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要多少錢？」張怕笑道：「蘇有倫這麼糟蹋錢，怎麼還不破產？」
張怕說：「這是表揚我么？」
劉小美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話：「我墮落了。」
娘炮笑笑，不過很快又說回去剛才的話題：「刷錢啊，怎麼辦？」
張怕說：「總要等年後吧？」
「就那樣，好不好壞不壞的不管了。」張怕說。
娘炮沉默片刻說：「你出來吧，你家裡全是人。」
沿街道走上十來分鐘，就在想打電話的時候，劉小美打過來，說已經到家，問張怕在哪。
加上唱片和演唱會的許多事情，也有許多通告要趕，陳有道的唱片公司十分著急，早派人進駐片場，一個是照顧陳有道別出問題，一個是督促拍片進度。
劉小美問：「要住過去么？」
張怕說：「請領導放心，我沒有打架，正在街上無賴的流浪。」
張怕好奇道：「第一還有好多個？」
張怕說：「有錢難買願意，人家願意這麼做，是一種快樂。」
「結婚就行。」張怕出主意。
「年年如此，肯定有網站的推波助瀾，不過……誰讓有錢人就是多呢？」娘炮說：「王坤偷偷告訴我，如果我真是用心了，蘇有倫很可能把我捧到第一名。」
這頓酒喝到下午兩點才散，娘炮要回去繼續直播，張怕說：「蘇有倫不給你發個五一勞動獎章，都對不起你這麼久的付出。」
娘炮說：「你們寫書有月票戰，我們直播也有刷錢戰，下個月是年度刷錢大戰ｈttps://wｗw•ｈｅｔuｂｏｏk•coｍ.com，我是公會唯一大主播，王坤希望能多拉票。」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喝醉酒的男人，也永遠不缺喝酒鬧事的男人，張怕對醉酒青年無所謂仇恨，就是個平常人，就是平常見一面。
張怕哦了一聲，那部歌舞劇的主角是陳有道和張真真，從某種程度來說，張真真的重要性多過陳有道，劉小美在其中起個搭橋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影片做宣傳，他們三個肯定要一起出現才行。
張怕說：「香港電影說，做人么，最重要是開心，別的不重要。」
張怕說：「你要相信自己的實力，基本上是坑不到錢的。」
劉小美說是，跟著說：「還有張真真一個，需要跟學校請假，你要跟她父母商量一下。」
「我本來就很紅好不好？」劉小美說：「我是國際上首屈一指的青年舞蹈家之一，那是相當有名氣……」話說一半停住。
張怕說：「才發現啊？我是我的專業技能，你太忽視我了。」
劉小美說：「自從於詩文和艾嚴住過來，就很少練舞了，都是上課時順便練練，這不行！這肯定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廢了！」
娘炮說：「這句話有用，很能安慰我。」
張怕笑了下：「有時候，人總會特別盼望一種榮譽，想要得到，也是想要得到一種承認，不過，大多時候都會失望。」
「你是挺帥。」張怕說：「要是煩了可以跟我混，我這ｈttｐs://m•heｔｕｂｏok.cｏm.ｃｏｍ一天天的全是劇本，隨便就開組。」
娘炮解釋道：「有很多組，男組女組新人組歌手組什麼的，各種獎項加一起，比電影節熱鬧多了。」跟著又說：「對了，走紅地毯，去年就走了，年度刷錢前幾名會有資格去湊這個熱鬧。」
劉小美說：「那回家吧。」
娘炮說：「我和你相反，對走紅毯一點興趣沒有，可是公司那麼多人指望著我，你說我該怎麼辦？」說到這裏笑了下：「我被封為最帥的大主播。」
張怕想了想問回去：「我應該說是還是不是呢？」
劉小美說知道了，掛斷電話。
張怕笑問：「難道不分？」
下午時候有個好消息，念遠打電話說快殺青了，再堅持幾天就成，問張怕有沒有什麼打算？
娘炮說：「可是我不快樂……當然，拿到錢的時候是快樂的，可我一天天不出門，又不買車……很多主播買車買房子，買了好多好多，我也買了個房子……算了不說了，喝酒。」
娘炮說：「想去大虎烤肉……去二十四小時？」
娘炮有愁事，他說不想做了。這是第一次聽娘炮說喪氣話。張怕問原因。
掛了電話，張怕繼續幹活，晚上十點完成更新任務，給於小小打電話：「出院沒？」
一千萬字，不管寫好寫壞，當自己不在的時候，還有這麼多文字存在於這個世界，應該是一種幸運。
