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那這樣，你進去，我在外面查，查到后告訴你？」
倆人坐張大桌，點上一桌子食物。
老虎表情平靜：「你現在告訴我，是想說你要去做？」
張怕說：「老虎決定坦白啊，這些是證據，肯定要交到領導手裡。」跟著說：「這麼說吧，我會找律師幫他，不想他做替罪羊。」
老虎又喝杯酒說道：「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到時候，如果警察一定要去家裡搜查怎麼辦？」
家裡面，小張亮的眼睛越來越亮，說明恢復的越來越好。因為這雙眼睛，小丫頭明顯變好看變可愛許多許多。就是願意哭，每天不哭個五次六次的都算她沒醒過來。
不是不能住，問題是實在太擠。張怕自己的房子擠得滿滿都是人，龍小樂這邊也是常住十人左右。張怕說不好。
張怕沒說話。
寧長春輕輕搖頭：「你可能太樂觀了。」拿著大信封想想問道：「他去哪個派出所？還是分局？」
不過，今天的張怕失去法力，大哭中的小傢伙進到他的懷抱，哭泣依舊。
張怕說：「我知道你不怕，可是這個節骨眼你還真不能生事。」
龍小樂說：「那我就沒辦法了。」跟著說：「要不住別墅？大樓裝修完了吧？」
艾嚴說：「你太厲害了，只要有你在，小丫頭就能安心。」
張怕給了理髮錢，追出去問：「你會背詩？」
也是奇怪了，對張怕有莫名的依賴性，進到他的懷抱，便是安靜安心下來。
「一個意思。」寧長春看www.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m他一眼：「你打車過來就為說這個事情？電話里不能說？」
張怕趕忙放下小傢伙去洗澡，洗好了再回來……小傢伙睡了。
寧長春想了下問：「這東西，你是不是還有一份？」
說到這裏忽然連干兩杯酒：「我應該回去見他們一面，以後也許就也見不到了。」
張怕說：「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轉身離開。
張怕笑了下：「我會儘力幫你打官司，只要不死，總有機會。」
張怕說：「你就這麼放心我？」
張怕點點頭：「是啊，一切會大不同。」
寧長春急忙問：「他回來了？在哪？」
說的是你妹妹去看你，也許是父母呢？老虎沉默下說：「刮鬍子就行。」
用二十多分鐘趕到地方，寧長春站著的地方已經有兩根煙頭。而且是張怕一下車，他就迎過來：「怎麼才到？」
龍小樂說：「你可以難為我，但不能難為我家老頭。」
龍小樂嘆氣道：「你就給我找麻煩吧。」掛電話給老爸打電話，再打電話告訴張怕：「再住幾個月，以後該搬家還是得搬家。」
「哈哈，真好笑。」老虎皮笑肉不笑的說上一聲，又說：「別送了。」轉身大步離開，走出十幾米遠，忽然又大聲背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停步轉身朝張怕大喊：「又想起一首。」
張怕說：「想說什麼就說，說不說在你，做不做在我。」
艾嚴說：「你這一身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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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春頓了一下：「自首好，自首也好。」
張怕點點頭，喊服務員結賬。
張怕說：「那我走了。」
張怕走過去，兩個大男人在街上結結實實抱上好一會兒，老虎終於鬆開手，拍拍張怕肩膀說：「我是前車之鑒，活一輩子，千萬千萬不要做錯事。」
「幼稚！」老虎看他一眼，忽然停下腳步，張開懷抱說：「來，叔叔抱。」
龍小樂說：「要不都住我的房子？」
張怕制止道：「萬一你妹妹去看你……」
日子就是這麼過的，又過兩天，小四那幫傢伙放假了，給中考讓考場，讓沉寂許久的宿舍重又熱鬧起來，張老師又得多分一份心。
張怕說：「你跟我見一面就知道了。」
張怕說謝了。
老虎思考好一會兒，忽然有點喪氣：「算了吧，我沒時間在外面耗，你也沒時間。」
張怕說：「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不過只要想查，一定能查到。」
同時，物業經理找張怕說過一次住房問題，說保安和員工需要住處。張怕也是沒辦法，給龍小樂打電話。
老虎說：「我沒有門路。」
老虎笑笑，學電影里男主角的樣子，抬右手並食中二指緩慢抹過額頭，抹到耳邊猛往前一送，敬了個禮。再轉身大步走遠。
