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好了。」薇薇坐下來，雙手抱著暖暖的水杯捂著，輕嘬一口。
「合同簽完了嗎？」陳子昂先薇薇一步在沙發上坐下來。
就像有的領導想腐敗，他不能自己腐，得拉很多人下水，這樣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
但徐然來找陳子昂求情，徐然跟薇薇關係還很好。
安琪拉風塵僕僕趕來，她被安排在節目組提供的酒店住下來。
她沒顏面來面對他，但她還是來了。
裏面傳來似乎很久遠的聲音，薇薇心中一顫。
徐然也沒主動告知。
「進！」
「沒……沒關係。」薇薇站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前，有些不知所措。
他確實很忙，都沒抬頭看進來的人。
「子昂老師。」聽到陳子昂的稱呼，看到陳子昂走出來，薇薇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鼻子有些酸。
「嗯嗯。」薇薇連忙把肩膀上的包摘下來，放沙發角落上。
她面前的男孩，在看到她笑后，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也浮現笑容，很和_圖_書陽光。
「不好意思哈，我忙著都差點忘記有人敲門進來過。」陳子昂給薇薇打水，拿了過來。
他似乎忘了有人進來，依舊在鍵盤上打字。
他也確實比兩年前更加帥氣了，只是她從徐然那得知，他這一年變化不大，有時候還是那麼中二，肆意行空。
直到幾分鐘后，薇薇才看到他抬起頭來。
《我是歌手》的錄製預熱，讓圈內外幡然醒悟一般，開始意識到，這檔節目，才是亮點最足的歌唱類節目吶。
「先坐，別這麼見外。」陳子昂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笑著說道。
只要不是明星作死掙來的人氣，市場上都承認，都會按市場價給通告費。
她沒有低頭進門，而是平視著前方，眼前看到的是辦公桌電腦後面，一個男孩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他們能把它複雜化。
「薇薇姐。」陳子昂走出辦公桌。
陳子昂最後交m.heｔｕbooｋ•cｏｍ.com給徐然和方旭東、李秋婷來商量。
徐然默默看著薇薇走向陳子昂辦公室。
「晚上有空嗎？」陳子昂忽然問道。
薇薇咬了咬嘴唇，半晌說道：「他忙不忙？我想去拜訪一下。」
伯玉娛樂里，最後一位首發陣容歌手終於確定下來。
看到她，她很顯然看到，他神情有片刻的錯愕。
「嗯，我認真準備一個多月了。」薇薇像個學生，怕老師不高興，透露自己很努力。
薇薇不著痕迹整理了下衣服，片刻后朝陳子昂的辦公室走去。
徐然根本不知道春晚事件跟薇薇有點關係，而陳子昂也知道，薇薇只是被背後的人放線的時候纏了一下。
當年的青澀男孩，現在怎麼樣了？
網上很熱鬧，北大體育館的場地布置也到了收尾階段。
這樣會把天聊死的，好在陳子昂很自然，笑道：「通告怎麼跑都跑不完的，趁參加這個節目，好好沉澱下來，其它通告能推掉就推掉www.hetubook.com.com吧，不好好準備，說不定會被淘汰哦。」
比如靠出軌之類的掙來的話題和人氣，特么的，承認你的人氣，但不承認你的人品，請都不請，還談什麼溢價通告費，玩蛋去吧。
陳子昂沉默，黃熙茜想上，她是代帥的領路人，雖然讓代帥產生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陰影，但後來這傢伙不但痊癒，似乎還挺回味的。
這一年多，開始還好，春晚事件之後，她可謂度日如年，覺得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陳子昂，聽到他的聲音。
薇薇很想笑，她也確實笑了，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笑是有多麼的勉強和難看。
薇薇今天跟經紀人過來簽合約。
當年的青澀男孩，如今似乎沒多少變化，不上鏡不化妝的他，還是那麼稚嫩。
薇薇把門關上，站在門口不說話。
即便最後被淘汰，也是雖敗猶榮，因為不止她一個這樣的重量級歌手參加啊。
徐然愣了愣，看向通往陳子昂辦公室的通道那裡，點了點
和圖書頭：「在！」
徐然嘆氣：「他一直很忙，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想見就直接去敲門吧。」
手舉在半空，遲疑了一陣子，緩緩敲了下去。
其他人，她倒還不知道，沒敢跟徐然打聽太多。
薇薇這下更緊張了，她知道徐然應該是參加了，安琪拉更是確定來了。
她悄悄取出小鏡子，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但同時徐然也說了，他開始被歲月侵蝕，侵蝕的是純真和簡單。
站在陳子昂的辦公室門口，薇薇回頭，看到徐然已經不在原地，也沒人注意她這邊。
時隔一年多，她第一次聽到他真實的聲音，而不是從電視里傳出的帶著半虛擬的聲音。
安琪拉那樣的歌手都敢去征戰，其他歌手還怕什麼？
「還好。」薇薇像個小女孩，只會簡單回答問題。
「最近還好吧？」陳子昂問道。
此刻。
方旭東曾詢問過陳子昂，選誰。
成名歌手們廝殺得越厲害，收視率就越高，對自己只有好處沒壞處。
鼓起湧起和_圖_書，薇薇推門而進。
而後，她收起小鏡子，深呼一口氣，伸出一隻手。
所以陳子昂並不排斥黃熙茜，何況黃熙茜和李秋婷的關係非常好。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薇薇被三人確定了下來。
簽完合同的薇薇，臨走前，遲疑了一下，對徐然說道：「他……在公司嗎？」
薇薇心中一緊：「有！」
他開始有些心事，不再無憂無慮。
他的笑容，他的聲音和稱呼，彷彿是冬日里的一輪暖陽。
現在的商業活動中，通告方都開始按照人氣排名來給明星出場費了。
有些歌手開始有些懊惱拒絕《我是歌手》節目組的邀請。
這個複雜，是故意的，要拖所有能拖的人下水。
而薇薇呢，大紅之後，有點自大，目中無人。
後來發生的春晚事件，從那學生口中審出的第二條線，就直指薇薇。
他都不得不驚嘆，玩弄手段的人，太厲害了。
在黃熙茜和薇薇之間，《我是歌手》節目組選擇了薇薇。
這樣的人，陳子昂是不願再接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