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洛陽花開
第404章 昔年紫竹林

這隻是仙佛墮成凡人後的一次無奈抵抗,失去了靈力的靜齋在衝擊中一個踉蹌,摔倒在高力士面前。
高力士溫柔的繼續說道:「那時你的修為已到了玄空境吧,一個毫無修為的孩童的腳步聲,你都聽不到么,還是你這個婊子就是故意那樣做的,嗯,女神仙……」
高力士臉色冷靜下來,看著近乎瘋癲的靜齋,他並沒有被這女人惡毒的嘲諷打擊到,反而露出了帶著希望與慾望的眼神:「你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卻可以迎來新生,聖女已答應過我……」
高力士的手掌溫柔的延伸到了靜齋的雙腿之間,女人被強行分開一條縫隙的雙腿忍不住抖動起來。多年保養,守身如玉,如青澀少女一般的肌膚在高力士掌心溫度的刺|激下,驕傲的浮起了一片漣漪。
他沒有等多久,再次抬頭的阿離赤腳跺在了地上,迦葉的屍體被這一腳跺成了碎塊。那超越天元境的魂魄順著阿離雪白的小腳吸收的一乾二淨。
兩朵杏花開放在靜齋的斷臂上,高力士揮手間,占星台四圍被一團黑氣籠罩。他背對默然無語的武媚娘柔聲道:「媚娘殿下,您該休息了。」
高力士低聲的笑了起來,但這笑聲中帶著撕去了偽裝的愜意。靜齋尼姑悚然間,終是忍不住嘶啞道:「為什麼?」
那年的紫竹生得特別好,楊懷素在府中設宴招待東海豪商,靜齋在竹林旁因感紫竹清美,便脫去了衣衫自己編織了一件蓑衣,那時一個六七歲的孩童無意中闖了進來……
靜齋在瞬間就失去了抵抗的力量,然後又覺得雙臂和_圖_書一空。當兩隻裹在僧袍中的細嫩手臂落地時,這尼姑才發出第一聲尖叫!
而這個聖地絕頂的殺器伸出小手指著地面的淡淡說道:「以此處為圓心,方圓三百丈所有人,屠盡!」
高力士說著眼角抽動起來:「因為那是我失去作為男人前,唯一一次有做男人感覺的時刻。那個紫竹林的孩童,只有那麼一次真正的有了男人的衝動。」
靜齋看著他的眸子,她明白了這神情背後的意義,看著高力士大笑起來,她笑得肆無忌憚,忽然主動的伸開了雙腿,艱難的以赤|裸的小腳勾住了高力士的腰,在笑聲中嘶喊道:「你來啊,你行么?」
高力士默默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直到這女人累得說不出話來,才走上前去,摘下了她的面紗。
靜齋茫然看著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原來,原來針對楊懷素的這場滅門之禍,是你一手策劃的。怪不得,懷素府中的隋煬寶藏,本來你爹就知道的。他一定是告訴了你是不是。」
在靜齋眼中,雖然討厭,但一直很安靜溫雅的高力士露出了讓她心懼的獰笑,以及那獰笑中的慾望。
迦葉胸穿長劍,頭入五爪,卻只是笑了一下,忽然朗聲大喊起來:「破五行,有玄機,阻神宮,得……」
高力士在她如絲綢般光滑的緊緻小腹上反覆擦拭著手指上的淋漓,帶著一種奇怪的失望:「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聽到高力士口中的女神仙三個字,靜齋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的思緒似乎也在飄轉中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和圖書那是哪一年她已記不清了,那時的靜齋已奉師命在人間行走多年,在仙流五宗中身份超然。
高力士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激烈,靜齋的喘息聲也顫抖的響了起來,細長的手指,白膩雙腿顫抖的陰影,在一種讓人驚慌的潮流激蕩中,靜齋再次尖叫起來。
靜齋唯一能記起的卻是那年她照例趕去洛陽懷素府中賞竹,那是移栽自南山的紫竹。靜齋最喜歡這南山竹葉做成的蓑衣。
但高力士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抬頭看了一下占星台。
靜齋記不起來當年的細節,那不過是一次修行中的放蕩,不過是人生溪流中的一塊小石。她只記得那個無意中看到自己的身體,叫了一聲女神仙的孩童被楊懷素狠狠的懲罰了一頓,至於如何懲罰,她這個玄空修士又如何會放在心上。
武媚娘默默穿過了高力士布下的黑色屏障。雙目失身躺在地上的靜齋獃獃的出了一口氣,忽然憤怒的沖向了高力士。
這聲音如晨鐘暮鼓,傳遍整個天空,渾厚的聲音波動以迦葉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
高力士的身子僵硬起來,面前的阿離在拍碎迦葉的腦袋后,低頭俯視著地面,卻是一動不動。
這是一張絲毫沒有被歲月帶走的容顏,一如高力士當年初見他時的模樣。帶著一種柔弱之感的光頭下,是一張雖然已經扭曲,但還是如此美艷。
也只有高力士看清了,在自己一呼一吸之間,阿離已沿著迦葉的周圍方圓三百丈範圍內走了一圈,擊出了自己都數不清的上千道劍靈。
他彷彿失去了興趣,湊在https://m.hetubook.com.com靜齋耳邊說道:「楊懷素這個老狐狸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在宣揚自己的權利,地老廟的權利,所以雖然我爹是為他賣命四十年的忠心屬下,還是被那老狐狸一刀砍了,我娘自裁而死,而我這個無知的孩童,卻被他閹了……」
杏花繼續綻放,最終就如一張站立大床般將靜齋舉了起來,她的斷臂被杏花緊緊捆住,細膩的雙腿也是不自然的被強行分開。
高力士眼角跳了一下,但還是鎮定的看著穿過迦葉身軀的這道劍靈,蕭眉織如幽靈一般附在迦葉身後,雙眸道道字元閃過,小手自上而下毫不猶豫的穿透了迦葉的光頭!
