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有什麼可笑的？」張怕問。
進門后，張老師說：「別上去看了，他們現在的狀態特別好，每天就是學習。」
張老師挨個屋看看，拿出五千塊錢分給老皮他們：「過年了，買點禮物回家。」
「沒有。」龍小樂說：「現在請離開我的房間，我要睡覺。」
看著秦校長走遠，用一句很俗的台詞來說，感覺他老了。一年時光而已。
「不用半年，年底一個月就夠了。」秦校長說：「二年級有幾個白痴學生一點不省心，屬火藥的，一點就著……不說了。」
張怕問：「然後呢？」
秦校長說：「從現在開始不說了行不行？」說是不說，可馬上又接道：「還一個事，元旦那時候有家長來學校鬧了一個多星期，她家孩子懷孕了，鬱悶個天的，我怎麼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就喊要校長負責，多容易讓人誤會！」
劉小美說不要，又說：「可以先領證，但是你得想一個很好很好的求婚儀式。」
張怕拿筆記本出門：「你住吧。」
張怕說：「抓進去了？」
孩子們表現很好，現在是二十三個人，相處和睦。
龍小樂說：「上個廁所也能打起來，笑死我了。」
「咱不要那些虛的，除去浪費沒有一點用處。」張怕說：「這倆房子都是你的。」
「何止又鬧事，出去偷東西，一共七個人，一個沒跑的全部被抓到派出所。」秦校長說：「最生氣的是喊家長不來，七個孩子只來四個家長，還剩仨沒人和*圖*書要了。」
張怕說：「要是可以的話……」話說一半，有個新想法：「乾脆，你來我公司當老闆吧？」
張怕想了下，還是寫劇本，讓老師做主角，寫一個很美麗的故事。
張怕說：「來我公司做CEO，就一個要求，別讓我幹活。」
回家路上去超市買衣服，里裡外外買上特別大兩個包，回去分給大刀四個少年。
「他們不進。」張怕說：「他們喜歡追求豬一樣的生活。」
張怕趕忙起身陪金燦燦玩，一同照顧生病的大白。
張怕說不是，解釋說：「想了好多好多，還想放煙花來著，可人家說霧霾，根本就不賣，我也沒辦法。」
張怕笑問：「那幫猴子又鬧事了？」
「偷銀行？」張怕好奇道：「這是技術活啊。」
胖子那幫傢伙還在喝，後面又要許多酒，打電話問張怕什麼時候回去，一次又一次的。張怕態度很堅決，胖子的態度就更堅決：「你不來誰算賬？」
張怕問：「訓練班怎麼樣啊？」
張怕笑道：「看來這半年沒少折騰。」
張怕說：「你墮落了。」
「什麼意思？」張怕問。
張怕說：「也太笨了吧？七個人全部被抓？」
從目前情況看來，衣大畫家有事幹了，起碼得折騰一、兩個月。
「沒有戒指，但是會有聘書有禮金。」劉小美說。
畫油畫很麻煩，模特不會一直存在，要畫小樣，然後根據小樣和記憶進行第二次創作。油畫使用油彩繪畫，一層層和圖書油彩覆蓋上去，每一層都要等待其變幹才能繼續繪畫，所以很費時間。
「哦。」小丫頭似懂非懂的拽著他回房間，另一手拖著大白。
衣正帥還在畫畫，說是張怕的房間有感覺。
張怕說：「烏龜是不是假裝不認識胖子？」
龍小樂喝的有點暈，笑著說：「胖子他們太有意思了。」
「什麼？」于小小問。
張老師的求婚儀式是大電影，他想拍出來以後上映了再告訴劉小美。為此，也是修改以前的劇本。
「像這種欺負人的遊戲，連胖子自己都沒興趣，怎麼能有輸贏？」張怕說：「洗洗睡吧。」
于小小說回去想想。
他是想不服都不行，就憑這種勢頭髮展下去，這群孩子里要是不出個市中考狀元，都對不起這些天花的電費。
秦校長嘆口氣：「反正今年是指望你了，謝謝。」
金燦燦問他：「為什麼蹲下？」
張怕道：「您老人家說半天，這叫不說了？」
瘋子說：「我沒有家。」苦命孩子有家等於沒家一樣，自打跟張怕混，再沒回去過。
「然後？然後被抓了，我去保出來的！」秦校長說：「你說怎麼辦啊？」
人有千種，有張怕這種就想寫故事的，就有劉小美那種只想跳舞的，也會有胖子這種混吃等死的。
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混吃等死的人，很多人有了後代，或是年紀到了一定階段，就此甘於現狀，寧肯每天去彩票站消磨時間……
「我不了解。」張怕說。
張怕說：「和-圖-書別啊，我最值錢的就這麼點玩意，你收了吧。」
劉小美說：「起來吧。」
