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跑題了？」張怕說：「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張怕笑著說：「發了發了，今天中午是我的，酒管夠。」伸手拿卡：「密碼多少？」
于躍有點吃驚：「你欠這麼多錢？」
張怕說有很多，而且你說的明星作家也有，網路寫手有一批，最出名的那些個，每本書都賣出去了，而且每個人都是作品多多，絕對比我多。
龍小樂罵道：「破項鏈沒賣掉，你也不急著回去，剛賣掉就想回去了？」
張怕假裝吃驚：「呀，還要當三陪。」
龍小樂拿扳指看上一會兒，再戴到大拇指上，笑著看張怕：「你打算坑我多少？」
「基礎知識？那倒是，牛三定理說的是什麼來著？」龍小樂問道。
龍小樂說：「你看啊，你不醜，身材不錯，跟一般的作家完全不同，那些人不是胖肥就是吸了大煙一樣的瘦，你很健壯，還能打，好好收拾收拾絕對秒殺一線小生。」
龍小樂搖搖頭：「說正事，我又談了個電視劇，你寫？」
「牛四是什麼？」于躍問道。
張怕看著銀行卡問：「我這個連半價都賣不到？」
張怕好奇道：「咱倆就能定下來？」
龍小樂仰頭想想：「也是哈。」
「要是沒有來歷能多賣點錢，可你這珠子……」于躍想了下說：「能賣出去就是運氣。」
龍小樂笑道：「你要是問我高斯、問畢達哥拉斯，我興許不知道，可是歌德巴赫誒，那麼有名的人，你……你不知道？」
「一分和圖書錢難倒英雄好漢不是？」張怕說：「你說的這個連續劇，大概是怎麼回事？」
龍小樂說：「可是連我都不知道，也沒有多出名吧。」
張怕搖下頭說：「這世界怎麼這麼多男人努力為女人花錢啊？」
張怕想想又說：「我還有幅古畫，也給你好不好？」
張怕摸摸鼻子：「問你個人，歌德巴赫知道吧？」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子。」龍小樂說：「別跑題，說正事，我要給你弄個高曝光率……」
張怕愣了一下：「怎麼個精神？」
龍小樂說：「這個就別辯解了，你確實挺混蛋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張怕打開盒子，是一個翡翠扳指：「給我的？」
「我念這玩意幹嘛？」張怕問龍小樂：「給你啊？」
「揍你好啊？」張怕說：「吃飽了吧？老闆算賬。」
「不能，我是說定下來談劇本的時間，你哪天有空，估計得談一天。」龍小樂說道。
「預備是拍倆，但要一點點來，先按我說的做，如果你精力夠，再把另一個本子也改了。」龍小樂說：「反正是必須得出彩，要能賺錢才行。」
張怕說你瘋了？
「買家有點不好意思，除了六百萬，再搭上這個。」于躍說道。
張怕接著說：「以作品知名度和作家知名度來看，王朔、劉震雲也算是明星作家。」
「不是比丑，是說那種感覺，好歹是一個明星，你知道吧，八兩金在南方包了好幾個小老婆，自己對記ｗwｗ.ｈeｔubｏok•ｃｏｍ•cｏm者說特別好特別和睦……」說到這裏停了下，龍小樂咳嗽一聲：「說正題。」
「什麼意思？」龍小樂問道。
「有一個類似白不黑的人想捧一個類似張小白的人，不過這兩個人的關係肯定沒有白不黑和張小白那麼純潔，這部戲我會投資四成資金，你的劇本如果寫的很好，或者就是寫的不好，只要能捧紅那個女人，收益可以對半分，甚至更多。」龍小樂說道。
「因為你不是我這行的。」張怕說：「世界這麼大，牛人有的是。」
張怕說：「折現不好啊？這個多少錢？」
張怕說：「我沒時間啊，見完紀導演就得回去……紀導什麼時候回來？」
張怕問：「畢達哥拉斯……我想起來了，聊點別的吧。」
張怕問：「我沒和你說么？」
龍小樂白他一眼：「差不多點兒，別不要臉。」
停了下接著說：「作家，要靠作品說話，全年無休日更六千字的，這樣的人有幾個？」
「見鬼啊，你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于躍滿臉的不敢相信：「你這麼混蛋一個人，怎麼能是個作家？」
今天的龍小樂沒出門，中午一起吃飯。倒是劉小美不在家，林蘭打電話約她逛街，劉小美不好推辭，上午就出去了。
龍小樂說：「這個不算，你說的這幾個都不是明星，我要讓你像劉德華……這不可能，咱換個人。」想想說道：「八兩金……你知道八兩金么？」
