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仙君縱橫
第736章 感應法則

韓立的謙言說出,那位雪須老者寒玄子笑了笑,只見他放眼平望過去,環伺半周,最後再緩緩回目韓立,笑了笑,搖了搖頭,再亦沒有說話了。
「韓道友!實話說,修鍊到了你我階段,要再進一步可謂千難萬難,機緣之物又豈是那麼容易獲取的。實話說,從初階晉階至今,寒某已經經歷了三次百萬載的大天劫,其他強求得來之物,說不定就會成為懸在你我頭上的利劍,這絕不是寒某所願!」雪須老者寒玄子話語中帶著深意,頗有感觸而言。
韓立的話語平平,卻逐字逐句落入到了寒玄子的耳中,這心魔立誓為何物,寒玄子自然清楚,他亦知道一些修士視此作為雷區,一旦立誓,永不背棄,只是仍會有破誓之人。關於破誓的各種傳聞絕非無由之事。
終於,韓立輕嘆了一聲,寒玄子著目過來,他的目光平平,沒有任何欲求,而韓立則在這個時間亮聲說道:
「也罷!正如韓道友所言。那地方就是寒某多年來找到的一個至冰之地,在此地修鍊已經習慣了。所以實在不願其他人打擾,亦正是這個原因。寒某發現了神淼甲萍珠,對此物情有獨鍾,希望韓道友不是負信之人!」寒玄子輕嘆了一聲,隨即道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現在,輪到的是寒玄子考慮,顯然這亦是韓立唯一可以做的。寒玄子微然踱著腳步,韓立則在小段間隙后,亮聲陳言繼續說道:
「寒道友!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要求或https://www•hetubook.com.com者希冀之物?」韓立仍然不太死心地問聲而出。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在一些典籍記載當中,被稱為感應法則。其中玄妙,諸多典籍記載都是簡單帶過,完全找不到相應的字眼。在某份記載內,傳聞一位修鍊到仙君的修士,感應自己嫡系十多代的旁系血親在異域有危難,隔開一個仙域之遙,亦能在某個自然殺陣內找到,最終將這人救出。
「寒道友!這並非信任地問題,而是你我尚未達到交心的地步,韓某實在不能做此決定!」韓立想了好陣子,方才苦笑回言。
前往的過程,該位雪須老者寒玄子施展著他那嫻熟的瞬移,他亦曾嘗試著通過瞬移拋開韓立,但激發到了極致,也只能在大約百次瞬移當中,佔先一次,如此一種嫻熟,寒玄子心頭亦小小吃驚。
接下來的事情就相當簡單了,韓立當著寒玄子的面,立下了他的心魔誓言,而寒玄子亦帶韓立遊歷了一遍冰蔓島,兩者就開始了瞬移前往。
所去的地點方向,較為荒蕪,韓立不斷瞬移,不斷憶起自己得到的地圖,這個方向上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的記載。就算一些大型島嶼亦沒有標記出來,這個方向上,其實就相當於北寒仙域內的蠻荒。
「韓主!此地附近充斥著一種奇怪的冰玄之力!」靈獸環內的焱兒傳聲韓立道。
「怎麼?韓道友不信任寒某?」雪須老者寒m.hetubook•com•com玄子在好半餉時間后,再度引聲而問。
只是,並非所有的事情,付出就一定能有收穫,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神念掃描,達到海平面之處,韓立仍然查不到任何的虛空異樣。有著那麼一點不甘心的他,輕輕搖了搖頭,神念亦在那個時間如柔風輕吹般收回。並且,心念閃過,韓立已瞬移回到了寒玄子身邊十多丈處。
「韓道友觀察力不錯!原本寒某還以為可以瞞過韓道友!」
八萬丈之深的海底,韓立神念已經探查出來了就是一副冰封萬里的景象,白茫芒,焱兒所說的冰玄之力,連韓立的神念亦出現了推抗之力。當然,韓立憑藉神念繼續壓下去,亦沒有問題,只不過在他看來沒有這個必要。
對寒玄子的這種修鍊情懷,韓立其實有著一份由心的嚮往。他修鍊到了這個階段,亦是想著能有一個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修鍊地,讓他可以平靜修鍊。可惜天不遂人願,煉神術的泰山壓頂,掌天瓶的仙君甚至仙帝追蹤,無時無刻不在壓迫著,推動著,讓他飄搖無定。現如今得知道了欽天紫鑒術的厲害,韓立連至親之人,亦要盡量避免接觸,免得禍連她們,讓自己痛恨終生。
韓立說話時候,袖袍內的手指輕移,指向的正是那全不流動的禁光之幕,聽聞到了韓立的猜測,寒玄子露出了滿意之色。
