磨養賽馬的事情。
這裡有專人二十四小時伺候這些寶貝,據不完全統計,這裏最少有三十幾匹馬。
雖說借口很完美,不論什麼事情都能跟電影事業扯上關係,可這些東西畢竟是虛的,想要真正被人承認,必須要有好作品。
于文回話說:「你信不信,其中一多半是頂債來的。」
張怕搖頭:「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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