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0章 培養出一種平平淡淡的蘭花

「爸爸,你培養的這盆蘭花是什麼品種啊?」
在過去,自己一直都在提防著亞德里恩,從來都不敢拉近和他之間的距離,因為自己必須防備著這個人。
「凡人?」
鄧思坦就是這樣的人。
起碼現在困擾著自己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比如自己的爺爺就是這樣的。
底氣?
尤其是斯蒂芬先生。
什麼樣的底氣?
那語氣,沒有悲傷,沒有懷念,就好像雷歡喜的爺爺從來也都沒有離開過他們。
「不一樣,不一樣。」喬遠帆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平凡和平凡是不一樣的。」
「相由心生。」喬遠帆笑的有些古怪:
「凡人。」喬遠帆正在那裡擺弄一盆蘭花,頭也不抬地說道。
鑽石聯盟最終裁決官。
爸爸培養蘭花已經到了一種新的境界。
「你知道你有資格這麼做。」喬遠帆在那仔細的對兒子說道:「你知道你這麼做,別人不得不聽,你知道你說出再難聽的話,別人也必須要默默的忍受著和-圖-書,因為你有底氣。」
這種境界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達到?
除此無他。
以前爸爸培養一種蘭花品種,對它什麼時候成型,什麼時候開花,把握的都非常好。可是現在他居然說不知道?
「區別?區別大了。」喬遠帆洗了手,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有的人平凡的活了一生,當他離開這個世界,除了他的親人,其他人很快就會把他忘記。但是有的人呢?同樣平凡的活了一生,當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大家總會談起他,議論他。就好像,這個人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自己,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好吧,好吧,雷歡喜現在知道了。
現在雷歡喜看這朵蘭花的時候,居然也發現它有很多值得品味的地方了。
可是這次自己成為了鑽石聯盟的最終裁決官之後,兩者之間的關係卻完全轉變了。
「爸,什麼時候能夠成型?」
那種感覺是很難用語言來表達出來的!
和-圖-書所以我想培養出一種非常平凡的蘭花出來。」喬遠帆繼續在那說道:「不會轟轟烈烈,不會光芒萬丈,只會平平淡淡。和你的龍王蘭相比,它如同一朵卑微的野花。可這需要時間的檢驗。十年、二十年之後,每個喜歡蘭花的人在談論起龍王蘭的時候,也會同時想起這朵平凡的花,到了那個地步我也就滿足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凡人蘭。」
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的養蘭人而已了。
成功失敗對於他來說已經根本就不重要了。
這可有趣的很了。
「第一種,變得越來越膨脹,發展到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所有的人在我眼裡都是卑微的,這種結局,只會讓他站到大多數人的對立面上。最終他會失敗的,而且會被很多人所唾棄,從高高的峰頂跌下,粉身碎骨。」
斯蒂芬先生和老哈。
喬遠帆終於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我過去總是在追求蘭花的極致,想要讓它和*圖*書絢爛的璀璨的煙火,我也做到了。可是我現在覺得,平平凡凡才是最真實的。所以,我最近轉換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想培養出一種最普通、最平凡的蘭花。」
「那又什麼意思?」雷歡喜在那嘟囔了一聲:「這種平凡普通的,蘭花市場多的是啊。」
雷歡喜不知道。
同樣也是如此。
更有甚者,當天都國際和婁書記來尋求資金上的支持的時候,自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亞德里恩和他的紅珊瑚資本。
好像是這樣的啊?
亞德里恩也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同意了。
而亞德里恩呢?
因為自己知道,自己有了這樣的底氣了。
放不下,放不下。
「這次去國外大有收穫?」喬遠帆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有什麼區別啊?」雷歡喜摸著腦袋問道。
雷歡喜實在想不出。
「不知道。」
「第二種呢?」雷歡喜忍不住問道。
樣子古古怪怪,看起來一點高大上的感覺都沒有。
雷歡喜指著面前的一盆蘭花問道。
和圖書他不再把自己當成天下第一的蘭花大師。
雷歡喜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平凡蘭上。
村子里的人,經常不自覺就會談論起雷歡喜的爺爺。
可是爺爺從來都不是一個名人。
雷歡喜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鄧思坦。
他從來都不盛氣凌人,可是你只要一見到他?
「第二種,是漸漸的收斂起了自己的狂傲,而把狂傲變成了驕傲,但是這種驕傲,你在他的身上並不能看出來。可他的一舉一動,總能夠讓你心悅誠服,總會讓大多數的人都覺得,沒有錯,他就應該是這樣的人,他不這麼做反而才不正常了。」
也許是聽了爸爸的話,心態也有一些變了吧。
喬遠帆緩緩的這麼說道,而且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包括他的紅珊瑚資本。
「你怎麼知道的?」雷歡喜很有一些好奇。
無論在雷歡喜還是亞德里恩看來,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知道?」
就比如自己和亞德里恩之間的關係。
他迅速和_圖_書的轉變了自己的身份,完全是用一種下屬的態度來對待雷歡喜的。
有為他悲傷的嗎?
造成這一切的,無非就是雷歡喜身份的轉變而已。
自己不再對亞德里恩隱瞞什麼,甚至一點也不擔心這個人了。
他目空一切,從來都不在乎別人。
和爸爸說的那種類型的人完全一樣。
所以最終他死了。
「頤指氣使,無非只有兩種結局。」喬遠帆根本沒有去注意自己的兒子心裏在想什麼:
「自從你這次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儘管你身邊的人,看你還是過去的雷歡喜,但在我的眼裡,你已經不是了。頤指氣使,這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貶義詞,但是要做到頤指氣使其實並不容易,起碼,你要有一種底氣。」
「我為什麼要知道?」喬遠帆笑了:「過去我一直在追求著把時間控制到極致,可是現在我不想這麼做了,它想什麼時候開花就什麼時候開花,哪怕它不願意開花,我也不在意。」
這也是爸爸嘴裏說的一種平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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