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封神開鑼北風緊,道門一家起兵戈
第二百四十三章 驚聞孔宣

孔宣。
說著,便開始專心致志對付飯桌上的這些仙家菜肴。
這,到最後就拼運氣啊!
「前輩是說,此行頗多危險?」
白澤嗤的一笑:「你真當我是全盛時的那般模樣,詢問萬事,便萬事皆可知?快去吧,自己去打探一番,順便讓他們多加幾十個菜,我今日損失可太大了,多吃點好東西補補才行唷!」
「哈哈哈,喝了這杯!」
白澤老頭扶著額頭爬了起來,滿臉的糾結,雙眼也有些茫然,隨後看向楊戩,又有點鬱悶的拍拍腦門,「哎喲,我這好不容易又積攢了點氣運,這下全敗光了!」
很明顯,白澤的酒量遠不如楊戩,很快就開始雙眼迷濛……
楊戩笑道:「聽前輩的意思,可是知道我在做什麼?」
五色神光所向無敵,可刷盡萬物,可刷破萬法。自身實力更是驚艷絕倫,繼承了初鳳的絕強破壞力,真要拼起命來,聖人想出手都要多斟酌幾番!
「正是,不然我拉著你喝酒做什麼?沒危險我直接去給你抓過來就是了。」
「哈哈,說不通,說不明,孔宣早年在洪荒吃人,被幾位人族大能聯手驅逐,卻是根本不敢和他相對。」白澤搖搖頭,「上古時期,孔宣已經凶名在外,如今怕早已是登峰造極的高手。除卻我所說之法,別無良策。」
可楊戩從不把對手當成傻子,那孔宣若是只有超強的神通法寶也就算了,這般驚艷和_圖_書世人的大能,必是心思細膩、思維敏捷之輩。
「機會?當然有,天道還會留一線生機,更何況是此事。」白澤夾口美味佳肴,淡然道:「我稍後想辦法替你引開孔宣,你呢,趁機去找那兩隻小鳳凰,找他們放點血就趕緊跑。此事一了,就算是還了之前算計你的因果。」
「前輩,養魚啊?」
楊戩起身,在雅間中緩緩的踱步。
「怎麼,你覺得我在那孔宣面前,幾個照面都不能打?」白澤故作惱怒,楊戩也只得為難的搖搖頭,隨後坐在那仔細思索。
「沒事,沒事,我之前所感應之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機密。」白澤擦擦自己嘴角的血,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坐在那一陣嘆息,「這些事我問你不就好了,幹嘛非要……哎!」
「這孔宣非同小可,其母便是始鳳,更是天地間第一隻孔雀,跟腳嚇人。」白澤將這些婉婉到來,對孔宣的神通本領不吝讚美之詞,生怕楊戩會不以為意。
白澤目光滿是激勵和挑釁,一隻腳踩在桌子上,嘴裏叼著一根牙籤。
「妖庭已滅,兩位陛下盡皆戰死,我回去,誰又能認得我?」白澤頹然而笑,「得神通,避禍趨福,我這才僥倖沒化作那劫灰。可回首看去,俱往矣,累累白骨,功成了誰?」
該如何應對?
外面的哮天犬也頓時張大了狗嘴,顯然是沒見過如此「血脈噴張」和圖書的畫面。
「前輩為何不回妖族享福?」楊戩隨口問詢。
「你不是有大氣運嗎?」白澤反問一句,楊戩頓時無語。
楊戩忙道:「前輩是否太冒險了些?這本是我自己之事,不必勞煩前輩了。」
也是酒醒了。
「這天下事,我若想知,就無不可知!」白澤大手一揮,相當的霸氣。
楊戩哪裡敢不以為意,當他知道孔宣坐鎮在此地之後,心底已經萌生了退意。
忽而又想到,自己將八九玄功修到巔峰,是否能有這孔宣的風采?
楊戩看了眼周圍還未散去的隔絕陣法,問:「那前輩倒是說說,我此行,為何?」
楊戩沉吟幾聲,道:「此行,是否當真沒有半分機會?」
亘古而來,天地間存在的那張巨手,到底在撥弄著什麼?
孔宣……
巫妖大戰,到底功成了誰?
「那位孔宣前輩,當真無法說通嗎?」
白澤喃喃聲中,楊戩頓時酒醒,也瞬間變了面色。
孔宣。
他道:「你可聽過這個名字?」
楊戩若是不知玉鼎真人身上有大道之傷,或許遇到孔宣這般存在,會直接呼喊師父前來幫忙交涉。
兩人之間的笑談不多,白澤醉酒後時而哭啼,時而笑罵,時而癲狂,時而踉蹌。
龍鳳初劫,又成就了何人?