張怕說不多不多。
「和圖書你真想起來了？」龍小樂不相信。
「三百萬。」張怕說：「這個給你，我還欠你七百萬。」
張怕說：「大哥，我好歹是個寫字的，是你要力捧的寫手藝人，會連這麼點基礎知識都不知道么？」
珠子賣出去了，就是那串張怕認為是珍珠的玩意。隔天一大早，于躍打電話報喜，讓張怕請客。
于躍聽上好一會兒，忽然插話道：「你居然是個作家？」
于躍笑笑，從包里拿出個小盒子，推過來說：「打開看看。」
「大哥，能不能整點有用的，你真以為我忘了？」張怕說：「我不但知道牛三，還知道牛四。」
「幹嘛？」龍小樂問。
龍小樂轉頭看他：「你真知道？」
「說對了。」龍小樂說：「回頭你把合同簽了，藝人合同，最高等級，女藝人最高等級是張小白，男的就是你。」
于躍說出密碼，又說：「你這串珠子是有來頭的。」
張怕說：「你是不是蓄謀已久的？前幾天跟我說很快就能還上你的一千萬，是不是這個原因？」
龍小樂說：「急屁股啊，先把連續劇的事兒定下來。」
「這麼久？」張怕說不就是主題什麼玩意的么？用得找談這麼久？
中午是三個人吃飯，一見面，于躍就拿出張銀行卡：「六百萬。」
「是么？」龍小樂說：「為什麼我不知道？」
于躍接話道：「畢達哥拉斯其實是一個特別理想化的人，不過也是有大本事的人，能把許多人聚到一起。」
張怕嘆氣道和*圖*書：「行啊，好歹賣出去了。」
張怕哼上一聲，沉默片刻，忽然一聲長嘆：「跟你們在一起混，我都懷疑人生了。」
「知道啊？怎麼了？」龍小樂問回來。
張怕讓他在北四環選個館子，于躍說你得懶死。
張怕說：「幹嘛？真打算把我打造成天下第一編劇？」
「正經的就是我要包裝你，現在你的任務是寫劇本，而且要寫一個大賣一個，現在已經有倆了，張小白的這個一定要重寫，寫的更好才行；再有紀導演的本子一定要談下來，然後是我這個電視劇，必須拿下。」龍小樂說：「等這五部戲全部上映，都達到一定標準，你就是國內一線編劇。」
于躍笑笑說：「就這麼個小玩意，最少值一百八十萬，留著吧，當是個念想。」
張怕打斷道：「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人叫海岩，明星作家。」
「聰明。」龍小樂說：「我呢，覺得這個事情大有可為；你看啊，現在跟影視界搭邊的作家有幾個能看的？能看的又有幾個寫的好的？在我看來，沒有，一個都沒有。」
「主線有了，很多情節也有了，需不需要改動都要跟你商議，我的建議是盡量採用，還要盡量考慮到一些廣告商，這些你在寫劇本的時候得提前考慮到，咱既要做了廣告，還要讓觀眾感覺自然，不至於上網亂罵。」龍小樂說：「還一個，女主角其實定下來了，你要跟她相處段時間，吃吃飯啊，喝喝酒啊，了解下性格，盡量把主角寫成她的wｗw•hｅtｕbｏｏk•cｏｍ.cｏm性格那樣，到時候演繹起來，駕輕就熟。」
龍小樂呆看張怕片刻，吧唧下嘴巴說：「咱換話題吧。」
龍小樂笑笑，把扳指裝盒子，收進手包：「行，還欠我七百萬。」
張怕說知道，又說：「他比我還丑。」
張怕嘆氣道：「老子以前吃方便麵都不捨得放油包，現在一經手就是幾百萬，跟做夢一樣。」
「牛四是牛和趙四。」張怕回道：「另外糾正你一下，那是定律，不是定理，瞧你那沒知識的樣子。」
龍小樂說：「放心，我會按小時付費，一小時一千怎麼樣？你這是超高標準。」
張怕說：「咱公司不是要拍倆電影么？都定好的事情，不是也要改劇本吧？」
張怕說：「有些作家比我混蛋多了，再說我不混蛋，一點也不。」
張怕想起龍小樂說過的一句話，伸手道：「把扳指給我。」
龍小樂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張怕接著問：「是幹什麼的？」
「畢達哥拉斯？咋這熟呢？」張怕嘟囔道。
張怕說：「為了錢，臉就不要了。」
「這串珠子上過拍賣，九百六十萬成交。」于躍說：「那是八年前的事，現在價錢大概在一千三百萬左右。」
「知道海倫吧？為了一個她，兩個國家都幹起來了，幹得亂七八糟的，然後才有了許多經典故事。」龍小樂說：「你要知道，男人活著的目的就是擁有女人，花點錢算什麼，是吧于同志？」
「知道一點兒，上學時學的，現在哪有時間看書啊。」于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