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美說：「擔心死我了，萬一真出事怎麼辦啊？」
寧長春跟過來說：「你怎麼這麼犟啊，你不睡，下面那些人就都沒法睡。」
寧長春接話道：「有同事在外面抓人，大晚上的都不能休息，我們都是在家睡著了被電話喊出來；我知道你難受，可我們也難受，互相體諒一下好么？」
有些事情，對就是對。有些事情，錯就是錯。對的可以做，錯的堅決不能做。哪怕所有人都這麼做，他也不跟隨不盲從。
大秘書笑了下：「別著急，著急對事情沒有一點幫助，跟你說件事，我可能要換工作了。」
范先前有點尷尬：「咱下去說。」
張怕說：「我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
張怕沉默下回話：「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面孔發紅，應該被扇過耳光。往下看，脖子上有道傷痕？
范先前想了下說：「你聽了別太激動。」
范先前無奈笑下：「找到她的時候，沒穿衣服，是光著的，身體上有很多傷，臉上也有。」
「然後呢？」張怕問。
范先前回話：「醫生也不能確定；按說該送去醫院、或是送去賓館好好休息，可受害人太激動，沒辦法才留在這裏。」
這麼一想，低頭更仔細的看羅藝。
張怕說：「現在沒有口供，說什麼都白費。」
張怕說：「我不用你們抓壞人，我只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了……沒事了。」
張怕笑了下：「羅藝來參加我的婚禮，特意飛過來的，我沒告訴她，她為了和-圖-書給我祝賀，上午知道消息，晚上就到，然後卻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麼辦？我剛結婚啊，還沒圓房呢，就發生這樣事情，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怕點點頭。
范先前說：「臀部，大腿兩側，腳腕、手腕，還有胸部。」說完趕緊補充道：「是女警和女醫生一起檢查的傷勢，根據傷勢推斷，應該是嫌疑犯想強|奸受害人，受害人一直在掙扎在反抗，所以沒能得逞，但是在女孩腿上有發現不明液體，在化驗中。」
寧長春嘆口氣，朝那名警察點點頭，那警察才轉身回去。
可惜張怕完全不在意他說什麼，反是問范先前：「羅藝會不會有事？」
張怕又說：「跟你爸說，麻煩幫我放出風，找到今天晚上那幾個人，只要是有用消息，十萬一條。」
換了是你被人綁架，被一群男人帶到某個陌生地方……後來倒是被警察救下，可是你能睡得著？
大秘書直接來到張怕面前站住：「他們開辦公會議，我沒權力旁聽，就找個房間睡會兒，你什麼時候到的？」
給羅藝蓋好被，起身說：「出來說。」
呆坐片刻，完全不管身邊有誰，忽然起身下樓。
「現在不行。」范先前回道。
龍小樂笑著說話：「寧所，我家怕子不好么？你忍心幫壞人欺負怕子？」
張怕笑了下：「那幫人是誰？」
劉小美說好，也是讓張怕找時間休息，倆人掛斷電話。
張怕問：「這算強|奸未遂，是吧？」
范先前搖hetubook.com.com搖頭說：「大秘書也在這，要不你先見見他？」
張怕說：「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激動。」
龍小樂向寧長春喊道：「能不能說句話？」
「不可以。」范先前說：「知道你著急，我可以拿我的工作起誓，這女孩沒出事，剛才有醫生做檢查，她是處女。」
龍小樂說聲好，又問怎麼樣？
正常情況，如果有人睡覺，尤其是發生事故后的人在睡覺，旁人一定不讓打擾，一定要出去說話。
他剛說完這句話，寧長春走上樓梯：「有結果了，是前列腺液，應該是硬蹭上去的。」
范先前問：「你想問什麼？」
張怕說：「知道。」坐回剛才的位置。
張怕說：「給他打個電話，幫我偷這件案子的卷宗。」
張怕搖頭：「我要現在知道一切。」
張怕說：「就算你不說，我也遲早會知道，你何必呢？」
她在說話，張怕根本不想聽，大步走進派出所，走上二樓。
「人沒事……下面也沒事。」張怕猶豫下回道。
公司藝人、工作人員來許多，再有晚上出去玩的那些人，一起過來見張怕。
確實是羅藝，羅藝確實在睡覺。可張怕就是感覺不對。
范先前又說：「女孩身上多處帶傷，應該是反抗過程中受到嫌疑人傷害所致。」
寧長春走過來問：「說什麼呢？」跟著又說：「我可是警告你們，千萬別衝動做傻事。」
寧長春氣道：「故意的是吧？」
滿臉是討好的微笑，說明hetubook.com.com跟嫌疑犯有關係。
范先前嘆口氣，當先出門。
