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是個想法。」工頭說：「白總說了，工程這塊還是以幸福大道那邊為主。」
不去說快慢問題，肯定是要去現場的。收拾下東西，張怕趕去倉庫。
回去路上跟白不黑打電話：「挺好的。」
教室里很鬧，亂七八糟的幹什麼的都有。更有意思的是，有十來個人逃學。
倉庫院牆沒動，裏面大倉庫也是沒動，只是刷了牆，重整地面。院子里多出一排兩層高的簡易活動房。
「你和你爹接下工程，總不能甩手再丟給我。」
「你覺得好就成。」白不黑說：「等你劇本出來，就可以布景了。」
張怕說：「好吧，你去吧，不過工地怎麼辦？」
張怕說：「你統治力不行啊。」
張怕說知道了，朝原先的十八班教室走去。
谷趙有點鬱悶：「你會不會說話？」
張怕說：「您老人家召喚，必須馬上到。」
「不賣？」張怕有點不明白：「不是說好了么？」
張怕嘟囔一句：「我要是不犟，早當上村長了。」
谷趙想了下說：「五百萬，兩年；五百萬買你兩年使用權，兩年以後隨便改名字。」
這是事實，這個班級的學生確實不怎麼的。從任何一立場來說，這些個傢伙都需要被管制，都缺少教育。所以，教育局對這個特教班採取放任態度。
龍小樂這面剛準備換地方，剛找了倆處地方，就接到這個電話，馬上來找張怕：「還是老規矩，省城這邊你負責。」
「在你原來那個教室和*圖*書。」秦校長說道。
張怕說：「你的那輛房車，就擱這兒吧。」他的意思是給劇組用。
工頭又說：「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
張怕說聲好。
工頭說：「現在的問題不是咱這個倉庫，是隔壁院子，老闆還沒談下來，只要談下來以後，跟咱這面連起來，將會興建一個多功能的演出大廳。」
那些小屋們口不時有人走動，張怕說不去了，又說挺好的。再說一聲走了，就真的走了。
白不黑說：「不用，除非有超大牌明星，不然用別的保姆車。」
可是龍大少爺是很忙的，他在京城一陣瞎折騰，好事沒折騰到……不能這麼說，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龍大少爺接到請柬去京城開會。
進到倉庫裏面，重設了電路，修改了自來水管道，別的也是基本沒動。另外多出許多鋼管。
張怕不幹：「一天都不行。」
李英雄沒說話，有個學生說：「張龍他哥是道上的。」
張怕看看大倉庫，笑了下：「難怪裝修的這麼快。」
龍小樂看看時間，說出去吃飯，拽張怕去喝頓酒，然後回家，第二天一早飛去京城。
這個時候，教室里亂是搬桌子凳子的聲音，是在打掃方才的戰場，等一切恢復成正常狀態，張怕開始訓話：「我怎麼就這麼願意做老師呢？你們猜，是什麼原因？」
張怕是影視公司老闆，他一進門，工頭就陪在邊上，解釋說這裏面積不夠大，主要工作和*圖*書區就是倉庫這一塊。現在都空著，未來需要什麼樣的風格，可以隨時搭建，建議漲怕雇請一個專門的工程隊。
張龍沒動手，別的學生看他，也是沒動濕巾。
張怕說：「少騙我！最煩你們這些說話不負責的，每次都說我死定了，你知道有多傷黑白無常的心么？他們每次都來等我，可乾等也不死，你知道么？你們不但是騙了自己，連鬼都敢騙，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們有本事？」
龍小樂解釋說：「有點意外情況，製片方開大會，我敢不去么？」跟著又說：「我努力了那麼長時間，憑咱公司目前的規模和實力，能收到這張邀請函，其實是種榮幸，是被認可了。」
有學生指了下一個一米七左右的小白臉。
張怕說：「別慣毛病，不賣就換地方，有錢還花不出去咋的？」
張怕笑著看向李英雄：「你們現在混得這麼慘？」
張怕走回講台上，拍擊下巴掌：「還活著的都給我坐好了，過期不候。」
這也過期不候？倒在地上的幾個倒霉蛋互相看看，想了又想，陸續站起來。
一一九中學例外，他們不是選好學生弄成一個班級，而是把所有有處分、並一直調皮搗亂的孩子弄到一起，當是提前進行管教。
張怕嗯了一聲。
張龍慢慢坐起來，恨恨說話：「你死定了。」
鬱悶的是堵車了，計程車司機脾氣不好，對著外面一輛車說髒話，無非就是不會開車的什麼什麼什麼，又和-圖-書說純粹有病，是人不是人都買輛車開，你有用么？買輛車去買菜？
