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影迷願意買賬，因為那是情懷啊。

說什麼圈內人的爆料，很多都是假的。

激昂大氣的曲調，氣勢磅礴的旋律，但聽在方旭東耳中，卻是讓他悵然若失，眼中閃著晶瑩的淚珠。

一代綜藝女王，就此謝幕。

只因一切來得太輕鬆。

就像很多藝人一夜爆紅，然後飛快地殞落。

趙雅有些窘迫。

可這是陳子昂。

王丹和陸晶晶是一樣的下場。

小男孩笑得很陽光，對著鏡頭比手勢。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墮落了！

第二天。

現在，王丹也消失在這個舞台上，他放下很快。

趙雅小嘴微張。

李秋婷懂趙雅，笑著問道：「怎麼，你不想拍了是嗎？」

到底是什麼原因？

小桌子上，有一個相框。

李秋婷捂嘴笑道：「為什麼很多自媒體說他是傻叉？」

可方旭東覺得，他失去了這份幸福。

網上存在的很多言論，很多確實是猜測，空穴來風。

但三湘衛視在意啊。

央視是無動於衷，不會過多在意。

伯玉製作的工作人員有的慢慢得知，然後逐漸擴散出去。

趙雅一愣。

《愛情公寓》收視率出來，史思明看到后，再看看自己的宮廷劇收視率，給李隆基發信息：「別騷擾我，不然絕交！」

輝煌個屁！

李秋婷瞪大眼睛。

現在有一些大資本就在做二房東，號稱是什麼城市配套服務商。他們一拿就是一個村，先把整個片區的房源控制起來再說，然後投入大資金改造。最後這些投資，肯定是要在租客身上要回來的。

趙雅不太懂。

獨自在頂峰中。

陳子昂笑道：「我可是資本家。」

但是你搬走了，小孩讀書怎麼辦？所以一般拖家帶口的，是走不了的。

《還珠格格》第二部都開拍了，她不相信收視率和《還珠格格》不相上下的《愛情公寓》不準備拍第二季。

李隆基正坐在陽台上曬冬日的陽光，收到史思明的信息后，哈哈大笑。

沒有伯玉娛樂，浙省衛視別說拿第一，就是第三都只是奢望。

去年第一，今年大家和_圖_書都卯足了勁兒，再創輝煌。

連李秋婷也沒研究過。

趙雅忍不住笑道：「子昂，你說得好對，就像我們就喜歡聽你說話一樣。只要是你說的，說什麼都好。」

「你永遠那麼聽話懂事，永遠六七歲，而我，慢慢變成一個糟老頭，有一天就會老去，留下的是殘破的面目和軀殼……可我還是想看著你長大，等著你拿到第一份工資，興高采烈帶我去吃一頓好的，孝敬我……」李隆基眼睛里閃著渾濁的淚光。

前世，《愛情公寓》是90后青春里的一部分。

趙雅猶豫了一下，說道：「留下經典不好嗎？為什麼一直走老路，如果圈內都這樣，就沒有創新，沒有好劇本、好電視劇、電影出來。」

舉一個例子，一套房子在幽州，現在市值是一千二百多萬，租金是一個月一萬五，一年十八萬。按這個租金回報率，差不多要七十年才能回本。

「那就這樣吧，沒有別的選擇。」

李秋婷呆住了。

從買不起到租不起，這中間只需要幾家大的發展商進來而已。

王丹離職了。

「咱爺倆一起曬太陽。」他望著天空。

要是別的男人這麼做，她能一巴掌過去。

我的寂寞。

李秋婷不由得笑著問道：「現在國內很多媒體都說米國總統是個傻比，難道他真的是個傻比嗎？」

李秋婷看新聞無意中看到一個數據，三大超一線城市的房租，平均比去年同期增長了百分之24以上。連一線二線城市，也漲了20%以上。

王丹在三湘衛視的崛起中，功不可沒。

雖然手續還沒辦完，但電視圈內早就傳遍。

陳子昂哈哈一笑：「他肯定不是，有誰見過靠自己賺到幾百億美元的傻比，對不對？他不斷針對我們來搞事，並不是什麼傻比。其實以前米國總統也是這樣。就是再換一個米國總統也一樣，這是米國做世界老大這麼多年來，對世界老二的一貫作風。把中國擠壓在全球食物鏈的底端，是米國統治階級的既定戰略，他們總統的區別在於和-圖-書手段不一樣。」