范先前說：「這裡是派出所，你能不能注意一點兒？」
范先前不說話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張怕說：「我不想聽廢話……不用說了，把出警記錄給我看下，可以么？」
張怕說：「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
寧長春被噎住，嘆口氣說：「沒有事情不能解決，我不想你出事，畢竟有那麼多孩子需要照顧。」
「給我個交代？是給羅藝交代，給受害人交代！」張怕說道。
倆人走到樓梯口，張怕說：「說吧。」
張怕說：「我注意？我幫你們破了那麼多案子，更抓住殘忍殺人犯，有沒有問你們要獎賞？你們除了給我一個對你們有宣傳功能的錦旗以外，有沒有給過我一點好處？」不等范先前回話，張怕冷笑一下又說：「有好處，對，有好處，你們給了我一堆孩子，一堆沒人要沒人養的孩子，要我出錢照顧；現在我朋友因為我而出事，你讓我注意一點兒？是么？」
「沒事就好。」龍小樂說：「我爸說你別衝動，他幫你找人。」
張怕是生活在傳說中的那種人，任憑社會黑灰沉澱，我自高潔于純白。可以不在意法律，但必須在意是非黑白的絕對分明。
女人怔了下，跟著又說：「是這麼回事……欸，別走啊。」
「不算綁架么？」張怕又問。
看見沒，這才是談判高手，一句話直擊軟肋。
寧長春找借口：「你也看見了，特意調過來兩名和圖書女警照顧羅藝。」
「嗯。」龍小樂回道。
在現在這個時候，張怕知道著急沒有用，想了又想找個椅子坐下，給劉小美打電話，揀好聽的說：「沒發生那種事，醫生檢查過，下面完好。」
「什麼對了沒事了？」寧長春想轉移張怕注意力。
張怕說：「我想看下案發時的錄像。」
「這個……不能告訴你。」范先前說。
張怕拽龍小樂到一旁小聲說：「我要那家夜店的詳細資料，還有保安的、看場子的，甚至是賣葯的。」這是剛才跟寧長春說的那句「對了」之後的內容。
范先前幾個人已經回去辦公室，寧長春等在走廊樓梯口。跟張怕說：「回去睡吧，我們會照看那個女孩。」
龍小樂說：「不用花錢，安心等著就是。」
張怕問：「為什麼會情緒激動？都什麼地方有傷？」
張怕說：「好。」又拽龍小樂去一旁說悄悄話：「石三回來了么？」
范先前說：「事情要一點一點解決。」
范先前說：「女孩情緒一直很激動，帶回來就在哭在哆嗦，好長時間也不停，後來請醫生過來，給打上一針安定劑，說必須要休息一下，擔心她一直處於這麼緊張激動的情緒之中，容易發生意外。」
張怕說：「我叫她羅藝，你叫她那個女孩，范先前說受害人，只看稱呼，怎麼也是我照顧她才對。」
仔細多看兩眼，問范向前：「發現她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張怕剛想說話，樓下跑上來龍小樂：「我靠，哪來的二貨？硬攔和_圖_書著不讓我進。」在他身後追著一名警察。
張怕說不會，又說趕緊睡吧，還要照顧三個小祖宗。
不用看了，身上肯定有傷。
張怕沉默片刻：「明白了，什麼事情見多了也就習慣了。」說的是寧長春的態度，儘管大局長親自督辦此案，儘管張怕很著急，可是對於見多了的警察來說，不過是個普通案件而已。
他們說著話，大秘書和吳洪濤從樓下走上來。
范先前說：「你千萬別亂來。」
張怕心裏放下最大的一塊石頭，長吸口氣問：「找到她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張怕說我不好。
龍小樂點點頭。
張怕看寧長春一眼，想了想扔下句狠話：「我以前送給你的案子，那麼大的案子，你吃了好處就忘了？」
張怕輕輕掀開被角，從鎖骨往下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下端藏在衣服裏面。
張怕搖搖頭：「你覺得我是個好人的話，拿我當朋友的話，最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大秘書說：「你放心吧，今天這個事情肯定給你個交代。」
范先前說是兩回事。
說完這句話，張怕發現到不對。
安排好他們，張怕往回走，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攔住：「你好你好。」
張怕說：「辛苦大家了，羅藝沒事，在上面睡覺，你們也休息吧。」安排工作人員負責這件事情，帶有身份證的直接登記入住，別的人要辛苦一下，趕路回家。
大秘書換工作，意味著要升了，從一個跟班變成主政一方的官員。
龍小樂氣道：「我是問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