「說來聽聽?」
經過了一十三年幾乎沒有任何停竭的瞬移,韓立與寒玄子在輕泛漣漪的海www.hetubook.com.com面上停了下來。
而冰雪亭子外面的寒玄子亦沒有催促。只是在不時的踱著腳步,停下的時間則觀察著附近的花花草草。一副悠然自得的狀態。
聽言及此,韓立再看了眼該位雪須老者寒玄子,他望眼過來,並沒有要馬上帶韓立到達他的屬地。
看著這麼位故弄玄虛的雪須老者寒玄子,前邊的冰天掛寒亦是如此,韓立算是被寒玄子給勾起了斗心,心念催動間,已經瞬移到了頭頂上面達到了萬丈高空,神念隨即如潮水般湧出,馬上就覆蓋到了附近萬里方圓之地,神念有如一個個淡淡的灰圈,一漲一縮,逐漸向下挪移。
在八萬丈的海底深處,韓立搜索到了一小片極易被遺漏過去的淡淡玄禁之幕,繾綣幕光幾無流動,就像是什麼彩色的海物趴在其上,讓人難以分辨。
至於韓立,他又哪會不曉得對方的一種實力試探,自己激發到了極致,仍然有著差距,這已經不是鍛煉可以彌補的,顯然就是一種修為差距帶動的施展,即便不敵,韓立亦是心存欣慰。
「韓道友!實話說,那地方雖然能到達的人不多,但寒某亦存有顧慮,假如韓道友不答應的話,那你我先前所言只能全部作罷了!」冰雪亭子外面的寒玄子亦是為難之色掛在了臉上。
對於這種感應法則,毫無典籍記載,全憑個人修鍊悟性,韓立亦是處於一種半懂不明的狀態,冥冥中的某種聯繫似有若無,韓立不急,採取的就是通常的放任狀態,精m.hetubook.com.com力仍然放在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
韓立神念再度落下,在大約六萬丈深海內,韓立發現了一種在水中飄蕩的玄寒氣息,只是這種玄寒氣息卻異常奇特,明顯能將海水結冰,卻是呈現一種互不干擾的狀態,與當初韓立遇到的冰天掛寒幾無二致。
不為別的,對方耍一些手段,自己就不一定能夠抵禦得了,尤其韓立的靈域修為,相對於自己的法力修為,還稍稍落後,更不能做此嘗試。
只不過,對於這種感應之術,韓立在晉階到了仙君之時,亦能夠掌控一二,那就是對某位見識過的人,達到過的地點,無需任何輔助,均可以通過感應尋到。
「看來寒道友所言的神淼甲萍珠就在那個入口!」
一直前去,海獸頻現,等階不低,但對這魅影般的兩人,眨眼而現,眨眼消失,根本輪不到它們騷擾。
對於這位冰雪亭子外面繼續踱著步,雪須老者寒玄子所提出的要求,韓立實在難以答應下來,身處他人的靈域,而且還是一個修為歷練都比自己要深的修士,韓立實在不敢做此種嘗試。
「寒道友過譽了,假如你不引領而至,韓某又怎會注意到這平平無奇的海中一栗!」
「寒道友!你要保密那修鍊地點,韓某卻不願進入別人靈域,這兩件事情原則上並不矛盾!」
見此,寒玄子除了震驚韓立的神念廣度與密度外,緊鎖神識海的他淡然而笑,面上躍現的是不置可否之容。對於韓立這種舉動,寒玄子更多的是作為一個旁觀和圖書者。
但這種感應之術,卻受著諸多限制,天地屏蔽,禁制屏蔽,距離遠近,就連感應在不同的仙君而言,亦有著不同的效果。
「寒道友!以韓某認為,你只是想要一個清靜的修鍊地,韓某並沒有任何的必要去而復還,這是韓某的底線,倘若寒道友不能答應,還請酌情適量轉售兩份聚元戾精,韓某離去就是!」
仍然在細細思量當中,韓立在冰雪亭子內一呆就是三天,仍舊沒有讓他想通進入靈域的事情。
「韓某對心魔立誓。承諾終生只進入你這修鍊地一次,而且絕不相告他人,未知這樣能否消除寒道友的小小顧慮?」
附近百萬里內外,完全沒有任何的海島,而水況之深,顯然亦是達到了萬丈以下,連空間龜裂亦難找到一條,在韓立眼中,這裏完全沒有任何「記號」。
想到這裏,韓立神念落入到了水中近兩萬丈,異常奇怪的是,此地的水中,不但沒有一些強大海獸,就連中低階,甚至無靈的生物亦都找不見,猶如一池死水。
韓立聽聞,心頭亦是微然而震,聚元戾精是自己其中一個機緣,亦是帶來其他機緣之物,所謂懷璧其罪。身負掌天瓶的韓立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瞬移過去的海面,一片碧藍,每次的瞬移現身,看到的景象都是一樣的,但剛開始的數年,韓立瞬移還能看到一些空間龜裂,無法愈合的空間裂縫,多半就是從前經歷過的一種大戰余留。越到後面這種空間龜裂越多,只是四海皆平,這已經是不知多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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