工頭指著角落裡隔出來的幾間屋子說話：「那裡是機房，設備已經到了，你去看看么？」
不但是教育局不管，連其它學校都沒有意見。另外，他們也是想看看一一九中有沒有可能再創造一個神話。
把差生弄到一起學習，出發點是好的，前面的榜樣也是好的，問題是去年有張怕，今年沒有。
秦校長的特教班終於成班，開始了一段時間給張怕打電話，讓他過去做個講座，給學生們信心。
龍小樂鬱悶道：「實在不行，換地方吧。」
谷趙不死心：「改個名字而已，平白多五百萬，對你對孤兒院都好，為什麼不幹？」
本來呢，秦校長沒打算找張怕，可是這幫學生太不給面子，老秦管不過來，只好求助。
不但是他們八個動手，裴成易也帶人加入，打的那叫一個兇殘，兩分鐘不到，地上倒著五個人，全是剛才說廢話那幫人的。
龍小樂說：「公司里沒別的，就是人多，隨便派誰都能把事情做了。」
張怕推門進入，站到講台上，目光冰冷掃視學生。
龍小樂說：「我也是這麼想。」跟張怕確定下來這件事，重新找地方。
掛了電話回家幹活，第二天下午，龍小樂打來電話：「你看好的那塊地不賣啊。」
張怕笑了下：「要是我打你，是不是以大欺小？也會很沒面子，你們還會告我？」
秦校長說你來了？
李英heｔubｏoｋ•cｏｍ•cｏｍ雄也不瞞他，回聲有，又說經常打。
這是倒霉蛋，一腳被踹倒，好半天才緩過來，怒瞪著張怕不說話。
張怕說挺好的，我沒要求。
李英雄罵聲靠，起身說聲動手，八個人一起衝過去。
接到這個電話，張怕痛快答應下來，畢竟那班裡還有李英雄八個笨蛋，去看看也好。
張怕說：「沒有為什麼。」
張怕想了下說：「行吧。」
張怕走過去，從高往低俯視：「死了沒？」
張怕微笑如春風的走過來，抬腿就是一腳：「你罵誰呢？」
「靠，你是誰啊，還打我？想死是吧。」又有學生不給面子。
此時大倉庫里有很多物件，各種小車，各種照明燈，各種電路，半空中搭著一些架子，基本是攝影棚的標準配置，只是不太多。
張怕哈哈笑了下：「有本事。」跟著問：「誰是張龍？」
「忘什麼了？」龍小樂問道。
要真是簡單可行，隨便弄個管制班就可以讓非常差的差生考上重點高中……嗯，到時候再說。
張怕猛拍下桌子：「閉嘴。」
張怕還是不接話，笑著點個頭，等到了地方，趕忙下車。
張怕驚訝道：「這麼快？」
張怕說：「你是不是忘了。」
張怕說：「這就對了，學生么，就是應該這麼安靜而無聊的上課。」跟著問李英雄：「最近有沒有打架？」
「你還真犟？」谷趙掛斷電話。
張怕說：「我的孤兒院，怎麼可能姓趙？」
張龍罵句髒話，去桌位里找手機。
想看一個htｔps://wwｗ•ｈetｕｂooｋ•cｏm•coｍ人脾氣如何，讓他開車吧。
「你誰啊？」真有學生不給面子，大咧咧喊回來。
就這會兒，白不黑又打來電話，說倉庫裝修完畢，讓張怕去看看，趁著工人還在，有什麼要求趕緊提出來。
張怕說：「多功能演出大廳？不靠譜吧。」
張怕丟過來包濕巾：「擦擦吧。」
現如今，教育局明文規定，不允許學校分快慢班，不允許額外補課，不允許老師擇生，反正是一切透明著來，盡量公平公正。
老秦的借口是：「現在嚴格管理，總好過去外面鬧事，也好過進去少管所。」
張怕問話：「還有誰不認識我？」
很快回到熟悉的校園，把自行車往院子里隨便一停，大步走向教學樓，順便給秦校長打電話：「哪個屋？」
到現在這個時候，得多傻才會跟張怕唱反調？教室里難得的一片安靜。
司機師傅罵上一會兒，見張怕不接話，便是說起交通問題、買車問題，反正是什麼都說，說著路況如何如何不好，說著很多人沒必要買車什麼的。
怎麼用車不重要，需要就用，不需要就不用，重要的是拍出好電影。
隔天上午，張怕蹬著黑酷去學校，騎在路上，忽然有種昨日重來的感覺，去年那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吧？
李英雄八個學生瞬間坐的筆直，裴成易也是很給面子的回歸學生本色，不發一言看過來。
張怕不接話，實在是路怒型選手實在太多，只要開上車，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罵髒話，反正都是別人不對，他自己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