常隨漠然的自袖中抖出一條粗如兒臂的黑蛇,遞給了高力士。這才轉身而去。
阿離動了,就在迦葉說話的一瞬間她就動了。或者說她消失了。
高力士口中說著,心頭卻沒有一絲顫抖:「後來我被送給長安入宮,成了高延福的義子,但這些年來我一直記得你的身體,你知道為什麼?」
高力士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阿離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迦葉身後,拍碎了這和尚的腦袋。
靜齋尼姑正皺著眉等他上來,劈頭就問道:「高力士,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迦葉師叔的話是什麼意思?」
高力士收起黑蛇,看著常隨遲疑而又痛苦的轉過身,走向了萬象神宮的建造之地。他搖頭一笑,轉身慢慢走向了占星台。
高力士沒有回答她,忽然笑了起來:「那時聖地聖女的指示,如果真是我策劃的,楊懷素那老頭子豈能如此輕易放過。」他說著https://m•hetubook.com•com,卻有些失神的看著正在餘韻中顫抖的這具誘人的身體,眼神中漸漸現出了憤怒與絕望之情。
朵朵杏花綻放,春雨杏花纏綿在靜齋的身上,就如一個情人最為深情的擁抱。但下一刻這些綻放的杏花就變作了利刃,切碎了靜齋的衣衫,只留下她常年不摘下的面紗,露出了這尼姑赤|裸而又曼妙的身軀。
高力士露出無比嘲諷的笑意,袖子中那一直盤著的,裹滿凸起尖鱗的黑蛇慢慢爬了出來。在靜齋無法描述的絕望中,他輕輕撫摸著黑蛇,那嘲諷的笑意終於化作了不願再掩飾的瘋狂……
高力士意外的興奮起來,看著阿離消失在前方,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叫。不多時,常隨如影子般出現在他面前。高力士低聲吩咐了幾句,常隨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手掌緊緊的握住,但又慢慢鬆開,只嘶啞著低聲道:「是!」
高力士慢慢附身,就像打量一具期待已久的獵物,又像品味多年不得的美味。他細長的手指點到了靜齋殘臂杏花上。
阿離眸光一動不動,卻清脆的說道:「除了武媚娘……」
但這些想法迅速在高力士的腦海中消失,他已深深的緊張起來,剛才自己無意中說的一句話,正是聖女嚴禁泄漏的秘密。萬象神宮是為了對付天空的五行河洛圖書,這背後隱藏的秘密卻是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的:聖女不是無敵的,她懼怕五行河洛之力。
高力士更不敢動,他知道阿離正在和聖女直接溝通,等待聖女的指示。
你!靜齋只說出了一個字,就覺得體內一空,天空之中一道紫色的如絲線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般的光柱穿過了雲層,擊穿了靜齋的丹海。這個代表地老廟踏足中土的女尼,空有接近天元境的修為,卻被紫光瞬間擊毀。
高力士咽了一口唾沫,方圓三百丈,正是剛才呼吸之間迦葉的聲波所經過的地方。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萬象神宮建造之地,還好,不過數千勞工禁衛正在忙碌。就算全死了,也不影響建造速度。
高力士默默鬆了一口氣,因為聖女指示下,阿離將這個工作交給了自己。這固然是對自己的考驗,也是默認放過了自己剛才的失言。
這聖地的殺器以超越聲波的速度,用劍靈將迦葉試圖傳出的話語擊碎。這已經不是速度與技巧的問題,甚至超越了修士可以理解的範圍。修士有很多道法可以阻擋聲音的傳播,但阿離對付的卻是迦葉以超天元境的佛靈送出的真言。這且不說,這個胡姬少女是如何找到散布在方圓三百丈的聲波的……
高力士手指在靜齋曼妙的身軀上撫弄著,淡淡說道:「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在楊懷素府中見到你時,我不過還是個自海上回來的孩童,你難道忘了么。這麼多年過去了,女神仙的樣子還是沒變呵。」
高力士只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下去,靜靜看著她。靜齋卻在絕望中抓住了唯一可以打擊這個閹人的法子,拋棄了幾十年修行的矜持,以及地老廟傳承下來的高傲,媚聲道:「不要用手啊,像個男人一樣……」
高力士轉頭看了一眼占星台,忽然又低聲道:「你的蛇兒呢!」
謾罵,撕咬,咬舌,此時的靜齋已失去了地老廟傳人那虛偽的清高,就像一個無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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