留下一段歌聲傳來。

不是！

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

……

網上說的那些，不能全信。

他第一站要先去那邊的影視城探李秋婷的班。

當初王丹在《我是歌手》斬落幽州衛視的《蒙面歌手》后，于慶功宴上威脅伯玉製作。

雖然他們大批量拿房源，但價格不會比現在的市場價低。相反，可能會更高。

當初對陸晶晶的執念，在陸晶晶退出歷史舞台後，他就放下了。

情懷，就是最大的IP之一。

笑完之後，他把手機放小桌子上。

圈外人不知道，圈內人卻是有不少知道了。

原來，辛辛苦苦一輩子，其實也是一件蠻幸福的事。

「公司有很多員工，劇組有很多張嘴巴等著吃飯。」陳子昂繼續說道。

成人的世界，對錯分得沒那麼清楚。

今天，他一反常態。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他只知道有些時光過去，就不再來。

「不能沒人背鍋，雖然她其實也沒什麼錯，為的是我們台的利益。」

伯玉娛樂鼎立支持！

現在的房東，已經不是以前的個人，基本都是大企業大資本。他們一出手，就是整個片區的房源，要麼你就離開這個片區，搬到別的地方去。

「不停挖掘老用戶的潛力，在老用戶身上獲得利潤，是所有商業的本質。就像銀行，只要你辦了信用卡，還款還正常的話，他們沒事就會跟你增額，只要你某一次刷的稍微多一點，他們就會打電話給你，建議你分期。這都不算什麼，那些有自己保險業務的銀行，這邊打電話讓你買保險、買理財，另一邊就打電話給你，要代款給你。有一些銀行就更絕了，你不是不願意分期還款嗎？沒事，再給你寄一張新卡，叫分期卡。就是你只要用了超過兩千塊，就自動分期，都不用通知你。這些所有的套路，都有一個名字，叫回饋老客戶。其實就不要說銀行了，所有的賺錢的生意，都是不停的在老用戶身上榨取利潤。」陳子昂沒喝酒，但跟喝酒了一樣，話很多。

和_圖_書三湘衛視的領導們開會。

有時，大家甚至都知道對方沒有錯，依然要打得你死我活。

三湘衛視領導經過多方探查后，明白了。

「現在進軍二房東的發展商，有很多。上次我從朋友那聽來，說一個城投的副總說，他們才剛開始做，租金回報率只有1%，計劃五、六年以後，回報率要達到6%到7%的樣子。按這個說法，未來幾年的房租，那漲起來可就要嚇死人了。」陳子昂說道。

伯玉娛樂。

但這次失誤太大，領導們只能將她調任，降職。

「這個就不知道了。」陳子昂沒確定，也沒否定。

說的是自己，還是陳子昂，方旭東不知。

陳子昂說了一大推，聽得李秋婷和趙雅不能自拔。

其它一切照舊，看《愛情公寓》的收視率這趨勢，二十集就能讓浙省衛視反超央視。

觀眾第一次看，大多是覺得有些違和，但很快就適應。

趙雅繼白娘子后，再次火了。

把肉塞進趙雅嘴裏后，陳子昂放下筷子。

最近國家針對房地產出台各項政策，有的地方房價上漲很慢，甚至有降價。

又兩天後，陳子昂跟趙雅南下。

天台上。

總的來說就是因為浙省衛視。

……

冷風不斷的吹過。

先不管內容和質量怎麼樣，未上映前，這部電影就先火起來，預售火爆。

道理很簡單，現在的租金和房價，完全不對等，租金回報率遠遠低於房價的水平。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對父子的合影。