已經到了天方國外,此行斷然不能空手而歸。
楊戩皺眉道:「這位前輩總不能是不講理之人,我用寶物換血,或許和_圖_書會有幾分機會吧。」
「你別看自己有大氣運,就覺得隨便去闖蕩、隨便去挑釁那些大能、高手,你可知,現在活下來的大能,哪個在當年沒有大氣運庇身?」
「前輩可是受了反噬之傷?」
「這個我自然知道。」楊戩有些不以為意的撇撇嘴,並未分解什麼。
楊戩腦海中所知的封神之戰中,自己應該少有敗仗,但卻過不了孔宣這一關;最後還是聖人出手方才降服孔宣,也鬧得那准提聖人灰頭土臉。
「前輩!前輩你如何了前輩!」楊戩趕緊起身攙扶這老頭,卻被一隻皮包骨頭的老手阻擋。
「怎麼?怕了?」
這般狠人,當真也就師父這種苦修無數年的「老古董」能鎮壓吧。
但他們若都想一醉方休,不用本領壓制,那就是拼各自的酒量了。
楊戩笑著搖頭,起身走出了雅間,哮天犬喊了兩聲,開心的跟在主人腿邊。
孔宣,號稱聖人之下第一人,可斬聖的狠人!
只是一個名字,就讓身為天庭真君的自己愁眉苦臉,讓身為過氣大能的白澤沒自信能「拖住」太久。
酒樓雅間內,這一老一少喝到寬衣解帶、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咳,就是行為舉止比較親近了些,暫時並沒有任何逾越禮法的跡象。
「哥啊!」
「欲鑄神兵,需鳳凰之血,蘊神之鐵,彩金之晶,惡龍之魂……」
「哎!」
「這本地可有高手能調用?和-圖-書」楊戩輕聲詢問。
楊戩本還想問白澤,自己此行該注意些什麼,可見此狀,當真不忍心讓這老頭再噴血如柱了。
又時而縱聲高歌,楊戩拍案附和;時而吟詩作對,展露出當年那白衣綸巾,瀟洒指點天地大勢的洒脫風範。
白澤看楊戩一臉躊躇,嘿嘿一笑,怡然自得。
得,自己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但楊戩並不想讓師父去和孔宣這種狠人拚鬥,甚至不想讓師父捲入封神,他一直想的,是自己去攪亂封神、搞亂這一切,解決擋在面前的一切敵人。
之前那些不經意間展露的風度,都被這弔兒郎當的市井老流氓氣質完美掩蓋。
孔宣……
楊戩對孔宣,其實是有些嚮往的,畢竟孔宣敢和聖人動手,傲骨天成、桀驁不馴,雖有吃人惡行,但不放在人族角度而言,這絕對是一位令修士尊敬敬畏的當世高手。
楊戩念頭紛雜,一時間默然不語,卻是當真不知該說點什麼。
他雙手連續掐出不同的符印,一道道符印結成了莫名的陣勢,楊戩只感覺一股股晦澀的波動在這狹小的雅間來回沖盪。
楊戩走到走廊的欄杆旁,雙手扶著欄杆。
但他不問,白澤卻主動開口,道一句:「你此行要去之地,必須有耐心。那兩隻神鳥,被鳳族的幾位高手當做了寶貝疙瘩,別說是放他們的血,就是拔根毛,那些老傢伙都會找你拚命。」
有沒有什麼辦法hetubook•com.com,比調虎離山更高明一些?
白澤酒勁上頭,身影搖搖晃晃的站起,走到了楊戩對面,盤腿坐下。
此時洪荒流傳的,或許也只是被人重新書寫后的故事吧。
說話間,白澤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兩個字……兩個,讓楊戩一陣頭疼的字眼。
酒不醉人人自醉,到白澤楊戩這般層次,他們若是不想喝醉,就算最烈的仙年後,也自是千杯不倒。
「嘿,你等著。」
「去吧,儘管去,能活著回來我算你師父面子夠大。」
白澤說這句話時,目光之中也有些許忌憚。
只是這名字,就有無窮壓力如同山嶽一般壓了下來。
「小子。」白澤摟住楊戩的脖子,邋遢的道袍上滿是酒污,但此刻他姿態飛揚,那神態、那姿容,一如上古時的妖族軍師一般。
可還沒等楊戩表達自己的驚訝,白澤老頭突然仰起頭,一口鮮血噴起半丈,煞是壯觀!
白澤靠在窗邊的軟塌上,言語夾雜著萬古悲愴,讓楊戩也有些心中觸動。
「前輩所說的也不是良策。」楊戩搖搖頭,「就算取了鳳血,又如何脫身?」
「年少輕狂,我看你就是年少輕狂!」白澤手指點著楊戩的肩頭,老臉泛紅,打了個回味無窮的飽嗝,「你啊,還是老實點,做自己該做的事,何必去搞風搞雨!」
「養魚啥?養啥魚?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再過幾百幾千年,你這本領可比我大多了!喊哥!喊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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