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想了想，說道：「有過，但很少。」
「一語驚醒夢中人，姐姐棒棒噠。」陳子昂拿竹籤，插了一塊水果肉片，起身隔著茶几，伸手放到關馨馨嘴邊。
關天羽連忙帶陳子昂進會所，去媽媽那裡。
乘電梯到五樓，再通過另一個通道，乘電梯到八樓，關天羽帶陳子昂來到一個包廂門前。
伊人如故，她長發盤在腦後，玉頸雪白，眼睛特別漂亮，沒有關彤彤的清澈純凈，卻多了些成熟和女人特有的魅力。
這是陳子昂的第一個反應。
陳子昂老臉一紅，問出來后其實他就想起來了。
如果富人都把錢分了，那誰還會努力，社會還怎麼進步。
「天羽，馬上開學了，暑期作業都做完了吧？」陳子昂輕咳，找話題，掩飾尷尬。
進這種地方的人，非富即貴。
媽媽說過，商界和官場裏面身居高位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清華一共兩天的新生報到，陳子昂第一天就辦理好手續併入住。
「你路邊看到有人乞討，有https://m.hetubook.com.com施捨過嗎？」關馨馨問道。
「感覺就是老想家，我們家在幽州一個親戚都沒有，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唉，好可憐啊。」陳子昂不是在裝可憐，是真可憐，要不是關天羽在，他覺得，跟關馨馨單獨待不超過幾分鐘，他肯定會喪心病狂起來。
「為什麼？就算一天一兩塊錢，對你無關痛癢的吧。」關馨馨問道。
陳子昂點頭，不敢直視關馨馨。
關馨馨和兒子關天羽給他設接風宴。
陳子昂看過去的時候，驚鴻一瞥，她坐姿為重疊式，開叉的旗袍不小心滑落，疊上層的雪白的長腿一覽無餘，差點能看到大腿根部。
她今天穿的依然是旗袍，淡雅款，顏色為很淡的粉色，上面綉著幾隻蝴蝶。
陳子昂看著金碧輝煌的會所，暗暗咋舌。
「大大。」關天羽小臉興奮，一看到陳子昂就噼啪說話：「大大，我看徐然演唱會了，好激動。大大，現場版《故鄉》真給力，看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激動得想哭……」
「天羽，好像又長高了啊。」陳子昂走向朝他跑過來的關天羽。
陳子昂咳嗽，教育道：「別亂叫大大，大大方言有『父親』的意思。」
他現在口乾舌燥，卻還老想咽唾沫。
陳子昂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不過他現在記住了，以後絕對不能跟關馨馨單獨待一塊，不然真會獸|性大發。
「嗯，我們倆還真需要這些權力來完成大業。」陳子昂點頭。
前世他都很少進入這種規格的會所。
又控幾不住記幾！
飯桌旁居然還有一個小圓桌，對稱的兩個單人沙發各放置一邊。
「這房間好高大上哈。」陳子昂左顧而言他，他都不知道關馨馨什麼表情，反正他不敢看。
「好奢侈！」
陳子昂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別急，慢慢說，先進去。」
關馨馨眨了下眼，只得張嘴。
而要成為這個內部會員，有錢沒門路，一樣入不了會。
這時，關天羽這熊孩子很不合時宜開口和-圖-書說道：「大大，你不還有我媽媽……和我嗎？」
陳子昂到地兒的時候，關天羽正在門口張望，早已等候多時。
陳子昂若有所思，說道：「健康的人乞討，這種人不配得到施捨。殘疾的人，現在大多是有組織有團體的欺詐集團，騙取人們的同情心。」
關天羽愣了愣，而後眼睛慢慢瞪大，變得很興奮起來：「大大！」
女人還真神奇，有魔法一般，陳子昂覺得。
關彤彤以後也會這麼有魅力嗎？
關天羽看了看陳子昂，又看了看媽媽，眼睛一亮，對陳子昂激動道：「大大，我可以叫你爸爸了嗎？」
關馨馨眼眸如皓月星辰，看著陳子昂。
「努力的人，享之無愧。」關馨馨似乎擔心陳子昂仇富或對高位的人有偏見，解釋道：「我的工資一分未花，全部捐了出去，我和天羽花的都是我還沒進體制前掙下的或後續分紅所得。」
陳子昂在關馨馨對面坐下來，其實不用關馨馨說，他都不得不吃點水果。
陳子昂很慚愧，自己還是吊絲的和_圖_書思想。
陳子昂覺得人生好艱難。
「媽媽，你吃嘛。」一旁的關天羽起鬨。
關天羽這熊孩子很實在，疑惑道：「大大，你前幾天電話里問過我，我做完了啊，你不記得啦？」
「大大！」陳子昂一下計程車，關天羽眼尖，從門口台上那邊遠遠跑來，聲音驚喜。
北大新生出發前往效區軍訓基地的時候，清華新生還在報到中。
陳子昂從茶几上抽紙巾擦了擦汗。
四目相對，陳子昂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一個哆嗦。
貧窮限制了窮人的想象力啊。
陳子昂微微抬頭，入目是一具凹凸有致，曲線完美的女性身體，一秒鐘之後，他趕緊低下頭，拿水果吃，都不敢看關馨馨的眼睛。
「這行業的滋生，就是一些人就是利用人們的同情心發展起來的，想不勞而獲。我不炫富，我享受祖輩努力為我爭取到，和我自己努力爭取得到的東西。不服的人可以努力，讓自己下代甚至下下代也享受到我們現在享受到的，你說是不是？」關馨馨問道。
關馨馨忽然和_圖_書說道：「問你個問題？」
「先吃點水果。」關馨馨坐姿改為側掛式。
陳子昂背後一身冷汗。
「姐姐好。」陳子昂努力甩頭，艾瑪，這女人，天生尤物啊。
而且，有的會所不是有錢就能進的，它們只對內部會員開放。
就他們三個人。
推門進去，偌大的包廂宛若一個客廳，有休閑區和沙發、電視，飯桌靠近落地窗。
關馨馨似乎看不出陳子昂的窘迫，笑道：「來幽州上學，感覺怎麼樣？」
陳子昂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關馨馨。
「在學校爭取入學生會或團委，大學可不像中學，大學的學生會或團委權力很大的。」關馨馨提醒陳子昂。
第二天下午，他打車前往一個地點。
但陳子昂也只是能看這麼一眼，她很快不著痕迹把衣服整理好。
關馨馨正坐在休閑區內的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几上有一大盤切好了的水果。
當然，這個接風宴沒法跟狀元宴的熱鬧比。
關馨馨看人太厲害了，僅從他一些語氣和話語中，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