劉小美說：「剛才他們給我打電話了，已經在安排上節目的事情，如果ｍ•ｈetｕbｏok•ｃoｍ•ｃｏm沒有意外，整個十二月都會很忙，我怕影響張真真的學習，你一定要跟她父母說清楚，商量出個最好結果。」
娘炮說喝酒還分時間？
張怕又嘮叨幾句話，掛斷後打給劉小美：「是不是有很多節目要上？」
張怕說：「我們也有年會，也走紅毯，不過和我無關，每一個寫手都想參加沙龍、參加年會，你們主播應該也是這樣。」
于小小說是。
張怕說：「我本色？」
劉小美說也是，說：「那就我去聯繫。」
「一千萬？砸到網上？」張怕哼笑一聲：「有錢人的思想都是什麼樣的？」
娘炮笑了下：「要是把蘇有倫的錢砸到你的書上，你就可以參加你們的年會了。」
「早出了，你都不來接我。」于小小問：「劇本寫的怎麼樣了？」
張怕問：「怎麼了？」
「平時，我已經坑了很多錢，年關將近還要大坑一次，我過不了自己這關。」娘炮說：「你能想象么，有人一個月就賺三千塊，他一年能刷出去五、六萬，還好不是刷給我，不然都有壓力。」
娘炮笑笑：「不說這個，我既然不能不幹，就得努力號召別人刷票，希望能站到最高峰走一次紅地毯。」
張怕說：「小心點兒啊，這部電影一出來，你絕對大火特火。」
生活是什麼？是一種有意義的重複和無意義的思考，張老師日復一日地寫故事，再次打開書頁登錄帳號的時候，發現頁面變了樣子，一側有幾個數字，寫作字數超過一千萬字和_圖_書。
見倆老闆都這個德行，念遠很配合地沒有給白不黑打電話，一一一影視公司，三個老闆沒有一個靠譜的，沒有一個願意管理公司業務的，這要是有人願意幫忙管理，手中權力不要太大好不好？而且是絕對獲得信任。
娘炮說：「不強制，不過我是公會最大主播，要帶著眾多小主播一起發展，而一個公會是不是有實力，就看你家老闆有沒有錢，去年年末就折騰一次，沒少花錢；不過去年是第一年，無所謂成績，沒有壓力，今年不成，我是老大……」說著苦笑一下：「真是具有諷刺意味的老大。」
沒多久，倆人在烤肉店碰面。
娘炮說：「真是煩了。」跟著說：「你知道什麼是表現好么？就是多掙錢，給公司多掙錢，對於我們來說是比賽，對於觀眾來說，比如你，就是被我們坑錢的機會，你要是支持了某個主播，看著他或她聲嘶力竭的大喊，說拼啊戰啊，為了夢想為了榮譽啊，其實說到底，還不是要把錢從你兜里掏出來給公司，公司再分一部分給我。」
張怕說：「剛才忘說了，咱那個家，龍小樂裝修好了，裏面基本啥都沒有，皇后想要啥物件，只管吩咐，要是怕我買的東西不夠好，要是您有閑心，可以帶著兩大電燈泡護法上街看傢具什麼的。」
必須要殺青啊，陳有道已經壓了很多的宣傳機會，元旦以後公映他的二十周年從藝紀念大電影，必須早做宣傳。
張怕問什麼意思？是強制性的？
張怕嗯了一聲，想了和-圖-書下說：「不過，還是你問吧，我要是問張真真，不管我怎麼說，她多半會照做。」
于小小說：「這才是你本色。」
于小小說：「只管做事情，不管後果，也不負責任。」
「這是肯定的。」娘炮說：「比賽期間，我要起到吸引觀眾的作用，要讓美女主播跟我連麥直播，幫她們打廣告……打廣告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要搶下一個名額，昨天蘇有倫和王坤跟我開會，說是假如我好好做，蘇有倫會砸一千萬給我刷票。」
張怕問：「老大就要擔責任？」
「什麼？」張怕問：「你墮落什麼？」
娘炮看他一眼：「是么？」
娘炮哈哈一笑：「我發現了，不管有什麼煩心事，只要和你一說，就跟沒說一樣，還是喝酒吧。」
娘炮揮揮手打車離開。
張怕問去哪？
「你再問回去。」張怕說。
張怕讓他去問龍小樂。念遠說知道了，跟著說：「龍經理讓我問你。」
娘炮說：「如果是一次性轉賬超大筆資金，網站會有優惠政策，以前是沖五百萬給五百萬，賬面上是一千萬，今年不知道，要看王坤怎麼談，不過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最大的問題是不是只有我們一個公會，就我知道的，最少有六家公會的實力在我們前面，那些才是瘋子，有人已經放話，說是要拿多少多少個第一。」
結了賬，最後看醉酒青年一眼，也是看了大漢一眼，笑著出門。
娘炮忽然打電話喊他喝酒，張怕看眼時間：「上午九點？」
張怕說好，稍稍收拾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