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
第十五章 劍氣長河

又有一種說法就是:「海內崑崙之虛,在西北,帝之下都……黑水出西北隅。」
周圍除了他之外,還有許多神魂,甚至一團團記憶,李志常通過這些殘留的記憶,終於知道這是哪裡,原來這裏已經是幽冥黃泉的地界。
他繼續往下探索,如此又飛行了十余日,此時光明漸漸不再,水流開始昏沉,也越來越慢,不知又過了多久,李志常發現這水流不再流動,可怕的是他本身憑虛而行,卻開始一點一點往下落去。
分別是朝雲之國、不死之山、軒轅之丘、三身之國、少和之淵、縱淵、苗民之國。這些國度往往都是天帝的葬所。
不過李志常真正有些惱火的便是,不能分出這黃泉的盡頭在何處,這幽冥河水有奇異的力量,讓人不能浮起來,片羽也不能飛。
每一份天帝殘骸,都有一座山那麼大,周圍那些不死之民,頂你膜拜,口中喃喃,似乎在念動什麼咒語。
拂塵千絲萬縷,和圖書條條垂下,散發出幽邃超脫的道韻,其似乎還不滿足,又開始變化,拂塵手柄慢慢長出劍鍔,本身也開始縮短,那拂塵絲縷也開始逐漸幻化出一道鋒銳的劍身。
最後整個身子沉入了這暗沉的黑水中,這河水說來也奇怪,明明看著是水,漆黑無比,彷彿濃墨,可是一點重量都沒有,有種奇異的力量,直接作用在神魂上,一點一點消磨他的記憶。
亦是生死解脫之道,一劍之下,落得乾乾淨淨,再無煩惱,再無憂愁,得大解脫、大自在。
或者這黃泉本身就是為了清理這些魂魄而誕生的,將鬼魂的記憶、罪孽全都洗刷掉,來補充這幽冥黃泉的黑水。
可惜這些都是時空幻影,或許不知多少萬年以前,朝雲之國、不死之山、軒轅之丘這些地方真實存在這個位置,但物轉星移,這些神土又流轉到了其他地方。
形多凸凹,勢更崎嶇。峻如蜀嶺,高似廬岩。非和-圖-書陽世之名山,實陰司之險地。荊棘叢叢藏鬼怪,石崖磷磷隱邪魔。耳畔不聞獸鳥噪,眼前惟見鬼妖行。陰風颯颯,黑霧漫漫。陰風颯颯,是神兵口內哨來煙;黑霧漫漫,是鬼祟暗中噴出氣。一望高低無景色,相看左右盡猖亡。那裡山也有,峰也有,嶺也有,洞也有,澗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雲,澗不流水。岸前皆魍魎,嶺下盡神魔。洞中收野鬼,澗底隱邪魂。
甚至李志常懷疑黑山老妖當初入六道輪迴,就是為了找到這些地方,取回天帝的殘骸,每找到一個神土,取回一部分殘骸,他的實力就增加許多。
其長三尺六寸五分。劍身與劍鞘通體皂黑,有青色蓮花覆繞其上。
每處神土,周圍的時光法則都發生了變動,不屬於現在的宇宙,或者說無論是朝雲之國還是不死之山這些地方,其實就是在李志常經過的那些位置,但不在同一個時hetubook.com.com間點上。
可是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彷彿是時光留下的殘影。雖然李志常幾度看見了所謂的天地殘骸,如黃金般,流動著玉質光澤的骨骼。
李志常不能穿梭時光,所以當然進不去。
那一劍實在太過深刻,而且不是什麼劍氣,乃是劍氣主人在不知多少萬年前遺留的殺道劍意。
李志常搖頭苦笑,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若非他承受了那遺留的劍道意志。
而他現在面臨的卻是幽冥黃泉,若非他點燃了精神道火,光這黃泉黑水,就能讓他吃上大虧。
說不出的古老與寂寥。
這裡是純陰無陽之地,所以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雲,澗不流水。
只是這些地方,李志常明明經過了,卻都是夢幻泡影,似乎不存在這個時空,他看見了渾身漆黑長著翅膀的羽人,也看到了神話傳說中的不死之山。
而事實上,還有說法便是蓬萊所濱之海為「圓海」,和-圖-書亦即黑水。故雲「蓬邱,蓬萊山是也。對東海之東北岸,周回五千里,外別有海繞山。圓海水正黑,而謂之冥海也。」
李志常沒有管玉如意,卻想知道這歸墟深處到底是什麼,這片海域比人間道大了不知多少倍,幾乎找不到盡頭。
不過李志常點燃了精神道火,亘古長存,那奇異的力量,也被點燃,化成青煙,了無痕迹。
有道經言道:「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崑崙之丘。」
只是玉如意的元靈彷彿吃飽了,就開始沉睡,這是沒有絲毫反饋出來。
李志常順著黑水,順流而動,慢慢經過了許多奇異的地方,只是無一例外,這些地方都很有名。
若是他找回所有的天帝殘骸,甚至可能再現天帝的輝煌。
最後長劍朝李志常飛來,化成一個玉如意落在李志常手心中,色澤比原來更加暗沉、內斂。
很是奇妙。
玉如意當空祭起,寶光湛然,那劍氣源源而入和*圖*書,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彷彿玉如意本身也是一個無底黑洞般,最後這數萬里的劍河,居然被吸納得點滴不剩。
玉如意吃飽之後,開始變化,先是變化成太乙拂塵。那拂塵本就是仙人的象徵,意思是拂去塵緣,超凡脫俗之意。
蓬萊在渤海之東,可是也會移動,流入西極,西極便是冥海黑水之發源。
幽冥黃泉又稱黑水,李志常終於和一些神話聯繫了起來。
玉如意這時候才落在那殘留的劍氣長河之上,這不止有幾萬里的劍氣,居然彷彿被玉如意長鯨吸水般吸納進去。
又稱之為九幽,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天界和地府是諸天萬界最特殊的兩處所在。
這些魂魄都是破爛不堪,即使他不出手,最後也會完全失去意志,化為幽冥黃泉的一部分。
黑水之中,還有其他的危險,那就是不知何處飄來的魂魄,個個兇橫,成千上萬,當然最後都被無常劍的劍氣絞碎,半點不剩。
只見虛空當中,一劍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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