張怕直接說道：「老虎自首了，我把你說的話告訴他了。」
張怕說不知道，說是他自己去的。
張怕問：「是也好還是好？」
老虎沒理他，和_圖_書找張空椅子坐下：「光頭，鬍子也颳了。」
張怕問：「你在家是吧？我現在過去，樓下等我。」
「瞧不起人是么？」老虎清清嗓子，大聲喊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哈哈哈哈哈。」
張怕說好。
張怕說：「記憶卡在我手裡，我會把東西交給寧長春……儘力吧，誰也不能決定警察的行動。」
張怕點點頭：「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
一箱啤酒，老虎喝的很認真，一滴不想浪費，每一口都喝到嘴裏。
老虎說：「不用洗，理光頭。」
老虎說：「我馬上要進去，有人敢欺負我爹，我管他有什麼病？」
張怕看著熟睡中的小丫頭，嘆口氣說道：「過幾天會來幾個孩子，有三個殘疾人，估計是一輩子都要殘疾的孩子。」
老虎說：「我不管他扎了什麼針有了什麼病，為絕後患必須死，所以我做。」
張怕呆站良久，當老虎走到街角拐彎的時候，也學他方才手勢敬個禮，然後拿手機打電話：「寧所，我有老虎的消息，咱倆見見吧。」
寧長春大喊：「別做傻事啊！有什麼事情找我商量。」
寧長春點點頭：「我明白了。」
寧長春問：「你在哪？」
張怕擺擺手，去街上攔計程車。
於是就理吧，五十塊錢理個光頭，髮型師沒好意思再要修面的錢，捎帶腳的剃光鬍子。
「誰都沒有門路。」張怕說：「事在人為。」
老虎說：「肖枚，我知道你眼睛毒，她和_圖_書處對象的時候幫我把把關，別被騙了坑了，生活沒有倒退重來的機會。」
「找機會是什麼意思？」寧長春接過大信封。
一箱啤酒，倆人用不到四十分鐘喝光，又上一箱。張怕想了想說：「有件事兒，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沒多一會兒收拾利整，老虎大笑出門：「老子要背首詩。」
「理光頭？」小工剛想請他去洗頭，聽到這句話多問一遍。
張怕說：「等幸福里裝修好，集體搬過去。」
「我一個要死的人託付你的事情，你好意思拒絕、好意思貪我的錢么？」老虎說：「還一件事……算了，事情是交代不完的。」
見張怕這麼說，龍小樂說：「我想到個主意，辦個福利性企業，大樓算公司產業，可以抵部分稅收。」
老虎問什麼事？
張怕呵呵一笑：「這是未知問題。」開電腦幹活。
老虎摸摸頭髮和鬍子：「陪我去理個發。」
張怕塞給他大信封：「是一些證據，老虎說麻煩你找機會交上去。」
老虎說：「你知道那個人住哪么？」
老虎點點頭：「你受點累，幫我家買個房子，要距離醫院近的，要一樓或二樓，或者電梯房，老兩口歲數大了不方便。」
老虎說：「我必須知道！」
「還來？你到底要接受多少個孩子啊？」艾嚴問道。
遙遙站著的張怕，把大信封夾道腋下，兩手啪啪啪鼓掌：「你是一個好學生。」
這一頓酒足足喝了四個小時，老虎撐的不行，還是努力在吃，最後實在吃不下才說：「到hｔｔｐs://ｍ.hetｕbook.ｃoｍ.com這兒吧。」
喝酒時候，老虎說：「不用送我，自己過去，喝多了在哪都能睡。」
隔壁有家很高檔的理髮店，單是理髮也要五十塊。老虎推門進去，迎賓小哥笑著說歡迎，問有沒有認識的理髮師。
張怕苦笑一下：「我有個主意，他不是扎針的么？給他毒品，大劑量毒品。」
老虎笑了下：「進去以後的世界就不一樣了，喝酒。」
老虎忽然突發奇想：「眉毛也剃了。」
「嗯，喝。」老虎猛勁喝酒。
一家小烤肉館，老虎說現在就喜歡吃烤肉，也是想省城烤肉的味道，要吃個過癮。
寧長春說好。張怕掛電話，打車過去。
老虎搖頭：「不要你送了，有空多來看看我。」
「別墅不行，太遠。」張怕說。
張怕說：「盡量。」
幸福里有棟十三加二的大樓，樓頂還有半層，這麼大地方全是張怕自己的。倒是能裝很多人，但也要兇猛交錢。不說還沒開始徵收的房產稅，只說水電費已足夠嚇人。
張怕說：「前幾天你爸被人打了，在街道辦事處辦事情的時候被一個扎針的拿煙灰缸砸破腦袋，去醫院縫針，警察建議說算了，我也是這麼說的，那個扎針的有艾滋病。」
張怕說：「到派出所門口再抱也來得及。」
張怕說：「我不會做錯事的。」
老虎嗯了一聲：「能瞞一天是一天，買房子的錢讓肖枚出，你給裝修，平時我家裡需要用錢什麼的，你再給他們。」
張怕說：「相信我，你還會背鵝鵝鵝。」
張怕問：「你做還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