「觀眾喜歡看，就行。」陳子昂說道：「經典之所以經典，是因為有很多平凡襯托。」

陳子昂以前一直說資本無良，沒把自己當作資本。

但探查后，領導發現，網上有些猜測的確是真的。

十年後，多少90后一直念念不忘裏面的角色和故事。

王丹跟陸晶晶一樣，甚至比陸晶晶還不能忍，當場就拒絕，提出離職。

陳子昂夾起一塊肉，放到趙雅嘴邊。

跟陳子昂自駕游，從青城山到峨眉山那段時間，趙雅早就了解陳子昂的性格。

現在……

這個轉和-圖-書型，顛覆她深入人心的白娘子形象。

趙雅苦著臉，張嘴。

然後，想了想，他覺得不妥，又把手機關機。

才兩三年啊。

為土地，為生存嗎？

有那麼一瞬間，方旭東感覺這一切來得太容易。

李秋婷呆了呆。

只是身在大潮中，被大潮推動，大家想來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打。

趙雅暫時沒接戲，正好也想探李秋婷班，便一道跟著過去。

趙雅吃驚：「以後你打算出《愛情公寓》電影嗎？」

事實上，現在房租已經開始漲了。

跟這傢伙在一起，就是不寂寞啊。

「有的。」陳子昂實話實說。

《愛情公寓》破滅了他們扯浙省衛視後腿的希望。

兩三年就走到人生巔峰似的。

連李秋婷也詫異。

趙雅有些失望。

陳子昂的意思就是說，房價可能不會像前幾年那樣，漲得那麼快，但是租金肯定得漲上去。

趙雅和李秋婷漸漸聽入迷。

誰能明白我。

伯玉娛樂是被三湘衛視綜藝部逼走的。

「算是吧，雖然是她自己走的。」方旭東抽著煙，不見意氣風發，反倒有些失落。

影視城飯桌上。

人生好像沒什麼目標了，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了。

方旭東開始迷惘。

這還是沒有算上房貸利息的，如果算上房貸，一百年也回不了本。

他們仔細算了一下。

人家要做的是房屋增值，就是覺得現在的房租太低，在他們的運作之下，可以租得更高。

上次的火暈還未散去，現在又因為胡一菲角色迅速燒起來。

中彩票大獎的人，沒幾個有善果。

三湘衛視現在很沉默。

他們不是從網上查的。

好像一生下來就要打似的，沒有任何理由。

但王丹逼走伯玉製作，卻不是假的。

李秋婷憂心忡忡：「我本來想想買幾套房子投資投資，但房價好像漲慢了，小道消息一直說房價要降。」

這種租金水平，人家為什麼要租出去？有人會說，房東又不止一個，他不租，可以去別的地方租啊？

趙雅聽得很入迷。

圈內外驚嘆，要是等白娘子的形象根深蒂固，不儘快和-圖-書出好的角色讓趙雅成功轉型，將來她想扭轉這個形象，要花數倍的難度。

大勢已去。

陳子昂沒看趙雅，兀自說道：「資本，就是要學會消費情懷黨。所謂情懷，在商業上就是用來消費的。說這個可能你們不容易接受，但換一個說法你們就明白了。在商業上有這樣一條真理：開拓一個新客戶，比留住一個老客戶的成本，要高五到六倍；而吸引一個新客戶，比吸引一個老用戶的成本，要高27倍。」

李秋婷倒好奇陳子昂說的房市，試探問道：「你搞過地產大佬……不是，你認識搞地產的大佬？」

伯玉娛樂為什麼拼了命似地支持浙省衛視？

甚至有的還說是王丹逼走的。

陳子昂冷冷一笑：「簡單一句話：房價啊，你慢點漲，等一等落後的房租。」

沒過幾天，電視台圈內吃驚。

「王丹被三湘衛視清理了？」望著這座似乎永恆不變的城市，陳子昂問方旭東。

陳子昂拍了拍方旭東的肩膀，然後離去。

而浙省衛視今年這麼猛，究其原因，不是很明顯嗎？

租房相對於買房來說，才是真正的剛需。

以致十年後，出現了愛情公寓的電影版。

陳子昂擦汗：「認識。」

「子昂，《愛情公寓》應該有第二季吧？」趙雅試探問道。

「車子也是這樣。你買了車，那就是交警的客戶了，然後就等著他們變著花兒來問你要錢。房子也是，各種手續各種費用，正常來說，你購房款的70%，是被相關部門給收走了；然後他們現在還在想辦法，比如考慮是不是要收稅什麼的，來繼續榨取老客戶的利潤。所謂的情懷黨，就是老用戶。《愛情公寓》現在有了龐大的老用戶，當然要借一下勢、消費一把。現在所有電影不都是這樣玩的嗎？」陳子昂呵呵笑道。

陳子昂無語：「那是因為網民喜歡聽啊，網民喜歡聽什麼，自媒體就會去說什麼的。所以你就經常可以看到諸如：米國總統在米國被罵慘了，米國總統被歐盟聯合打臉啦……」

……」

可能他想到了自己的老領導陸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