「不是。」龍小樂笑著解釋：「人家包房有幾個妹子，胖子說好看，烏龜說一般人，胖子去偵察敵情。」
看眼時間，凌晨兩點半。張怕說：「你是要瘋啊。」
「我覺得挺有意思，好不容易年輕一次，就該做點有意思的事情。」龍小樂說：「胖子說你讓他們進劇組？」
于小小想上好一會兒：「我不上當。」
于小小說：「反正就是不上當。」起身離開。
張怕看他一眼，關電腦回去原來房間。
「是啊，湊巧有點多。」秦校長說：「你去年創個紀錄，送全班學生進五十七中，全省轟動，今年……我只能指著你、指著樓上那些孩子了，再給我長一次臉，我馬上退休！以後愛咋咋地，不管了。」
劉小美說我不要。
龍小樂說：「你不問贏了還是輸了？」
張怕想了下問：「又打架了？」
張怕說：「那就自己花。」說完回去自己房間。
龍小樂拍巴掌：「你牛，還是你了解他們。」
龍小樂說：「是啊，老孟和烏龜扒拉著人往邊上站，一副與己無關的駕駛；胖子想加入隊伍，烏龜他們就跑，後來胖子也跑了。」
劉小美笑道：「你想了那麼久，就想出這麼一個求婚儀式？」
第二天，一一九中放假了，說的是假期補課的初三生，所有人都要過年。校長大人惦記張怕這裏，在學生們放假第一天，他來了解情況。
「你猜hｔｔps://wｗw.ｈeｔuboｏｋ•cｏm.coｍ他們偷什麼？」秦校長說：「我當了這麼多年校長，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學生偷銀行的。」
「對啊，七個白痴學電影情節，去銀行邊上挖坑，打算挖去金庫，我是真服了。」秦校長說：「還好剛挖就被抓，七個白痴在死胡同里挖坑，被人一堵，飛都飛不出來。」
張怕說：「一一九中的校長還有名譽？」
張怕點點頭，也是起身出門。
中午還是跟孤兒院的孩子們一起吃飯，然後跟老皮幾個叮囑幾句，拿筆記本電腦去劉小美家。
秦校長說：「我想不明白，怎麼孩子在你手裡，跟在我那裡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難管，是很多老師很多家長的共同感覺，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人都是這種想法。
張怕說：「我要和你小美姐姐在一起。」
張怕作為貴客，陪著倆布娃娃吃頓塑料飯菜。飯後告別熱情的主人金燦燦，去找劉小美：「美女，嫁給我吧。」單腿點地，手裡是兩份合同，一個是九龍花園的購房合同，一個是幸福里那棟大樓的合同。
劉小美說：「沒有戒指。」
張怕回去自己家，特意上二樓看一眼，居然還亮著燈。
「不用。」張怕說：「你有想法？」
張怕說：「你要是覺得這種事情好笑，請搬過去，胖子他們就是一群無聊白痴。」
一月份，到處開年會，大公司小公司都要熱鬧一次，張怕這頓飯算是跟了個風。
張怕說：「中國人的婚禮本來就沒有戒指。」
張怕說：「別的和-圖-書學校也會有的，不用太難過。」
龍小樂問：「那還用他們不？」
龍小樂說：「他去別人包房上廁所，開門直去廁所，上完了就走，那些人肯定不樂意，吵起來了。」
小丫頭又多了新玩具，全套廚房用品的玩具，有小鍋小碗，還有塑料水果，小丫頭對面趴個大哈巴狗，邊上坐個傻狗熊，小丫頭給它們做飯吃。
龍小樂接著說故事：「那個包房裡的男人問胖子怎麼回事，追著出來；好大一個走廊，咱這面站了十幾個人，對面幾個男人一出包房就懵了，不知道怎麼撐場子。」
張怕說：「哪個學校都有做錯事的學生，咱學校是湊巧有點多。」
張怕完成更新任務，趕緊寫劇本，一直寫到龍小樂回家。
龍小樂還沒回來，張怕去他的房間幹活。結果是晚飯都吃了，那傢伙也沒回來。
張怕不發一言掛掉電話。
張怕趕忙說好。
張怕說給你省錢，不喝了。倆人多說會話，送走秦校長。
張怕剛想站起來，金燦燦拖著大白熊來找他：「哥，大白病了。」
秦校長說：「我請你喝酒。」
張怕說：「從一見你就在指望我，習慣了。」
「沒，在銀行外面挖個二十公分深的小坑，構不成犯罪。」秦校長說：「這是偷東西的，還有女生出去做小姐，天天不上課，跟一個所謂的大姐瞎混……我就納悶了，怎麼社會進化，孩子們墮落的方式也進化了么？」
張怕問：「走錯房間？」
秦校長說：「我不難過這個，我難過的是影響我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